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于家禾手中的火铳朝天放了一枪。赵士义腿抖了一下,枪响的时候,他还真以为是冲着他打来的,等反应过来是朝天放铳后,他不由的胆气更壮了。
“立即放下武器!”赵士义一面高喊,一面迈步继续上前。
于家禾冷眼看着赵士义越走越近,然后他把放过的火铳交给旁边的士兵手上,拿过了一支装填好的火铳,重新夹好火绳,再次举起瞄准了赵士义。
“止步。再敢上前,休怪我火铳无情!”
赵士义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根本不相信九头鸟敢真对着他开枪。他今天就要拿这些九头鸟立威,一举树立自己在抚标前营中的威望,想到这里,他心里甚至有些感激这些九头鸟了,要不是他们这般愚蠢,自己哪里去找一个这么好的迅速立威的机会。
赵士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盛,然后,火铳再次响了。他清楚的看到一阵焰火喷起,然后是一阵白烟升腾,再然后,他感觉大腿一阵剧痛。犹如挨了一记重锤似的,整个人重心失衡,全身向前扑去。
赵士义与街道的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嘴巴撞在石板上,门牙直接给摔落了几颗。
“啊!”
赵士义终于惨叫出声,脑子里早已经一片空白。除了疼痛之外,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的一条左腿一个血洞,一道道血箭飚起。
一时之间,大东门城门口,只剩下了赵士义那杀猪般的嚎叫,两边都是死一般的安静。九头鸟这边是根本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战斗阵形,而抚标营这边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百总居然真的敢向着抚标营的游击将军开火,不再是对天放铳,而是真的一枪打在了游击将军的大腿上。
于家禾收起火铳,冷冷的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赵士义。
“若是再不离开,那下一枪可就不再是打在腿上了!”说完,于家禾继续把守着城门,对于躺在地上的赵士义连个搀扶都没有。
这时抚标营的士兵才终于回过神来,几名士兵上前连忙把赵士义扶起。赵士义抬头恨恨的盯了一眼于家禾,想要下令把他杀死,可看了下于家禾那冷酷的面孔,还有那严阵以待的一百余九头鸟,然后再看了一眼自己手下人,一个个全都面带慌张。
最后,赵士义还是咽回了那个命令,他咬了咬牙,对着身边人怒道,“扶我回去看大夫!”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赵士义很快在手下的搀扶下,狼狈的离去了。
这一幕,被许多大东门旁边的商家和行人所看到,同样震惊无比,没有想到总兵大人麾下的九头鸟居然如此勇悍,而巡抚大人的抚标居然如此怂。
叶添龙看着抚标营的人离开,有些担忧的对于家禾道,“大人,咱们会不会惹麻烦了?”
于家禾放下火铳,哼了一声,“咱们严格遵守着大帅的军令,至于其它的,天塌了,也自有大帅顶着。”
“我是说,咱们是不是给大帅惹麻烦了?”
“麻烦?当然不会。”于家禾道。
大东门的冲突迅速的报到了朱大典的面前,听着腿上缠着纱布的赵士义的悲诉,朱大典脸色无比的阴沉。
九头鸟的这个举动,已经挑战了他的威严。
“一定要严惩不贷!”朱大典拍着桌案。
这时,一名家丁求见,然后交给师爷一封信封。师爷看后,连忙走到朱大典旁边小声禀报。
“东翁,派去其它几门接管城门的人,都回来了,去大西门的游击将军被打了,去南门的更是死了三个,去大北门的也被打伤了好几个。”
听到这消息,朱大典额头青筋暴起,面皮涨紫。
“大人,镇南侯派人送信过来。”
“拿来。”
朱大典本以为刘钧送信过来,肯定是要认罪请罚的,结果打开一看,差点没气死。刘钧居然上报说,刚刚四门有乱兵冲击,试图夺门做乱,还说这是先前那些郧阳乱兵挑动带头,声称要严查此事。
“这是颠倒黑白,倒打一钯!”朱大典愤怒的将信扯碎。
“东翁请息怒。”师爷连忙劝道。“这个刘钧是个硬茬,不可力取。”
朱大典气呼呼的道,“难道你让本官忍气吞声?这郧阳究竟谁才是上官谁才是下属?”
“自然是抚台大人您是上司,刘钧是属下。不过,这刘钧也不是一般的人啊,他身上带着侯爵,还挂着荡寇将军印呢,而且现在正深得圣意,还有梅之焕、李长庚等人做后台,非一般属下啊。现在刘钧如此跋扈,正因于此。若是抚台大人与刘钧撕破脸皮,只怕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啊。”
听了这话,朱大典稍冷静了一下。他被调来郧阳,算是贬官,而刘钧却是高升。他现在真跟刘钧撕破脸,他并没有把握能赢。尤其是刘钧现在都敢明着派兵打伤他的人,这说明刘钧确实不怎么把他放在眼中。
最关键的,是刘钧的那些兵将只听刘钧一人的,也并不把自己这个抚台放在眼中,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一起冲突,刘钧握着这些悍兵,自己怎么斗?
“东翁,徐徐图之。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巡抚,刘钧只是总兵,一个总兵难道还真能爬到巡抚头上不成?此事我看不宜和刘钧正面冲突,还是应当通过朝廷来解决。东翁应当收集刘钧不法之证据,然后奏章弹劾刘钧。学生相信,不管是朝中众臣还是皇上,都不会有人希望看到一个骄横跋扈,敢骑到巡抚头上作威作福,不受朝廷控制的总兵存在的。”
朱大典想想,这也确实是个办法。可一想到他得向刘钧退让,就越发的愤怒。
“郧阳有他没我!”朱大典恨声道。
“早晚必然治他,但不是现在,不妨忍让他一时。”
当天,朱大典派人通知刘钧,先前四门冲突,都只是一场误会。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以后不会再出现这些误会了。郧阳七门,依旧由刘钧的镇兵把守。
朱大典退让了。
“大帅,这事有些反常啊。”傅山等军官们提醒道。
“不必担忧,管他想使什么阴谋诡计,总之我们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刘钧根本不惧朱大典,如果朱大典不把手伸的太长,刘钧愿意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朱大典想要耍上司的威风,胡乱指挥伸手,刘钧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给于家禾等四门当日守军弟兄们,都通令全军嘉奖一次。他们干的漂亮,牢守了军令。”刘钧道。想了想,他又道,“派一些兄弟,这段时间盯紧点巡抚衙门和抚标营,确保一切都在我们控制之下。”
“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3章 疯狂的抽奖]
刘钧的第一期助饷奖券卖的很火,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冷,可突然之间就火了起来,一万张迅速售光,使得发售奖券的江南钱庄不得不又加印了一万,然后一万张又光了,最后一直加印到了五万张,全都销售一空。●⌒,
到了八月最后一天,万众关心的奖券终于开始公开开奖。
开奖仪式放在郧阳,原本应当是在黄州,因为刘钧到了郧阳,而且奖券销售量提高,刘钧最后把开奖仪式放到了郧阳。
早在三天之前,刘钧就让人在郧阳的江边码头搭建了一个高台,做为开奖的舞台。又派出许多人印发了不少的宣传传单,在郧阳、襄阳等地发放。
由于销量增加,因此最后这第一期的奖券头奖额也跟着提升,从一万两银子涨到了五万两银子,如此巨大的头奖奖金,引得一时间江汉一带的商人百姓们无不关注。若是你还不知道助饷奖券,那么你就落伍了。
“五万两啊,这发财券真是大手笔。”
一大早上,郧阳江边就拥来了无数的人,甚至有许多人是特意乘船自襄阳、南阳,甚至是汉口、武昌、荆州等地赶来的,都想要见识一下这种新鲜玩意。
“二奖都有一万五千两呢!”一名大腹便便的福建商人从船上下来,摇着扇子咂着舌头道。
“这捐资助饷居然还能抽奖赚钱,还是头回听到,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一个客家富商问同伴,所谓无商不奸,商人们经商都喜欢玩噱头,玩猫腻,他感觉这种奖券就是一种噱头,里面肯定有猫腻。
“据说奖券卖了五万张,每张五两银,一共销售了二十五万两银子。而按他们的奖金来看,最后要送出去十七万五千两银子做奖金,这转手就把弄到手的大笔银钱送出去,难以让人相信啊。”
虽然说二十五万两开奖十七万五千。还能剩下七万五千,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了。可胖子以已度人,总觉得把银子收进来再送出去,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据说是公开抽奖,会在大家的公开见证之下开奖。不会有猫腻。”
“说是这样说,可谁信?要玩花头,太容易了。”胖子道,“比如事先内定好中奖号码,弄个托中大奖,这钱最后转一圈不就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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