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桑德斯先生!”沈奇很激动啊,桑德斯是去年的沃尔夫奖得主,行业内的大牛。
“那我就放心了。”沈奇热情的跟法尔廷斯握手,我就说呢,哪个大牛能在8天内完成“穆勒—沈定理”的验证?原来是沃尔夫奖大佬!
法尔廷斯补充说明:“桑德斯是审稿人之一,另一位是皮埃尔·德利涅。”
“德利涅先生!”沈奇这下完全放心了,德利涅是F+W+A再加克劳福德奖的金满贯得主,超级大牛。
所以这篇论文的两位审稿人都是高等研究所的大神,沈奇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期刊通过了不算,普林斯顿通过了才算。”沈奇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没错。”法尔廷斯说到。
沈奇:“《数学年刊》就是普林斯顿办的,以及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
法尔廷斯:“IMU承认你的新定理不算数,普林斯顿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承认才算数。”
普林斯顿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吊翻了,沈奇哈哈大笑,心情非常愉悦。
因为必须要走的流程,一个月之后,《巴拿赫空间可凹点和强光滑空间的问题》在最新一期的《数学年刊》上刊登出来。
与此同时,IMU承认了关于巴拿赫空间的一个新定理“穆勒—沈定理”,可在IMU的数据库中找到这条定理及相关描述。
IMU官方的描述是:
“艾伦·穆勒与沈奇证明了如下定理:
令X是巴拿赫空间,则下诉论断等价为:
(1)如果x*∈S(X*)在S(X)上达到它的范数,则x*是单位球B(X*)的ω*可凹点;
(2)X是强光滑空间。
即日起,此定理命名为‘穆勒—沈定理’。
相关文献,《数学年刊》,20XX,273:20-44。”
“终于,终于啊……”沈奇将最新一期的《数学年刊》收藏好,四大期刊目前集齐了两本。
《数学年刊》的IF值是所有数学期刊中最高的,为4.642。
系统:“新成就!恭喜宿主在《数学年刊》上发表论文一篇,基础奖励5万点学霸积分,乘以IF值4.642,再乘以数学主天赋2.0,最终奖励为464200点学霸积分。”
“新成就!恭喜宿主完成一个以自己姓氏命名的新定理,基础奖励20万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2.0,最终奖励为40万点学霸积分。结余1688300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已确认。”沈奇自言自语,心情不错,数学等级距离12级还有30万多一点学霸积分,一到两篇论文可以搞定。
“Cheers!”
展望楼餐厅,沈奇和穆勒碰杯,喝了点香槟。
展望楼餐厅是普林斯顿的教职工餐厅,教授可以带少数亲人或朋友进来用餐。
“奇,拥有一个以自己姓氏命名的定理,感觉如何?”穆勒教授问到,实际上这也是他的第一个以自己姓氏命名的定理。
沈奇说到:“总感觉怪怪的,在我印象中,一旦被命名了,那离退休就不远了。”
“那倒是。”穆勒教授说到,他已进入职业生涯的晚期。
“不过也有例外,格林—陶定理被证明时,两位作者都不到40岁。”穆勒教授补充说明。
“格林—陶定理”是关于素数组AP的一个定理,其中的格林是本·格林,陶是陶哲轩。
“但你比陶更年轻。”穆勒教授并不掩饰对沈奇的欣赏,说到:“或许不久的将来,奇,你会取得更大的成就,来,举杯,为一位杰出的年轻数学家举杯!”
第253章 即将逝去的青春
在国际四大数学期刊之首的《数学年刊》上发表论文,是件喜事。
以自己的姓氏命名一个新的数学定理,也是件喜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双喜临门的沈奇最近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了。
沈奇在几个月之前,原本是找一篇法尔廷斯发表于80年代的论文,结果无意中发现了未被IMU认可的“穆勒—曼宁定理”。
沈奇的初心是想尝试一件有趣的事情,没想到收获颇丰。
“左眼皮跳啊跳,好事要来到~”沈奇哼着小曲儿,漫步在普大校园内。
一转眼今年的感恩节就快到了,过完感恩节,圣诞节近在眼前。
过完圣诞节,欧叶和周雨安就该来美国读研了。
穆勒教授说,只要沈奇坚持每周三去数学系大楼三楼喝咖啡,凭借“穆勒—沈定理”和发表在《数学年刊》上的论文,沈奇肯定可以通过博士毕业答辩。
也就是说,沈奇喝咖啡喝到明年9月,就能获得普林斯顿的PhD。
普林斯顿PhD的获取时间下限是1年,即从成为博士研究生的那天起,至少需要1年时间才能获得PhD。这是普林斯顿的规定。
沈奇服从规定,博士研究生刚进入状态,你就逼着我拿PhD,多不合适呀。
博士研究生还属于学生阶段,半研半学吧。
一旦博士答辩通过拿到PhD,那么沈奇就得找工作了。
沈奇的学生时代快要结束,满打满算还剩10个月。
沈奇很珍惜即将逝去的学生时代,他希望能在剩下10个月的学生时代中,再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以纪念终将逝去的有趣青春。
“奇,很精彩的论文。”埃隆·林登施特劳斯教授偶遇沈奇,跟沈奇聊了起来。
“埃隆,你的《数论方法》第二卷什么时候出版?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拜读。”沈奇在数学系的人缘越来越好,地位逐步提升,他很自然的称呼菲奖得主林登施特劳斯为埃隆,亲切,热情,犹如老友。
普林斯顿的教授群体既教研究生也教本科生,在本科生课堂或普大某个角落遇见一位菲尔兹奖、诺贝尔奖得主,属于常态。大多数菲尔兹奖、诺贝尔奖获得者并没有什么架子,当然也有脾气古怪的大牛。
不管是正常的还是古怪的,在学术第一的普林斯顿,赢得教授、学生甚至清洁工、图书管理员的尊重和关注,最有效的方式是在学术上取得成绩。
林登施特劳斯与沈奇边走边聊:“《数论方法》第二卷的编写工作实际上才刚刚开始,我试图解释数论的真正用途,这需要一些时间。”
数论在大多数人心中简单而又复杂,精致却不是太实用。
林登施特劳斯致力于从应用角度出发研究数论,并作出了突出贡献。
“林登施特劳斯公式”解释了遍历理论的测度刚性及其在数论中的应用,林登施特劳斯因此获得2010年的菲尔兹奖。
“命名俱乐部”并不是一个实际存在的组织,但它存在于普大学者的意识中。
某某定理、某某公式、某某猜想、某某理论、某某系统、某某方程……普林斯顿数学系还活着的大牛中,最高命名纪录是12个,纪录保持者是约翰·米尔诺,他刚刚退休去欧洲安度晚年了。
数学史上的纪录由高斯保持,以“高斯”命名的定理、公式多达110个,其中也包含了一些物理公式。
沈奇因“穆勒—沈定理”成为了“命名俱乐部”中的一员,他跟数学系的大牛教授们越混越熟络。
“其实我也想梳理一版数论研究心得,谈谈我对数论的浅薄认识。”沈奇说到。
“为什么不呢,奇,你可是证明过沃什猜想的人。”林登施特劳斯鼓励沈奇出一部学术专著,并补充了一句:“而且你拿过IMO金牌。”
“埃隆,你也关注IMO?”沈奇有些意外,好汉不提当年勇,这都过去四年多了,还提这些干嘛。
“1988年的IMO,我代表以色列拿到铜牌。”林登施特劳斯说出了一个秘密。
“铜牌……”沈奇非常意外,你才铜牌啊。
“1988年的铜牌比较珍贵,相当于21世纪的金牌。”沈奇说到。
“也许吧……期待你的专著,奇。”林登施特劳斯走到斯贝尔曼大楼,遂进入楼内,他今天有节数论课,教本科生。
沈奇找到了第二件有趣的事情,出一本专门探讨数论的学术专著。
出数论方面的学术专著是个大项目,不是朝夕之功,沈奇开始构思,并收集资料。
和数论相关的学术专著、教科书太多了,沈奇不想单纯的写一本数论理论专著,这并不有趣,甚至有些乏味。
“数论史?是的,我可以从这个维度入手,写一本有趣的数论科普书籍。”
数论这个分支的发展历史近两千年,从丢番图到哥德巴赫、费马、梅森、黎曼,再到近现代的哈代、拉马努金、塞尔伯格、华罗庚、陈景润,以及半路出家的怀尔斯、法尔廷斯……可以写的东西太多了。
“这部科普类的数论专著,应该是七分讲数论发展史和数论学家的轶事,三分讲理论知识。”沈奇给尚未起草的《数论史》定下基调。
沈奇的远期雄心壮志是写一部史诗般的《数学史》,这可能要耗费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先从《数学史》中的一部分开始吧,试试水,练练手,写一部《数论史》。
《数学史》也好,《数论史》也罢,作者必须是数学家而不是文学家。
当然了,基本的文字组织水平是必须的,数学家至少要做到语句通顺,词可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