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请讲,晚晚辈尽我所能去办。”文卜先再次拱手正色道,内心确实有些不安,也不知这小前辈让自己做啥。
安子善面色微素,正色沉声道:“经我术数易算,4月11日午时三刻有暴雨下至未时一刻雨停,雨量三指。山阳初中后山会有山洪爆发,门前河流洪水涨过两岸,危及初中和两岸民众,你需要想办法让政府知晓并提前布防疏散民众。”
这一次暴雨之灾对初三一班的学生来说是永远无法磨灭的悲伤和恐惧,安子善永远都记得那个午后突发的山洪冲垮了学校门口的桥梁,并带走了学校门口到教学楼这之间的一块土地。
洪水如浪涛般涌进了一楼教室,猝不及防之下有两名坐在靠近后门门口的学生被洪水卷走了。
重生归来,他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那都是他的同学,是年幼茁壮的生命,是祖国的未来,因为痛的彻骨,怕的入髓,所以记的分外清楚。
这也是安子善计划卜先确认他是通神境易算师的理由,这样的术算只有通神境易算师才能做到。
当然能不能做到他这种程度就不好说了,开挂没法比。
果然,认真的听安子善说完的文卜先猛的瞪大了双眼,嘴唇直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前前辈,这这是真的吗?”
通神境,真的是通神境,我的妈啊,文卜先不停的在心里喊着,有些癫狂了。
安子善还是低估了文卜先对于通神境易算师这样身份的尊崇。
不,应该说,他低估了整个易算界通神境易算师的地位,毕竟他从来都不能算作真正的易算界中人。
安子善淡淡的看着文卜先,轻缓的说道:“这是我反复术算的结果,不会有误,你知道我还是一个初中生,我没法让俗世中人相信我,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安子善继续伪装自己通神境易算师的身份,表情动作拿捏的相当到位,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灵魂,角色扮演在前世的生活中是必备的生活技能了。
文卜先信了,通过之前的易算切磋以及安子善说的这些话,他的观察,安子善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稚嫩。
思想,言语,逻辑都极为成熟,根本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做出来的,于是文卜先告诉自己无视了安子善的外貌,在内心里把他当做成年人即可。
认真想了片刻,文卜先稳定了一下情绪,正视着安子善一字一句的说道:“感谢前辈的信任,我一定不负所望,完成前辈所托,避免这次灾难的发生。”
“好,按照易算界的规矩,此事你办好我会给你报酬,我会收你为徒,如果你愿意”
安子善装着面露为难之色的样子,犹豫了半晌缓缓说道,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文卜先打断了,自己做的铺垫工作还没做完,没想到这老小子就如此的急不可耐了。
“我愿意!我愿意拜师,愿意,愿意!”文卜先面色潮红,兴奋激动之色溢于言表,那花白的胡须都颤抖了,安子善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安子善毫无被打断的不爽,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老小子,怎么一直不按剧本走呢还?
这么心急火燎的跳坑真的好吗?
无奈的很,安子善懒洋洋的说道:“拜师的事情办完此事再说吧,切莫大意了。”
“好,好的前辈。”文卜先热切的目光炯炯的盯着安子善,一脸尊崇。
“我去!真受不了这老头的眼神,我又不是美女。唉,真是没办法,就是这么有魅力,惆怅的人生啊。”安子善一脸陶醉的YY着,事情交给文卜先就行了,相信他可以做好。
唉,就是不知道这么忽悠文卜先,假如有朝一日真相败露会不会被这老小子打断腿啊,安子善摸了摸下巴,小心肝噗通乱跳。
事情办完了,安子善向文卜先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迎着夕阳,追着光明。
“尊师转身走入了夕阳中,踏着光霞,背影闪烁着一片波纹,那是易算之术的未来,我看到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余生。”
摘自文卜先著作我的尊师。
第15章 安庄村小霸王
周末,一大早安子善就被张母的紧箍咒给喊起来吃早饭,本想放纵下自己,今生感受一下睡到自然醒的滋味,就这么夭折了。
虽然没有睡到自然醒,安子善心里确是萦绕着淡淡的幸福,依稀记得前世的自己每到暑假除了酣睡就是胡作,至于暑假作业?
那是什么?那是快开学的事。
那时,每次被母亲轮番轰炸一般叫醒,总是一脸的不愤,闷闷不乐。
关键,发现说话不好使之后,母亲就会给上刑了,掀被子、挠脚心、扭大腿,无所不用其极,安子善乐呵呵的回味着。
至于现在,安子善对自己要求还是很严格的,几点睡几点起,当然也没有那么死板,生活嘛,没必要那么刻板。
偶尔想睡懒觉,张母喊一声他就起来了,惊的张母一愣一愣的,嘟囔着“诶,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安子善笑了笑,没有言语,心里却想着“娘,以后我都会听话的,今生一定不会惹您生气。”
“五姐五姐”一阵呼喊声从院子里传来,安子善通过窗户看去四妗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桂云姐妹七人,她在家排行第五。
安子善坐在中屋的炕上,闻声走了出去微笑着叫道:“四妗子,来啦,进屋坐啊。”
“不了,外甥。”
这时,张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铲子笑着问到:“什么事啊?”
“五姐,我洗了衣服,要是天不好你帮我收一下啊,今天待家里吗?”四妗子笑吟吟的说道。
“待家,你把钥匙放这吧。”张母略一沉吟,笑道。
“好好好”
看着四妗子离去的背影,安子善抬头望了望天,此时东方阳光万道,想了想说道:“娘,就这天,怎么会下雨?”
张母往厨房走着,声音传了过来:“老天爷的事,谁说得准啊。”
在农村人的眼里,老天是神圣的,不可揣度,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农村人迷信吗?并不是,而是世代远离现代科技发达的城市,靠天吃饭,自然而然产生的对天的敬畏而已。
吃过早饭后,安子善正在自己的小书桌前温习着英语单词,安子良走了过来,神神秘秘的躲着张母,安子善诧异的望着大哥,这是要干什么坏事啊!
这样的场面在安子善的记忆中有很多,每次大哥准备做什么坏事的时候,都是目光左右躲闪,神神秘秘。
从小到大,跟大哥一起经历的各种趣事不胜枚举,安子善手上乃至身上唯一一道针缝的伤疤就是明证。
还记得那时候他们都上小学,寒假时候,刚下完一场大雪,地上的积雪被踩的很是坚硬,很多顽皮的孩子就开始了花样滑雪之路。
晚饭时间,安子善和安子良被张母安排去喊他们的姥爷来吃晚饭,安氏兄弟家处于安庄村的前头,靠近公路,而他们姥爷家在安庄村的深处。
安氏兄弟一路嬉戏打闹的去往他们姥爷家,在路过一片较为坚硬的积雪时,安子良提议拉着安子善滑雪,安子善开心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安子善蹲在地上,向前伸出双手,安子良背对安子善双手往后伸并握住安子善的双手,这样安子良往前走,安子善蹲在地上就跟滑雪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结果乐极生悲,安子善往前滑行的时候不慎被一个埋在积雪中的石头绊倒,双手猛的扑倒在了积雪上,左右的小拇指下方恰好从一块微凸出积雪的玻璃碎片上滑过,瞬间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积雪。
安子善当场就疼的哇哇大哭,而安子良也吓白了脸,不停的喊着:“弟弟不哭、不哭。”扯下来自己的围脖给安子善缠在伤口处,就急急忙忙的拉着他往家里跑去,一路上安子善手上的鲜血不停的滴落在雪地,仿佛绽开了朵朵血色梅花。
到家的时候,安子善手上缠着的围脖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看到兄弟两个这个样子回来,看着安子善疼的一直哇哇大哭,幼小的脸上眉头皱城了一团,左手不停的滴血,张母心疼万分。
哭着把小儿子搂在怀里安慰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咬着牙根对着安子良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两巴掌,特别响,要知道那是冬天,他们兄弟俩都穿着棉袄和棉裤,疼的安子良当时就红了眼眶,却是一声不吭。
再后来的事情,安子善就有点记不清了,兴许是哭累了,还是流血过多的缘故,有点昏沉。
以后的事情就是长大后听张母所说,赶到医院缝针的时候,安子善疼的乱动,张母给拿住手臂,结果张母晕血,看了一会自己晕倒了。
恰好安家业刚赶来,谁曾料到他也晕血,看了几眼痛快的倒下了。
最后没办法让安子良按住了他,没多会他倒是睡着了,却是把全家人累的不行。
就这一个个晕血的情况,缝针的医生也是无奈的很。
哦,对了,其实他们去的是一个小诊所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医院,所以没护士。
那件事之后,安子善整整有半年没有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大哥的身后,不管大哥怎么喊,怎么诱惑,就是不去,老实的很,可是让张母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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