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之上帝之鞭 (不爱吃草的羊)

　　对于帕柳卡的大名莱昂也是有所耳闻，一个出色的投资家，波士顿的巨富，看起来如果他和霍梅尼丝在一起的话会得到不少的好处，尤其是如果帕柳卡参与收购凯尔特人的话。虽然帕柳卡自己的资产并不足以买下凯尔特人，可是现在的消息是，波士顿的富豪中并没有谁可以独立拿下绿色军团。当年加斯通的父亲唐纳德也是通过合资买下了球队，现在很多投资者在准备着新一轮的集合投资购买，帕柳卡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员。
　　“我准备参与购买凯尔特人。”帕柳卡几乎是开门见山地对莱昂说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莱昂刚刚换好鞋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里被清理的非常干净。
　　莱昂没有被帕柳卡的直率所震慑，做出一些逢迎或者故作惊讶，他从手提袋里拿出那顶牛仔帽放到了茶几上，说道：“这是送个你女儿的帽子，不知道你要过来，所以没有给你带一顶。”
　　帕柳卡笑了笑，看来莱昂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于是他更加直率地说道：“我女儿，他希望我把凯尔特人买下来，然后给你换一个更加轻松一些，不用飞来飞去的工作。这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任性的请求，可是我竟然决定考虑一下，因为这是我欠她的。现在，我告诉你，再过半年的时间，我和我的伙伴会做好准备买下这支球队，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选择你的工作。公是公，私是私，希望你对她好一点。你知道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待她……”
　　帕柳卡一开始语气严肃，可是到了后来他的口气更像一个父亲，这倒是把霍梅尼丝弄了一个大红脸，她没想到自己的爸爸这么直接，她和莱昂之间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看起来是帕柳卡要把它捅破。可是莱昂会怎么想？霍梅尼丝偷偷看了看莱昂，他依旧一脸的平静，此时他的表情让霍梅尼丝感觉到有些冷酷。
　　这是霍梅尼丝最不喜欢莱昂的地方，无论内心多么的澎湃，他总是显得无动于衷，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动他。
　　“我们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在一起。”莱昂平淡地说道，霍梅尼丝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被重重地打了一下，喉头有一些东西哽住了一样。而帕柳卡的眼睛里出现了怒火。
　　“不过，我很喜欢霍梅尼丝，可是作为一个快要三十岁，却还一无所有，曾经坐过牢，赌博打拳，有过很多女朋友的人来说，我是否能够安心地，毫无愧疚的待在霍梅尼丝身边呢？作为一个父亲，你会怎么想？”莱昂的话冷静而现实，可是霍梅尼丝听到他的第一句话，心头又敞亮了起来，至于后面的那些，如果不是父亲在这里，她只想不断摇着头说我完全不在乎。
　　帕柳卡的眼神也缓和了下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给莱昂倒了一杯咖啡，然后换了一个靠他更近的地方对莱昂说道：“你知道，奥尔巴赫会让你做他的继承者。没人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会选择你这个小子，听说你数学很好，眼光很独到，可是除了你看中我女儿之外我并没有发现还有什么独到的地方。现在你是凯尔特人的球探，说实话这不是什么好位子，我对篮球不是一无所知，你知道的沃格尔，在类似的岗位上干了快十年，终于要成为助理教练了。”
　　莱昂并不关心帕柳卡从何得到消息，说奥尔巴赫要把自己当成继承者，他更关心沃格尔怎么就成了助理教练，如果沃格尔是助理教练，那么主教练会是谁呢？
　　对于自己这个“第二临时助理教练”莱昂倒不是很关心，因为他知道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成为助理教练的，就算奥尔巴赫把他当成继承人，也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奥布莱恩成为了主教练是吗？”莱昂对帕柳卡问道，不过他的语气满是肯定，因为在昨天全队在得到皮蒂诺离任的消息后，奥布莱恩的表现最为平静，看起来他应该提前就得到了消息。
　　帕柳卡笑了笑道：“没错，奥布莱恩成为了主教练，虽然他和皮蒂诺同事多年是很好的朋友，可是没有人能够拒绝成为球队主教练的诱惑，这是他们这群人的梦想。而且你要知道，奥布莱恩是拉姆齐的女婿，而拉姆齐，奥尔巴赫，可是经常联系的老友。我敢打赌奥布莱恩没少给拉姆齐打电话，以后也会常打电话的。”
　　听到这里莱昂就知道了，皮蒂诺已经黯然下课，可是他在凯尔特人的班底看样子不会有大的变动，不过是所有人各升一级，到时候估计会再聘请一个助理教练，任命一个总裁，然后奥尔巴赫担任名誉主席，一切就天下大吉了。
　　“爸爸，那莱昂还是做球探吗……还是要飞来飞去么……”霍梅尼丝终于说话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帕柳卡回过头看了看霍梅尼丝，摇了摇头说道：“不，具体我不太清楚，我们可还没有买下凯尔特人。不过听说，奥尔巴赫又有新的事情要交给他办，这个老头子就没想让这个小子闲下来。”
　　一直冷静地喝着咖啡听帕柳卡说话的莱昂差点一口又喷了出来，不知道奥尔巴赫又有什么“重要任务”，他的头又大了。


第五十章 接班人与接班人
　　就在霍梅尼丝家见过她的父亲帕柳卡后，第二天一大早莱昂就接到了迈克尔－卡尔的电话，约他在波士顿南站见面，并且叫莱昂带好几件随身衣物，看样子莱昂又要出远门了。
　　坐出租车抵达南站的时候，卡尔已经在候车厅等着莱昂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还捏着一张车票，递给莱昂说道：“这是去往纽约的大巴车票，十点钟出发，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我把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一下。”
　　说着卡尔又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了莱昂，没有给莱昂问问题的时间，接着说道：“你的目的地是纽约的奥林匹亚大厦，nba的总部，在那里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我待会儿会直接开车去纽约，到时候会在那里等你，记住，奥林匹亚大厦。”
　　“为什么我不能坐车和你一起过去？”莱昂接过公文包问道，说实话在来到美国以后他就没坐过长途大巴，甚至地铁都很少乘坐，要么就是汽车要么就是飞机，反正球队都会报销。
　　“不要被惯坏了小子，这是阿诺德的要求，他要你体验一下曾经的nba球员坐四个小时的大巴然后晚上还要参加比赛的感受。反正记住了，到达纽约，找到奥林匹克大厦，来找我。好了不多说了，具体的问题到了纽约我会和你讲，以后你要面对的问题会比坐大巴车困难的多，你才刚上路呢。”说完卡尔拍了拍莱昂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不过卡尔马上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莱昂说道：“对了，忘记把地图给你了，阿诺德说怕你到了纽约以后会迷路。因为这趟巴士是到曼哈顿，那里打车可不容易，你最好坐地铁，否则你会迟到的。再见，祝你好运。”
　　这回卡尔是真的走了，莱昂看了看他递给自己的地图，直接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该死的老头子，给我一张美国地图……”
　　……
　　迈克尔－卡尔离开直接上了自己的车，他有专门的司机，坐在后座上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去往纽约的路程有四个小时，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面对即将到来的重要事程——前往nba的总部和其他球队的发展部主管们一同商讨组建发展联盟的问题。
　　nba原本有一个下属小联盟，就是比nba诞生更早的cba——美国大陆篮球协会，这个比nba的年龄还早两个月的篮球联赛几十年来一直在nba的阴影下苟延残喘。斯特恩每年会拨给cba一笔钱，让这个联赛运行下去，作为消化那些落选秀，并且为各支球队提供板凳人才的造血机器。
　　但是在1999年，乘着nba劳资谈判，赛季停摆的机会，曾经的nba巨星伊塞亚－托马斯用1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cba，并且在今年和nba的投资协商中要求斯特恩增加委托费用。
　　可是斯特恩绝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人，他拒绝了托马斯的要求，并决定发动联盟29支球队，直接组建一个新的发展联盟，把cba挤出次级篮球联赛的圈子。这样斯特恩就可以直接掌控nba下属的发展联盟，而不用每年出钱还要看托马斯的脸色了。
　　不得不承认在运营方面，托马斯和斯特恩的差距还远的很，现在看来托马斯的cba已经有些无以为继了，没有联盟的赞助，没有观众，没有广告，没有对球员的承诺，倒闭只会是时间问题。
　　作为球队发展部的主管，卡尔被奥尔巴赫要求参加这次会议，并且尽量帮助波士顿在组建中捞得一些好处，特别是如果能那从那些落选球员中淘到一些宝贝可就更好了，这也是奥尔巴赫要卡尔带上莱昂的原因。
　　当然，这并不是莱昂前往纽约的最主要原因，卡尔知道奥尔巴赫让莱昂去纽约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这个继承人积攒资历和经验。在波士顿近两个月的球探工作这小子干的不错，但他只是在技术层面做的很漂亮，而篮球工作并不是纯粹的技术工作，这同样是一个需要广泛的人脉和运作能力的事业。
　　奥尔巴赫在1984年斯特恩刚刚上台的时候，个人在nba的资源、人脉、影响力达到了巅峰，甚至能够直接硬抗斯特恩的工资帽新政，迫使联盟更改规则推出“伯德条款”，并在1985年以东部冠军的身份运作到了当年的榜眼秀，如果不是从那年起nba选秀规则更改，让奥尔巴赫得到帕特里克－尤因的意图破灭，以及伦－拜亚斯的意外身亡，那么凯尔特人队的统治绝对再延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