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为该如何是好?”
真是没礼貌,就不知道加上尊称敬语吗?谢逸心中嘀咕一声,说道:“在下略通医术,或能帮助小公子止血。”
随从质问道:“果真?莫要是三脚猫的把势,反而耽误了公子病情。”
呃……
突然想起后世见义勇为反被讹诈的情况,谢逸不由在想,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如果诸位觉得小公子伤势无碍,可以耽误,那就当我没说。”将选择权交给对方,如果人家不领情,咱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
随从尚在迟疑,小纨绔果断道:“有劳尊驾相助了。”
谢逸轻轻一笑,上前检视小纨绔的伤口,从随从身上撕下相对干净的衣襟作为止血带,迅速为小纨绔捆住臂膀,包扎伤口。
不过片刻,血流果然小了许多,有停止的迹象。加之谢逸手法娴熟,一众随从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谢逸道:“每过三刻钟得松开布带,手臂不能失了血气,回府再好生上药包扎。最要紧的是清洗伤口,擦伤之处多有污物,若不清洗干净,万一感染……化脓可就麻烦了。”
“好,多谢公子,不若请……”
不等对方多说,谢逸起身道:“血已经止住了,快些送小公子回府,延请医者吧!在下只会止血,不会用药,且还有事情,就此别过。”
除了这一点外科手法,谢逸确实不会再做什么。至于感谢就更不用了,做好事不留名是华夏传统美德。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嘛!
……
回到家中,小院门口却无人翘首等待,有点反常。
“我回来了!”谢逸特意喊了一声,没有人飞奔而出,甚至连个响应也没有。
难道嫂子和妹妹不在家?可柴扉轻启,按道理家中应该有人啊,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谢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想到这里,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入内查看。不想刚走到门口,门呼啦一下开了,妹妹小蛮探出脑袋,稚嫩的声音有些焦急道:“三哥,帮帮嫂子……”
“怎么了?”
见小蛮这般表情,谢逸急忙推门而入,瞧见嫂子杜氏趴在炕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病了?
“三郎,莫要进来。”听到脚步声,杜氏急忙呼喊阻止。
谢逸眉头一皱,问道;“嫂子,发生何事,可是病了?”
“没有,没有……”
杜氏支支吾吾,越发让人生疑,谢逸站在门口,隐约能看到杜氏俏脸通红,隐有汗渍,似乎正在发热。
“嫂子,你在发烧?是染了风寒还是……”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何故非要我出去呢?风寒而已,又不会传染,让我瞧瞧……”
“不,别过来……你出去!”
杜氏的反应很奇怪,谢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到底发生何事?难不成是什么传染病?肺炎,天花……
谢逸道:“嫂子莫怕,有我在,什么病都不怕,纵然是天花也非不治,可以痊愈的。脸上留点麻子不要紧,我不嫌弃的……”
这说的哪跟哪啊……而且这话也忒直白了,炕上的杜氏脸更红,心中暗自埋怨,哪个女子愿意脸上长麻子,净胡说!
“三郎,我好好的,莫要胡说……”好半天,杜氏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对对对,不吉利,不乱说了。”谢逸笑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别让我着急啊!”
杜氏支支吾吾道:“我没病……你且先出去一会。”
谢逸不由奇怪,径直走上前,瞧见杜氏通红的脸,下意识伸手一摸,真的很烫!
“这么烫还说没事,不过别怕,不打紧,我有办法!”
第一次肌肤接触,顷刻间,杜氏有种心如撞鹿的感觉,脸上也越发红润滚烫,很是难为情,摇头道:“三郎,我不是发烧,你把剪刀给我,然后先出去一会……”
“要剪刀做什么?”谢逸不由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妹妹贴心,小蛮奶声奶气道:“三哥,嫂子的新衣服打结了,我解不开,嫂子难受……”
呼呼!谢逸彻底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什么剧情啊?衣带打结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解开就是啊!
谢逸笑道:“嫂子,我来帮你解!”
“不,不用,把剪刀给我就行……”
“这……”
“三哥来解!”谁也没注意,小蛮竟然爬上炕,哗的一下,掀开了杜氏身上的被褥。
一瞬间,香肩雪背,两条莲藕般手臂一览无余,背心出则有两条衣带打成个死结。
原来是这么回事!
趁自己不在家,嫂子充分利用了那些边角料,制作了贴身小衣,这年月没有挂钩和松紧,所以只好用布带系着。
先前大概是试穿,衣带不小心打了结。杜氏大概想让小蛮帮忙解开,谁知小家伙越帮越帮,竟然成了死结,偏生在这个关头,谢逸回家了。
于是乎,衣不蔽体的杜氏赶忙裹入被中,继而有了一番奇怪的对话,以及让人误会满脸绯红滚烫。
嫂子也真是的,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至于这么难为情吗?还是我家小妹洒脱!
炕上的杜氏脸更红了,大概有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弄出这等糗事,而且肩背在谢逸面前一览无余……
仓皇之下,杜氏急忙扯过被褥遮羞,却被谢逸拦住了。
“嫂子,事已至此,我帮你解开吧,看你难受的……别闹,时间长了会着凉的。”谢逸一副全为你好的表情,一本正经。
大概是太过难为情,杜氏仿佛不敢开头,也不知如何开口。也就是这迟疑的瞬间,谢逸已经上手了。
衣带打成了死结,而且很紧,不好解啊!何况眼前还有一张雪白的后背,反光太强,晃得人眼神迷离,完全无法专心致志……
谢逸解地很努力,小蛮看的很认真,杜氏则将头埋在枕上,羞到了极点。尤其偶尔谢逸的指尖触碰到肌肤,下意识会有些颤栗,她的脸更红了,继而粉颈、香肩,乃至后背都有些泛红发热,自然也越发娇艳欲滴。
很艰难的任务,谢逸仿佛经受到了很大的考验,还好有妹妹小蛮在身边鼓励(阻碍),否则自己可能早就迷失,冲动,继而一发不可收拾了。
饶是如此,面对巨大的挑战,仍旧有冲动的可能,冲动是魔鬼啊!虽然不介意偶尔被魔鬼所“奴役”,但是……
还好,在最紧要的关头,最后一个结总算解开了。
小蛮顿时拍手叫好,谢逸则长出一口气,在杜氏声若细蚊的恳求下,恋恋不舍地抱着妹妹先出门去了。
一刻钟后,杜氏出来,脸上的绯红尚未消褪。一见到谢逸的目光便低下头,压根不敢对视,仍旧满脸羞涩。
谢逸不由在想,也不知那身衣服嫂子还穿着没?可惜刚才只瞧见背面的一点点,没看到正面主体部分,下面应该还有一部分……
作为半个设计师,不能目睹模特展示效果,当真可惜。唉!难道得等到夏天,才有泳装展示的机会?
第十一章讨厌的不速之客
谢家是虚惊一场,美丽旖旎的误会,但陈州刺史府却是一团慌乱。
无他,陈州刺史,陈国公侯君集的小儿子受伤了。
谢逸一心想要避开侯君集,可有时候事情偏生就那么寸,他不会想到,在街头相助止血的小纨绔竟然是侯家小公子。
看着被抬回家的小纨绔满身血肉模糊,侯夫人泪水夺眶而出,哭天抢地上前查看。
侯君集与贺兰楚石也匆匆赶来,瞧了瞧伤势,又问过随从,确定儿子伤的并不重,才略微松了口气。
只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着实可怕,侯君集急忙道:“医者呢,快些给我儿诊治!”
早有人报讯请医,所以医者来的很快,正是刺史官署在职的医官。
查看过小纨绔的伤势后,起身道:“刺史大人莫要担心,公子只是擦伤和轻微骨折而已。最要紧的是血流不止,幸得有人为公子止过血,而且手法特别,但很有效用……若是拖延至此时,恐怕会有大/麻烦。”
侯君集是带兵的武将,见惯了外伤,失血过多会要人命这个常识还是有的。即便不死,今后也会气血不济,身体虚弱不堪,卧病在榻的翼国公秦叔宝,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侯君集不由有些后怕,自家儿子才十一岁,幸好及时止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侯毅,是何人为公子止血的?”很显然,贺兰楚石并不觉得小舅子的几个随从有此等能耐。
“回姑爷,是一个年轻人,他看到公子血流不止,主动帮忙救治。”名为侯毅的随从很庆幸,幸好当初听信了谢逸的建议,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除此之外,都是皮肉伤,且不曾伤及面孔,老夫这就为公子包扎,刺史大人和夫人莫要担心。”
听到医官信誓旦旦的保证,侯君集夫妇放心多了,贺兰楚石却言称要详查小舅子坠马的真相,并且追究责任。
不想侯君集立即责备道:“你也听扈从说了,是他自己去城外游玩,尽兴而归,街头纵马疾驰才出事的,能怪谁?至于避让孩童之事,他做得对,是非分明,有担当,心存善念,对错赏罚自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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