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昨天怎么心软了?竟然把这个雏放走!兄弟们!不如咱们今天把这小妞带回去,让老大快活快活!”
一群恶少轰然叫好,李师师心下恼怒,玉脸微微发白。程宗扬没兴趣和这些小屁孩瞎折腾,拉了拉她的衣袖,李师师却凝立不动。
程宗扬有些咬牙。和这些小屁孩撞见是偶然,这丫头不肯走却是用这个机会让自己出面。
如果是小紫肯定娇笑一声,跑得无影无踪,等他们打完再来收拾残局,把便宜捡回家。
程宗扬也能这么做,就是良心有点过不去。果然良心才是最大的敌人。
为首的少年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先挑起拇指点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叔叔是护国节度使,检校太傅,开府仪同三司梁师成!”
程宗扬笑嘻嘻上前一步,看着像是打躬作揖地要去扶他,却阴损地一脚踩住他的脚背。
梁公子刚要迈步,一头栽到李师师面前,哇的啃了口泥。
程宗扬也不扶他,只笑呵呵看着,不咸不淡地说道:“梁少爷小心,天凉,泥吃多了容易胃寒。”
后面的恶少都跳起来,一边骂脏话,一边吆喝手下的恶仆收拾这不开眼的家伙。
程宗扬瞧准高衙内不在其中,这个梁师成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节度使,自己听着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估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用不着客气。
程宗扬俯身拖着那位梁公子的衣领,把他拽起来,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梁公子当场被打懵了,瞪大眼,沾满泥土的口鼻喘着粗气。
程宗扬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
“哟,一眨眼工夫,梁少爷就发福了?这脸怎么变这么大了?”
李师师虽在羞怒之中,也被眼前这一幕逗得一笑。接着她的目光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没想到这个年轻商人真的会动手。
梁师成的名字程宗扬不知道,她却是听过的;贾师宪是宋国最大的权臣,梁师成则是最受宋主信任的宠臣。莫说临安的平民,就是朝中的高官也没有几个敢招惹。
这个姓程的晴州商人却说打就打,这分胆气着实令人佩服。
梁公子的半边脸皮紫胀着肿起来,那帮恶少暴跳如雷。
“反了!反了!快把这厮给我抓起来!”
一群恶仆蜂涌而上,叫嚣着拿出棍棒上来厮杀。
秦桧、敖润和青面兽一直远远跟在后面。这边闹得天翻地覆,秦桧一副意态从容,丝毫没把那些恶仆放在眼里;敖润乐呵呵抱着膀子在后面看笑话,凭自家公子的身手,这点恶仆不够瞧,公子正在英雄救美,老敖硬抢了公子的风头,也太不开眼了。
但不开眼的也有。两个人抱着肩膀看热闹,第三个却按捺不住。
青面兽一看到有人敢跟给自己羊吃的主人炸翅,顿时激起凶性,一步跨去,摘下背后的棍棒。
青面兽用的是丈二长枪,但在城中不好背着凶器招摇过市,程宗扬让他把枪头拧了,充作棍棒。
这会儿他两手一抖,枪杆如同蛟龙出水,将两名恶仆打得旋转着跌开,然后挑在一名家丁的胯下,将他挑得飞过岸边侧的柳树,“扑通”一声栽进湖里。
在荆溪时,程宗扬已经见识过青面兽的手段。兽蛮人一向是以力取胜,大刀'大斧、大植、大盾罾豸,这家伙却有一手不俗的枪法,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
青面兽在选锋营干过,一出手全是杀人的功夫。如果不是少了枪头,只消这一招,那些恶仆至少要丢下三具尸体。
眼看斗不过青面獠牙的兽蛮大汉,那些恶少忽哨一声,后面几名家丁拿出刀剑,拼着又被打倒两人的一阵乱砍,将兽蛮汉子的枪杆砍去数尺。
双方正打得热闹,忽然梁公子用变调的声音惨叫道:“停——”
恶仆们停住手。只见那个年轻人拿出一柄匕首贴在梁公子的脸上,虽然带笑,眼中却透出视人命如草芥的狠劲。
众恶仆与他目光一触,心头顿时升起一阵寒意。
临安城有的是不要命的地痞破落户,但这年轻人的眼神一看就是杀过人的,恐怕还不只一个。那些恶仆心头发紧,再没有一个敢动。
程宗扬慢条斯理地刮去梁公子面上的短髭,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颊。“大伙瞧瞧,梁少爷这胡子刮干净,是不是俊俏多了?”
梁公子牙关格格作响,有心放几句狠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程宗扬脸一板,抬脚把他踢开。
“滚二群杂碎,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梁公子捣着脸跌跌撞撞地跑进人群,他还觉得不放心,一直逃到船上才惊魂甫定,叫道:“快走!快走!”
那些恶少也被吓住了,慌忙解开停在岸旁的船只,一个个逃命似的离开小瀛州。
程宗扬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师师小姐,我们接着赏月吧。”
李师师的目光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看着他伸来的手掌,犹豫一下才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李师师的手掌柔滑至极,纤软得仿佛花瓣。程宗扬心头一荡,握着李师师柔荑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湖上忽然传来一阵大骂,离岸十余丈,那群恶少又添几分底气:打不过我就骂死你!
梁公子破口骂道:“小贱人!敢在临安和我们十三太保作对!活腻了!”
程宗扬道:“别理他们,就当是几只癞虾蟆在叫。”
李师师嫣然一笑,娇靥露出一个令天际明月也为之失色的动人笑容,握紧他的手掌。
握着小美人的纤手,程宗扬不由大晕其浪。
那几名恶少都红了眼,梁公子捣着脸跳脚道:“小贱人,天生的淫材儿!装什么正经!告诉你!你娘那个老骚货早就被我们老大上了!你还要叫我一声干叔叔!”
李师师身子一僵,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梁公子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地说道:“你娘还是什么女侠!为那点货求我们老大,只要能饶过你爹那个破镖局,做什么都行!送上门的浪货不弄白不弄!我们老大当场就把你娘办了!从头到脚搞了个快活!”
“老敖!”
“有!”
敖润猿臂一展,拉开铁弓,飕的一声,一枝利箭从梁公子的头上飞过,将他的金冠射得粉碎。接着敖润搭上长箭,如豹子一样瞄向他的咽喉。
梁公子嘴巴哆嗓几下,然后白眼一翻,倒在船上。
程宗扬面沉如水地拉起李师师,“走!”
李师师坐在车上,神情呆呆的,明眸一片灰色。直到马车驰入城门,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她才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李师师伏在程宗扬的肩上,哭得肝肠寸断。
程宗扬连安慰的话都找不出,只好轻拍她的香肩,聊作安慰,一边暗暗希望这段路越长越好。
可惜再长的路也有终点。午夜时分,马车在怀远坊一处巷口停下。
程宗扬道:“司营巷——是这里吗?”
李师师点了点头,她已经拭去泪痕,眼眶还微微发红。她没有再说什么,向程宗扬施了一礼便下了马车。
司营巷里都是临街的两层小楼,虽然不及城中达官贵人的豪宅华墅,但看得出是殷实人家。
李师师敲敲一处宅子的房门,一名老仆开门请她进去。
程宗扬叹了口气,这个小美人儿虽然够聪慧、有心计,但在命运的蛛网上仍然是一只脆弱的蝴蝶。
尽管有当上总镖头的父亲、有一个了不起的师门,仍然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可以想象她即将遭受的羞辱。
到那时,即使光明观堂想去维护宗门起码的体面,这个少女也未必肯回头。成为一代青楼名妓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过现在有自己的出现,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走向宿命的青楼。
程宗扬敲了敲车辕,正准备吩咐敖润离开,忽然眼角瞥到一个人影。他怔了一下,接着颈后的汗毛猛然竖起。
一个药婆打扮的女子悄悄推开门,从李师师刚进去的宅中出来。
夜色已深,她又专挑檐下的暗处,贴墙行走,行迹隐秘。出了巷口,一辆马车突然从背后驰来,药婆往路旁让了让,一边暗自戒备。
车门忽然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药婆愕然之下,接着面露欣喜,毫不犹豫地登上马车。
第二章
“哦……”
那女子螓首昂起,喉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她上身还穿着药婆的衣衫,下身却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柔顺地伏在座椅上,双臂张开,扶着晃动的车厢,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敞开。
她一边顺从地耸起雪白的屁股,让车内的男子从背后进入;一边向后挺动着,迎合阳具的抽送。
以这样一种毫无保留的姿势敞开身体,那女子显然对身后的男子有极大的信任O程宗扬两手握住她的纤腰,一边挺动阳具一下一下的干着她蜜穴,一边从背后审视她的反应。
“上忍的阳具好硬……干得好深……”
程宗扬特意看了她的菊肛一眼,嫩肛软软的,因为蜜穴被阳具杵入而有些变形,随着阳具进出,被扯得不断开合。
假如她有所戒心,身体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紧张的反应,绝不会像这样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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