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纲大袖飘飘,对着御案上的五种元素和玉玺轻一拂,案面上泛起一阵光彩。袁天纲说:“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你若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这一世的变化天翻地覆,我从乡间一名普通的小民,经历征战南北,跃马东西的军旅生涯,到建立大唐治理大唐新朝,结识许许多多侠骨英雄,忠义豪杰,亦收获人间至美的爱和刻骨铭心的情。本以为,我会忘掉过去,忘掉她曾经对我的种种好。当我拥有回到过去的能力时,我还是不自觉的想回到她的身边。”李栋微微仰着脸,朝天望着,缓缓说道:
“可是在这个世界经历的越多,我越不能忘掉她对我单纯的好。此刻我心里非常平静,浑似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像生活在梦境中。这一切会随着回到过去而烟消云淡,我对现在非常满意,对将来也非常满意,可是对过去非常挂念。只要我能回到过去,回到她的身边,我亦无所求。”
“人生百年,往事如烟,该去的总会去,该来的总会来。求来的与自己亲手完成的,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上,老神仙,非常抱歉,我无所求。”
袁天纲赞许的点点头,说道:“道可道也,非常道也;名可名也,非常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恭喜你,你终于得道了。”
李栋知道,袁天纲说的正是,道家祖师老子临出关前所书的五千言《道德经》,这句话是对道起着提纲契领的作用。意思是说:
道能够解释清楚,道就不再是道,道能起一个贴切的名字,也不是恒定的名字。无名是天地形成之初,万事万物最基本的混沌状态,从道里衍生了万物以后才有了名字。所以,道存在于天地之间,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有和无是天地形成之初最基本的两种状态,说法不一样。道非常玄妙啊,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是诞生万物的母亲。
李栋领会到这里,知道自己无**的状态,符合道的本质,便也对袁天纲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弟子明白。”
袁天纲满意一笑,身影一晃,便从殿内消失。
李栋把御案上的宝贝收藏起来,推开宫门,满面红光走出皇城,来到乾阳殿,召令百官集合。众官到齐以后,看着圣上李栋精神焕发,不似早朝那阵脸色苍白,都以为李栋的病彻底治愈,都替李栋感到高兴。
李栋微笑着对百官说道:“孤今天心情非常好,写了一首不入流的诗,哪位爱卿愿意替孤写下来啊!”
这时,魏征往前站了站,说道:“微臣不才,愿替圣上提笔。”
李栋一摇头,说道:“你是肱股之臣,不能让你做这些体力活。嗯——”李栋一沉吟,说道:“太子李制何在?”
李制这时已经接近二十岁了,长得非常帅气,论文论武都是响当当的,至少在同年龄之中,非常出色。听到父皇说让他执笔写诗,站出朝列,郎声回道:“臣李制愿听圣命!”
李栋便摸着下巴,缓缓吟诵道:“
危急白身出,转战四方魂。
手足皆相离,困窘显精神。
瓦岗夺帅初,东都称金银。
群雄逐鹿急,鏖战畅淋漓。
新旧两势力,缘自一家亲。
莫非王土下,谁敢不称臣。
四方生平起,反穿归本真。”
李栋说一句,李制写一句,李栋一共说了七句,李制也写了七句。李制写完第七句的时候,还以为有第八句,哪知等了半天,李栋却说:“好了,没有第八句了,只有这七句!”
李制迷茫了,要么四句,要么六句,要么八句,世间哪有七句的诗?大臣们也和李制的表现一样,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首诗就是李栋一生的经历,从章丘出兵,到北征高句丽,再到瓦岗夺帅,攻取洛阳,打下长安,两家李姓朝代合成一体,成为新大唐。莫非王土下,无人不称臣。现在天下太平,圣上体悟到世间的大道理,回归到道的本质。
可是明明还缺一句嘛!为何不续上?有些大臣都在肚子里甚至替李栋补出来了一句。但李栋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大臣哪有胆量给帝王的诗狗尾续貂?显得你比皇帝有才华,皇帝想不出来的诗句,你都能写出来。这明显是嫌命太长,不想在大唐混日头了。因此上众人都不敢吱声,但心里都非常奇怪,心说难道圣上的病刚好,还糊涂着?
李栋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个个都被残缺一句的诗弊得脸红脖子粗,便哈哈大笑起来:“孤故意缺一句,这叫天残,这一句诗,孤不写了,不写了!”李栋说着从龙椅上起来,望着君臣大声笑说:“最后一句诗,就留后世子孙补全。凡事不能做得过于完美,缺才是天地间最真实的本质。这个世界上有完美的东西么?”
第346节:伴君如伴虎
李栋站在朝堂最高处,望着殿下站着乌压压的群臣,缓缓说道:“写诗的事暂时放一边吧,它无关重要,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今天是时候议一议了。”
殿下群臣你看我,我看你,都猜测不透,圣上还要议什么事。但众人都觉得,诗兴大发的时候,一定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这时候所议的应该不是坏事。所以众人都期待着,这个幸运的事能降临自己身上,好在同僚面前显一显威风,邀一邀圣恩。
李栋仍然微笑着问道:“秦琼秦叔宝在不在?”
众人都非常奇怪,秦琼刚打下长安,就被你给圈禁了。这十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提过他,也没有解除对他的圈禁,他现在怎能呆在殿前?圣上问起这件,难道是心情大好,想趁此机会彻底解除对他的圈禁?
张须陀和罗士信都和大臣们一样的心思,张须陀便踏出朝列,跪倒说道:“启禀圣上,那秦叔宝还在被圈禁之中,不曾解禁,乾阳殿他半步也无法踏入。还请圣上降下隆恩,降一道旨意,使他能够重见天日!微臣先替秦叔宝感谢皇恩浩荡了!”
魏征和太子李制听完张须陀帮秦琼求情的话,眉头紧锁一团,心说:“张丞相糊涂啊!你这不是坑害秦叔宝嘛?这么多年过去了,秦琼在朝内的影响力还在,而且还是一位丞相替他求情,坏喽坏喽,圣上就是想赦免他。也得加重惩罚,这可怎么办?”
魏征和太子李制都知道,秦琼在暗处传授太子功夫和指挥作战的能力。名义上已身为太子太傅,只不过在朝内一直是个秘密,无人知道而已。也就是说,李栋心里已赫免秦琼犯的罪。要不然,犯罪的人会有资格做太子老师?让他教导太子如何犯天威,触怒天下所有百姓的底限?就是求情,也轮不到张须陀出面。身为结拜兄弟的罗士信出面,说话都比他有份量!
果然,李栋龙颜大怒。猛然转身,回到自己的龙椅上,怒道:“那秦叔宝被圈禁以来,腹诽甚多。言辞十分激烈。有辱朝廷尊严。即刻下诏,赶出洛阳,贬为平民。孤活一天,他便一天不能入朝!”
“啊?!”殿下百官目瞪口呆,半晌没人敢说话。这变化也太快了,刚才还诗兴大发,转眼间就把秦琼贬为平民,而且不能入朝!真是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
张须陀不服,往前双踏一步。抖着声音道:“请圣上明示,秦琼到底说了何等对朝廷不尊的话?”
李栋极怒,大喝一声:“怎么!难道张丞相还要继续替那秦叔宝求情不成?”
“陛下息怒!微臣只是觉得,作为结拜义兄,又攻下长安,立下这等大功,没有奖赏不说,还要被圈禁。十年过去了,他受到的惩罚已够严重,到现在不解禁,反而还加重惩罚,于情于理,于国于功都说不过去,还请圣上三思!”张须陀一生耿直,也没有仔细想一想栋,圣上今天为何做出一首诗,对自己的经历进行总结。
这时,李栋还没有发话,罗士信便往前站一步,嗡声嗡气地说:“圣上!臣弟愚昧,一直揣摩不透皇兄的高深用意。但愚弟以为,这样做十分不妥当!还请皇兄看在往日兄弟情深的份上,饶叔宝兄一马吧!”
罗士信说着,不由自主跪在大殿上,以头触地,砰砰砰直磕头。大殿上的群臣听着额头和方砖之间发出沉闷的响声,心里随着响声而咚咚跳个不停。生怕李栋震天之怒降临到自己头上。
李栋勃然大怒,呼一声从龙椅起身,以手指着罗士信恶狠狠说道:“好哇!你们合伙来欺负朕不是?难道不怕朕连你们一块贬为平民?”
张须陀也来了倔脾气,大喝一声:“若是圣上拿不出合理的证据,凭白无故就惩罚臣下,臣一百个不服!”
李栋怒目而视,又指着张须陀大吼:“你——你想要理由是不是?你以为朕没有理由是不是?朕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就是理由!够了嘛?”
李栋如果坚持张须陀犯了替秦琼求情的理由,殿下群臣多少还有点信服,现在提出这理由,大家都觉得憋屈。这哪是理由啊,这是强辞夺理,这是以皇权压人,这明显是欺负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帝要欺负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可是这样以来,说不定哪一天,圣上也会以同样的理由夺了自己的官爵!大家心里都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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