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无感伤地长叹一声道:“那辆大车上有我两个亲戚闺女,一个叫王家琪,一个叫李佳雨;她们可是亲戚千叮咛万嘱咐托付给我的呀,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把我削成蛋蛋卖肉也难能偿还呀!”
赵文说着,眼睛里便就流出惊慌的泪水。
高剑利见赵文科惶恐失神,拍拍他的肩膀道“赵大哥放心,你就在杨阁庄和容小姐、阿什莉姑娘踏踏实实待着;只要高剑利有一口气力,易福桑就休想劫走8个姑娘……”
易福桑在秦剑灼驱赶的第一辆马车走得无影无踪了,还不见启程;坐在车上的8个姑娘便就抗议开了。
王家琪和李佳雨首先站出来发难,两个姑娘的年龄堵在十**岁,容貌端庄,情态可人。
王家琪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对易福桑道:“我说驭手哥哥,人家第一辆车子走了这长时间,我的车子咋无动于衷?你不想走是不是!”
李佳雨接上王家琪的话头道:“就是的,驭手哥哥是不是想弄点什么里格楞来?”李佳雨的话语更加直白。
王家琪和李佳雨都是随父母在首都南京读书的高中生,不像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姑娘那样畏首畏足,一说话便就唇枪舌剑;使易福桑不得不正眼来看她们。
王家琪和李佳雨这么一问,其她几个姑娘也就嘟囔起来:“是啊,怎么不走呀?再不走我们就赶不上前面的车啦!快走,快走,快走呀!”
易福桑见姑娘们七嘴八舌头地嘀咕不停,便就强作镇定地嘿嘿笑道:“大家没看见前面那辆车扯起的土雾吗?跟得紧了大家都得吃土是不是!”
说着振振有词道:“等他们走得远了土雾消失,我们再跟上去就不会吃土的;再说从泰安到保定这条路小可不是头一回走,熟悉得米汤气;还发愁跟不上去!”
易福桑这么一说,王家琪、李佳雨便就信以为真。
可是她们哪会想到,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心底却很阴鸷的年轻人早就设计好一场阴谋,要将8个姑娘送到青岛的日本军营赚大钱。
这种十足的汉奸行径,从明朝末年倭寇骚扰沿海边民,实行烧杀掠抢时就已经开始了……
正文 第017章 愚蠢的劫持
第017章:愚蠢的劫持
中国些小之辈的汉奸行为,被国外的政治家、思想家作为课题长期研究;这些政治家和思想家们认为,帮助敌人残害自己的同胞兄弟;世界各国都有,可在中国却表现得尤为突出。
抗日战争进入胶着状态时,曾经做过国民政府常务委员会主席兼军事委员会主席的汪精卫也成了汉奸,还组织日伪政府;建制军队;豢养76号特务,大肆破坏抗日事业;对国家和民族造成极大危害。
然而汉奸们却在出卖同胞的过程中得到物资上的极大满足,这恐怕就是他们乐此不疲的真正原因!
只要有钱话,犬马声色地过好日子;什么遗嗅万年,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等等后果他们全都不去考虑;而当日有酒当日醉成了汉奸败类的口头禅。
国外的思想家、政治家在研究1840年后,中国屡屡败在西方人的手下,尤其是被日本人长期侵略奴役;其主要原因就是中国人自己打败自己;即汉奸误国说!
蜗居于太平洋小岛上的东瀛人似乎早就摸清中国民族性格中见钱忘利的顽劣性,于是不遗余力地加工放大。
日本为实现领土扩张的狼子野心,先从中国学到先进的文化和科技;然而用学到的先进文化和科技武装自己反过来侵略中国,这是农夫和蛇的故事;是以怨报德的恶行!
日本人为了全面侵略中国,在占领中国领土之前就派遣大批间谍、特务渗透到中国社会的角角落落,为日本侵略中国搜集情报发展汉奸;易福桑的父亲易喜高就是一个被日本人收买了超级汉奸。
易喜高不仅在日本留过学,娶的太太也是日本人;后来易喜高和日本太太生下一个男丁便就取名“扶桑”。
扶桑扶桑,日本古国也;易喜高给儿子取名扶桑,足见他对那个倭国是多么的忠诚和敬慕。
易扶桑在泰安出生,读书读到初中毕业后,易喜高让他停学去泰安的容氏福新面粉厂做工人;而自己则和日本太太去了青岛。
易扶桑在泰安容氏福新面粉厂做工人每月能挣20块大洋,这比读书不知要强多少倍。
那时候一袋50斤洋面的市场价是2块大洋;易扶桑一个月的收入能买10袋面粉,10袋面粉500斤,够他们一家吃半年;可见当工人比念书好。
当然也不竟然,书如果读好了那工人就难能比拟。
比如说鲁迅先生,那时候一月收入是500块大洋,还不算写文章的稿费收入。
而陈独秀一月600块大洋,加上主编新青年杂志每月撰稿费200元,每月收入800块银元。
800块银元要是放在二十世纪末期少说也值8万元人民币,哪个敢说读书人不及工人?吼吼……
只是易喜高这个见利忘义的家伙只看脚面天地,让自己的儿子读完初中就做工;每个月挣20大洋便屁颠屁颠的,小人得志也!
北平、天津相继沦陷后,日本人占领了青岛、烟台、威海;早在日本军部有登记的易喜高成了红人,日本人让他作皮条客给军营提供花姑娘,每个花姑娘1000块大洋,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死心塌地为日本人效劳的易喜高在青岛一带搞了几次花姑娘后被当地民众发现狠揍一顿差点丧命。
挨了打的易喜高不敢在邻近处动手,便把目光盯在泰安、济南一带。
当易喜高专程从青岛赶到泰安给易扶桑面授心机时,从未干过这档事的易扶桑满面愁容。
易喜高见儿子愁眉不展,便就嘿嘿笑道:“一个姑娘1000块大洋,上哪里寻找这么好的买卖呀!不用急,等待时机一蹴而成!”
汉奸父亲走后,易扶桑便就对泰安城的年轻姑娘上了心;他绞尽脑汁地跟踪姑娘,可是总觉自己势孤力单不敢动手。
后来易扶桑又以谈情说爱的方式接近姑娘伺机下手,但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和他交朋友。
就在易扶桑心灰意懒时,老板王子谦让他驾驭马车送容诗棉上保定。
对容诗棉这样的大家闺秀,易扶桑当然不敢起一点邪念;可当他驾驭马车来到泰安火车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送的这些人之中竟然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红,无意插柳柳成荫啊!
易扶桑高兴地几乎跳起来,可他没有声张;却装出一副畏畏缩缩,憨憨实实的样子,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将这些姑娘弄到青岛去。
易扶桑处心积虑寻思着时,高剑利便就漫不经心地看了他几眼,易扶桑以为高剑利发现自己的动机,便就吓得额头冒汗。看似不看地看着高剑利不知如何是好。
这就是高剑利后来说易扶桑眼睛贼溜溜的那句话的口实。
高剑利盯看易扶桑一阵子后便就不看了,易扶桑重新进入自己的阴谋计划之中;最后他决定,在高剑利和秦剑灼驾驶着第一辆马车离去后,以跟得紧会吃尘土为借口拖延时间,打算将马车直接向青岛赶去。
这种铤而走险的劫持计划真是太愚蠢,简直就是明火执仗;还是在高剑利和秦剑灼两个镖师的眼皮底下。
然而利令智昏的易扶桑这时候什么也不顾了,为了能实现8000块银洋的超级利润,易扶桑豁出去了。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看似愚蠢的劫持计划却将高剑利、秦剑灼两个成年累月走镖的总镖师骗了个一佛出世二夫涅槃;这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啊!
易福桑是在秦剑灼的第一辆马车走后约半个钟头,才慢悠悠驱车上路的。
上路后的马车没有跟在第一辆马车后面向西北方向行驶,而是直接向东奔去,因为青岛是在泰安的东面。
易福桑驱动马车向东没走几步,王家琪和李佳雨便就喝叫起来,还是王家琪首当其冲地说:“嗨嗨嗨,你怎么朝这个方向赶车呀;我表舅他们坐的车不是向那边去了吗?”王家琪把手向西北方向怔怔地说。
李佳雨接上王家琪的话又喝又吼:“停车停车快停车,你这猪头果然从心不良,眼睁睁把车要往相悖的方向赶去!”
易福桑见王家琪和李佳雨这么喝喊,便就应答一声说:“停什么停?你们不是说距离前面的车辆远了吗,我得加紧速度追追赶呀!”
易福桑说着,便将马鞭一甩,三匹马就像箭一般向前飙去。
王家琪见势头不对,便就双手紧紧抓住车帮厢喊道:“嗨嗨嗨你这个猪头,怎么一直向东走呀?我表舅他们乘坐的马车可是向西北方向哟!”
易扶桑听王家琪呐喊,并没把车停下来,而是高喉咙大嗓门喝喊着:“姑娘你不懂,我们现在是向东走;可是绕过前面那座山头会向西北方向去的,在一道三岔路口会和前面的马车会合!”
易扶桑这么一说,人生地不熟的王家琪和李佳雨便就当以为真;眼睁睁看着他把马车向高山丛林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