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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 (四贝勒)


  胤祥将身上着的红锦面福字鹅绒大毞和头上的青狐东珠顶台冠随手丢给高无庸,上前给胤禛和隔着纱幔的福晋们见了礼,看到一旁年羹尧给自己打千,笑道:“许久不见亮工,如何,翰林院里差事伺候的还惯?”年羹尧起身,眼睛却尖,望着胤祥腰带之上挂着的正黄色绣金卧龙袋,嘻笑道:“十三爷,奴才的差事无非就是爬爬故纸堆,不过奴才瞧见爷倒似乎刚得了彩头?”胤禛看胤祥神色,一如平常,还带了三分笑,不似出了事的模样,也就乐得看两人去闹。
  胤祥莞尔,道:“你这奴才,眼睛忒贼,爷今儿才从皇阿玛处得的赏就被你给瞧破了。”转向胤禛一笑道:“四哥,小弟央你一起去陪着皇阿玛写‘福’,你非推了,现如今,可不能怪小弟独得了这物件。”胤禛含笑招呼胤祥坐了,又让下人添了一付杯筷,这才道:“十三弟,可不作兴得了赏还卖乖,你不老实陪皇阿玛的宴,怎么又晃到四哥这里?”胤祥自添了酒,夹了一箸焖黄羊放入口中,才含糊道:“四哥,宴被皇阿玛罢了,小弟可是到现在还空着肚子,怎么也得让弟弟我先垫巴几口?”胤禛闻言稍皱了皱眉,这是除夕,若非有事,怎么会连宴都罢了?略一沉吟,知胤祥不便当着这许多人说,便令将三人的席面改在了书房。
  待三人到了书房,围桌而坐,看着执事下人都退下了,胤禛才问道:“出事了么?”胤祥哂道:“瞒不过四哥。下晌与皇阿玛写了福字,皇阿玛就赏了这物件,原还说要小弟一同往乾清宫去陪宴,不想送进来一份折子……。”“唔?”胤禛打断胤祥,疑道:“不是已封笔了么?怎么还有折子送进来?”胤祥此时面上也稍凝重,道:“是份密折,不知谁送的,此人倒也算有通天的本事。只皇阿玛看了折子,面色立时变得铁青,摔了东西,小弟在一旁看得都惊心。”胤禛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问道:“皇阿玛可有说些什么?”胤祥颔首,道:“皇阿玛盛怒之下,似曾自语‘二十余条性命,何其跋扈’的话儿,小弟其时便在旁边跪候着,只是声太小,听不真切。”胤禛住了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问道:“而后呢?”胤祥眯起眼睛,悠悠道:“皇阿玛让魏公公去传了二哥来,继而才注意到小弟还在一旁,便让跪安了。”胤禛至此方才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转身面对两人而立,皱着眉头道:“怕是心裕的事儿发了。”
  闻此言,胤祥陡然一震,道:“四哥所说的,可是索额图之弟?”胤禛指节叩了叩台面,道:“除了他还有哪个?”胤祥不由暗吸了一口气,胤禛缓缓道:“我有个门人,正在顺天府当差,前日晚间给我递了个信儿,说午后从心裕的府上抬出去二十六具尸首,直接抬去了左家庄化人场。还有几个重伤的送了医馆。兹事体大,虽说赫舍里一族后台硬,顺天府也不敢就帮他们藏掖着,查验下来,说是被心裕逼打所致。许是有人为此写了密折呈了上去。”冷哼了一声,胤禛又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年前竟出了这种事。即便打死的都是些包衣奴才,他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了么?想想也觉心惊,终究几十条性命,他难道不怕损了阴德?”
  胤祥默然不作声,心内却如乱麻一般。康熙宣召太子所为何来?心裕将如何处置?已致仕自家的索额图作何反应?眼下闹出这一出,不定后面还有多少风波。还有一桩事,看似与此无关,可胤祥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口去。原本罢宴之后,他去寻了皇十四子胤祯同来四贝勒府,可胤祯却说一早得了八阿哥胤禩的信,要去胤禩处赴宴。胤禩打得是什么算盘?
  年羹尧也是心事重重。他倒不在意心裕的这场官司,令他为之动容的是,胤禛处的消息竟来得比康熙还早些。这让他不免忐忑,若是胤禛先知道了揆叙欲将女儿许配与他的事该如何是好?镶白旗三个佐领,年家一族大小可全在其内,胤禛作为旗主,那可是有生杀之权的。
  想及此处,便不再犹豫,年羹尧为胤禛、胤祥将酒续上,笑道:“心裕的事,左右皇上会处置。奴才还是陪着两位爷多吃几杯。”话头一转,又道:“适才奴才与主子回事,正巧十三爷进来,奴才还未说完。揆叙,似乎有意将其女许配奴才。话未明说,可意思奴才听得分明,奴才含糊其词搪塞了过去。奴才的想头是:四爷您是奴才的正经主子,这件事,奴才得听您的。”
  胤禛展颜一笑,心内却有所思,口中道:“这可是好事。爷有什么不应的?不过,揆叙这老小子这回可得多出些嫁妆,京城之中哪个不知他纳兰家最趁银子!”三人顿时相对大笑,这才破了刚才的沉闷。
  望窗外,又开始飘雪,天愈发冷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风雷涌动 (一)
更新时间2009-9-26 10:38:36 字数:2030

 康熙四十一年八月,康熙帝再次南巡,皇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十三子胤祥奉旨随扈,一路检视河工民情。一路沿河而下,恰见在张鹏翮治下水患渐少,又逢秋高气爽,父子四人常于御舟之上做诗词歌赋互相唱和。兴致所至,康熙又宣了早已致仕的高士奇,张英伴驾,更从江宁一道旨意又招来了江南织造曹寅,言高士奇文中常有急智,而张英、曹寅诗词风雅隽永,正好应了景儿。胤禛、胤祥俱是欢欣,想这一路,天天要就着康熙出的题目做对填词,哪里是桩轻松差事?若做得好,康熙也不过稍稍颔首,若不佳,免不了就是一顿呵责。现如今多了三人,便可松快不少。然太子胤礽却不喜,高士奇明面上就与索额图不睦,偏他致仕之后还是圣眷不减,看见此人在眼前转悠,譬若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这一日,康熙住跸德州,山东巡抚阿山与德州知府陈鹏年一道引领众人前往行宫。因行宫临近之地,背山而临水,甚是清雅,给康熙预备之所在也仿了承德的**,踱入其间,听松涛阵阵,间或闻鸟鸣一二,康熙顿觉心旷神怡,转而笑对阿山道:“你是朕用老的人,果然明白朕的心思,此地简而不奢,你的差事当得不错。”阿山忙笑着上前两步,半躬了身道:“谢主子褒奖,奴才自当效命。只奴才近来为河工之事奔走,虽说拣选此地是奴才斗胆做的主,可细务上还是陈知府的筹措。”康熙颔首,将陈鹏年也招至身旁,语甚和煦,道:“你是康熙三十年的进士?两年前跸见领德州知府的?朕记得你,你文章做的好,典故用的精到,官声也不错。”陈鹏年自未想到康熙于芸芸千万官员之间竟还注意到自己一个四品黄堂,当即激动不已,深深一揖,道:“臣一微末小员,竟得圣上挂心,臣实不敢当。”见其涨红了面孔,康熙笑谓道:“你等都是替朕守牧一方之人,亿万子民之生计系乎尔等,朕又岂能不上心?”
  胤祥正在身后,见着陈鹏年脖颈上都挂下汗来,不禁莞尔,被胤禛见了,偷偷在旁边拽了一把,胤祥忙收了笑,轻咳了一声,才算掩了过去。太子面上非喜非怒,却不知再想什么。
  康熙见陈鹏年拘谨得稍好些,便随口问道:“德州之地,民生如何?”陈鹏年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阿山,道:“禀圣上,德州乃水陆通衢要汇,虽不比苏杭富庶,但鱼盐市利多济,尚属丰饶,只是……”略停了一发,仍是鼓了勇气,垂手道:“因着……迎驾事宜,地丁耗羡自今岁始便有大增,县乡亦有摊派,于百姓生计恐是沉重了些。”听到“地丁耗羡”四字,阿山的眼皮登时就是一跳,康熙初时还露赞许之色,后面却是颦了眉头,转而问阿山道:“果有此事?”阿山暗瞟了眼康熙神色,虽内里恨不能一个窝心脚踢死陈鹏年,却也心中凛然,忙回道:“奴才哪敢违了主子的意思为迎驾乱行摊派事。南巡事宜奴才等确是尽心置办,岂敢有半分怠慢?所缺银两,有盐商士绅等捐献的,亦有着令各官扣俸抵补的,这增派的地丁耗羡,呃,奴才不敢瞒,是加了几分,确是用在河工之上。”阿山心思一转,已有了说辞,当下侃侃而道:“德州两条运河,且临近京畿,常年水患不绝,概是因为水道险峻,堤不够宽,亦不够高。然修堤宽高皆有定制,若全靠工部、河道衙门的拨款来修,必依定制而为,怕是难以久安。奴才征询了各府道之意,又召集本省乡绅,皆曰愿加地丁耗羡以为额外修堤之资,绝非恣意摊派,还求主子明鉴。”
  见康熙默然不语,太子在一旁道:“皇阿玛方才也说了,阿山是阿玛用老的臣子,儿臣断言他必不会欺瞒于主上。而况,儿臣观行宫建制妥帖得宜,并非一意求奢。兼之一路而来,所见河工辑治较前岁多有臻善,阿山岂不正和了皇阿玛爱民之意?”康熙闻言,看了一眼太子,又望着阿山,稍顿,方笑道:“你是朕看着使出来的,朕何曾疑过你?罢了,不说这些,随着朕去看看下榻之所。”便径直前去,陈鹏年心中只得一声叹息,怏怏随在最末。
  进得屋内,康熙缓步四望,圈椅书案,皆素朴之款,却古意纵横,甚对心意,再往里厢走,横卧一榻,榻首有层雕,榻上已铺了明黄缎褥,走进欲细观所雕图案,却发现缎褥之上有一条污浊之迹,当下面色铁青,道:“阿山,你当的好差事!”阿山闻帝之声不对,忙过来一看,当下骇得跪倒在地,口中不住道:“奴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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