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什么了?”司马瑞吃惊地道。
邬思远关上窗户,走到桌边,“我是说那个女子,像极了大王爷的宠妾,要是换身衣服,换个发式,那我就完全分辩不出来了。”
“有这么巧的事情?”司马瑞也吃惊地道。“刚刚我倒是我没细看那个女子。”
邬思远慢慢地啜着酒,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他看着司马瑞,道:“大王爷极其宠爱这个小妾,可谓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司马瑞笑着看着邬思远,知道他必有下文。
“可是就在年前,这个小妾突然得了暴病,死了!王爷伤心欲绝,几天都是食不下咽,憔悴了许多。”
司马瑞心里一跳,隐隐约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大是为难,看着邬思远,“邬先生,这,这不大好吧?”
邬思远突地一笑,“司马将军,如果这事办成了,你想想,大王爷会如何的感谢你?”
“夺人妻女,这,这……更何况,这个猎户本领不俗,容易把事情闹大啊!”
邬思远冷冷地一笑,“一个猎户而已,卑贱的下人罢了,能出多大的乱子,这点本领,尚不看在你司马将军眼中吧!”
司马瑞低下头去,怎么说自己也是出身名门大阀,世家公子,这种阴损事情,他还真有些难得做出来,“要是那女的是个性子烈的,便是送上去,大王爷只怕也是不喜啊!”
邬思远嘿嘿笑道:“刚开始有些不愿那也正常,但等她见了王爷府的威风,豪奢,再得了大王爷的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恐怕便是千愿万愿了,到那时,说不定还非常地感谢你司马将军了,司马将军,大王爷可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你仔细想想吧!”
司马瑞煎熬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起头来,“这事,邬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就好,其实这事也简单,司马将军只消着人打探清楚这女子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等一些情况就好了,至于最后动手嘛,倒也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自然有人替我们办。”
听见不需要自己动手,司马瑞心中便开解了些,“好,这没问题,三五天之内,我便让人打探清楚这个女子的来路。”
邬思远满意地点点头,要是自己办好了这件事,在大王爷面前,地位必然又要上几个台阶。
“这事倒不急在一时,司马将军,重要的是,你准备如何掌控第一营,这可是眼下最急的大事,不彻底掌握卢城,咱们这些事情终是有风险的。”
“那个王敏有些不晓事,我准备想法子将他拿下。”司马瑞道,“邬先生这就不必操心了,蒙人肯定还会再来的,您先与他们接触吧。”
大街之上,得了大彩头的云昭喜气洋洋,去老凤祥拿了给柔娘定制的首饰,此时手中有了钱,更是很大气地为柔娘买了好几匹料子,又给老丈人结结实实地打了十斤酒,心满意足地牵着青骡,驮着柔娘,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回家的路。此时的他,那里知道自己和柔娘两个已经被人盯上了。
而在此时,在卢城军营之中,王敏手握着一封密信,却是震惊不已,沈风所说之事,不大可能是真的吧?
“来人啊!”他喊道。
第十五章:挖墙角
姚猛,丁健,王壮,屈鲁四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托盘之中,码成宝塔形状的金子,疑惑地看着高坐上位,神态自若地司马瑞。
“四位将军,我司马一向是非常尊重冯老将军的,对冯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四位,那也是非常器重的。”司马瑞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地笑着说,“但不是我说冯老将军的不是,冯老将军虽然于各位有知遇之恩,但让麾下的将军们日子过得这般清苦,堂堂的国家将军,还比不上一个普通富户,我却是不为为然的。”
姚猛鞠了一躬,道:“多谢司马将军体恤,当兵打仗,守卫边疆,本就是我辈军人的职责,至于日子苦不苦,倒也习惯了。”
司马瑞啧啧叹道:“姚将军好风骨啊,本将佩服得很,但是话又说回来,各位劳苦功高,为国效忠,疲于奔命,你们应当得到应有的回报才对,而不是眼下这样的窘态,我看了一下第一营的情况,其它各营将军们吃空额,喝兵血,为了发财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第一营却是满编满额,让本将感动之极。”
“姚将军,你一家七口,挤在一个小院子里,上有两老,下有三个娃娃,我说句不当说的话,便是夫妻亲热,都有些不方便吧!”
姚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丁将军,今年二十六了,正是大好年华,本将听说你看上了卢城富户李家的小姐,托人去求亲,但人家要一万两银子的礼金,丁将军却是拿不出来,家里老人都急病了不是么?”
丁健也低下了头去。
“王将军,你那妻子得了罕见的怪病,完全靠药支撑着,但那药却奇贵无比,我听说王将军你去年过年的时候还出门借贷啊!两个娃娃过年连肉都没有吃上几口?”
王壮顿时热泪盈眶。
“屈将军虽说好一些,但也只是勉强渡日,我说得没错吧?”司马瑞摇头叹息地看着几位将军。
“冯将军治军严格,对各位将军要求极高本是没错,但也不能让各位的日子如此不堪啊,后院不宁,各位如何为国效力呢?”司马瑞叹息道:“这点钱是本将的私房钱,不算多,但也可略解各位目前的窘状,还请各位收下!”
姚猛站了起来,“末将感谢将军的体恤,但无功不受禄,末将实是不敢收。”
司马瑞笑道:“姚将军且慢拒绝嘛,姚将军,我已经派了人去为姚将军搬家了,就在卢城东段,三进的院子,姚将军一家住进去,虽说不宽绰,但也比以前强上许多了。”
姚猛一楞,正想拒绝,司马瑞却已经转向了丁健。
“丁将军,我已经派人去李员外那里说了,你风华正茂,前程似锦,他女儿嫁与你那是攀上了高枝,不要让几个银子蒙了眼睛,以后还怕你挣不来大把的银子?有我作保,那李员外却是已经答应将女儿嫁过来了,呆会儿李将军回去,说不定媒人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丁健顿时又惊又喜。
“王将军,我从谭州请来了好大夫,对你妻子那病颇有研究,呆会儿便让他跟着你回去,好好地诊治一番,实在不行,我再去京城请,便是御医,我也能给你弄来,我司马家在京城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多谢司马将军!”王壮站起来,抱拳道。
“屈鲁将军,你儿子今年已经十八了,弃武从文,听说今年便要去谭州赶考,巧的是,我叔叔便是谭州知州,不敢说一定要贵公子高中,但照拂一下那却是轻而易举的。”司马瑞笑看屈鲁。
屈鲁大喜,自家儿子体子弱,吃不了自己这碗饭,只能去读书,但卢城这地方那里寻得了好老师,也只能是抱着万一的希望罢了,但司马瑞这番话里的意思可就明显得很了,只差说保管中试了,也不说京里了,只消在谭州中个举人,再谋个官身就简单多了。卢州是边城,一向是没有科举考试的,这里的读书人都是去邻近的谭州赶考。
“多谢司马将军!”屈鲁一揖到地。
“这些钱,是本将的一点小意思,大家就不要拒绝了,收下,收下吧!缓缓家里的情况,让父母老婆孩子也过几天舒心日子嘛,我们都是男人嘛,要是让家里老婆娃娃受穷,这张脸在家里往那里放哟!”司马瑞笑道。
屈鲁第一个将盘子里的金子抱起来,“将军如此体恤下情,末将也就不客气了,多谢将军了!”将金子塞进了怀里。
丁健,王壮也紧跟着收起金子,躬身道谢,姚猛迟疑片刻,终也是收了起来。看到四名将军收起金子,司马瑞脸上的笑容更欢了。
四人告辞离去,从后堂转出一人来,却邬思远,看着司马瑞,笑道:“司马将军好手段,这等收买人心,实是让人难以拒绝。”
司马瑞笑道:“这也是冯从义王敏他们平日只管严肃军纪,却忘了既然要让马儿跑,那就必须要让马儿吃饱啊,这四人是第一营实际掌兵的将领,他们四人投了我,王敏就是一个空架子了,以后便让他消停地在家里吃份俸禄养老吧!”
邬思远大笑起来,“正是此理。”
三天之后,一名士兵奔进了王敏的家中。
“王将军,都查清楚了!”
“说!”
“十数天前,的确有数十辆马车进了第二营的驻地,我在第二营有个老乡,塞给他几两银子,让他想办法去弄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今天,他回信了。”
“是什么东西?”王敏有些紧张地问道。
士兵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王将军,是军械,刀,矛,最可怕是还有弩。不仅有手弩,还有床弩,除了这些,还有一车一车的精铁。”
王敏脸上青筋暴起,狠狠地一拳砸在身边桌上,“王八蛋,他们真是胆大包天,连这些东西也敢贩卖,这是要杀头的。”
“王将军,这事儿非同小可,能将东西藏在第二营的驻地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士兵担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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