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 (洪川)

　　黄玲又来了。“小爷们！有人来喝茶了。你看，来辆帕萨特，下来两个中年男人。”
　　“那你去接待去啊！神神经经的！问喝哪个档次的茶，茶叶一放那儿人家自己烧水泡制，然后你离远远的，咱又不搞泡茶公主那一套，再问玩什么棋不就行了，这俩人是谈生意的！去吧！电线杆子似的戳这儿干嘛？哦！对了！问下谁推荐来的？”高瞰不耐烦地说道。
　　黄玲一跺脚出去了。
　　方玲进来了。“小爷们！你不开始下一步钓鱼计划？”
　　“那俩个小娘们呢？”
　　“厨房里呢？赶紧去吧！”
　　高瞰走进厨房。两个教官正在准备食材。
　　“小娘们好！准备什么菜呢？”
　　“又想挨揍是不？准备回锅肉、油爆双脆、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酸辣肚丝汤。”
　　“都整成双份儿，等会儿两个灶一起整，先做一份，刘小娘们！把那个落地扇放厨房门口，再靠里边点，别让看见！哦！行了！”
　　十五分钟后。准备就绪。
　　“走吧！两个漂亮小娘们！去大厅下棋去。”高瞰油腔滑调道。
　　“唉！人不要脸算是没办法！”刘玲长叹一声。
　　大厅里，两个中年男人正在下象棋，喝着茶，悠哉悠哉。
　　看见高瞰出来。眼神一交会，高瞰觉得这是商场中人。赶忙打招呼。“欢迎光临！需要别的什么尽管说！”
　　两人也微笑回应。“谢谢！好说好说。”
　　高瞰分别给两人递恨儿烟。看了一分钟棋，一边找张玲去了。
　　张玲笑问。“那俩人棋艺咋样？”
　　“反正下不过咱俩。来！亲下！”
　　“你要点脸行不行啊？”
　　一边刘玲过来听见，黑着脸过来了，没好事。
　　高瞰笑道。“怎么你要来啊？”
　　刘玲正准备收拾高瞰。
　　突然其中下棋的其中一个很大声音骂道。“你要点脸行不行啊？你悔了几步棋了啊？还悔？”
　　高瞰看着二玲。“这台词怎么跟咱一样啊？”
　　俩人掩嘴暗笑。
　　还没等二玲回答，又一个声音传来。另一个棋手也骂道。“你可要脸？偷我一个炮，你才是正宗死皮不要脸！”
　　另一个把棋子儿一呼拉。“这盘不算，老板兄弟！你来监棋，这不要脸胡搅蛮缠！”
　　“对对对！来！兄弟！监棋！这不要脸货贼喊捉贼！”
　　“来了！”高瞰急步走来。“兄弟是观棋不语真君子！我给你俩瞅着！”
　　一个棋手递了根烟过来。“看清楚兄弟！这货偷棋子！”
　　“没问题！你们走着！来呀美女们！都看着！”
　　这下俩人更来劲儿了。
　　半小时后，涉嫌偷棋子的那人输了。
　　另一个说。“怎么样？一认真你输了吧！哈哈！”
　　“再来！部队上的时候你就下不过我，今天你走狗屎运了！”
　　高瞰、张玲、刘玲闻言一怔。
　　高瞰转头说道。“少校同志！上尉同志！你俩去做饭吧！快中午了！”
　　没等二玲说话。下棋俩人噌站起来了。朝着玲儿们立正敬礼。“班长好！”
　　方玲和黄玲赶紧躲一边。
　　张玲、刘玲回礼。
　　张玲微笑说道。“稍息！都退伍了不必这样！”
　　“一天军人终身军人，我俩都是中尉军衔，你俩都是上级。”
　　张玲看了高瞰一眼。“你和黄玲去做饭吧！我们陪战友聊两句。”
　　“嘿！好吧！”高瞰一摆手。“方玲、黄玲跟我走。”
　　厨房里……
　　“黄小娘们！把那落地扇打开，最低档，摇头。”
　　“小爷们！你太坏了！”
　　高瞰开始操作，香味马上出来了。
　　黄玲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鬼头鬼脑的说。“那俩人说咦老板的手艺不错呀，闻这味道就是高手呀！”
　　二十分钟后，四菜一汤端到办公室餐桌。
　　方圆卡点来了，气喘吁吁。“刚好赶上。”
　　高瞰笑骂。“妈的！你倒是来的及时！”
　　“我算着呢！”
　　大厅里，张玲说道。“我们吃饭了，就不留你们了。”
　　棋手一说。“别呀！班长！你不留，我们自己留。”
　　张玲微微一笑。“我们这是家宴呀！”
　　“那给我俩也弄个家宴呗！我们出钱！吃家宴！”
　　“这家宴188元！这家伙定的价，我们几个自己吃都'AA呢！”
　　“188元不贵呀！”
　　“那你俩先每个菜尝下，满意了再说。”
　　“好！”
　　递给每人一双筷子。两人一尝，眼睛一亮。
　　“就照这整！爽！”
　　张玲背着手晃着身躯。“那好吧！不过不能喝酒！”
　　“是！赶紧做吧！”
　　方玲、黄玲流用一个带轱辘的小餐桌一次性到位，米饭也摆上了，推到大厅棋桌旁。“咦！够快的呀！嘿嘿！谢谢！”
　　厨房里。“小娘们！说老子奸商，你这移动餐桌是真妙啊！考虑周到！几个这玩意儿。”
　　黄玲急忙抢答。“六个呀！小爷们！”
　　高瞰拧了拧黄玲的脸，拍了下方玲的屁股高兴的说道。“走！咱也吃饭去！”
　　“不要脸！我们操心的时候你在车里睡觉！”方玲撇了撇嘴。
　　吃完饭，出来一看。俩老兄吃的盘子见底。仰头长叹。“爽呀！总算吃了顿饭呀！不喝酒真好！这儿要常来，环境好，菜也好！美！”
　　张玲走过来了。“战友们喜欢就好，欢迎常来！”
　　“一定！一定！我要介绍战友和朋友们都来。”
　　“谢谢！”
　　其中一人扫码结账。两人满意而归。
　　棋茗苑全体人员送出门外，挥手告别。
　　总共消费376元。
　　高瞰看了看众玲。“都说我奸商，你们个个哪个不是奸商，比我还厉害，尤其是张玲！哈哈！哦对了！给那个推荐人立马发红包过去，113元，赶紧的！方小娘们！”
　　“好咧！臭不要脸的小爷们！”
　　“日！”
　　办公室内……
　　“我说少校师姐小娘们！这两人是干啥的？”
　　“一个农资生意，一个广告公司。有点意思！能不能把小娘们三个字去掉？”
　　“多好听呀少校师姐小娘们！中午要不是我喊少校同志、上尉同志这俩货能这么利索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当过兵？”
　　“听话听音嘛！有一个不是说在部队上就下不过吗？”
　　众人大笑。“对呀！”
　　“下一步忙起来的话再整个LED电子显示屏整门口内墙上！继续挣钱？”
　　“那玩意儿挣啥钱？”
　　“人多了，别人会找咱们打广告的呀？收钱，嘿嘿！平台广告费！”
　　刘玲一指头点到高瞰头上。“列兵小爷们！到底谁是奸商啊！？死不要脸的鬼点子真多！”
　　方玲当即安排方圆。“娃儿！赶紧他娘的去联系安装。”
　　“姑！你现在说话咋跟我叔说话一个风格呢？脏话连篇。”
　　“就老子一个人这风格吗？她们都是！哈哈！”方玲指了指张玲、黄玲、刘玲。
　　张玲突然问高瞰。“群里你发的平面图又在忽悠我们是不？”
　　“蓝色梦想，愿者上钩，不愿拉倒！”
　　“熊样子哟！”
　　高瞰突然想起了什么。“少校师姐，把音响打开，谭晶演唱的海军歌曲《蓝色梦想》整开哥给你唱一个！”
　　“是吗？好咧！”
　　——
　　“蓝色梦想；
　　呼唤儿郎；
　　心有双翼；
　　飞跃万里海疆；
　　蓝色梦想；
　　无限希望；
　　心系大海；
　　乘风破浪；
　　……
　　掌声不断，高瞰独唱演绎成全体合唱。
　　黄玲和方玲说着悄悄话。“这不要脸小爷们真有一套，纯粹超级大忽悠！我爱上他了咋办？他就是诱惑、诱惑、再诱惑！”
　　“小爷们是我的呀！坚决不转让！”
　　“那我想办法偷跑！哼！到时候你可别哭！”
　　“偷吧！只要你这骚货能偷走！”
　　“你才骚货！哈哈！”
　　这边刘玲和张玲也在悄悄话。“表姐！这小爷们还别说有两把刷子！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跑了啊？嘿嘿！”
　　“要啊！我怎么不要？”
　　“我咋办？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把咱俩都办了吧！那不是便宜他这个不要脸了？”
　　“只要心甘情愿，想那么多干嘛？对吧？”
　　“对呀！要不咱们一块儿收拾他？要那么多讲究干啥？”
　　“上尉小娘们！你想的真开！”
　　“必须的！”
　　方圆也很高瞰说着悄悄话。
　　“叔！你群里发的那图很有意思，我发给我爸妈看，他俩都两眼冒绿光。宾馆、餐饮，挨着国道，再说了旅行车队咱内行呀！”
　　“那就整呗！心动他娘的不如行动！”
　　“我爸妈想跟你见面聊聊！”
　　“那请他们来呗！咱这儿啥都有，环境又好。”
　　“行咧！让他们明天来！”
　　“没问题！随时欢迎！”
　　随后张玲和高瞰说着悄悄话。“你那平面图都开了个小门，你心够野的呀！想集团化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