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见到了陶谦和陶商,陶应少不得向陶谦磕头道别,说明自己明天一早就走,不能再来向陶谦叩别。再有就是向陶商谢罪,请求兄长原谅自己不能帮着照顾父亲,陶谦和陶商父子则再三叮嘱陶应要保重自己,千万不可过于劳累,再有就是叮嘱一通穿衣吃饭之类的家长里短。说了许久的废话后,陶谦支开陶商,只留陶应一人密谈,然后开门见山的向陶应问道:“吾儿,汝要求移驻梧县,为父不反对,但汝仅仅为了防范那两个吃里爬外的狗贼便决定移师改驻,是否太过示弱了?”
“父亲误会了,孩儿请求移驻梧县,避开那两个吃里爬外的狗贼,只是目的之一。”陶应恭敬答道:“孩儿说骑兵训练需要广阔空间,也并不是寻找借口,梧县一带地形复杂,山林河流、平原丘陵,无不齐备,现在又人口锐减,地广人稀,确实是训练骑兵的理想之地,远胜地少人多的徐州城十倍。”
“那你为什么要先提出移驻下邳?”陶谦又问了两个问题,“还有,为父虽是文官出身,但为父也见过训练骑兵之法,无非就是几项马术,有何保密可言?汝虽然聪颖,但从未经历沙场,留在彭城训练骑兵,曹豹与曹宏都可助汝一臂之力,岂不远胜过汝闭门造车?”
“孩儿如果不先提出移驻下邳,直接请求移驻梧县,有人岂不是要怀疑孩儿胸怀大志,打算卧薪尝胆了?”陶应微笑答道:“曹贼之乱后,被曹贼祸乱最少的下邳,繁华富庶已经远超过其他的徐州城池,象孩儿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公子,如果不想移驻下邳,岂不是太过不合情理?”
陶谦看了陶应一眼,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些欣慰神情,笑骂道:“大胆小儿,连为父都被你骗了,还以为你是吃了不苦,想到下邳享福。怪不得你要当着那两个吃里爬外的狗贼提出移驻下邳,原来是要让他们认为你胸无大志啊。”
“孩儿该死,但眼下我们徐州军队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意外波折,所以孩儿不得不慎之又慎。”陶应磕头请罪,又抬头说道:“至于父亲认为孩儿留在徐州练兵,可以得到沙场经验丰富的曹豹和曹宏两位将军鼎力相助——恕孩儿无礼,孩儿认为,两位曹将军的战术与统兵之法都已经过时了,已经到了即将被彻底淘汰的边缘,所以他们如果帮助孩儿练兵,不仅帮不了孩儿,还会适得其反,让孩儿的练兵大计事倍功半。”
“过时?曹豹和曹宏都已经过时了?”陶谦既疑惑儿子口中的古怪名词,又有些不满儿子看轻自己最倚重的两大心腹,道:“吾儿,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自量力的蔑视他人,那就是狂妄了。”
“孩儿出言无礼,请父亲恕罪。”陶应又说道:“但孩儿绝非狂妄,而是绝对的自信!孩儿可以拿项上人头担保,半年之内,孩儿一定为父亲训练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无敌骑兵出来!届时,曹豹和曹宏二位将军,还得反过来向孩儿请教骑兵的训练之法,运用之妙。”
眼见为实,在东汉末年的乱世中摸打滚爬了几十年的陶谦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儿子的狂妄吹嘘,不过还好,陶应近期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让陶谦对这个书呆子儿子不只一次的刮目相看,再加上陶应要训练的只是区区几百骑兵——还赶不上陶谦在泗水之战中一战赔光的三万多军队的零头,即便失败都关系大不,对陶谦绝不可能造成伤筋动骨的损失。所以陶谦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说道:“那好吧,为父就相信你一次,你去梧县吧,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给为父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无敌骑兵出来。”
……
和便宜老爸陶谦说了许多废话,差不多到了二更时分,陶应才出城回到东门外小校场旁边的君子军营地,也是回到了营房里,为了训练基地搬迁累得筋疲力尽的陶应才想起刚才抓了一个细作,不过疲惫不堪的陶应也没心思连夜审讯这个无关紧要的细作了,领着几个亲兵进了自己卧房,刚看到那个细作被绑好了放在墙角,马上就挥手命令道:“懒得审了,拖出去扒光衣服捆在木桩子上,先喂一晚上的蚊子再说。”
“诺。”李铭等亲兵抱拳答应,过去就拖那细作,而那嘴巴被堵的细作听到陶应的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拼命的挣扎和唔唔大叫起来,拼命吸引陶应的注意。
“叫什么叫?没把你剁了扔进废黄河,你就该阿弥陀佛了。”陶应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再顺意一看那细作的容貌时,陶应却猛然一楞,然后赶紧命令道:“停,把他放下!”原来这鬼鬼祟祟跟踪陶应的细作不是别人,正是君子军的第一个逃兵——林清!
顺便说一句,因为陶应的变态折磨,君子军的逃兵数字现在已经上升到二十余人,只是后来的逃兵都没有林清那么幸运,绝大部分都被生擒活捉,其中两个还被砍了脑袋,余下的则全都送往大洞山苦役营做了劳工,不干上三年五载休想能够出来。
把满头雾水的亲兵们赶出了卧房,陶应极其体贴的亲自搀起林清,又把林清扶到自己的床上坐好,这才掏出林清嘴里的破麻布,而林清的红润小嘴刚刚一得自由,马上就一口咬在陶应的魔爪上,银牙入肉见血,疼得陶应杀猪一样的惨叫,“臭丫……,臭小子,我好心放你,你还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林清松开牙齿,吐出一口脏血,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派人把我打昏,又把我装进麻袋押到这里,最后还要把我衣服……,把我喂蚊子!你对我有什么恩?”
“误会,全是误会。”陶应揉着出血的伤口苦笑道:“我发现你在跟踪我,以为你是监视我的细作,所以才派人把你抓来。”
“呸!跟踪你就是细作了,那你怎么不把大街上的人全抓起来?”林清的小脸气得涨红,尖声骂道:“亏你还有脸自称君子,还有脸打出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旗号?我呸!伪君子!糊涂虫!”
“真不能怪我。”陶应苦笑说道:“前段时间天天有细作在我附近晃悠,你今天又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所以我草木皆兵了。”
林清当然听不懂陶应来自后世的成语草木皆兵是什么意思,只是挣扎着骂道:“那你就派人把我抓了?还把我打昏,装进麻袋押到这里?你这么草菅人命,我一定要到官府告你,让徐州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林兄弟,还别说,我还真不怕你告。”陶应嬉皮笑脸的说道:“林兄弟你忘了?你还有一个身份,是我嫡系君子军的逃兵!我抓自己队伍里的逃兵,天经地义,你告到那里我都占理。”
林清呆住,这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自己好象还是君子军通缉的逃兵!陶应则一边欣赏着林清吃瘪的委屈动人模样,一边凑到林清的脸前,笑嘻嘻的说道:“歪打正着,细作虽然没抓到,但抓到一个逃兵,今天也不算白辛苦了。”
“你……,你想怎么样?”凭直觉发现陶应的不怀好意,林清下意识的缩缩身体,尽量远离陶应。
“我想怎么样?”陶应歼笑说道:“你当逃兵的第二天早上,我在全体君子军将士的面前宣布过对你的处罚,抓到你以后,要打一百军棍,军令如山,我当然要把你押到全体君子军将士的面前,把你痛打一百军棍了。”
“你敢!”林清颤抖着说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打了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爹是谁?”陶应最想的就是这个问题,故意激将道:“我就不信了,在这徐州城里,除了我的父亲之外,还有什么人能不放过我?”
“我爹是……”林清差点上当,还好及时改口道:“我不告诉你。”
“那没办法了,我只好打军棍了。”陶应笑得更歼,还伸出魔爪,想要去摸林清的动人小脸。
“臭贼,离我远点。”林清又吓了一跳,赶紧又往后一缩,完全背靠墙壁才躲开陶应的魔爪。
把林清逼到了背靠墙壁,色心早起的陶应干脆跪坐到了床上,把脸凑到林清脸前,吓得林清又一次颤抖起来,“你……,你想干什么?我是男人,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可我有啊。”陶应银笑着凑得更近,坏笑道:“逃兵林清,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当着全体君子军将士的面,由军法队打你一百军棍。第二个选择嘛,现在由我亲自执行军法,用我身上的棍子,狠狠打你一百军棍,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用你身上的棍子?”林清先是一楞,然后猛然醒悟过来,粉面通红之下,双手被绑在背后的林清把膝盖往上一顶,恶狠狠的顶向陶应那根随身携带的军法棍,骂道:“臭银贼,去死!”
“你知道是什么军法棍啊?”早就防着林清来这招的陶应轻松躲开,又忽然一把抱住林清,往她的樱唇上重重吻了下去,林清没想到陶应会这么直接,措手不及的被陶应吻了一个正着,人也被一下子吓得呆住……
这也不能怪林清反应慢,以前陶副主任在二十一世纪碰上应酬的时候,动作可比现在还快。
被陶应抱着在小嘴上啃了许久,林清终于回过了神来,全身挣扎好不容易推开陶应,一边呸呸吐着,一边涨红着脸骂道:“臭银贼!你还真有龙阳之好,我是男人,你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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