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又道:“当初拷打甚严时,焦氏也曾追问过二姐,是不是外面有了人。二姐咬死了牙不说,想来就是要维护你。那位朱公子很不好对付,据说在京师里很有势力,带的随从护卫也凶恶的很。承祖兄弟,你帮我爹取回了骸骨,我下辈子变牛变马也要报答。只是焦氏兄妹不许我去参加法事,否则我一定要送爹一程。我已经是有了婆家的人了,将来继荫和玉娥、美娥,就都靠你照顾了,你还是别惹祸。你……你快走吧。”
“月娥姐,你先别忙着赶我走,我走的话,谁又能保护你呢?”
“保护我?承祖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姐姐我是个有婆家的人,只等张家迎娶了。张公子是体面人,焦家兄妹不敢乱来,就是那朱公子,也没打我的主意。”
“朱公子是不打你的主意,但是焦公子,可是打你的主意呢。你猜我进院子时,发生了什么?”
听他说了焦榕儿子和老婆设计,意图谋她身体的时候,月娥吓的体如筛糠,在杨承祖怀中一阵发抖“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个要成亲的人呢,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我该怎么向夫家交代。”
“你都被他们算计了,还有什么夫家,自然是要嫁给焦榕的儿子了。他得到了你的清白,你还怎么嫁给张公子?”
“谢……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可是你……你现在能不能先把手拿开啊。”
杨承祖轻抚着那光滑如缎的肌肤,又感受着那躯体的诸般妙处,到底是月娥比玉娥还要大两岁,身体发育的更为成熟,更符合自己的审美取向。初子的体香直入鼻端,刺激的体内的烧酒在发酵,血液在沸腾,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大明朝的女性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事实上,这个时代大姑娘可以堂而皇之的绣那春意儿,并有个名字叫做:辟邪画。老百姓传说,这东西可以用来避免火灾,媒人在做媒时,某家的姑娘绣的一手好辟邪画,那是可以加分的。
李大姐恰好就是一个绣的一手好辟邪画的美人,作为绣辟邪画的资深人士,她自然知道身旁的男人起了什么反应,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里。周身无力,汗出如浆,眼前阵阵发黑,本能的预感到,一场灭顶之灾,仿佛是个旋涡似的把她包围起来,即将将她吞没。她必须逃出去,否则等待她的,就是粉身碎骨,点滴不剩。
“承……承祖兄弟,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和二妹的份上,饶了姐姐吧。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处。”她在心慌意乱之下,只觉得这样的哀告言语,就算是最好的言辞,可是却没想到,这样的说法,就如同火上浇油,瞬间将名为杨承祖的火药桶点燃了。
既然二妹已经是我的了,那么这个大姐儿我也要了。一想到将来能把这两姐妹弄到一起,杨承祖就觉得心头那团火旺盛到了顶点,他必须将这团火灭掉,否则这团火就会把自己烧的粉身碎骨。
“大姐儿,你还记得么,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我是扮新郎官,你是扮新娘子的。咱们两个扮夫妻,你还记得么。”
月娥的身子蜷曲成了个虾米,双手紧紧抓着小衣不放。她是个柔弱的性子,生怕声张起来,自己的名声就毁了。因此虽然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是受害的一方,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大声的喊叫,反倒比杨承祖更怕被下人知道。
“那是……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们都大了,别提那事了。你现在与二妹是一对……我求你了……别……。”眼泪布满了面颊,一对粉拳擂鼓似的在杨承祖胸前乱打,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这些反抗对杨承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反倒激发了他的火气,想要把眼前这个人儿撕碎,揉烂。
“月娥,你就没想过么?如果我今天不来,你现在已经成了焦家的儿媳妇了。这样的大恩,难道不该报答么?何况还有你弟弟,你妹妹,你爹的事,你难道不该谢谢我?你也是读过书的,知道娥皇女英的故事吧,我今天就要做一做舜王。”
喷着酒气的嘴,凑到了李月娥的唇边,趁着李月娥用双手推挡着自己的脸时,杨承祖手上猛的使力,将那件小衣,一把拽了下来。
单薄的城门,被巨大的攻城槌一下撞开,虽然防御方拼死的抵抗,但是进攻方的技巧和经验,显然远在进攻方之上。只不过短暂的接触之后,防御方就陷入溃散境界,任进攻方大军长驱直入。
鲜血浸湿了大地,在泥泞的道路上,士兵顽强的推进,将防御方的防线撕裂,刺穿。双方反复拉锯几次之后,最终以防御方的全面崩溃为结束。城头上的大旗被砍断,大旗无力的坠落在地,被无数双军靴践踏而过,成了一团染满污泥的破布。
城头上新的旗帜已经升起,龙冠衮服的王者骑在马上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安庆已经到手,江西一省,除了袁州以外,再无一处可挡我之兵锋,下面我们的目标是:京城!”
第二百三十二章急风骤雨(一)
当一切风波停息之后,杨承祖得意的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品尝着这美味的战利品。而李月娥显然不是李玉娥,她没有妹妹的坚韧更没有妹妹的那份傲骨,从初时的拼死抵抗,到最后筋疲力尽之下被动承受。始终没有表现出一死相拼的决心,只有逆来顺受的无奈,到了最后时刻,她甚至已经在主动逢迎。
这时的她只会不停的哭泣着问道:“我该怎么办……你让我怎么见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却连一句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其实是这个时代更为普遍的女性,逆来顺受,听天由命。谁得到了自己,谁就是自己的男人,不管得到的手段是否自愿,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只有接受这个现实,而不是去推翻它或是质疑它。与其追究责任,倒不如让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个名分。
对她们而言,失去贞洁固然可怕,更可怕的则是,失去贞洁后得不到名分,那就只能死了。而只要男人给一个名分,她们就能哄住自己,认了这个归宿。
比起二姐来,大姐的征服难度简直低到不可想象,要不是杨承祖过来,怕是她也会同样窝在焦榕儿子的怀里,问出同样的问题。
她是个难得的内魅之体,在最后阶段,居然被动的配合起杨承祖来。要考虑到她还只是个新手,如果好好训练一阵,完全可以做个不错的对头。杨承祖得意的笑道:“怎么办?我可以教你个法子,让你能骗过张秀才,保证看不出你跟我发生过什么。”
“不……不能这样。”果然,李月娥慌乱的摇头道:“你……你都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你就得娶我。不然的话,我就只能去上吊,去投井。张郎……张郎那里,是我对不住他,可是这都是命,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和张郎的缘分,只有来世再续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事先说好,大妇的位置没有你的,你只能选择当妾或是当外室。你自己看着办,自己挑一个。”他一边说,一边拿了手帕为她擦着眼泪,结果这一来,李月娥哭的更凶了。
“这都是我的命,我都认了,我只要一个名分……”她哭了良久之后,见这个决定难以更改,就只好认了。轻轻推推杨承祖“你……你快走吧,万一被人看见,就麻烦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记得来提亲。”
杨承祖轻快的穿好衣服,“大姐儿,那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以后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放把刀子,免得真的吃了亏。尤其记得,防范这娘两个。不过他们一人挨了我一砖,短时间内,怕是没有力气再来找你麻烦了。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记得到杨宅来找我,不许学二妹玩失踪,否则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与坚强的二妹不同,大姐儿就是个软弱可欺的性子,明明是受害者,可是此时反倒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害羞的拥着被子,点了点头,哀求着“我都听你的,你千万要记得来啊。”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任的。外面那两个我来料理,你就别管了。自己好好歇着,别乱走动,好了,走了啊。以后我要来找你的时候,会在外面敲窗户,你睡觉的时候惊醒一点,我什么时候想你了就过来。”
等到杨承祖离开之后,她挣扎着起身,从梳妆盒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将那染了血的部分,全都小心翼翼的剪下来。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的证明,必须妥善保留。若干年后,等到自己年华老去时,至少有这个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是干净的跟了自己的男人。
她没有胆子到书院去看自己的未婚夫,只是听二妹说过,未婚夫是个很英俊的书生,还是个才子。她心里,也不止一次幻想过丈夫的模样,由于年纪的问题,她也幻想过成亲是什么样子,婚后会过什么生活。
可是今晚过去,那些念想就全没有了,自己已经脏了,配不上自己的未婚夫。只能委屈的到杨家,做一个妾室。她并不认同这种命运,可是不认同又能怎么样?现在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除了嫁给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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