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格坐在那儿,又紧张又兴奋,猜测希特勒最后会说出一番豪言壮语来解释自己所做伟大牺牲的真正意义。然而,从希特勒的嘴里涌出的是一连串的政治陈词滥调、政治狂想和责难的语句,希特勒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道:“我从没想过要发动战争,这是世界犹太人强加给他的。这场战争,尽管受到各种各样的挫折,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战争将会写进历史,并成为一个民族生存意志的最光荣最具英雄意义的见证。”
接下来,希特勒任命德国海军司令邓尼茨元帅被任命为帝国总统,戈培尔被任命为帝国总理。不过,戈培尔同时也立下了自己的遗嘱,戈培尔道:“在战争最为关键的日子,在元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疯狂的变节事件后,我拒绝执行元首要我离开柏林的命令。我已经做了一个陪他到死的决定,这是我自己的职责。”
容格对于戈培尔的行为感到敬佩。一名亲信军官将希特勒的一份遗嘱复印件交给了德国陆军新任司令舍尔纳元帅。
掩体内颇为肃穆的婚礼气氛已被人们不加掩饰的疯狂行为破坏掉了。在4月29日星期日4时许,陶德尔?容格最终完成了打字任务,此时希特勒和希特勒夫人也已回房休息了。
容格去楼上为戈培尔的孩子们找一些食物,在这儿,在一个离伤员们所住的帝国总理府地下野战医院不远的地方,眼前的景象把她深深地震撼了:每个人身体内都熊熊燃烧着一种性爱之火。每个地方,甚至是在牙医的椅子上,性爱的肉体紧紧交织在一起。女人们已丢弃了所有的矜持,随意暴露着自己的私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强盗者者的首都
那些一直出去在地下室和街道搜查和吊死叛逃者的党卫军军官也在引诱那些饥饿和易动情的年轻姑娘们回到帝国总理府,告诉她们那儿有派对,有吃不完的食物和喝不完的香槟。<-》在帝国总理府地下的这艘水泥“潜艇”中,在这样一个生存主义者的地狱般戏剧表演背景下,这预示了极权主义者的**。
普通柏林市民的状况现在已变得越来越糟。由于希特勒青年团和党卫军对任何展示白旗的房间开火,柏林的平民发现处在战争双方无情的夹击中。大楼废墟中成堆的碎石内散发出了腐烂的尸体气味,一些被烧得发黑的房屋残骸内则弥漫着肉被烤焦的味道。不过这些可怕的景象并没有对苏军部队的态度产生多大的影响,苏联有关这座城市的三年的宣传已深深留在他们脑海中。在他们的眼中,柏林是“一个灰白、令人恐惧和阴暗的灭绝人性的城市”,是“一个强盗者的首都”。
德国**者也未能逃脱厄运。威丁区在1933年前一直是德国左翼派别的根据地。威丁区被占领时,于利歇尔大街的活动分子出来欢迎占领该地的苏军部队指挥官,并出示了自己在德国**作为非法组织的12年期间一直隐藏的党员证。他们主动让自己的妻女来帮助苏军洗衣服做饭。不过,据一名法国战俘称,这支部队的军官们就在“当天晚上”强奸了她们。
苏军到处倾泻的炮火使城市的整个街道弥漫着浓烟,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苏军为实现其作战目标遭受了沉重的伤亡。每接近胜利一步,都付出了可怕的代价。在这样一场长期残酷的战争就要结束时,死亡无疑是非常痛苦的。
米哈伊尔是一名深受部下爱戴的年轻连长,他的事迹曾激励了许多人。“跟我上!”他对部下说完这句话后,第一个向一个建筑物冲去。他几乎刚打了三发子弹,苏军的一枚重型炮弹就击中了他前面的一堵墙。房屋一侧倒塌了。这名“脸颊微红、脸色白净和眼睛炯炯有神”的中尉就被埋在了土石里。
在柏林的街道和房屋战中,路障附近埋有地雷,石头和水泥建筑物都变成了掩体。苏联军队不久就明白了他们面临的处境,即使如此,他们更多地近距离使用152毫米和203毫米重型榴弹炮来攻击开阔目标。只有这样,攻击小队才能前进。
有一种战场是苏军部队会尽可能避免的,那就是地铁隧道和掩体内,而柏林广阔的城区内有1000个这样的地铁隧道和掩体。他们在进入平民防空掩体时都是异常小心,认为德军士兵正藏在里面准备对他们或是对后方发动攻击。因而,他们封锁了占领的每一个防空洞。任何平民只要从防空洞中一露头就有可能被枪杀。
尽管害怕在战争的最后几天阵亡,苏军士兵仍然希望能给家里的每一个人留下深刻印象。作为柏林的征服者,他们自视将是战后苏联的精英。
一名叫做佩列韦尔泽夫在信中对家人写道:
“我的亲人们,我深深爱着的人们,你们好。到目前为止,我还活着,身体也很健康,只是所有的时间我都有些微醉。不过,有必要请你们放心。适量的三星白兰地酒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伤害。当然,我们的军官也惩罚那些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大的人。现在,我们已缩紧了对柏林市中心的包围圈,我现在离帝国国会大厦只有500米了。我们已经渡过了施普雷河。几天后,我们将占领普里特泽和汉斯。有些墙上仍写着,‘柏林护佑德意志’,不过我们却说‘德意志灰飞烟灭’!事实最后会验证我们所说非虚。我想把照片寄给你们。这些照片照了很久了,我们却一直没机会洗印。这非常可惜,因为这些照片非常有趣——我肩上挎着一支冲锋枪。腰带上别着一支毛瑟枪,两侧还挂着手榴弹。我们还有许多对付德国人的武器,简而言之,我们明天就能到达帝国国会大厦了。我不能寄包裹,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我们前线部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来信说家里厨房的部分天花板掉了,但那微不足道!我们前面一座六层楼倒塌了,我们不得不把陷在里面的同伴挖出来。这就是我们现在在德国生活和打仗的情形,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
希特勒,尽管时而悲观,时而乐观,最后终于意识到一切都该结束了。实际上当元首地下避弹所上空漂浮的最后一个气球被击破后,他的保密无线电话通讯系统就已瘫痪了,因而,苏军监听站就在那天截获了元首的普通通讯信号。
鲍曼和克莱勃斯对所有的指挥官联合签发了一份电文:“元首希望舍尔纳、温克和其他人保持一种毫不动摇的忠诚,他同时希望施尔纳和温克能够拯救他和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