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战武望着杜恒茂像只灵敏的黑猫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脸色黑得像锅底。
竟然有人胆敢下药陷害他的小师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蒋博通被魏战武叫出来、一路风驰电逝地赶到魏战武居住的小院,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从麻袋里露出来时,当即失声叫道:“文梦!”
魏战武与杜恒茂对视一眼,均不动声色。
蒋博通急急忙忙走上前,将昏迷不醒的蒋文梦抱出麻袋。
见女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还裹着一条床单,他大惊失色。
他抬头看向魏战武,颤抖着声音问道:“少主……我的女儿……”
“你得问他。”
杜恒茂将被他五花大绑的男子拎过来,丢在蒋博通面前。
“我吃了一个男仆送来的饭菜,忽然就晕过去了。我醒来时,发现有人正在撕我的衣服,连忙奋起反抗,把他打晕了。
“我发现屋里多了个昏迷的女人,赶紧向少主汇报。
“具体怎么回事,还请寨主查清楚,还小的一个公道。”
蒋博通何其精明世故,一下子便明白过来,这是有人阴谋毁掉他女儿的清白、阻挠女儿登上少主夫人宝座。
他抱起裹在床单里的女儿,冲着魏战武低头致意。
“少主,小女在此,十分不便。老夫先送小女回去,回头就来查明真相。”
“去吧。”魏战武挥手道,“我在这儿帮你看着犯人,你速去速回。”
蒋博通使出轻功,抱着不省人事的蒋文梦飞檐走壁。
一想到宝贝女儿的身体被其他男人看过,他心里的怒火就“噌噌噌”地直往上蹿。
他不敢想象最坏的可能性,害怕面对最糟糕的结果。
蒋博通把蒋文梦放进妻子郭丽娟的卧房,命令院子里的仆人前去晚宴大厅找郭丽娟。
郭丽娟得知与少主一起离席的夫君正在自己的卧房里等待,觉得很是奇怪。
她跟在提着灯笼的仆人身后,急急匆匆地往回赶。
她一进屋,就被蒋博通带来的消息震得呆若木鸡。
“别愣着,赶紧检查一下。”
蒋博通急得百爪挠心,连连催促呆立不动的郭丽娟。
郭丽娟脚步迟滞地走到床边,掀开蒋文梦身上的床单、解开女儿的里衣。
见女儿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密布情/事的痕迹,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待她发现女儿已非完璧之身,当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爷……你要替文梦……报仇啊……”
蒋博通一听这话,眼前顿时一阵阵发黑。
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有人胆敢绑架他的女儿、糟蹋他女儿的身子,真是胆大包天!
堂堂寨主,威严何在?
蒋博通悲愤交加地冲出门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盗花”的贼子。
他带领一干亲信前往魏战武所在的小院,命人将犯人带到刑堂。
他又吩咐杜恒茂跟随一名亲信前去指认送饭的男仆,之后敬请魏战武耐心等待审讯结果。
有人胆敢下药、陷害杜恒茂,魏战武岂能轻饶。
他怕蒋博通庇护自己人,随便塞个无关紧要的人给他发落,早已打定主意要全程参与审讯。
“事关师父清白,我必须参与审讯!”
蒋博通被“师父”二字惊了一下,试探着问:“那位小哥……”
“他是我师父,很受父亲赏识。”
魏战武特意把魏云天抬出来,压一压蒋博通。
“老夫不知那是少主之师,真是怠慢了!”蒋博通连忙赔罪。
“不知者不怪。”魏战武摆了摆手,别有深意地说道,“蒋寨主,你这寨子里可不太平啊!我师父刚到一个时辰,就险遭暗害。”
“老夫驭下不严,惭愧!惭愧!”
蒋博通哪里是惭愧,他现在只想大开杀戒,为惨遭玷污的女儿报仇。
杜恒茂跟随蒋博通派出的亲信张向东来到智寨的大厨房,向管事的中年男子描述送饭男仆的相貌。
管事的表示,这名男仆叫土蛋子,拿走饭菜后就一直没回来,很有可能去寨子里的赌场赌博了。
张向东没有向杜恒茂解释赌场的事情。
他以为杜恒茂只是少主的仆人,根本没把这个瘦得跟竹竿似的小白脸放在眼里。
杜恒茂跟他客气地寒暄时,他还有点爱搭不理的。
张向东领着杜恒茂来到一间人声喧哗、乌烟瘴气的房间。
这间房的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赌桌,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
他环视着正吆五喝六地沉浸于赌博乐趣之中的众人,以内力发出声音,力求让在场的每个赌徒都能听清楚问话。
“土蛋子在吗?”
发现问话者是蒋博通的亲信张向东,众人哪里还敢怠慢。
他们齐齐停止赌博、吆喝,热情地叫唤“东哥”,主动提供土蛋子的相关信息。
得知土蛋子不在这儿,张向东很不高兴。
他以不耐烦的口气说道:“你们谁要是见到那个小王八蛋,就告诉他,老子在找他。让他赶紧滚过来。”
众人齐齐答应,在谄媚之余,还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29 擒敌
杜恒茂发现,他的小飞虫一直在一名左脸有道刀疤的粗豪大汉头顶盘旋,心中惊疑不定。
莫非,刚才送饭过来的人,其实是他?
这易容术未免太高超了,不仅相貌不同,连体格都大相径庭。
如果没有小飞虫帮忙,他这肉眼凡胎,还真是被骗过去了。
杜恒茂在张向东耳畔低语道:“东哥,是那个左脸有道刀疤的人。”
“不是土蛋子吗?”张向东不满道,“怎么又变成他了?”
“他易容了。”杜恒茂解释道。
张向东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那个刀疤脸汉子,心道:“不管这个小白脸说的是对还是错,宁可错抓,不能漏抓。逮个人回去,总比空手而回好交差。”
张向东快步走向刀疤脸汉子,伸手拍向对方的肩膀,正要命令对方跟自己走。
刀疤脸汉子突然出手如电地弹开他的右臂,一掌击中他的胸口。
变故只在眨眼间,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张向东已经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噗”的喷出一口血来。
而刀疤脸汉子则飞身扑向敞开的窗户,企图跳窗逃跑。
杜恒茂猜到罪犯很有可能会拒捕逃逸,已经提前移向距离罪犯较近的窗口。
他伸手在腰间一拉,一条六尺来长的蛇皮软鞭顿时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向刀疤脸汉子,并牢牢缠住其脖颈。
他又轻轻一带,看起来有两百斤的壮汉顿时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横飞过来。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指,点中罪犯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的鸠尾穴,直接将对方点晕过去。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中掌吐血的张向东身上,待到转头关注出手伤人的刀疤脸汉子时,杜恒茂的蛇鞭已经服帖地回到腰间,而那汉子则倒地不起。
整间屋子里近百号汉子,竟没有一人看到杜恒茂出手擒贼,均以为刀疤脸是被张向东打倒的。
张向东身受重伤,心中好不恼恨。
见刀疤脸汉子倒在地上,他顾不上分辨出手之人的身份,只是恨不得冲上去将其大卸八块。
可惜,他现在使不出力气来,也不能擅自杀掉此人。
他只能指望在拷问罪犯时使用残酷的刑罚,借机报复。
张向东命令两个粗壮汉子找来麻绳,将地上的犯人五花大绑。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多叫了两名大汉押送犯人。
杜恒茂跟在一行人身后走出赌场,见张向东呼吸急促、脚步虚浮,显然受伤严重,他心里逐渐生出疑云。
他虽然没有和张向东交手,却能感觉出此人武功不错。
他记得,送饭的男仆,应该没有什么武功,不应该有能耐将张向东打成重伤。
他很怀疑,这个刀疤脸,和那个土蛋子,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刀疤脸身上的花粉,又该如何解释?
抵达刑堂后,张向东命令大汉们放下昏迷的罪犯,吩咐刑堂里的人押解罪犯。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锭子丢给一名大汉,以上位者的口气说道:“你们四个拿去分咯,下去吧。”
四人齐齐打躬作揖、连声道谢,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刑堂。
张向东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杜恒茂,不客气地丢下一句“刑堂重地,外人不得擅入”,接着扭头就走。
他受了重伤,满腔恼火无处发泄,便迁怒起杜恒茂来。
张向东跟着刑堂的人走进一间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刑室,见蒋博通面罩寒霜,忙收敛起恶劣情绪,毕恭毕敬地上前汇报情况。
“寨主,犯人带到。这狂徒武功高强,属下一时大意,竟被他打成重伤。”
蒋博通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张向东,冷笑道:“好!武功高,更耐打!上刑!”
魏战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只老疯狗,只知狠辣用刑。一句口供都没问出来,就把人给打死了。照这么下去,还问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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