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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沟书画家 完结+番外 (忘三川)


  你可以看不懂怎么做到写活,但是也别去把字写死了,这就是为何兰亭集序之中的二十个“之”字,没有一个“之”是一样的原因。
  永字八法,它不是一个固定的公式。
  黄酒帖这个称呼,是从赵永胜的博客里沿用来的。这个年代,还在用博客的,已经是落伍的存在了,然而不少接触到电脑之后,又不愿意改变习惯的老年人,还在用着这个“古老”门户页面。
  一些书法名流,也是被赵永胜当晚的那篇大力赞扬《黄酒帖》的文章上,摘出了钟岳的这幅作品。
  也有不少书家批判地表示,大言不惭。如此年轻之作,何敢以帖呼之!当然,赞誉声将一些负面评论淹没在了声潮里。
  刘同一样看到了钟岳写的《黄酒帖》,行书,写得好和差,其实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自然不做作。
  不少写行书的人,很喜欢故意将笔划勾丝连带得龙飞凤舞,有些更是潦草难认,但是钟岳这幅作品,别说专业的书法人士,就是普通网友,都认得出字迹来,而且让人看得到字里行间的意韵,这就高人一筹了。
  钟岳的行书,上呈魏晋笔意,又有神人九势的意韵,自然是常人无法临摹到神韵的。
  最近,钟岳这个名字,在书法界也是越来越多次数的被提到,这次的《黄酒帖》横空出世,更加是给人留下个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个人,不简单!
  简单的人,会在国赛上随性而为?
  简单的人,会真的拎着一坛老花雕,去给一个好几百年之人的坟头供上?
  徐渭的墓,庆幸不是景区,也庆幸没有恶犬。不然一代鬼才,若是沦落到生前落魄半生,死后还要被后人当成一个景区不得安宁,那真是太惨了。
  敬拜山阴徐文长。
  这七个字,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这是何等的鬼才,居然会真的买酒去祭拜一个杀老婆的疯子?!
  然而不论众说纷纭,《黄酒帖》在赵永胜推波助澜下火了。
  而且火得一发不可收拾……
  华东赛区的评委一致推选了钟岳的作品,又挑了两幅陪衬送往京北。
  赵永胜信心满满。
  这一次,看是谁问鼎冠军!
  “北方的朋友,岂笑我华东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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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章 这名儿,真难听(为黑风狂魔舵主加更)
  “钟岳,人呢?”
  “刘教授,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黄酒帖》真是你写的?”
  同样的问题,钟岳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是是是,是我写的。刘教授您也要质问我一下吗?”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好了,我不问了。钟岳,你好好享受吧。”
  钟岳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这都什么毛病……”
  他的微博已经炸了,私信疯狂地涌来,像是一群洪水猛兽,直接将钟岳的手机才点开微博,就被卡机了。之后修复过来,钟岳才能正常使用,各种问题,都抛了过来。有时候,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那日钟岳写下那所谓的《黄酒帖》,仅仅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真的要说,他写这篇《黄酒帖》有什么含义,钟岳只能说……
  “我不知道,没什么意思。”
  然而总有多事的人,开始了自己的YY。
  不少文化圈的门户里,都随着钟岳的《黄酒帖》风靡,从而跟风撰文。
  “是什么,让书法天才悲愤写下《黄酒帖》!”
  “从《黄酒帖》中,读出对于世俗的愤懑不平……”
  “到底是鬼才还是心机婊?写下黄酒帖,意欲何为!”
  越来越对的文章,针对这篇横空出世的《黄酒帖》,涌入了网络平台,涌入了报纸文刊,涌入了视频,钟岳的电话在第二天清晨起就没听过,他已经调成了震动,也懒得去接。
  问题大致如下:
  真的是你写的?
  为什么要写这个?
  你之前写过行书吗?
  对于这些质疑和询问,钟岳都是不理不睬。
  他写这幅作品,没有目的,没有意图,就是很普通的随性而写。写完之后,他就是去买了一坛绍兴花雕,然后去祭拜了徐渭,以谢徐渭授画法之恩。
  至于外界有些人认为钟岳作品上那句“敬拜山阴徐文长”太做作,没道理提酒去祭拜一个古人的质疑声,钟岳不想去解释。他们并不懂钟岳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一幅作品。
  没有意图的记述,往往才是书法的本质。这便是《黄酒帖》存在的意义。
  再让钟岳去复制这篇自己的作品,可能就像王羲之无法复制出自己的那篇《兰亭集序》一样,他也无法再复制出《黄酒帖》来,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从书法临帖角度去还原作品,味道变了。
  钟岳到了古揚州街头,金农真坐在书摊前卖字画。
  “冬心先生,我这么做,有错吗?”
  金农摇头,说道:“你觉得,书法有对错标准吗?”
  “我的意思,是对待作品的态度。”
  书法当然没有什么对错,即便是当初看到的史翔,他硬要说自己的“丑书”是书法,钟岳只能从行为和语言上对他鄙视,没有任何一条法律,可以阻止史大湿的“艺术”。
  “你看我这摊位上的字画,它们和你的《黄酒帖》比,如何?”
  “我不明白先生您的意思。”
  金农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不用不好意思,但说无妨。”
  钟岳看着书摊上的字画,说道:“论卖相,先生您的这些作品,更像是一幅书画作品,但是论笔法、章法,我觉得,还是我的那幅小字来得妙。”
  钟岳没有说更好,而是用了一个“妙”字。妙手偶得,他那不是常有的状态,仅仅是那日想到了,实在想去,然后就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来。
  金农笑道:“你倒是挺不谦虚的。是,老朽这些字画,确实比不上你的那幅《黄酒帖》,但是你要明白,老夫这些是用来卖钱的,所以对联也好、四条屏也罢,都是刻意而为的,你不能说,随便写些白话上去,主顾不是文盲,他看得懂写了什么,所以论卖小钱的价值,你那幅《黄酒帖》没价值。”
  钟岳点了点头。
  “但是能卖大钱,当然,我这是与俗人言俗,你我都不是那种清贵到不食五谷之人,谋生糊口,还要靠着手上一支笔,所以你只要有你的坚持,那么写什么都无所谓,顺心而为就好。”
  “谢谢先生指教。”
  “只是钟岳,你能迈过自己设的门槛吗?迈不过,你这辈子就如此而已了。”
  如此而已四个字,显得云淡风轻,然而世上有不少人,连这“如此而已”,穷其一生,都无法做到!
  “先生,我会努力的!”
  金农微微一笑,“能有此毅力,你的眼界不知是局限于四角方方的纸上了。”
  “书匠和书家,这是先生您最初便教我的区别。”
  “善!”
  ……
  黄埔河上的游艇,在凛冬成了老外滩最刺人心魄的朔风。
  江边外滩,每时每刻都不缺旅人,看着那江上白色的游艇,羡慕有一天,也能够坐在上边喝咖啡。
  游艇上的人,却把江岸当成了风景。牧倾允坐在空荡荡的游艇中,看着一旁的亲弟弟,正在提笔写书,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托着香腮,眼睛迷离地看着弟弟的侧影。
  “姐,临摹不出来啊。”
  牧倾允神思在游离,听到呼唤,才回过回过神来,“真是没用,跟着王格学了都快五年了,一幅作品都临摹不出来。临书不会,就墨帖啊。”
  “我不行……”
  牧子岚和曹家的少爷曹西岚名字最后都是一个岚字,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当时牧家老爷子和曹家老爷子相识,一同办的满月酒,取名也是商谈好的,这也是曹西岚为何与牧倾允关系这么好的原因,不是亲姐,才有更近一步的机会……
  看着自己的弟弟软弱地说着“我不行”三个字,牧倾允摇头叹气。她的性格随父亲,然而娇生惯养,从小当成掌中宝的牧子岚,随自己的母亲,性格有些软弱。
  “切。这人用笔没道理,又不是我差劲。”
  牧倾允想从自己的弟弟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书法曾经是她在书房,陪伴自己父亲最长久的时光里,记忆最深刻的,然而一场车祸,让她彻底与父母阴阳相隔了,看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小弟,牧倾允像母亲一样**着牧子岚细软的头发。
  “别像摸狗一样的摸我的头啊,姐!”
  牧倾允扑哧一下笑出来了,“岚岚,你没人家有本事,就说人家写的没道理,那以后姐姐要是把集团交给你,你干不过人家,是不是还要说人家没道理?”
  牧子岚喝着橙汁,“他笔法没道理又不是我说的,师父说的。”
  “哦?他怎么说的?”
  牧子岚回忆着那晚不小心偷听到的话,学着王格的腔调,说道:“咳咳。这字写得没道理!唉……钟不器,你没道理!”
  牧倾允牙齿碰着红酒杯。
  钟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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