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三国而言,王石最喜欢的人物,不是诸葛亮,不是司马懿,也不是关二张三刘玄德,而是这位又黑又矮的曹孟德!还记得小的时候看三国演义,那时候十分讨厌曹cāo这个人物形象,觉得他就是个坏人。但后来长大懂事了才知道,罗灌水居然将一个英明神武的魏武帝抹黑成那个样子,当时心里就为他抱不平,后来对曹cāo了解越多,就越喜欢这人。
这下当面相见,王石的记忆和曹cāo的面孔融合起来,更添一份好感。
“原来是孟德兄当面,王石有礼了!”
王石郑重其事,起身对曹cāo施了一礼。
曹cāo莫名之余,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譬如陈琳,出身世家子,还是大将军主簿,都没见王石对他这般郑重。又譬如何进,乃是国舅大将军,王石也没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恭敬。独独到了他曹孟德,王石居然专门起身,郑重施礼,这让曹cāo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惊喜来。
“不敢不敢!”曹cāo连忙起身,端起酒爵,笑道:“我早知王先生大名,今rì一见名不虚传,且满饮此杯!”
王石不知道自己哪儿名不虚传了,但曹cāo敬酒,怎能不喝?当下与曹cāo遥遥碰杯,一干而净。
接下来,何进将其他几人一一介绍,都是些无名之辈,王石自然不会太在意。
相互认识之后,何进让下人上了酒菜,东拉西扯敬了一番酒,这才对王石道:“我听董仲颖说,王先生在北地,以一己之力斩杀韩遂,使叛贼分崩离析。现在王先生又说服湟中羌归附朝廷,这都是天大的功德,我何进先敬王先生一杯,干!”
王石也不推辞,一口将酒爵中的酒水干掉。说起来,王石以前的猜测果真不错,这大将军府上的酒水,就清澈透明,喝起来也颇有滋味,虽然度数不比两千年后,但也算是好酒了,其酿造工艺必定不差。
“大将军谬赞了!”
从何进对他的态度,王石推测出,董卓多半是何进一系人马,给何进说了不少有关于王石的事,让何进很感兴趣,甚至心生招揽之意,否则何进也不会屈尊降贵,竟出府门,亲自迎接王石了。至于是否还有其他深意,王石就不了解了。
“唉,”喝了一口酒,何进忽然叹了口气:“如王先生这般人物,居然没得到天子召见,我何进为王先生鸣不平呐!”说着,何进还摇头晃脑,脸上露出万分惋惜的神sè。
“天子身体不适。只怪我王石没那个福缘罢了。”王石也连连感叹,只让人以为自己万分遗憾。
“并非如此啊!”何进叹道:“天子原本要亲自接见王先生的,可惜有人从中作梗...”
王石眉头一拧,道:“何人如此害我?”
“呵呵,”何进轻笑一声,转言道:“王先生可知太傅袁隗?”
“哦?可是那四世三公的袁家袁隗?”王石故作诧异道:“难道是袁太傅从中作梗?不可能吧?袁家四世三公,一心为国...”
“那袁太傅只道王先生乃一鄙夫,怕污了天子之眼...”何进感叹道:“他却不知,自古英雄出草莽,想我何进,当年不也是一屠夫?”
听了何进的话,王石心中明了。
何进是外戚代表,袁隗是世家代表,应该是这两个利益集团现在起了龌龊,居然把王石当做了争斗中心。王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反正之后,不论何进怎么说,王石都嗯嗯啊啊,不明显表态,也不冷落何进,一顿午宴就这么草草的过去了。
一直等到宴会结束,何进也没说出招揽王石的话,这让王石十分疑惑。
不过这样更好。说出来了,王石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呢。
走出大将军府,王石背着手,优哉游哉往回走。
没走几步,身后有人喊道。
“王先生...”
王石回头一看,却是曹cāo。
“哦?孟德兄!”
王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站定转身,笑道:“孟德兄怎么就出来了?”
“嗨,大将军府又不是jì馆,有什么好呆的。”曹cāo笑道:“反正我与他们也没有啥话说,就追着先生出来了。”
王石哈哈一笑:“要是大将军知道孟德兄把他的府邸与jì馆相较,怕不要气的吐血三升!”
曹cāo不以为忤,大笑道:“谁都知道我曹孟德就这么一副德行,大将军岂会怪我?”
两人并列而行,曹cāo道:“我与王先生一见如故,不如去酒肆喝一杯?”
“孟德兄有请,我敢拒绝吗?”王石笑道:“叫我王石即可,先生先生的,听着怪别扭。”
“那好,我叫你王贤弟罢!”曹cāo毫不客气。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第五十四章酒肆里
雒阳城中酒肆繁多,其中也分档次。有对平民开放的低档酒肆,当然,也有专供贵族的高级酒肆。
曹cāo拉着王石,七弯八拐,入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肆。
找了个临窗的位子,两人相对跪坐。
曹cāo笑道:“我喜欢热闹,常来这个酒肆。至于那些所谓的高档酒肆里,成天有人无病呻吟,纸上谈兵,听着就心烦。还不如在这种小酒肆里,看看人生百态。”
王石笑道:“幸好孟德兄没带我去高档酒肆,哈哈哈...”
两人叫了酒菜,一边吃一边聊。
“我听闻自黄巾之乱后,孟德兄你在外任职,怎么会回雒阳?”王石问道。
曹cāo叹了口气,面上有些黯然:“我倾心治理济南,得罪太多的人,有人上表,要罢了我济南相之职。”说着,曹cāo嘿嘿一笑:“我曹孟德也不是泥捏的,这官职岂能说罢就罢?罢不了我的官,就想办法把我调走,这不,诏我回雒阳呢,任议郎一职嘛。”
曹cāo长出了口气,叹道:“在朝中任一议郎,整天除了无病呻吟,无所事事,当个应声虫,还不比到地方当一亭长来的强!至少,亭长能做些实事,展一展胸中抱负。”
王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曹cāo又道:“所以我就托病辞官,干脆不做那劳什子议郎。离开之前,顺便拜访一下亲近之人,明rì就要返回沛国了。”
王石笑道:“孟德兄视官位如粪土...”
“嘿嘿,我可不是视官位如粪土。”曹cāo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要是朝廷让我做征西将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呃...”
两人正说着,酒肆里忽然吵闹起来。
抬眼一看,却见一条雄壮大汉与酒肆的伙计正在争执。
王石观那大汉,其身量怕不有仈jiǔ尺高,浓眉大眼国字脸,浑身肌肉虬结,将薄薄的单衣都撑的鼓起来了。
“好一条汉子。”
虽然还不明其中争执缘由,但并不妨碍王石对这汉子的第一感观。
“孟德兄且少待。”
王石见那汉子涨红了脸,与小厮争持,却有些手足无措,口屈词穷,似乎有些隐情,于是对曹cāo告了声罪,起身走了过去。
“伙计,怎么回事?”
王石走近前,问道。
那伙计正与汉子争执,见王石来问,侧脸打量了一下王石,立刻露出了职业xìng的谄媚笑容。
因为今rì去将军府拜见何进,所以特意穿的比较jīng致,让伙计误以为王石是个贵人。
“客官,是这么回事。”那伙计佝偻着笑道:“这位壮士一个半月前在小店住下,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没付房钱了。客官,你也知道,咱们店子小,亏不起,所以掌柜的就让小的给这位壮士退房。”
“把东西还我!”
那汉子这时候叫道。
“呸!”伙计对这汉子可不像对王石这般客气,喝道:“你白吃白住半个月,总的把账给结清了吧?你没钱,就用东西抵押,这不是天经地义嘛!”
那汉子涨红了脸,呐呐无语。
“可是...可是...”
“呵呵,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嘛。”王石呵呵一笑,对伙计道:“这样,我帮这位壮士把钱付了,伙计你就别为难人家啦。”说着,王石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饼,递给伙计,道:“够了吧?”
“够了够了!”伙计大喜,一把抢过去,对王石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客官是好人呐,我马上把东西还给这位壮士。”
伙计喜滋滋的将金饼揣进怀里,转身对壮汉道:“这位客官好心,帮你付了帐,你跟我来吧。”
那壮汉看了看王石,张了张口,估计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张脸憋得通红。又见这边伙计进里屋去了,壮汉憨憨的抓了抓脑袋,跟着跑了进去。
王石呵呵一笑,转身回了座位。
曹cāo在一旁看的明白,笑道:“贤弟,我看那汉子的脑子...”曹cāo指了指脑门,道:“有些问题...”
王石摇头笑道:“人家那是单纯,是朴实。”
曹cāo大笑:“不错,单纯,哈哈,朴实!”
两人又说笑一会儿,曹cāo道:“贤弟,先前在大将军府上,说什么觐见天子被阻挠,这是怎么回事?”
曹cāo从济南卸任归来这几天,忙的头晕转向,对一些事儿就没太在意。所以并不清楚王石朝见天子,献归附降表的这回事。刚才在将军府上有一丁点耳闻,心里就有些好奇。这时候才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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