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内,两千骑兵也满脸肃穆的站在刘尚面前。最前方的祖郎,腰里挂着鬼头双刀,眼神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骑兵的最前面,数百名将校神色兴奋,也紧紧握住手里的长矛。两千骑兵,这个规模在北地不过是一个县城的的兵力,但是在少马的扬州,两千骑兵已经算得上初具规模的劲旅。
刘尚很满意祖郎的效率,他骑着被自己命名为追风的战马,指着一个都伯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
“小人以前是杀猪的,后来刘使君募兵,看小人有几分力气,所以抬举我做了个都伯。”见到刘尚发问,那个都伯很小心的回道。
“你呢,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刘尚又指着一个强壮的士卒问道。
“回..回主公话,俺以前在乡下放牛。”那名壮汉脸色涨红,颇不好意思的回道。
刘尚笑了笑,很严肃的说道:“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你们既然进了军营,那么你们就是军人!告诉我,作为军人,你们需要做些什么?”
“杀敌建功!誓死报效主公!”祖郎大声喝道。
“杀敌建功!誓死报效主公!”其余人也跟着怒吼。
刘尚哈哈大笑,朗声喝道:“来人,把那些箱子抬上来!”
“诺!”身边的刘七答应一声,指挥十几个亲兵抬着五口大箱子走了上来,他们也不消刘尚吩咐,纷纷打开箱盖,金灿灿的光芒十分刺眼,只听几声大喝,那五口箱子顿时倾覆,哗啦啦的金子不断的流出,堆满了一地。
“哗!”人群骚动,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盯住那堆成小山一般的金山,眼中毫不掩饰的闪过一丝贪婪与渴望。
“怎么,这些金子就让你们挪不动眼睛了?那么以后见到比这多上十倍,百倍的金子,你们又该怎么办呢?”刘尚冷笑,指着营外的江夏兵道:“想要这些金子吗?只要打败江夏兵,这些金子都是你们的!同时,我宣布,从现在起,军中杀敌十人,赏田一亩,终身占有,十人以上者,依次增加!战时阵亡将士,家属由官府供养,终身课税减半!有功将士遗属,终身不起课税!”
“哗!”军营彻底狂暴,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尚,杀十人就能得田一亩,他们不是在做梦吧?特别是那些因为饥寒才被迫入伍的士卒更是激动,一双双眼睛渴望的盯着刘尚,他们想要刘尚再确认一次,但是没有人敢率先开口。
刘尚傲然一笑,手中长剑指着陈就大军的方向,道:“你们知道那里有什么吗?大片的土地,数不清的金子和女人!打败他们,你们就能得到!”
“愿为主公效死!”所有人齐声欢呼,手中的武器高高扬起。就连那些老弱士卒也是满脸红光,看向营外的江夏兵就像看着自己未来的土地一样。
“主公,我等愿作先锋,前去破敌!”一群将校纷纷请战,更有悍勇之人敞着衣衫,满脸凶光的叫嚣。
“杀江夏狗,十人一亩田啊!”许多人心情激动,恨不能立刻冲出军营,杀光看见的每一个江夏兵。
成功鼓舞起军中士气,刘尚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脸色肃然,盯着面前的两千骑兵,道:“现在,我要领着你们出去冲阵,你们怕不怕!”
“不怕!”两千骑兵放声大叫,一双双眼睛闪烁这贪婪的光芒。无论是刘尚带来的精锐,还是原来刘基军的士卒,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是滚烫滚烫,就连胯下的战马也烦躁的打着响鼻,蹄子不时的迈动。
“很好,江夏兵虽然精锐,但是多是步卒,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一往无前,狠狠的从正面粉碎他们的军阵,让这些江夏兵,在我们铁蹄下颤抖!用这些江夏人的尸体,铸造属于我们辉煌!”刘尚满脸通红,手中的长剑对着空气狠狠的劈了下去。
“杀江夏狗!”祖郎脸色狰狞,胸中的血气被刘尚彻底激发了出来。跟随刘尚同来的骑兵个个脸色凶狠,齐声请战道:“还请主公下令,我等皆愿死战!”
刘尚大喜,急忙命道:“擂鼓,开寨门,今日我当与诸位同生共死!”
“誓死追随主公!”众人大喜,纷纷催动战马,聚拢在刘尚身边。胯下追风昂首长嘶,声音高亢响亮。
“三弟不可啊,你乃一军主帅,怎么可以亲冒矢石?”刘尚正要催动战马跑动,一名白衣男子急忙扯住他的缰绳道。
原来刘基在后军处理刘繇丧事,听到前军发出震天欢呼,不由跑出来观瞧,正好听到刘尚的一席话,慌忙跳出来阻止。
刘尚看是刘基,微微笑道:“多谢大哥关心,现在正是将士效死,人人争先之时,我如果不作为表率,岂不是令将士们寒心!再说,我只是前去吸引陈就的注意力,又不是亲自冲阵,大哥只管守护营寨,我去去就来!”
说完话,一提马缰,追风四蹄翻腾,抢先冲去营寨,刘七等亲兵急忙跟上,明知道追不上,也要拼命往前赶。
两千骑兵看到刘尚亲自出阵,不由精神振奋,一个个嚎叫着策马冲出军营。大地顿时颤抖,仿佛地震一般。
陈就大惊,急忙策马出营观瞧,只见刘尚军中扬起大片沙尘,紧接着一队骑兵已经出了营寨,飞速往自己军队冲来。
“大家列阵,弓箭手上前!长矛手出列。”陈就反应迅速,急忙安排士卒抵挡。只是大军正在集结,仓促间如何能够布阵。只得乱纷纷冲到前面,开始引弓搭箭。
刘尚看见,冷笑一声,令旗一指,骑兵跑动的更加迅速,追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刘尚这次也学乖了,身上事先套了两层铠甲,里面还穿着丝绸做的里衬,只要不是被乱箭射中,零星的箭矢还奈何不了他。
“竖子欺人太甚,居然趁我军集结的时候派人进攻,陈乐,你领三百骑兵前去拦截,不用交战,只需缠住他们,待我布成阵势,再和刘尚小儿算账。”陈就脸色铁青,急忙下令道。
“都督放心,我江夏兵精将广,何惧他两千骑兵,且看我上去挫其锐气!”陈乐哈哈大笑,急忙聚拢手下三百骑兵,也催动战马,从侧翼向刘尚杀去。他也不求进攻,只要在边上扰扰,不让刘尚的骑兵冲击本阵就行了。
刘尚看到陈就也派骑兵出击,脸色一变,使劲的扯了扯缰绳,追风脖子被扯,四蹄翻滚,一瞬间冲出大队,飞速朝陈就本阵冲去。
主帅身先士卒,其余众人也不甘落后,纷纷狠抽战马,战马吃痛,飞速的往前冲去。地面抖动的更加剧烈,马蹄过处,一片沙尘遮天蔽日。
陈就无奈,慌忙命各自将佐领着本部兵马上去迎敌。又有许多长矛手冲上前去,组成一片密密麻麻的枪林。
“陈都督,骑白马者乃是刘尚!”陈就身边,身穿白衣的刘铄双目喷火,大声提醒道。
陈就大喜,急忙张眼细看,果然是刘尚无误。早上两人曾经隔着军营看到过,这一次刘尚穿了盔甲,仔细看也能认得出来。
“弓箭手准备,对准那个骑白马的人,谁杀了他,我封他做校尉!赏千金!”陈就一声令下,数千弓箭手纷纷对准刘尚。
刘尚冷笑,他敢冲阵,怎么会没有准备,当下一提马缰,追风调转马头,在全力冲刺之下险之又险的避开弓箭手的射程,开始朝江夏兵的侧翼冲去。
这时候,江夏兵都知道骑白马的人就是刘尚,又给陈就的奖励刺激,许多性急的不待陈就发令,一窝蜂的冲出军阵,有马的骑马迎击,没马的开始从两边包抄。
陈就好不容易整顿好的军阵顷刻间瓦解,为了抓住刘尚,得到高额的赏金和官爵,江夏军中所有战马一起出动,朝着刘尚的方向死命杀去。许多弓箭手也乱纷纷往前跑,对着刘尚乱箭齐发。
刘尚暗喜,饶过江夏兵的侧翼,开始往后军方向跑去,陈就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急忙令陈乐代替自己指挥军队,他则亲自领着数百精锐骑士脱离军阵,在后面奋起直追。
陈乐得令,急忙让长矛手上前,只是弓箭手都顾着射杀刘尚,没有弓箭手的支援,长矛手心中压抑,不敢真跟迎面冲来的骑兵对抗,纷纷从两边散开,祖郎趁机杀入军中,也不纠缠,一路上横冲直撞,陈乐大惊,急忙指挥士卒合围,祖郎愤怒,手里鬼头刀乱砍,众多骑士往来厮杀,冲破军阵无数,江夏兵抵挡不住,纷纷让出正面,从侧面发起攻击。
第二十八章 甘宁来袭
陈就领着军中所有骑兵死死咬住刘尚不放,只是追风的速度何其迅猛,又岂是陈就胯下的凡马所能望其项背?在刘尚的操控下,追风就像一道白色的影子围着江夏兵的军营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又回到前军左翼附近。陈就怒气勃发,却丝毫奈何不了刘尚。跑又跑不过,打呢刘尚又不接战。他实在没了办法,只是命令一个副将抓紧追击,然后剩下的骑兵火速进入军阵,开始围剿里面的祖郎等人。
这时候,祖郎率领的骑兵舍生忘死,连续冲破陈乐指挥的五次合围,杀大小将校十余员,马踏营盘无数。江夏兵彻底乱了套,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纷纷各自为战,攻击也开始稀稀落落,这更给了骑兵发威的机会,凡是骑兵大队经过之处,兵卒如潮水般向两边分开,躲闪不及的,统统被踏成肉泥。
陈就刚刚回到军中,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陈乐已经哭丧着脸飞奔而来,嘴里叫苦道:“都督,我们快撑不住了,这些骑兵来去如风,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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