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叹了口气,自古士农工商,太史慈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就算是他,对商人也只能利用而不敢重用。
“主公,有一艘快船向我们驶来,看样子好像是祖司马的手下!”一个亲兵飞快的说道。
“哦?”刘尚心中激动,快步走上船头,远处果然有一艘小小的渔船飞速划来,依稀之间还能分辨的出那些水手的容貌,正是祖郎的心腹手下。
“主公,大事不好!”那艘快船一刻不停,隔着老远,上面的水手就大叫道:“祖司马与军师等人被皖口守将截住,我等拼死前来报信!”
刘尚大惊,“全速前进,朝皖口进发,子义,你下去准备一下,我们进攻皖口!”又让那些水手上船,详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原来刘晔带着祖郎等人回到庐江家中,一边命令家人打点行装准备渡江,一边与祖郎等人赶赴居巢,去请鲁肃出山。鲁肃与刘晔本是好友,素知刘晔大才,见他如此推崇刘尚,心中颇为意动,又见刘尚书信殷勤之意,于是下定决心,答应跟刘晔举家渡江。
事情本来很圆满,坏就坏在鲁肃不仅刘晔一个好友,他与周瑜也有交情,鲁肃举家搬迁,当然要留书一封感谢周瑜照顾之类。恰巧第二日周瑜回居巢接家眷,看到鲁肃留书不由大惊,连忙派人追赶,却为祖郎杀败,周瑜不甘心鲁肃投往鄱阳,又修书一封前往庐江,请求刘勋带人拦截,自己星夜赶往历阳,借兵五百在后急追!
明白事情经过,刘尚心急如焚,大声命令士卒加快速度,一边焦急的问道:“子扬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人受伤?庐江出兵多少,皖口有多少兵士?”
“主公宽心,刘军师没事,祖将军发现庐江出兵之后就带着我们钻入皖口附近的山林躲避,庐江共出兵两千余人,皖口屯兵五千,将军见我等水性精熟,所以派我们突围向主公求救。”
“公子,前方出现袁术水军,看样子是皖口的驻军!”太史慈大步赶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刘尚稳住心跳,道:“全速前进,迅速歼灭敌舰,趁势夺下皖口!先登者官升一级,赏钱一万!”
“诺!”太史慈飞快离开,一连窜命令下去。士兵们为奖励刺激,也是士气如虹,杀气滔天。
袁术军中,一员大将稳坐中军,他穿着亮银铠,悬着青峰剑,手里搂着一个美娇1娘,嘴里喝着一爵百花酿。此人乃是刘勋妻弟吴良,素有武勇,骄横非常。今日听说鄱阳群盗将要攻打皖口,心中不由大怒,当时点齐兵马,全军出了皖口,全速向刘尚杀奔而来。
三通炮响,吴良排开阵势,艨艟在前,楼船随后,吴良命人开船出阵,大声骂道:“哪里来的水上蟊贼,不知道这里是某家守备之处?识相的速速弃械投降,要是半个不字,万箭齐发,让你等具为孤魂野鬼!”
太史慈大怒,向刘尚请战道:“此人无礼,慈愿引一军前往溺战,誓要擒杀此人,攻破皖口!”
刘尚点头,道了声小心,急命军中健儿划动斗舰,让太史慈引五千精锐往前冲去。太史慈愤怒,大声叫道:“前面的人敌将听着,某家太史慈,今日特来取你首级!”
吴良大笑,骂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繇手下丧家之犬。你家主公奔逃豫章,你不去投奔,却来攻打皖口,岂不是自寻死路!来人,放箭,给我射死他!”
“全速前进,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太史慈站在船头,左手提盾,右手挽刀,任由万千箭雨落下,自身却毫发无伤,刘尚手下健儿多是纵横长江多年之水贼,见到箭雨落下怡然不惧,只顾拼命划桨,好靠近厮杀。
吴良愤怒,见太史慈立于船头,也引着手下将士一拥而上,一霎时双方战船碰撞,掀起万千巨浪。水上健儿发一声喊,纷纷跳上敌船,杀的难分难解。吴良仗着楼船高大,居高临下死力射箭,太史慈肝火大动,引弓搭箭,连续射杀吴良三员副将,吴良胆寒,慌忙躲进船中,只在后面指挥。
刘尚见双方厮杀,引着剩余的三千健儿从侧翼杀出,也不纠缠,专门在外围游弋,一旦有落单战船,他们就一拥而上,斩获颇多。
吴良心中惶恐,看到己方抵挡不住,偷偷的带着心腹手下就要开溜。太史慈哪里肯放,早就盯着吴良的动静,脚下战船如飞赶至,引弓搭箭,射死吴良亲兵无数,两船相接,太史慈身先士卒,手下无一合之将,觑的吴良在前,一刀劈去,正中脖颈,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落甲板。
“贼将已死!投降不杀!”太史慈挑起吴良头颅大声喝道,战船如飞驶动,确保每个人都能看见刀尖上的人头。
“不好了,将军死了,大家快逃啊!”吴良一死,袁军大乱,外围的战舰首先逃跑,里面的袁军也是人心惶惶,水性好的纷纷跳江逃命,水性弱的脸若死灰,跪下乞降。交战不过半个时辰,万余袁术军顷刻瓦解。
刘尚心中焦急,也没有时间搜拢降卒,带着太史慈飞快的赶往皖口。皖口守兵早已不知去向,不费吹灰之力,皖口攻陷。祖郎的手下当下引路,五千精锐呼啸而过朝着祖郎出事的地方急速前进,一路上烟尘滚滚,路过百姓无不战战兢兢,各县守军如临大敌,告急文书雪片一般投向庐江城中。
话说刘勋接到周瑜密信,说鄱阳群盗劫持其亲友往庐江方向行军,请其引兵代为拦截。考虑到孙策威势,刘勋马上命令军司马引本部两千人马沿路拦截。他也没把这当成大事,照样莺歌燕舞,花天酒地。
刘尚大军破皖口,败退守军如飞赶往庐江,又有沿途县城告急文书络绎不绝,刘勋大惊失色,急忙命人召集幕僚,商议道:“前日周公瑾有书于我,请我代为拦截一群蟊贼,没成想贼势浩大,竟然引兵攻破皖口,诸位可有妙计退敌,解皖口之祸?”
一员骁将起身道:“些许蟊贼,能有多大能耐,属下不才,愿以本部三千人马前去破敌!定擒贼酋献于大人。”
“不可,领兵者乃是刘繇帐下勇将太史慈,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非等闲之人能够胜之,不如我们起大军攻拔皖口,断其归路,如此,贼兵不战自乱!”
刘勋大喜,道:“此言大善,来人,速速点齐兵马,我们去夺回皖口,随便派人去寿春报信,太史慈引群贼攻皖口,鄱阳定然空虚,我们袭了皖口,正好趁势攻取鄱阳!”
第九章 终得鲁肃
刘尚引大军沿山路逶迤急行,祖郎手下引路,不多一会正与一彪军马撞上,太史慈奋勇当先,拍马舞枪刺死领军之人,余众一哄而散。此后连续遇到三波袁军士卒,大股两三千,小股七八百,刘尚率军只顾冲杀,沿途县城一概不顾。隔着老远,一座山林阻路,山脚之下新扎了一座军营,军营大门开出,数千袁军蜂拥而出,阵势排开,一员武将拍马舞刀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蟊贼,敢攻击我等官兵!”
“主公,就是这人带着手下逼迫祖司马遁入山林,我们还有几个兄弟都被他杀了!”带路的水手满脸悲愤,泪珠滚滚。
刘尚大怒,道:“此人可恨,子义为我杀之!”
“遵命!”太史慈大喝,胯下战马闪电般冲出,那员将领猝不及防,手中大刀才起,太史慈的钢枪已经刺入他的咽喉。
袁军大惊,一窝蜂溃散,刘尚恨极,大声叫道:“随我杀,这些人一个不留!降卒一律坑杀!”
“杀啊!”众人呐喊一声,纷纷往前冲杀,祖郎的心腹冲在最前面,完全不顾砍来的刀剑,只求杀敌。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了一刻钟,军营数千士卒全被屠戮,只留下一个活口押到刘尚面前,好审问祖郎等人下落。
“将军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求将军千万饶我一命!”那个俘虏身体抖如筛糠,上下牙咯咯直响。
“说,你们追捕的那群人上哪去了,不得隐瞒半句!”刘尚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起祖郎的去向。
“那些好汉都被关在军营马槽之中,这些都是陈司马吩咐的,不关我的事啊!”那个俘虏痛哭流涕,一五一十的说道。
刘尚大喜,急速命人进入军营,果然,马槽之中一个巨大的木制笼子,刘晔等人一个不少全部被关在里面,看衣服脸色,虽然灰尘扑扑,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刘尚救援来迟,子扬受惊了!”刘尚一剑劈断锁槽,一把拉住刘晔看了好一阵,直到确定他没有受伤,才一脸愧疚的说道。
刘晔心中感动,脸上却作色道:“主公怎可以身犯险?庐江刘勋雄兵数万,如果断我归路,我军无粮,将会不战自乱啊!”
刘尚呵呵一笑,道:“子扬放心,淮南富庶,沿途县城必有钱粮,实在不行,我们沿途攻打县城,总能凑齐粮草。”
刘晔摇头道:“此计万万不可,我军攻略郡县,必然惊动寿春袁术,袁公路精兵数十万,如果他坚壁清野,全力围剿,我等只能束手就擒!”
刘尚心中一跳,他一开始只顾着加速行军,救回刘晔,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袁术虽然不善用人,但是毕竟占据汝南、寿春等中原最富庶的地方,光是那几十万大军就不是他这群乌合之众能够抵抗的,加上攻城不可能不死人,此消彼长,真要是惹怒了袁术,他这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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