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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 (四贝勒)


  年羹尧与朝政不熟,所以初时还听得云山雾罩,此刻胤禛一说,便立时明白过来。在康熙朝,熊赐履是公认的理学大家,朱理一说的扛鼎之人,其他的几人也都是他的拥趸。当即,两个字浮上了心头:朋党。
  戴铎一拱手,道:“四爷明鉴。以戴铎浅见,不出这几日,皇上必然要批驳熊公等所议。”
  年羹尧于是也笑道:“主子何不上个折子,先驳了他们的奏本?如此,皇上必然欢喜。”
  戴铎连忙阻止道:“四爷不可。”
  胤禛浅笑,饶有深意地看着戴铎道:“亮工的主意也不错,先生何故觉得不妥?”
  戴铎斟酌了一下,再答道:“四爷,虽然熊公所议,有违圣意,也不合时局,可四爷想过没有,熊赐履,汤斌,魏象枢,王鸿绪都是朝廷重臣。譬如熊公,数年前就致仕的人,还被皇上起复,还任以吏部尚书。魏象枢是执掌过一任刑部的。王鸿绪也是在左都御史任上被罢黜之后又起复了的。单单这几个人,就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多少科举出身的官员时他们的门生。四爷上折子,就等于得罪整个清流。再加上熊赐履,汤斌,都是南书房的师傅,又和太子走得近,四爷还要在仔细思量。”
  胤禛轻轻点点头,道:“先生所虑极是,胤禛这些都知道。只是,胤禛倒是准备如亮工所言,准备上这个折子。”
  看到戴铎不解的神色,胤禛笑道:“先生也知道,我本就赞同皇阿玛亲征,此刻,与主上忧虑之际,怎么能不尽人臣之义?再者,我对事不对人,想来这些理学大家总得遵一个‘理’字吧?我只在折中和他们讲理便是。”
  戴铎还向再说,被胤禛摆摆手拦住了,道:“先生不必担心,我无非一个闲散的阿哥,就算得罪了这群清流,他们还能吃了我去?了不得咱以后撤了所有差使,天天价得养花斗鸟陪着福晋,这总成了吧?”
  戴铎默然不语,年羹尧听了却又升起些想法:戴铎如此尽心为胤禛筹划,似乎并不止是把胤禛定位在以后寻常的亲王,贝勒。若非如此,诚如胤禛所言,戴铎何故在意胤禛是否得罪朝中的重臣和清流?难道,戴铎……,年羹尧不敢再想下去。
  胤禛倒是另外有几层意思,只不便于说于这二人听:其一,自己准备上密折,力主皇帝亲征。按着康熙的心性,若是有意回护自己,必然留中不发。如此,也不会得罪清流。即便明发,也无大碍。此刻太子的位置还稳固,反正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与太子以争短长,就算与那些重臣,翰林稍有嫌隙,几十年后,谁知道他们还在哪里?其二,胤禛就是想让康熙明白,康熙既然只看重忠直,那自己便做一个忠直的臣子,一个这只忠于皇帝的孤臣。如此,太子也不会对自己防范过甚。孤臣一个,谁会在乎呢?胤禛要得便是如此。其三,戴铎替自己经营太过瞩目,俨然要为自己谋取太子的位置。胤禛虽然相信此刻两人的忠心,却也不得不稍加防范。这些谈话若是传将出去,别说储君之位,自由之身也难保。其四,胤禛也不想让戴铎以为他自己真是算无遗策的诸葛孔明。其实,之前戴铎和年羹尧的那番窥豹之谈,胤禛也听到了七八分,不点明只是因为胤禛相信: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些事情,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三人于是就这般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在一起用了晚饭,又闲聊了一番后才散了去。
  第二日,胤禛便上了密折。如同自己所料,康熙果真阅后留中不发。再数日后,康熙下令于菜市口斩杀了赛特等六名奸细,并令百官观刑。又过一日后,康熙召试翰林诸官员,考题为“理学真伪论”.阅罢试卷,康熙在乾清宫召集诸臣会议,令大家意外的是,康熙并没有就试卷本身训示,而是言辞犀利,直指前些日子上书的几位大臣。以当日起居注所记,帝曰:“原任刑部尚书魏象枢即为讲道学之人,先年吴逆叛时,着议政王大臣议奏发兵,魏象枢云:‘此乌合之众,何须发兵,比舜诞敷文德,舞干羽而有苗格,今不烦用兵,抚之自定。’与索额图争论成隙。后康熙十八年地震时,魏象枢密奏:‘速杀大学士索额图,则于皇上无干矣。’朕曰:‘凡事皆朕听理,与索额图何关轻重。’道学之人,果如是挟仇怀恨乎?又李光地,汤斌,熊赐履皆讲道学之人,然而各不相合。熊赐履著《道统》一书,过当之处甚多,王鸿绪请刊刻颁发学宫.道学之人,又如此务虚名而事干渎乎!”
  此训一出,群臣惶惶。康熙不仅批驳了理学之中,不论现实状况,崇尚对叛逆之众,一概以德服之的谬论,而且言辞不乏对这些所谓的理学大家人品大加挞伐,竟然连当时魏象枢的密折事都翻了出来。这一击,让熊赐履等人登时辩无可辩,灰头土脑之极。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二征葛尔丹 (一)
更新时间2008-8-3 11:23:50 字数:2456

 康熙三十四年的冬天,冷得有些异常。北风凛冽,吹在人面上如刀割一般,路上的行人稀少,偶尔有人走过,也是棉袄,冬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此刻,在乾清宫的东暖房中,却是暖意融融,屋内熏笼之中还加了些檀香。康熙斜卧在炕上,另一侧,以太子为首,稍微年长一些的阿哥们,一个不少,坐在大右首的绣墩上。
  康熙指指面前费扬古的折子,皱眉问太子道:“胤礽,你怎么说?”
  太子站起,躬身回道:“此番急报葛尔丹率兵十万,东掠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又沿河而下,进驻巴颜乌兰(今蒙古乌兰巴托东南)以东,来势汹汹。儿臣窃以为,其用意在于,并吞喀尔喀,科尔沁蒙古诸部,觊觎漠南。幸而皇阿玛圣明烛照,早以费扬古领右卫将军事,驻防于归化,萨布素、朋春诸将也纷纷授命练兵。如若葛尔丹果真胆敢进犯,单此三勇将就能让他有去无回。”
  康熙听罢,笑笑,也不评价,再转向大阿哥道:“胤褆,你可有主张?”
  早在康熙二十九年,葛尔丹败走乌兰布通之后,胤褆就念着“抚远大将军”的差事,自己上条陈,请人代说项,一心要把“帅”字旗拿到手上。不想,此后康熙提出二次亲征,他才不得不收敛了些。这两年,康熙对亲征之事提得越来越少,还让胤褆参与兵部议事,又把胤褆的心思撩拨了起来。此时,他见康熙询问,便道:“儿臣以为太子所议甚是。葛尔丹若是敢越克鲁伦河一步,儿臣愿请命出征,只要与儿臣三万兵马,必将葛尔丹的人头奉于皇阿玛驾前。”
  此言一出,太子心中一阵腻味。其他阿哥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太子所议,以费扬古等三人出征迎战葛尔丹,而大阿哥却借着太子出战的话头,请命自己为帅。
  康熙还是没有答话,只是笑着望向其他阿哥,道:“你们呢,也是这个意思?”
  三阿哥胤祉一向文事出众,却不善兵家,正在措辞应该如何回应,就见四阿哥胤禛起身道:“儿臣也有些想头,请皇阿玛指点。”
  见胤禛应答,大阿哥不免有些烦躁,他知道这几年太子一直拉拢着胤禛,就怕胤禛此时坏了自己的算盘,便抢白道:“三弟还没回皇阿玛的话,老四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胤禛只是淡然回道:“既然三哥有禀,是儿臣唐突了。”
  胤祉顿时一阵尴尬,自己分明就没想好说辞,本来还在庆幸胤禛先说,为自己留得些时间思量,不想大阿哥横插了这么一杠,只得道:“不妨的。四弟先行奏对便是。儿臣本就疏于军事。”
  大阿哥很是悻悻,面上便难看了几分。
  康熙脸上也没了笑容,道:“朕常说,兄友弟恭,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兄弟几人,本事没多少,嘴上功夫倒好,成何体统?”
  众位阿哥见康熙训斥,便纷纷离座跪地谢罪。
  康熙冷冷道:“谢罪只不过在嘴上说说。言不由心生,朕听了又有何趣?朕要的是,兄弟同心这句话深深地刻在你们心里,且由言而及行。朕以前就说过,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倒好,还没上阵,就开始窝里横。真至阵前,朕还能指望你们吗?”言罢,直视面前的六位皇子。皇子们听得羞惭满面。
  稍时,康熙面色才稍霁,问胤禛道:“适才朕之所问,你既有奏,便先说说。若说的好,朕不赏。说不好,你们兄弟一起到外面跪着思过去。”
  众皇子不免暗暗叫苦,东暖阁中炭火生旺,进屋之时,众人便脱去了大毞皮袄,此刻只着单棉袍而已。若是院外罚跪,只要一时三刻,便得冻出病来。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不由眼巴巴地看着胤禛,只盼着胤禛的陈奏能消了康熙的怒气。太子也指望着胤禛能帮着自己挫一挫大阿哥的威风。
  胤禛前跪两步,道:“皇阿玛自二十九年与会盟之后,一直以抚慰二字待蒙古诸部。诸部感受圣恩,此三年来,常有蒙古部来朝称臣,以为我朝廷藩属。以此可见,天下合于一统,此大趋势也。葛尔丹起刀兵犯境,妄图分裂疆土,乃逆天时也。且葛尔丹自乌兰布通一战,远避西北四年,与漠北不复地利之势;再者,其人残暴寡义,与其部族渐行渐远。葛尔丹人和之势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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