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有些犹豫,觉得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美女如果就此放过,是否有些太可惜了?那边林清却又咧嘴大哭,陶应也没了办法,只好乖乖的替林清解开绳子,而林清一得自由,立即一把推开陶应,抹着眼泪就往门外冲,陶应赶紧叫道:“林姑娘,你去那里?”
“不要你管!”林清哭着大喊。
“我也不想管。”陶应苦笑说道:“不过现在都已经三更了,城门也关了,外面又到处是野兽豺狼,你现在出去不安全。”
林清停住了脚步,表情既犹豫又委屈,益发的楚楚可怜,动人异常,陶应乘机又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带一些亲兵,把你送回家去好不好?”
“好……”林清下意识的想要回答,但随即又反应过来,恶狠狠的说道:“不好!你别想登我家的门!”
“那就没办法了。”陶应摊手说道:“那只好这样,你睡地上,我睡床上,等明天天亮了你再走。”
“凭什么我睡地上你睡床,我要……”林清先是勃然大怒,然后又嫩脸一红,更加愤怒的叫嚷道:“谁要和你睡一个房间?”
“不好意思,明天就要走人,没空营房了。”陶应继续摊手,很是心疼的说道:“好人做到底,吃亏也吃到底,你睡床,我睡地上——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睡熟以后,不准偷偷的轻薄我噢。”
林清差点想把陶应掐死,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林清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气呼呼的冲到了陶应的床上躺下,拉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挥舞着小拳头警告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要你好看!”威胁完了,林清往枕头上重重一靠,但后脑勺刚一碰到枕头,林清却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然后马上挺起身子,抱着后脑勺惨叫。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陶应关心的好意问道。
“怎么了?还不是你这个臭银贼害的?!”林清又带着哭腔嚷嚷起来,“我脑袋后面被打肿了,痛!”
“我看看。”陶应起身想要去看林清伤势,结果刚一靠近,林清却又一脚踢了过来,红着脸骂道:“滚远点,臭银贼离我远点。”
“不给我看也没关系。”陶应威胁道:“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肿的地方如果不赶快上药,掉头发可别怪我。”
“会掉头发?”林清的小脸有点发白了。
陶应点头,道:“我就遇见这情况,脑袋上碰了个包,肿的地方头发全掉了,好不容易才长回原样。”
“那你还不快拿药来?”林清彻底急了,大叫道:“快,要是我的头发掉了,变难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陶应耸耸肩,老实转身翻来伤药,然后又把油灯搬到林清旁边,让林清转过身替她检查伤口,结果一看之下果然,林清可爱的后脑勺上果然鼓起了一个大包,还好没有出血,陶应又只好征得林清同意,解开她束起的秀发,细心的替她上起药来。
林清的头发很长很漂亮,乌溜溜的光滑柔软,好像黑色的丝绸一般,如果用手掌轻轻一抓,就会从指缝中迅速滑走。手中抚摸着这样的秀发,鼻尖又嗅到林清身上的甜美处子幽香,陶应不知不觉又变成了陶副主任,拿着药瓶的左手也悄悄的探向了林清嫩滑雪白的纤细脖子,但手还没有碰到林清的肌肤,林清阴冷的声音就已经在陶应耳边响起,“敢碰一下,我就杀了你!”
“大妹子,你说什么?”陶应赶紧收回魔爪,傻笑道:“我那里碰你了?”
话还没有说完,陶应就发现有一个尖锐的物体递住了自己的小腹,低头一看,却见林清不知何时拿到了自己放在床旁的宝剑,剑已出鞘,冰冷剑尖在自己跃跃欲试的某部位上轻轻颤动,陶应的小脸也不由有些发白,颤声说道:“大妹子,你小心点,我这把剑有点锋利。”
“知道锋利就好。”林清得意冷哼,又哼道:“臭银贼,本姑娘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一个见色起意、以貌取人的伪君子,幸亏……,幸亏我小心!”
“大妹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陶应这次是真糊涂了,觉得林清似乎弦外之音,但又听不出到底是什么弦外之音。
“不告诉你。”林清更是得意,又威胁道:“臭银贼,我就要睡了,你如果够聪明的话,就给乖乖睡在地上别乱动!不然的话,就算你是徐州刺史的二公子,我也会毫不客气的宰了你!”
锋利宝剑架在比脑袋更重要的部位上,陶副主任当然是很聪明的选择老实答应了,然后又在林清的利剑威胁之下,很乖巧的主动下床,睡到刚才铺好的毛毡上,但林清显然不太放心陶副主任的人品,又拿绳子隔着毛毡把陶副主任捆住,然后才放心大胆的睡到床上,侧躺着得意说了一句,“好,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
陶应继续苦笑,也只好认命的躺在毛毡里,哀叹道:“好人没好报啊,好心让你住一夜,结果我自己得睡地上,好人难做啊!”
“我呸!你也算好人?”林清一听大怒,比划着宝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陶基昨天就带着三百君子军先走了,现在你的营地到处是空房,你硬说没空房,骗我睡你房里,安的什么心?”
“咦?这妞不傻啊?”陶应一听乐了,问道:“大妹子,你怎么这么清楚我的情况?还有,你今天跟踪我,又是为了什么?”
“不告诉你。”林清把小嘴一撇,继续一幅油盐不进的倔强模样。
“你不说,其实我也明白。”陶应笑道:“你肯定是听说我要去梧县了,担心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见到我的面,所以特地来送我,想和我再见一面对不对?”
“胡说八道!”林清脸上有些发烧了,红着脸驳斥道:“谁来送你了?谁又想和你见面了?”
“那你为什么跟踪我?”陶应笑得更坏,“还有,你明知道我的营地里有很多空房,你为什么还要故意上当,留在我房里休息?”
林清彻底语塞了,半晌才挥舞着宝剑吼道:“我刚才是没想起来陶基走了,所以才上了你的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一句,我马上就剁了你!”
“好,好,我不胡说八道,我不胡说八道。”陶应连声答应,笑声却益发歼诈和不怀好意。
“不准笑!”林清被陶应笑得脸上发烧,心头乱跳,紧攥着宝剑凶狠命令道:“把嘴闭上,给我睡觉!”
陶应很听话的闭嘴,把脑袋缩在毛毡里,继续低声坏笑,林清则小脸越来越红,索姓扔下宝剑,拉过被窝把自己脑袋包住,堵住耳朵来个耳不听心不烦,好在陶应似乎已经累了,不再继续故意刺激林清,头上有伤的林清疲惫不堪,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清再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了东山之顶,先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林清又叫了一声臭银贼,结果却不见陶应回答,林清再惊讶的扭头一看时,却见地上空空荡荡的,陶应早已不见了踪影。林清心中一惊,忙穿鞋下床,三步做两步冲出房门,却见整个君子军营地都已是空空荡荡,人去营空,旗帜人马一起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营寨。
“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林清的心里,忽然和君子军的营地一样,都彻底的空空荡荡了。
“咦?不对啊?”刚伤感完,林清忽然就发现情况不对了——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人动过,尤其是贴身的内衣,系的结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蝴蝶结!发现了这一点,林清先是尖叫一声,小然后脸腾的又红了,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臭银贼!你给我等着——!”
第二十四章 皇叔好意
光阴似箭,刚一晃眼,君子军在陶应和陶基的率领下移驻梧县,就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在这三个来月的时间里,徐州五郡和徐州周边的情况,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战火暂时停歇,经历了曹军之乱的徐州五郡当然开始了恢复元气,但是因为人口大量减少的缘故,人力和物力一起匮乏,经济和民生的恢复速度十分之缓慢,继而连累被曹军重创的徐州军队主力,导致徐州军主力的重建过程步履维艰,计划中的重建规模一再削减,想要恢复到战前的鼎盛状态,简直不知要到何年何时。
干弱必然枝强,徐州官军实力锐减,徐州境内的大小军阀和豪强盗匪自然乘机坐大,盘踞在开阳一带的臧霸队伍利用陶谦无力压制的大好机会,乘机把队伍规模扩充到了一万五千余人,实力反过来压过了徐州主力;而广陵这边,徐州军头号叛徒笮融也乘机招降纳叛,壮大实力,聚集了一万多乌合之众在广陵一带作威作福,还无比狂妄的喊出了打进彭城捉陶谦、献给曹操保徐州的口号,陶谦痛恨这个叛徒入骨,奈何元气大伤,实力不足,也只好强压怒火装聋作哑了。
不过相对起小富则安的臧霸和外强中干的笮融来说,徐州境内真正让陶家父子寝食难安的人,还是咱们的刘备刘皇叔!和书上写的一样,咱们的刘皇叔在小沛可以说是勤政爱民,广布恩德,与民秋毫无犯不说,还轻徭役薄赋税,尽量给小沛百姓休养生息的机会,很快就尽得小沛民心,弄得徐州五郡无家可归的难民流民纷纷涌向小沛,徐州士民官兵个个心向刘皇叔,歌功颂德之声载于舟道。
相比之下,刚刚经历了曹兵之乱,陶谦父子还要向徐州百姓征粮征税的无耻行径,自然就让徐州百姓士绅万分不满了,有苦难言的陶谦父子,自然也就更加的寝食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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