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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奸臣 (府天)



王守仁完全是一个不可控因素,相比之下,徐勋有把柄在他手里,会承他的恩

“多谢萧公公提点,这一片爱护之心,我心领了。”徐勋躬了躬身,直起腰后却笑道,“萧公公既然不随太子殿下去练射箭,可否跟我去一个地方?

绕过内校场后的几排柳树,萧敬只觉得面前豁然开朗。这里竟是一条长长的驰道,两边每隔二十步左右就设有一个箭靶,显然是给人演练驰射用的。这时候,徐勋才说道:“这儿是我之前晚上巡视的时候发现的,听人说,想当初宣庙年轻的时候,就曾在这儿练习过驰射。如今虽多年不用,但一直保留得很好。但驰射不是一时半会能练成的,要练弓,自当从步射练起。”

徐勋说着就从驰道一旁设着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把弓,跨上箭袋之后就大步走到驰道中央,凝神静气拉弓开箭,当手臂完全绷紧拉直之后,他只一轻喝,如满月似的弓弦便都陡然放开,只听铮的一声低响,利箭便离弦而去,下一刻,里头一个小校就捧着箭靶冲了出来。

“恭喜大人,中了”

萧敬眼见那箭靶的红心上扎着一支羽箭,忍不住上前到徐勋的位置目测了一眼,见足有五十步,他不禁吃了一惊。不是说徐勋年少的时候被人引入歧途,一直文不成武不就吗?怎么这射术竟是有些准头?

“世子你这是……”

“大概也就练了一两个月吧。不过,之前因是大伯父七七,我不敢妄动凶器,也就先在房间里拿着弓,我爹教我练个架子。是得了任命之后,我爹才真正手把手教我的。如今这准头还说不好,如果是步射,射中射不中也就是五五开。”见萧敬若有所思,徐勋这才说道,“说实话,我与其只想着这西苑练兵的机会和殿下寸步不离,还不如想想三个月之后,那些老大人们会不会再挑我的毛病。”

“好好,你既有成算,咱家倒是白担心了”

把萧敬送走的时候,徐勋心里也在想着朱厚照。这位太子他接触到现在,算是大约了解了六七分,那就是聪明机敏,却没有长性耐性。如今的王守仁还嫩了些,况且又不知道朱厚照这位主儿的真实身份,到时候真要一个撂挑子一个半途而废,还是少不了他收拾局面啊

这一天傍晚,弘治皇帝一踏进坤宁宫东暖阁,就看到趴在暖榻上满脸苦色的朱厚照。见几个太监大汗淋漓地替他捏着胳膊腿,朱厚照不时发出一阵惨呼,他不禁脸色一变。这时候,一旁的张皇后自是忍不住,上来就是一通絮絮叨叨的埋怨,到最后弘治皇帝实在是招架不住,趁着朱厚照又是一声呼痛把张皇后支使了过去,自己就趁机溜到了外头,把今日跟从太子的几个内侍叫了过来问话。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刘瑾和谷大用马永成都在里头给朱厚照揉捏着那些酸疼的肌肉,这会儿其他人顿时全都去看张永。张永见状没辙,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禀皇上,殿下今儿个和那位兵部王主政练射术,结果练的时间长了些,所以就……”

得知朱厚照一下午都在和王守仁练射术,弘治皇帝微微一愣,随即追问道:“那徐勋呢?”

“徐世子……在练兵,没在旁边跟着。”

弘治皇帝闻言眉头一蹙,继而又舒展了开来,随便又问了几句就摆手吩咐他们退下,这才重新举步回东暖阁,心里满意得很。

一个不是一味逢迎储君,而是懂得行止进退轻重利弊的人才,难得啊

然而,他才一进门,就只见一个东西迎面飞来,慌忙侧身避开,再低头一瞧,就发现是一个暖榻上靠着用的引枕。见张皇后又抄着一个玉枕怒瞪自己,他顿时更着了慌。

“居然让厚照吃这样的苦头,你……你赔我的儿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 隐患须除

北边的冬天远远比南方冷,然而,屋外寒风呼啸,烧着暖炕的屋子里却暖烘烘的,只着贴身小袄就管够了,手脚都暖和。这会儿头一次来到北边的沈悦坐在靠窗的绣架前,想着从前在南京的时候,冬天屋子里就靠那一个炭盆取暖,虽冻不着,却也总得靠着手炉取暖,什么活计都做不了,如今却能够定定心心做针线,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等以后回了南京,一定让爹娘哥哥也给祖母盘个炕,这样兴许还能治一治祖母的老风湿……”

嘴里嘟囔着这话,见那绣架上只不过才进展了一丁点,她忍不住气馁地叹了一口气,又苦着脸从绣架下头拿起了自己的手,见上头赫然还留着好几个针眼子,这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她是自小读书却气走了先生,自小学女红却气走了针线师傅,唯有练武上头有些天分。可现如今要绣些什么东西就麻烦了,才一个开头这几天来就扎了好几下,这接下来都是繁复的套针,她可怎么坚持得下去?

“坚持不下也得坚持,横竖至少有一两年,我就不信连嫁衣都做不好”

才一进屋子的如意听见自家小姐这恶狠狠的声音,竟是抑制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沈悦回头瞪了她一眼,她才端着手中的丹漆小茶盘快步走上前去,因笑道:“小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大红颜色,谁都知道您在绣什么要我说,还是让我和李妈妈给您打打下手吧。”

这所谓的打打下手是什么意思,沈悦哪里有不明白的。想当初拿去糊弄母亲的那些女红活计,十件里头就有八件都是她们打下手打出来的。但现在轮到了自己的嫁衣,尽管她好几次都被那绣花针折腾得大光其火,也横下一条心硬扛着,当下便嘴硬地说道:“我说不用就不用,刀枪都拿得起来,这绣花针我就不信我玩不转”

“好好好,就依小姐你。”

如意嘴里揶揄着,心里却也高兴,暗自庆幸还是李庆娘有办法,拿着这么一件最是麻烦的勾当让沈悦根本没法分心去管其他的事——要让这位主儿知道朝中那些大佬正在对徐勋开炮,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上一次都跳秦淮河了,这一回要是再去跳一回什刹海,那她不被活活吓死,也得被活活折腾死

沈悦接过如意捧来的小茶盅,一口气喝了小半盏,这才搁下茶盅说道:“这京城什么都好,冬天也只外头冷,就是一会儿不喝水,嘴里就火烧火燎的,脸上手上也干燥得很。等开了春,咱们多做一些花露备着……对了对了,与其开着这半死不活的成衣铺,赶明儿还不如淘制些胭脂水粉花露之类的来卖。当年家里不是有一家在金陵很有名的胭脂铺子么?我还记得怎么做来着……”

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一阵,她最终气馁了,险些没趴在绣架上。花露她倒是做过,那是因为祖母因年轻时落下的隐疾,脚后跟易开裂,冬天用花露加水泡脚却能缓解。至于胭脂水粉……她平时用得少,就算真用,也都是用家里铺子中送来现成的,什么时候自己做过?

如意知道自家小姐就是这样一阵一阵儿的脾气,因而也不去劝,笑眯眯地将茶壶放在蒲包里温着,继而就悄悄退出了屋子。才出了院子到前头铺子里预备看看生意如何,她就发现这些天少人问津的成衣铺里多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客人。细细一看,不是当初护送她们在高邮上船的慧通和尚还有谁?只是,李庆娘正用异常阴冷的目光瞪着慧通,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

“妈妈……”

“这儿没你的事,去里头看着大小姐,别让她到外头来”李庆娘说完这话,见如意愣愣的不动,她立时沉下脸呵斥道,“快去,别在这杵着”

尽管平素李庆娘一直都是温言软语的好气性,但相处多年,如意哪里不知道这位变脸之后是多么可怕的角色,慌忙答应一声就赶紧从后门溜了。这时候,李庆娘冷冷看着慧通,僵持了许久才说道:“你我各为其主,井水不犯河水,你却去查我的底细,究竟想干什么?”

“说不上各为其主,将来沈姑娘还不是徐夫人?”慧通却嬉皮笑脸地一笑,继而漫不经心似的说道,“再说,去查你从前的事,那只是因为我心里好奇,谁知道真的能查到点什么。李妈妈就算不再惦记着当年的事,不想报那一箭之仇,可总不会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吧?”

“你……”李庆娘硬生生把几乎脱口而出的那追问截断在口中,旋即冷笑道,“实话告诉你,你查错方向了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个会两把花架子的女人,不是什么昔日西厂百户李富阳的女儿,也没有什么夫家”

“那当我什么都没说”慧通光棍地耸了耸肩,当即就转身往店外走去,又头也不回地说道,“那没娘的闺女被家里人当成累赘,二十二岁都还没出嫁,如今预备许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鳏夫,你就当不知道吧”

李庆娘原本是忍了又忍,闻听此言,她终于勃然色变,当即一按柜台竟是就这么跃了出去,继而一把抓住了身子已经到门口的慧通,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李妈妈终于是承认了?”慧通这才不紧不慢地扭过头,见李庆娘面色铁青,他才叹了口气道,“都是天涯沦落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和尚我当年在西厂风光的时候,还有个预备娶回来的女人呢,结果事有不偕立时跟人跑了,你这算得了什么这事情要说简单很简单,趁着你女儿出门设法把人拐带回来;要说难也难,毕竟人家知不知道你这个娘还未必可知。总之我把那户人家的住址告诉你,你自己先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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