高剑利听骨子絮絮叨叨说完,禁不住笑道:“野狼谷有狼高某相信,可骨子师傅有明显地加工杜撰,真像一章童话故事!”
一旁的人听高剑利这么来说,便都嘻嘻哈哈嬉笑起来。
大家在这边嬉笑时,易扶桑却在那边浑身颤栗;因为他从头到尾把野狼出没野狼谷的故事听完了,当他听到三四个人野狼谷被狼啃得只剩几根骨头时,便就立即想到自己!
这时候,王国伦见骨子将野狼谷的事情给大家讲述一遍,便就接上自己前面说的话道:“王某之所以带了十几个弟兄来到野狼谷,还得从卢沟桥事变后开始讲起!”
王国伦说着振振精神道:“卢沟桥事变后小子在莲花山坐不住;山寨的弟兄也都摩拳擦掌要求上前线打鬼子!但小子冷静地想了想觉得青岛、威海、烟台都已驻扎了小鬼子的军队,我们何必舍近求远?于是让手下前往青岛侦查鬼子的行踪,打算恨恨敲他一下子!”
王国伦说着清清嗓音道:“两天前,前往青岛侦探的兄弟回来说,青岛的鬼子大多是海军没有什么大行动,但最近却发生了一件蹊跷事,市民家庭不断传出消息,说家中的闺女丢失了!”
高剑利不屑一顾地说:“这不是秃子头上虱明摆的事嘛,闺女让日本人抢走了呗!”
“日本兵没有公开占领青岛,还没那么大的胆子!”王国伦把镔铁扇在手中旋转着说:“但中国人有胆量抢劫自己的同胞姐妹送给日本人;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汉奸!”
王国伦说着,义愤填膺道:“中国败在日本手中,很大程度是坏在汉奸手中;而在青岛城里城外专做皮肉生意的汉奸是一个叫易喜高的商人;这狗贼在‘九一八’时就被日本特务机关收买,日本海军进驻青岛后他给日本军营送一个姑娘可得1000块光洋;因此笼络了一帮人丧心病狂地在青岛周边抢劫民女,激起市民的极大愤概;市民联手四处寻找易喜高要把他杀喽,易喜高在青岛呆不住逃跑了。可这家伙并没收手,把目标放在济南、泰安一带;济南、泰安的汉奸听说提供女人报酬丰厚,便就乐此不疲!”
王国伦说着,用手中的镔铁扇向身边一棵小树扫去,扇骨上锋利的棱刃”嚓“地一声将小树的脑袋脆生生砍了下来。
王国伦看了小树一眼,余怒未消地说:“小子听说易喜高在济南和泰安重操旧业,便就按捺不住,在莲花山上设了观察哨用望远镜监视过往车辆和人流。吩咐属从凡赶往青岛方向的车辆,上面若载有女人一律拦截盘问!”
王国伦说着清清嗓音定定神道:“今日半下午时,观察哨禀报,说有一辆马车从泰安方向驶来,上面载着七八个姑娘向青岛方向疾驶;小子一听便知有猫腻,立即带了十几个兄弟后面追赶;没想到在野狼谷,两个妹妹抢先动手,将赶车的小子蹬下车辕轧断右腿……”
正文 第022章 射进泥地的子弹
王国伦絮絮叨叨将他来野狼谷的因由叙说完毕,便就双手抱拳向王家琪和李佳雨施礼道:“两个妹妹可谓巾帼英雄,你们两人的举作全被我们的观察哨从望远镜里看到;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大义凛然;王国伦向你们致敬了!”
王国伦说着,便向王家琪和李佳雨深深鞠了一躬。
王家琪和李佳雨慌得不知所措,就在刚才,高剑利、秦剑灼也向她们这样施过礼,现在王国伦也是,两人真有点不好意思,便就涨红了脸站立一旁不吭声。
王国伦哈哈笑道:“二位妹妹怎么腼腆起来呢?刚才你们不是还和小子纷争不给断腿小子包扎伤口嘛……”
关锦璘打断王国伦的话说:“家琪和佳雨二人不是怕羞吗?刚才那是一时之勇,事情过去了女儿家还是女儿家,哪能不腼腆哟!”
王国伦哈哈大笑,高剑利接着道:“这么说头领和我们想一起哪?我们当时做的是第一辆马车,已经行驶到杨阁庄,不见家琪、佳雨她们这辆车跟上来,知道情况有变,便和师弟秦剑灼骑着马追赶过来,没想到会和王头领在野狼谷相遇!”
王国伦听高剑利这么来说,便就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你们从杨阁庄赶来?杨阁庄那地方小子知道可在泰安城的西边呀!你们从杨阁庄一直追到野狼谷,那可要费些力气呀!”
高剑利手拍额头哀叹一声道:“那还不是?可走失了8个姑娘是大事呀,鄙人和师弟顺着车辙马不停蹄一路赶来,还真给追赶上喽!”
王国伦见高剑利说得认真,手中镔铁扇“哗啦一声”合了问:“高大哥和秦大哥是在走镖?还是另有他故?怎么就带了这么多姑娘!”
高剑利哈哈大笑几声,看向王国伦道:“说起这件事花酒长啦,要从从高某走了一趟败镖说起!”
高剑利说着振振精神道:“几天前,高某受南京一个军官之托,将一批枪支弹药运回苏州;可在瓜洲古渡口镖车被劫高某死里逃生,惶惶似丧家之犬上了火车想回济南,没想到在火车上碰上容诗棉小姐;容诗棉是民族企业家荣尊敬的二千金,一个功勋卓见的留英博士,和恋人关锦璘在华北平原的十家楼实验种植亩产超过600斤的丰产棉花;坐火车回保定去。高某和师弟给荣老板跑过镖,容老板以双倍的价钱付给我们费用;我们对容老板一直心怀感念,见容小姐只身一人便想保护她;谁知往后发生的事情却是始料未及!”
“是吗?”王国伦饶有兴趣地相问一声:“发生了什么始料未及的事,高兄能不能与小子分享!”
“当然可以呀!”秦剑灼接上话道:“容秦某接上我大哥的话头往下讲!”
秦剑灼说着嘿嘿一笑,看了王国伦一眼道:“当时我大哥和容小姐乘坐的火车来到泰安,前方的铁轨被爱国群众拔掉不能前进,只好改乘汽车或者雇马车上保定。这时候要回保定的人有十几个,没有汽车;我大哥只好雇佣马车,便上泰安威远镖局来找秦某;秦某不敢怠慢,上泰安福新面粉厂找王老板。”
秦剑灼说到这里轻轻嗓音顿了一阵接着道:“福新面粉厂是容氏企业,王老板听说容东家的千金被困泰安要上保定,便就派了厂里两辆马车,还安排驭手易扶桑赶车要把容小姐送保定去;谁知易扶桑狗小子早有预谋,在秦某和大哥乘坐的第一辆马车启程后,他拉着8个姑娘想赶往青岛卖给日本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剑灼把话说完,王国伦便就问了一声:“你们说赶车的这小子名叫易扶桑是不是?”
“是呀,他是叫易扶桑,一直在福新面粉厂赶马车运送面粉!”秦剑灼见王国伦来问,便就怔怔说道:“当时秦某给王老板讲,让他最好配个熟悉路径的驭手,王老板便推荐了易扶桑,没想到这家伙却是个汉奸!”
王国伦听秦剑灼说完,把手举在空中做个制止的手势,在地上踱着步子,一边踱步嘴里一边说:“易扶桑——易喜高——易喜高——易扶桑——”
这么念叨一阵,突然喝喊一声道:“二位大哥,青岛有个易喜高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大汉奸,狗小子易扶桑也性易,听这姓氏好像一家子!”
“对呀!”高剑利欣欣然道:“一个叫易喜高,一个叫易扶桑;两人一定有瓜葛!”
“那我们过去问问他!”秦剑灼道:“看易扶桑和易喜高有没有关系……”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易扶桑跟前,见许骨蹲在易扶桑不远的地方抽支烟,王国伦便就笑道:“骨子大哥,纸烟得是比老旱烟好抽?”
“好抽好抽!”骨子站起身子低头哈腰道:“还是大当家的有主见,不是你把我的旱烟锅和旱烟袋给扔了,我这口味恐怕还改不过来!”
王国伦嘿嘿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骨子大哥也得往高处走才行!”
“那是那是!”骨子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王国伦看着他一笑,问道:“这个叫易扶桑的腿伤现在怎样?”
骨子把纸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看了易扶桑一眼,回过头来给王国伦说:“被车毂轮子轧断的腿经小人包扎后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要及时送大医院正骨,要不那条腿就保不住!”
王国伦听骨子这么来说,便就走到易扶桑跟前喊了一声:“喂,易扶桑我来问你几句话;你得如实告诉我!”
易扶桑不吭声,王国伦又喊了几声:“喂喂喂!”易扶桑还是不吭声。
王国伦见易扶桑不吭声,便就加重语气说了声:“这么你哑巴哪?”
易扶桑依然不吭声,他从高剑利和秦剑灼到来那时节起;便开始装死,即便天王老子来问话,也不会回答。
王国伦见自己喊了好几遍易扶桑不吭声,胸部也是平平的不见起伏,便就询问骨子道:“骨子大哥,这小子是不是死哪?王某问了他几声,咋就一句也不吭!”
骨子站立一旁不说话,只把嘴巴向易福桑呶呶,嘻嘻嘻讪笑。
王国伦见骨子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知什么意思,高剑利却插上话道:“这狗贼是在装死,让在下将他咔嚓了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