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皇上特别的爱钱,虽然不知道他要钱做什么,但相比其他皇帝,他爱的那个深那个切,基本上无皇可比。还有就是不反对当官的正常经商,利用一点官场的人脉优势经商,皇上是许可的,但条件是不能贪污受贿,更不能强取豪夺肉鱼百姓。皇上自己就是这样干的,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优势去赚钱,无论是开酒店还是搞皇庄、上林苑都是如此,他认为这是正当的。当官的目的就是为了捞钱,这个皇上特别的理解,和宋氏兄弟谈话的时候就提到千里为官只为钱财。但捞钱的方式,他只能认可正当的经商投资,而不是靠着贪污受贿、对百姓敲骨吸髓。有了这层的了解,田尔耕认为以后的官运会更加的顺当,钱会更加的多。比如说给锦衣卫也办个实体,利用手头的优势,开个布庄茶庄之类的买卖,让底下的人靠这个发点钱养家糊口,断了那些不干净的收入。这些都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万一哪天谁不长眼收个份子钱,逼的个家破人亡,事情再赶巧了让皇上碰上,连他都有可能跟着倒霉。这事回去后得和卫里的几个头头商量商量。
路上当然到了大兴的卫生纸作坊,因为人多所以作坊的生产线已经建成,只要调试好了打浆器就可以试产了。各个‘分机’的试运,却让一直以为自己才学无双的宋应星看的目瞪口呆,全程的自动化生产,只要大磨里不断料,夜里边都不停。这太神奇了,水力的利用能到了这种地步在当时已经算是极致了。特别是那盘二米高、四米半径的大石磨,靠着四架水车才拉动起来,那推进去的小树枝不停的经过碾压,最后变成浆汁流出。
“皇上,这都是陛下亲自设计的?”宋应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听过朱木匠的手艺是鬼斧神工,但如此巧妙绝仑的构思真是闻所未闻。
“宋爱卿,这个的确是朕设计的,不要有什么惊奇的,这个本没什么,只要肯想慢慢的设计就是,其实做起来到也很简单。只是水车和以前的提水功能有所区别而已。而造纸的工序和以前就是人工的变成了水力推动的。不值得大惊小怪。”宋应星一夸他这个得意之作还是让朱由校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如果别人夸也就算了,但对方可是个科学家,那意义就有所不同了。
“圣上谦虚了,古往今来,能把水力运用的如此巧妙的,微臣还未曾听闻过,如今亲眼目睹方知人外有人,让微臣耳目一新。”宋应星是真心的佩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作假。
“爱卿说的夸张了,但是现在朕正在找一种可以把‘电’装进去的东西,如果让朕找到了,爱卿会更加的惊奇的。”朱由校被宋应星说的心花怒开,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的不错,略略的一句带过后,想到水力这样用真的是一处浪费,仅仅是不断损耗的摩擦阻力已经把水力折掉了一半有余。朱由校说的当然是水力发电了,因为发电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切割磁力线,虽然这只是皮毛中的皮毛,但也是朱由校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必定知识绝对着境界,人家还可以用尿发电,一升尿能用一个小时,朱由校也想啊,那多好,能源不断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肚子里没货有什么用。所以想到了这个最原始最笨拙的方法,但电线、电池却没不容易办到。即便是西方一些早期科学家也是不断的摸索,最后才定位在了玻璃瓶里放锌柱里的。现在玻璃没有,而锌在中国的古代没有明文标明,而是用‘连’字表述的,《天工开物》就有出现,但书还没出来,也不知道现在宋应星懂还是不是不懂这个‘连’。朱由校已经把这个发电的主意打到了宋应星的头上,先行给他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一有机会马上就可以交给宋应星开始试验,当然这事需要大量的实验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其实这里面朱由校是想错了一点,只所以用玻璃当电的容器,那是因为玻璃是绝缘体,没有玻璃用瓷器也是一样的。
“陛下说的电,是不是闪电的电?”宋应星真的听不懂朱由校在说什么。怎么这种无形的东西还能装起来?
“是的,但比起闪电来要小的多,也可cāo作的多。爱卿看到这个水流可以推动水车了,因为水是从高处而往下来的,有了一个势能,而这个势能可以转换成朕需要推动机器的能量,就是动能。而能量之间是可能相互转换的,水的热能当然也可以转换成电能。如果把水车旁边放在一块大磁铁,而磁铁的外面缠满了铜丝,利用水车的不断转动变成沿一条线切割磁铁周围的磁场的话,电就会产生了,但朕现在需要一些东西把产生出来的电装起来,但没找到这东西。”朱由校不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
“那电有什么用?”
“看到这些机器的转动了吗?有了电,就可以让它们自动的转起来,”朱由校当然也知道电动机的原理通电线圈(也就是定子绕组)产生旋转磁场并作用于转子鼠笼式闭合铝框形成磁电动力旋转扭矩,这高中就学过,不算什么。仅仅是电能转换成动能而已,就是转化成热能、光能也都学过。
“皇上,这是真的吗?”
“爱卿,君无戏言,”朱由校也就是敢给宋应星这样的科学家谈谈,和别人谈非让人当成神经病不可。
“启奏皇上,一切都已经安装完毕,可以整体调试了。”这时胡桂诚兴奋的跑了过来说。
“那就开始吧。”朱由校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个时刻赶上,虽然后世见过好多的生产过程,但这时候却相当的紧张。因为全部都是自己一手设计的,用的都是水车的传送带。能行不能行自己也是心里打鼓。
“是,奴才领旨。”胡桂诚转身走了。
“水车整体连接!”虽然十几部水车不停的转动,其实是没有把能量连接到岸上,现在要把水车和皮带等物连接上,岸上的机器才能运作。胡桂诚一声令下,立刻十几部水车连上了岸上的机器,机器立刻转动起来,慢慢的最开始的大磨也在四台水车的带动下转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投料!”很快早已准备在大磨旁边的宦官们把已经收集的象小山一样高的草料、小树枝,不继的用叉子叉起来扔到了一条传送带上,传送带带着原料进了大磨。
过了好大好,经过大磨不继的碾压、浓浓的浆汁又顺着传送带进入了打浆机里,打浆机里的飞刀和底刀来回的穿梭着,把草浆狠狠的横向切断、纵向分裂、压溃、溶胀最后把草浆变成了适合造纸的浆料。然后又顺差传送带慢慢的把这些浆料送到了搅拌机中,进行抄造,使其均匀的交织和脱水然后就是再经干燥、压光、卷纸、裁切、选别、包装,就是一般常见造纸的流程。最后纸终于在夜里子时出来了。一共用了三四个时辰,朱由校他们已经吃了一回饭了。
手里拿着湿湿的卫生纸,朱由校很激动,别的东西还没造出来,这段时间除了抄家就剩下花钱了。这个卫生纸终于还是造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多少产量,但应该不低,而且投资以后就无限接近无本生意了。草料树枝不值钱,人工用的是宦官。这就是成本。但这东西只要是个人就得用。这和盐是一个道理。但比起盐的消费来可就大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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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白铜大钱
“好,胡桂诚朕赏你一百两银子,下边的宦官和工匠每人五两,好好的和大家乐呵乐呵去吧。”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卫生纸递给了旁边的宋应星。
宋应星好奇的拿着这团湿湿的卫生纸,看看是那么的洁白,闻闻竟然还有淡淡的香味。不由的用眼神询问。
“是朕在烘干的阶段加的檀香,所以有了些许的香味。现在不干,还看不出来效果,估计得晾个几天,到时候我们大明朝的所有人的屁股都不会再受罪了。哈哈哈”朱由校高兴的笑了笑,卫生纸可还有一个大杀器,卫生巾,嘿嘿,这事可不能自己办,得找个人来顶,否则大臣们知道了那还不反了天。
“好了,大家都辛苦一天了,休息吧,明天朕还要去南宫校场,还要上朝,唉。”
这时天已经黑了,趁着月亮的光辉,朱由校就带着人开始往回赶了。幸好还有月光,倒是没有摔着。赶回了京城,皇上回城再晚也得开门,进了城,朱由校就让宋家兄弟和田尔耕回去休息了,特别是田尔耕白天还有任务呢。虽然是晚上,但朱由校还是感觉了一下京城这个地方的脏乱差来,唉,卫生要跟上啊,后世说李自城打běi jīng时,běi jīng的人都因瘟疫死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就这个卫生条件,人口密度又大,真来个**,死些人也是正常的。
但在进皇宫的时候,朱由校突发其想的放弃了从**进宫,而要改从北边的地安门(明代的时候称北安门,清朝的时候才改的名。)经过,这让旁边的大汉将军们都不解,但没办法只能听从,晚上人也少,放开了马蹄跑就是了,片刻时间就到了北边的地安门。朱由校认真的看了看这个从来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建筑。地安门也是běi jīng中轴线上的重要标志xìng建筑之一,是皇城的北门,**则是皇城的南门。南北互相对应,寓意天地平安,风调雨顺。地安门是běi jīng皇城四门之一。的确雄伟壮观大气磅礴,砖木结构之宫门式建筑,面阔七间,中明间及两次间为通道,明间宽7米,两次间各宽5.4米,四梢间各宽4.8米,总面阔38米,通高11.8米,进深12.5米。正中设朱红大门三门,左右各两梢间为值房。门内大道两侧有米粮库、油漆作、花炮作等机构。地安门内左右两侧各有燕翅楼一座,为二层楼。中国是一个崇尚九这个数的国家,9代表着圆满、终极,所以京城有九门之说,元大都建的这个中轴线,明朝也沿了过来。几次打北平的时候,都保留了下来,唯独是我党在打下北平后1955年给拆了。当时,因为一些社会名流对拆除地安门持反对意见,zhèng fǔ许诺将从地安门拆下来的门窗、木梁、木柱、木柁、木檩都一一编号登记造册,连同砖石琉璃瓦等统统运往天坛,计划在天坛北坛上门内照样移建一座地安门。不料,rì后天坛内发生火灾,堆垛在那里的木质材料全部化为灰烬,移建地安门之议从此也就泡了汤。将近50年过去了,如今在天坛北门内尚残存有少量地安门拆下来的残砖、废石和破旧的琉璃瓦,又因为没有留下实测图纸,移建地安门的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了。好象当时就有不少人名流呼吁不让炸的。说什么今天拆明天就后悔的话,但也于事无补。在经过了几十年后,这句话应验了,听说zhèng fǔ要重建地安门。唉,真是浪费啊。所以朱由校突然想见见这个从来没有看到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