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 (洪川)

　　几个小娘们还在那儿核算数钱呢！
　　高瞰拿出手机，看了会新闻。
　　翻看了下微信。眼皮打架，去厨房洗了吧脸，然后把自己脸拍拍，清醒了下。
　　开始炒菜，一人掌俩炒锅，五分钟结束。
　　冲办公室方向喊了声。“方圆！他娘的过来端菜吃饭，喊那几个小娘们过来端饭。”
　　“来了！叔！”
　　叽叽歪歪的吃过饭，都开始哈欠连天。
　　都跑房间休息了，剩下高瞰和方圆了。
　　“叔！照这忙劲儿，咱六个人都顶不住啊！”
　　“毛线！娃儿！得平均来算，要说吧那30%效应销量只能是递增不会降低的，但是也得考虑天气啊啥的？”
　　方圆说道。“现在都有车，刮风下雨都不是事。”
　　“那你就按今天这量采购吧！回去吧！娃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忙乎！”
　　“好！叔！你胃病咋样了？”
　　“吃药好多了，只要不喝酒就他娘的没事，可是不喝中球用！尽量少喝吧！没客户来就不喝！哦对了！房子装好了你们都得各忙自己生意了，好好规划。好好干！小子！回去吧！”
　　高瞰起身上楼。
　　“好的！叔！有事你说话！”方圆鼻子酸酸的。打心里认为，高瞰这叔叔、这人重义轻财，有男人气概。以至于后来为了维护高瞰和自己爸妈对着干起来。
　　高瞰上楼，卧室里，方玲已经钻进被窝里，闭着眼睛。貌似睡着了。
　　高瞰也不说话，脱衣服躺下准备睡觉。
　　方玲突然说话了，吓高瞰一跳。
　　“小爷们！我刚才接了个电话。”
　　“接就接呗！啥事儿啊心事重重的！”
　　方玲抱住高瞰好一会儿不说话。
　　“啥事儿啊这么深沉？”高瞰拍拍方玲滑腻的后背。
　　“我们城中村改造拆迁分安置房。”
　　“好事呀！还这么深沉干嘛？”
　　方玲头埋在高瞰怀里埋的更深了。半天不说话。“我爸妈想多分一套，说有个办法！就怕你不同意。”
　　“我有啥不同意的，跟我没半点关联，你们家的事！”高瞰啼笑若皆非。“困的不行，你不说我睡了！”
　　“嗯！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方玲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说吧！我不生气！”
　　芳龄坐起来，小心翼翼地跟童养媳似的。“我爸妈说咱俩办离婚手续能多分套房。”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高瞰猛地起身坐起来。
　　方玲吓一哆嗦。支支吾吾地又重复一遍。“我爸妈……说咱俩……办离婚手续能多分套房。”
　　“你同意了？”高瞰点根烟。“婚姻手续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办就再也办不回来了，因为再办回来就是诈骗罪。”
　　“这……这不是跟你商……商量的嘛！”
　　高瞰捏了捏方玲的鼻子。
　　“你要是想要房子的话没问题！明天上午就去民政局办，很快就能办好！好了！睡觉吧！”
　　“不是我想要，家里想要……”方玲一头汗水。
　　“行了！行了！你这就告诉他们，我成全他们，南玉市一套房子现在一百多万，白落一百多万，你爸妈算盘打的可真精准。”
　　高瞰笑道。
　　“你也别为难了。跟他们回话吧！就说明天就去办。睡觉吧！”
　　“哦！”
　　方玲拿出手机打电话。
　　高瞰起身到走廊里抽烟，一连抽了半盒烟。
　　进屋躺下。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认识方玲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过了好几遍，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方玲帮高瞰擦擦眼泪，突然抱住高瞰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方玲知道高瞰再也回不来了。起码法律不允许。
　　其他三玲也没有吭声，这一夜艰难的过去了。
　　第二天张玲和刘玲也没有喊高瞰出操，黄玲也装睡，七点钟高瞰就和方玲出了棋茗苑。
　　八点半，高瞰和方玲走出民政局。
　　这一刻，决定了今生永远成不了法律认可的夫妻了。
　　高瞰如释重负。本来稀里糊涂地办了结婚证，这下清清楚楚的办了离婚手续挺好。只是有点恼火，就是自己像一枚棋子被利用了。
　　高瞰心道。“君子爱成人之美。就当大梦一场。”
　　“我说方小娘们！看看你，漂亮的脸蛋都花成啥呢？不就张纸嘛！回去了该干嘛干嘛！就当没有办过这两张纸就行了。”
　　“小爷们！你不恨我吗？”
　　“为什么恨你啊？想开点，这事过去了，咱回棋茗苑继续忙，别让人笑话。晚上该交流还交流，该争霸还争霸！”
　　“不要脸！走！”
　　高瞰坏笑。“小娘们！回去她们问你昨晚哭啥你怎么解释啊？”
　　“你说呢？”
　　“就说做噩梦了！别的理由都不成立！”
　　“好！”
　　“问我们这么早出来干嘛？你就说带我出来看病了。”
　　“嗯！小爷们！咱回去吧！”
　　棋茗苑。大厅里……
　　三玲在打扫卫生。高瞰进来了。
　　“哦豁！小娘们好呀！想我了没有！”
　　张玲眼神复杂。“想了呀！想你给我们做早餐。”
　　刘玲背着手。“列兵小爷们！大清早的不做早餐跑出去干什么去了？出操你忘了？”
　　黄玲踢了高瞰一脚。“小爷们！昨天躲猫猫，今天玩失踪，我是万万没想到呀！”
　　方玲很自然的笑道。“我说几位小娘们！我带他看病去了。今天早餐咱出去吃呗！走走走！”
　　高瞰嘿嘿一笑。“走吧小娘们们！请！”
　　黄玲。“哼！算你方小娘们识相！”
　　张玲。“好啊！好啊！咱也轻松一回。走着！”
　　刘玲。“小爷们！这可是给方小娘们面子！哼！张玲开车奔市区而去。
　　每个人都是聪明人，所谓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一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吃完早餐，回到棋茗苑。
　　高瞰嬉皮笑脸耍无赖。“小娘们们！你们先忙着，我去睡一会。”
　　“站住！”方玲先吼道。“小爷们又想跑？办公室睡去。”
　　“就是！死小爷们又想溜？办公室待着，我们陪你玩。”
　　“想上楼？没门！”
　　“列兵小爷们！敢上楼的话嘿嘿嘿！”
　　高瞰无奈，进办公室沙发上躺下。
　　四玲又坐他身上。
　　“天哪！救命呀！你们这帮小娘们！”
　　九点钟……
　　“我说几位小娘们！我去广场晒晒太阳，顺便迎宾这总可以吧！”
　　“不行！”四玲异口同声。
　　“滴滴滴……”门外一阵车喇叭的声音。
　　“我日！这么早就来人了？快起来你们这些小娘们！”
　　黄玲看了一眼外边。“我日！这哪个大学的大学生呀？清一色打车过来的，这不得有六十人？哇！那么高的蛋糕啊！”
　　“赶紧出去迎宾去四头傻小娘们！！另外把人家名字打到电子显示屏上！哎哟老子腰啊啊！老子打不死你们！方小娘们赶紧打电话叫方圆过来！”高瞰气毛了都。
　　“哦！先饶了你！”
　　“呃……”高瞰狼狈爬起来赶紧到厨房准备，四个花蝴蝶飞了半小时总算安排到位。
　　黄玲飞进来了。“小爷们！一桌两个套餐，376元，这帮大学生没把钱当回事，还说咱的菜品太便宜了。我日！一个女同学过生日劲儿这么大！”
　　“那我也给你过，劲儿肯定也大的很！要不试试？”
　　“你一年是不是都没洗脸！？真是超级不要脸，房子装修好了，老娘把你整熄火，让你嘴贱！”
　　高瞰踢她一脚。“吓唬谁呢？小娘们！到时候别哭！对了！上的啥茶叶啊！108元？”
　　“错！368元的！”黄玲得意地说道。
　　“日！小娘们够狠！表扬一下！”
　　“必须表扬。”黄玲飞出去了。
　　方玲飞进来了，孔雀开屏似的。
　　“小爷们！又来两桌客人！一桌川菜、一桌湘菜！”
　　“日！咋允许他们自己点菜呀？告诉他们得等一会儿。”
　　“等多久呀？”
　　“等的久了不就喝好茶，吃点心呗！猪脑子！”
　　“哦豁！死小爷们真奸商！”方玲飞出去了。忘了昨晚哭的事了，挺好！
　　高瞰苦笑着摇了摇头，钱能让部分女人忘了自己姓什么！
　　刘玲飞进来了。
　　“列兵小爷们！这节奏这节奏……”
　　“别节奏了！小娘们上尉！赶紧帮忙呀！喊张小娘们快来干活儿！”
　　“张小娘们也在忙着呀！这忙劲儿真他娘的减肥！”
　　高瞰手伸出老远。“来！小娘们！我摸摸你瘦了没？”
　　“小爷们！你这是要住我房子里的节奏啊！想减肥是不？忙完再收拾你！”
　　刘玲飞出去了。
　　张玲背着手进来了。那叫一个喜形于色，春风得意。
　　“彩票中奖了？瞧把你美的！”高瞰给逗乐了。
　　“昨晚什么情况？啊呜啊呜的！”
　　“人家动手了呗！”高瞰点根烟，长出一口气。
　　“说说！”
　　“耳朵拿过来！”高瞰伸出手接耳朵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