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绝望了。而孟遥,别说去抱孩子,就是看他一眼的勇气此刻也没有了。是呀,医护兵说的这些,他们都没有。
这时,覃五柄忽然走上来,怯生生地拉了一下孟遥的衣角:“营长,把小娃娃给俺吧,俺兴许能救活这个娃娃,只要你不害怕俺还是个坏人。”
孟遥转过身,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不觉间又惊又喜。
医护兵瞅了瞅覃五柄,见他一副山里人打扮,不由得点头说道:“营长,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土办法,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不妨让他试试。”
孟遥狠狠瞪了一眼医护兵,马上冲覃五柄问道:“你先说说你想怎么办,只要你让孩子好起来,你以后不仅不是坏人。而且只要你愿意,我马上给你办手续,特招你入突击营。”
覃五柄突然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两只脚丫子在地上相互搓着:“俺得回庄上,不是俺有办法,而是俺奶奶有办法,俺以前见过她怎么摆置不行了的娃娃。”
有门。孟遥听到这里,突然找到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这孩子,肯定能活下来。
“彪子,不,牛刚,你赶快带领一个班,骑上咱所有的马,由覃五柄带路,跟医护兵一起火把孩子送到他奶奶手上。”孟遥两眼亮晶晶地说着,亲手将包裹里的孩子抱给牛刚。“你们先行一步,我处理完一些事情,随后就赶过去。”
牛刚一走,孟遥便杀气腾腾地命令傅晓冲,将两个特意留下来的倭寇押了上来。
也许知道自己刚刚犯了错误,而且绑着的反正又是异族,傅晓冲未等战士动手,便亲自上前,一人一脚将两个倭寇踹翻在地。
两个倭寇一个狗吃屎,顿时啃了一嘴的泥巴。
他们爬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孟遥一挥手,几个战士便三下五除二地将早已准备好的乱草塞进了他们的臭嘴。
买糕的,老子听见那鸟语就不舒服,岂能让你张嘴就来。
孟遥使劲掏了掏耳朵,盯着两个倭寇看了半天,突然一伸手,从腰间拔出伞刀,闪电般地割断了他们的裤带。
只见哧溜一下,四根又短又粗的大腿光溜溜地暴露出来。
两个倭寇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一下子夹紧了自己两条丑陋的大腿,惊慌失措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扬的劲头。
孟遥使劲吐了一口唾沫,厌恶地扭开了目光。
半小时后,两个倭寇的脑袋摆在了两个老人的墓前。
本来孟遥在出刀割断裤带的瞬间,心里是有一个十分恶毒的念头,就是他要把两个倭寇的小**剁碎了,烧成灰,然后让他们自己吞下去。最后,再让他们跪在老人坟前,挑断他们脚筋,让他们血流成河,让蚂蚁、蚊虫叮咬,吸食。这样放上一夜,如果他们还阴魂不散,第二天再如法炮制,直到他们彻底滚回他们自己的地方,如果他们也有灵魂的话。
然而,在内心做了无数次挣扎之后,孟遥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相信后世有无数中国人都看过那样的图片,那些至今历历在目的屈辱地死在日本人手下的中国人的样子,别说罄竹难书,就是再用汉字复述一遍,每一个字都会淌血,每一个字都仍在瑟瑟颤抖。
让那些日中亲善的鬼话,见鬼去吧。
两个倭寇是死了,但整个过程却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心中。
是的,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仪式,整个过程孟遥没有说一句话,每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整个过程就这样成为一个深深烙印,永远留在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望着孟遥踽踽独行的背影,曹飞彪、傅晓冲等人不禁相互默言相对。
仿佛就是一夜之间,孟遥变了,变得血腥,冷酷。但他错了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
正文 第84章、是个女娃
?木寨被一把火烧了。财物倒收获不少,尤其是土匪窝里的东西,看不上眼的他们也不会兴师动众去劫掠,因此大多都是好货。这让辎重连所有人都看的直吐舌头,脸上不觉更加悲苦。
对于普通财物,孟遥原本是想按照惯例分给村上,但一看村里不过数十口人,且都是老弱病残,分到一半,他便让人打开了电台。
6涛在那边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等听到是叫人去运东西,顿时就在心里乐开了花。现在他这山上,别的不敢说,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还跃跃欲试,很想当一次运输大队长。
“遥儿,你是安排后卫连等着我们,还是全支队也不动?”
“全支队不动,正好也连续行军了好几天,就休整两天吧,顺便也等一下过来拉东西的队伍。”
孟遥知道6涛心思,所以很快又说道:“涛儿,要不这次你亲自来吧。”
“我正是这个意思,正害怕你反对呐。”
6涛哈哈大笑起来:“知道为什么我想亲自带队去吗,原因有三。这第一个嘛,当然是想你了,去了咱俩又可以唠唠嗑。第二个嘛,顺便给你汇报一下我作为你的训鸟人工作成绩,你的金丝雀都顺利回来了,啊这个,你可以放心了。第三个嘛――”
“通讯时别开玩笑,”孟遥突然打断6涛的话,“你在根据地查查,有多少正在哺育期的妈妈,挑两个过来时带在路上。这一百多里不长,但都是山路,所以你尽快动身吧。”
6涛这次听出了孟遥的声音有气无力,不觉紧张起来:“孟遥,老实告诉我,你没参加战斗吧,战士们有伤亡吗?”
“战斗零伤亡,其他见面再说。”孟遥说完,匆匆收了线。
6涛在那边疑惑地看着电台,半天都没缓过神。这小子,怎么突然像改了一个性子似的?不过很快他又笑起来:不行再把钱如云带在路上,让这小两口再小别胜新婚一下。
这边孟遥收了线,便交待了傅晓冲两句,带着曹飞彪和诸葛盾,沿着覃五柄说的路径往他的家赶去。
快到时,覃五柄在两个战士陪同下,在半道上迎上了孟遥。
“小孩子怎么样?”孟遥迫不及待地问道。
覃五柄一下子咧开大嘴,挖着指甲缝里的黑泥笑了起来:“俺早就说了,俺奶奶出手,保准能有办法。”
孟遥一拳打在覃五柄身上,“你个臭小子,以后是我的人了。嗯,勤务兵。”
覃五柄疼得直吸溜,而且马上愁眉苦脸地说道:“我倒是想跟着营长,你们看着好威风。可是,可是俺还没跟俺奶奶说呐。再说,你不杀俺了吧?”
“你奶奶那里我去说,”孟遥不歇气地朝前奔着,“至于要不要杀你,那要看你是当逃兵还是当好兵。”
覃五柄的这个庄子,看上去可比老人的村子大多了。而且人也很多,他刚走到村口,呼啦一下就被人群围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一杯杯水酒,一个个鸡蛋,不要钱似的一下子堆满了他们的怀抱。
“覃五柄,这怎么回事?”孟遥奇怪地看着他们,一时有些懵。这覃五柄莫非看错了他,他不是讲这里也被?木寨祸害得不轻吗?
覃五柄赶紧跑上来解释道:“营长,这事都怪俺。俺跟他们说,俺不是跑回来的,是营长把俺救下来,还灭了?木寨。所以,他们一听说营长要来,一早就全跑到村口侯着你了。他们说啥都不行,非要感谢一下你帮俺们除了祸害。”
孟遥打量着老老少少一群人,果然现根本就没几个青壮年。
这时,牛刚也闻讯赶过来,凑在孟遥耳畔小声介绍起来:
“营长,那个冲咱直笑的老头就是这儿的族长。他们这个庄子几乎都是不出五服的同宗,媳妇则来自很多地方,但也有几个人数少一些的外姓,都自愿定居在这里。营长你看,几千号人的大庄子,如今就剩下这两百口子了,可怜呐。”
孟遥吓了一跳,扭头看着牛刚:“这么多人呀,你什么意思,莫非?木寨土匪都是这里的人?”
牛刚慌忙摇头道:“那倒不是,是这族长厉害,很早就让人都跑去出了。”
孟遥端详着族长,一伸手握住他。还没说话,族长就激动的先颤抖着胡子,一脸感恩地凝视着孟遥开了口:
“听五娃子说都喊你营长,这娃不懂事呐,能灭?木的人那都是大英雄,能随随便便就叫一下营长了事?可、可老朽见了你也没主意了,喊你大人吧,那真要辱没你的名声,喊你老爷吧,你又这么年轻――”
孟遥急忙拦着他,“大爷,你千万不要伤这脑筋,我们不兴这个。我叫孟遥,是突击营营长,所以你叫我孟遥,或者喊我营长,随便哪样都行。”
“这、这怎么行呢?”族长犹犹豫豫着。
“行,完全可以的。”孟遥说着,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那、那就先村里去,听你要来,俺们把藏下的米酒、鸡蛋都挖了出来。你可要答应大伙,在俺们这儿多待上两天。”族长说着,拉起孟遥就走。
一到覃五柄家,他奶奶便一脸笑容地从里屋走出来,将孩子抱到孟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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