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大惊,急忙辙兵。好在她的军队也是训练有素,收进自如,没有给杨炎有机可逞。等重新布好阵式后再攻杨炎的圆阵,但不一会儿又被带得阵形大乱,如是三次,次次如此。就是人掉进一个旋涡之中,无论怎样争扎,也脱离不去。
永安公主这才知道这个圆阵的厉害。怪不得杨炎敢出兵和自己正面对抗。不过她也是对阵法颇有研究,第四次整军时立刻将虎翼阵变成龙飞阵,改用凿穿战术,不理杨炎的大阵如何旋转,只对着一个点,轮翻攻击。
杨炎一见永安公主变阵,也大为赞叹。永安公主果然一下子找到正确的攻击方式。圆阵防守均匀,没有明显的薄弱环节,但只对着一个点猛攻往往容易被攻开。不过由于“鱼丽之阵”是在不停的旋转之中,因此永安公主看似在攻一个点,实际上不停的有人补上来。
双方战斗了大约两个时辰,犹是难分难解。永安公主不断将龙飞、虎翼两阵正奇互变,前住冲突,尽其所能。但也无法攻破杨炎的“鱼丽之阵”。而杨炎也在穷于应付永安公主的进攻,虽然自保无碍,却也无身反击。
而这时双方的兵力都损失了五六十人,也大至相当。但都渐渐难以保持完整的阵形了。
永安公主身边的头目道:“统领,预备的人都派上去了,怎么办?再打下去就保持不住阵形了。”
永安公主厉声道:“尽力保持阵形,继续进攻。我们的损失大,他们的损失也不小。现在就是看谁能挺下去。”
这时张荣回到内圈,问杨炎道:“统领大人,差不多了吧。内圈的兄弟们都填上去了,再打下去恐怕这阵式保持不下去了。”
杨炎看了看双方的形式,道:“好吧,张荣,发信号吧。”
就在双方还打得难解难分的肘候。突然从永安公主的大寨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永安公主回头看去,有二三十匹战马从自己的大寨方向跑过来,马上的士兵都是黑衣。显然是杨炎的士兵。在看自已的大寨方向,一巨大的浓烟直冲天空,显然是着火了。
“大寨出事了。”永安公主的头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回来的杨炎的骑兵以到了近前。
只听他们大喊道:“我们已经攻开了她们的大寨。”
“我们成功了,我们赢了。”
“我们攻破了大寨,烧了她们的粮草。”
“我的火寨已经被杨炎攻破了吗?”一股彻底失败的情绪涌向永安公主的心头。尽管自己作了精心准备,但大寨还是被杨炎偷袭得手了。按照比试的规定,大寨被夺,就可以视为失败。就算自己撤兵回去复夺大寨,但粮草被烧,剩下的二天也根本无法和杨炎对抗了。
这时杨炎的圆阵里的士兵也大叫着:“你们己经输了,大寨己经被我们攻破了。”
“大寨被攻开了,粮草被烧了,我们己经嬴了。”
很快整个战场都知道永安公主的大寨被攻破的消息。永安公主的土兵们也看到了自己大寨方向滚滚的浓烟,虽然不知道杨炎是怎样攻破自己的大寨,但失败的情绪已经蔓延了永安公主的全军。
“大寨被攻破了,粮食被烧了,我们已经输了。”己经迅速成为永安公主的每一个士兵头脑里的想法,有的士兵己经放下了武器,停止了战斗。
这时杨炎才轻轻吐了一口气,道:“进攻吧。”
※※※
双方停战,永安公主认输了。
不过令永安公主不解的是:“杨炎是怎样攻破我的大寨的?如果是偷袭的话,但他的士兵大多都在这里,最多也只能派出百余人去攻打自己的大寨,又没有杨炎亲自指挥。自己的大寨还有一百人守着呢?一般来说有寨墙掩护的情况下,进攻方应是防守方的二倍才行。而且自己的大寨居然也没有人来向自已求救。”
这时,双方已经停战,比赛的结果是永安公主当场认输,比试的监督当场判定杨炎获胜。
比试一结束,永安公主立刻策马跑到杨炎面前,一脸疑惑:“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办法攻下我的大寨的。”
杨炎眨眨眼睛,道:“不,我根本设有攻破你的大寨。”
永安公主怔了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杨炎终于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我并没有攻破了你的大寨,我只是派士兵到你的寨前点前点起几堆大火,然后守住道路,不让你的士兵给你报信。最后由一部份士兵回来宣称攻破了你的大寨。烧毁了你的粮草。你和你的军队果然就相信了,放弃了战斗。”
永安公主一脸难以自信的表情:“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炎道:“其实你不想想自已的士兵怎么没有给你报信,难道大寨被攻破也不可能设有一个人跑出来啊!无论如何,也应该派人回去看一看,就会立刻知道真像了。”
永安公主直愣楞的看着杨炎:“我还是被他骗了。”
※※※
这时只见杨府的总管杨令“呼、呼”直喘的跑来。
“炎少爷,炎少爷,三夫人病重,你快回去吧。”
杨炎大惊,拉住杨全道:“我娘怎么了?”
杨安急道:“别问了,炎少爷,赶快回府去。早一点也浒还可以见三夫人一面,如果晚了,那就……”
杨炎一听,顾不得许多,拉过杨全的马来。一跃而上,加鞭速驰而去。留下杨全一个人对比试的监督解释。
来到东进院汀前,院门关闭。杨炎顾不得叩门,直接飞身上墙跃入院内。正好看见杨沂中和万显声两人站在院子里。
一见杨炎从墙头跳下来,杨沂中急忙道:“炎儿你回来得正好,赶快进去。”
杨炎道:“爷爷,我娘……怎样了。”
杨沂中尚未说话,万显声一把拉住他道:“别问了,快进去,还来得急。”
杨炎听了心中一沉。心中尚存的一丝饶幸也没有了。于是不顾一切的跑进母亲的房中。只见万如菊正躺在床上双眼微,杨夫人坐在床头,紧握着万如菊的手。流苏正站在床后,正在抹眼泪。
杨炎大叫一声:“娘……娘你怎么了?”扑到床边,跪在地上。
这时万如菊正是气若游丝,听到杨炎的声音不觉精神一振。猛的睁开眼睛,转过脸来。杨夫人一见杨炎来了,知道这是她们母子的最后一面,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出去。流苏也从床后绕过来,跟着走出去。
万如菊轻轻道:“流苏……叫流苏留下来。”杨炎急忙回头,流苏己听到,停下脚步,转身走过来,也跪一万如菊的床边,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
万如菊道:“炎儿,你来了。想不到娘还能见你最后一面,死也瞑目了。”说着缓缓伸过手来轻轻抚莫着杨炎的脸。
杨炎此时已泪如雨下,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呜咽道:“娘……你不会死,不会死的。”
万如菊微笑道:“傻孩子,娘是马上就要去见你爹去了。你己经成大人了,娘很高兴,见了你爹也算对他有交代了。”
杨炎紧握着母亲的手,喉咙哽咽说不去说来。
万如菊轻轻道:“以后就没有娘了,你爷爷、奶奶,外公年纪都大了,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了。”转眼又看了看和杨炎并肩跪着的流苏,道:“流苏,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你从小就被人拐买,受尽苦难,又记不起家人,到了我们家才过上好日子。只可惜以后娘不能再照顾你了,你才是我最难了的心事。”
杨炎道:“娘,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流苏,您……您就放心吧。”
万如菊喘了几口气,道:“炎儿,你喜欢流苏吗?”
杨炎怔了一怔,脸色微红,道:“我……”
万如菊笑了笑,又问流苏:“流苏,你喜欢你哥哥吗?”
流苏满面红晕,轻轻点了点头。
万如菊道:“炎儿,娘的时间不多了,乘现在娘还有一口气,我就作主,你和流苏结为夫妻。今后你们两人可以相依为命,相互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杨炎看看流苏,又看看母亲,道:“娘,我答应你和流苏结为夫妻,照顾她一生一世。”
流苏低下头,轻声道:“娘,我愿竟嫁给哥哥,一辈子待奉哥哥。”
万如菊道:“那好,你们正在就在床前对天磕头。”
杨炎和流苏便在床前对万如菊磕了三叩。万如菊终于轻轻吁出一口气:“炎儿,不管称以后是否还娶别的妻室,但一定要一生一世照顾流苏,让她幸福……”
话声越来越低,终于听不见了。
杨炎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揪心般的疼痛,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
杨炎呆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
和自已相依了十七年的母亲,将从此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虽然杨炎幼年丧父,但毕竟那时年纪尚小,从记事时就设有见过父亲。尽管他也强烈的思念父亲,但那毕竟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像。但母亲却不同,十七年来,他从未一刻离开过母亲。母亲的一言一行,一语一笑,十七年里早已牢牢的印右他心里,成为他心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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