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便对天香摇了摇头道,“其实,倒不一定,不是他作的……”
“啊。姐姐难道认为,真是他作的不成?”
任盈盈当然确定不了,但是她感觉告诉她:就算这词,真是他作出来的,她也不会太惊讶,至少不会像天香这么惊讶。
天香见任盈盈只是静思不语,以为扯起她的心思,便不再说这话。往衣兜里掏出一只香包,递给任盈盈道,“这里有些银两,姐姐权且收下,不够用了,只管来问妹妹取用。”
任盈盈看着天香手里的香包,倒是愣了一会儿神,继而轻轻地对天香摇了摇头。
“我那里还有些积蓄,现在也在做着一点小生意,渐渐就会好起来,这钱,你知道,我是不会收的。”
天香待要劝时,任盈盈却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妹妹好好休养,心里不开心时,便多歇几日,妈妈看在你这颗摇钱树的份上,也不会太拘着你的。”
“姐姐,你要多来看我。”
“嗯。”
二人依依惜别,任盈盈一路出了青风楼,往自己的住处行去。
苏三,苏宁远?鹊桥仙,难道真是那个前段时日,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人写就?他还说,有一门手艺要教给我,倒不知道是真,是假?回到家中,她看到租住的房中,空空荡荡的样子,咬了咬牙,心道,说不得,也要试一试的。总得想条活路来走。
第025章 别藏了,咱们有帐要算。
又过了几日,城里对‘鹊桥仙’的热度,才慢慢地消褪了下去,关于苏三其人的讨论,也已形成几个主流的说法,其实都没有往正道上带。这些不去提它,大家当然也不会关心事情的真伪。他们只想看到说出流言时,听众的脸上能表现出惊诧的样子。这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场雨下过,不仅浇凉了这炎热的天气,也浇散了关于苏三的流言。接着,哪家生了个怪胎;哪家晚上碰着鬼了;这样的话题,渐渐地挤占了闲人们的话题。
于是,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而不缔有人给他一板砖。听说,有些才子,因为这首词是从他这里出来的原因,很是冲动地哭了,发誓要找他算帐,追问他是从哪里盗来的好词,这样的人似乎很多。
事实上,这些人就算是在街面上碰到了他,只怕也认不出他来,武陵城还是很大的,虽然他很有恶名,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并不是很多。
便仍旧扛着钓鱼竿儿往东湖去钓鱼,有段时间没有去钓鱼儿了,炸鱼块也断了好几日了。
湖边,周老,胜老却在喝茶。周老远远地瞧见他来,忙把茶壶拿在手里,担心他又来牛饮。
“你这老头儿,直恁样小气。把我害得这般苦,还没与你计较,却把好茶藏起来。不厚道。”他远远地看到周老的动作,便高声嚷了起来。
胜老便对周老笑道,“得,今天算是碰上了,算账的来了。”
周老令小童拿了一个新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那茶壶却仍然拿在手里,如果苏三真要牛饮起来,这第二杯,是想不到的。
“算什么账?他自己的狐狸尾巴没有藏好,还不兴别人指出他是只狐狸?这事,走到哪里,也与我扯不上半点干系好不好。”周老呵呵一笑。
他把竿子立在一边,坐下慢慢饮茶,见周老如此说,便道:“倒没有见过,为了要指出狐狸,不惜把猫啊狗啊的,大夸一遍的指法。费劲不费劲呢?”
公孙胜‘卟哧’一笑,差点把茶喷了出来。
周老便有些恼了,“竖子可恼,别人得我一言,便是求上三天三夜,还要看老夫的心情,你小子撞了大运,竟不知好歹,谢字不说也便罢了,倒怪到老夫的头上。”
周老恼起来,还是很有些威严的。要是别人,也就怕了这只纸老虎了,偏这话,他听在耳朵里,却没有一点畏惧的觉悟,“。倒好像是我求了你三天三夜似的。”
“哈哈。”公孙胜终于笑了出来。
“倒是想求个三天三夜,让你把那话收回去,不知周老的心情可好啊……”
公孙胜便又笑。
“得,得,得,算老夫吃饱了没事儿做,多管闲事了。”周老气苦地道。
“那倒也不一定。”
“喔,算你小子有点口德,这句话倒还可以入耳。”
“那是,只有吃撑着的人,才会多管闲事的。”
公孙胜笑倒。
“你。”周老气巍巍的,没了言语。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至于这么生气,看在这好茶的份上,就不与你这个‘老夫’计较了吧。”
“哼,以后,想让我管,我都不管了。”
“您看您,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大火气。至于的吗?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事小子不计较,那学院的山墙,您可得赔。”
“什么山墙?”
“有冲动的学子,大白天的要爬那山墙,就为了给小子头上来那么一下,说我污了那么好的词。后来,反倒把自己给摔着了,山墙也损了一块墙体。您可不能不赔。”
周老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理睬他。
公孙胜倒是好奇:“真有此事?”
“可不!前一次,挨了一下,好不容易打出个才子来;这一次,再挨一下的话,说不定又打回原形去了。这个可没法赔。”他微笑地看着周老。
周老仍是给了他一个白眼,“恨他没打。真是,胡言乱语。”
“哪里有乱语。前几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学院外面叫门,若不是小子机警,闭门谢客,烦都要被烦死的。说不定其中便有几个暗带凶器,要动手打人的呢。”
“便是你平日里太疲懒,才没人信服,老夫这里帮你,还要挨你的说,真是没有天理。”周老总算抓住了一点由头。
“不是你出了一下头,为小子撑了一下腰,那些家伙会吃饱了没事情做,上学院来求证?只怕他们说说也就算了吧……再说了,总不致于想到要翻墙而入吧。”
周济彻底无语了……
公孙胜却笑道,“这么说,那词果真就是你的大作喽。”
“嘿嘿。不是!”他先一笑,然后正而八经地道。
公孙胜露出一脸的疑惑,看着他,要等下文。
“自然,是在街上买来的。”
二老对视一眼,俱都苦笑起来。街面上能买到这样的‘鹊桥仙’?骗鬼呢?
二老见苏三仍然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也颇为诧异了一番。他们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年纪轻轻,行事却无迹可寻的小友了。
第026章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
又过了几日。这天,他正在课堂上授课。一位书院的先生,领进来一个年青的男子,这男子在学堂外与那先生悄悄地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坐在学堂侧窗下,认真地听他讲起课来。
想必是听到自己名声的才子,见自己拒不见客,便从其他先生那里走了门路,混进书院里来了。他一眼之下,便能猜出个大概,只是他并不去理睬这男子,仍然按部就班地教授自己的课程。
眼看着快要接近午时了,玉儿从外面走到学堂边上。他刚吩咐完学生们把今天教的内容温习一遍,便看到玉儿向他招手,便走过问道,“有什么事情?”
“外面来了个人,要见少爷。”
他已经吩咐过玉儿,他不见客的,可玉儿却仍然过来知会他,想必是特殊的人才对?“喔。”
“是个女人,说要向少爷学手艺的。”
“喔,那就把她带进来吧,我这里还有一会儿,才可以结束……”
玉儿得了他的吩咐,飞快地跑走了。他的眼光扫了一眼立在窗下的男子,对着他笑点了一下头,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学堂。
不一会儿,女人在玉儿的引领下,走进了院子里,见他仍然在堂上授课,便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等着。
“这不是。”男子看到女人,感觉异常面熟,不由也走到院子里。
“王公子好,小女子任盈盈。”任盈盈微微地福了一福。
“喔。”王少游似乎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任姑娘与苏公子,是相识的?”
这话任盈盈倒不知从何说起了,若说相识,也确实见过许多次面,只是。任盈盈只好点了点头。
王少游便又‘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也陪她立在院中,等候。
到了正午,授课才算是结束。其他课堂里的学生,一窝蜂似地跑出来,而他课堂上的学生们,却是不紧不慢地,收拾妥当了东西,于门边向他行了礼,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来。也有几名学生,并不急于离去,而是微笑着与他聊上几句,才离开。
才十岁左右的孩童,便能表现的如此沉稳,教这些孩童的人,也必是不凡的。王宇若有所思。
他等所有学生离开了学堂,这才走下台阶,对着男子拱了拱手,对着女人笑了笑,才道:“有劳久候。”
“在下王宇,字少游,冒昧来访,还乞苏公子恕罪。”
“原来是少游兄。闲来多听得兄台的才名,今日一见,果然丰姿俊朗。”
王宇见他笑容可近,言语可亲,心里高兴起来,忙应道,“见笑了,些许小才,难见大方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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