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的是,听筒里传出的并不是陈最的声音,而是一个很好听但是口音很古怪的女声,有点像学习汉语时间不长的外国人。
“二叔,领主……陈最出事了,他在冰城被人陷害被关起来了。”嘤嘤的哭泣声钻进陈旭东的耳膜,陈旭东条件反射般直愣愣坐起。
“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作什么妖?”身边的女人不满了。
“闭嘴!”陈旭东低喝一声,急忙又对着手机说:“我不是说你,你说详细点,陈最因为什么被关起来了,是被警察吗?”
“嗯,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是什么藏毒。二叔,你赶紧来救他吧!”
陈旭东只觉得脑袋从里往外炸开一样疼,他尽量放低声调,“你是什么人?”
“我……”
没等那头说完话,陈旭东狠狠一拍脑门,“你瞧我这智商,你肯定是陈最的同学吧?不要急,我现在就坐最近一班的火车去冰城。”
放下电话,陈旭东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并顺手拍了一下那个女人,“你赶紧起来回家去吧!我侄子出事了,我要去冰城,现在就走。”
女人当即就爆发了,翻身坐起,“陈旭东你个王……”
下面的话还没喊出口,就被陈旭东饿狼一样的眼神吓了回去。
女人知趣的闭上了嘴,看那架势,如果自己再闹下去,这条大汉说不定会扑上来生撕了她。
女人胡乱套上衣服,估计陈旭东也不会给她时间化妆了,心里咒骂着出了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终于鼓起勇气回头骂了一句,“陈旭东,认识你老娘倒八辈子霉了。”
陈旭东也不理她,她只是自己昨天在夜场勾搭回来的,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大半夜把人家撵了出去。不过没办法,毕竟还是侄子的事情大。
陈旭东简单洗漱一下,只拿了手机钱包身份证,就这么出了门。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陈旭东打了个电话。
“老刘啊!我奉天陈旭东,我侄子在冰城出事了,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请你帮我查一查,我会坐最近一班的高铁去冰城,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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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看守所医务室的一个单间里,经过治疗已无大碍的陈最躺在病床上。他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没多重,大腿,腰间都是淤伤,肋骨并没有骨折,毕竟那些人打他隔着一层被子。倒是那个狱霸胖子,伤的比他还重。陈最那一口差点咬断他的喉骨。
现在已是凌晨2点,折腾了大半宿的管教和医护人员都各自睡了。
黑暗中,陈最睁着眼睛,身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让他无法睡去。他侧耳倾听,确定外面没有人后,低声喊了一句,“索菲,你在吗?”
没人应声。
陈最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回答。
陈最一捶身下床板,懊悔万分。难道索菲生我的气离开了?
在囚室里,胖子最后一下跌倒时,陈最看的清清楚楚,是索菲突然出手按住了胖子的头,不然自己根本咬不到胖子。
哎……
十几分钟后,索菲突然出现在病房内,她急迫走到床前,俯身,低头,两只宝石般的眸子在黑夜中烁烁放光。
“领主大人,我回来了,你怎么样?疼不疼?”她的声音中夹杂着哭音。
陈最精神一振,“索菲,你没生我的气袄?我还以为你离开我了呢!”
“我怎么会离开领主大人,除非您不要我了。”
“索菲,你还没吃饭吧?你饿不饿?我兜里有钱,你自己去买点吃的吧!”到这个时候,陈最还在惦记她有没有吃饭,话说到一半,陈最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东西在进看守所时都被搜走了。
“领主大人,我刚刚在外面吃过了,还给二叔打了电话,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了,他说马上赶过来。”索菲的语速很急,好像要赶时间。
陈最愣了,“你怎么知道我二叔的号码的?”
“我不知道啊,但是我看着他们拿走你的手机,锁在一个房间里,我就溜进去,用你的手机打的,那里面不是存着二叔的号码吗?”
“索菲……”陈最无语了,他现在才想起来,凭索菲这种自由穿行空间的本事,怎么可能没有东西吃。
“领主大人,我们时间不多了,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索菲突然掀开陈最的被子,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
陈最大骇,“索菲你要干什么?我现在可是病人,有伤在身。”
索菲微抿双唇,虽然脸上还有羞涩,但是手下毫不含糊,几下便把陈最剥的清洁溜溜,不着寸缕。
陈最脑中已然彻底断电,之前那些个憋屈、郁闷甚至愤怒全都不翼而飞,现在他整个脑海被一种情绪占据,害怕。
索菲曾经说过,任何一个凡人想要强迫女巫,都会当场死掉。
可是索菲这是在干什么,剥光我的衣服不说,现在她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妈呀!难道她恨我喝酒误了她的大事,要用这种方法杀死我。
不过,好像索菲的身材好了一点,这些天的大吃大喝没浪费。
罢了,反正我受了伤也不能动,不如就用这种最舒服的死法结束我无奈的一生吧!
陈最心一横,眼一闭,已然认命。
他感觉到一具温暖的身体挨着自己躺下,紧接着,索菲一个主动的长吻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领主大人,你以前不是问过我什么是生命之力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在索菲温柔的抚摸下和呢喃的话语中,陈最知道了一切,关于索菲是如何苏醒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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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
今年四月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陈最在冰城跳蚤市场看好了一个做工精美的俄罗斯套娃,经过讨价还价,买了下来,放在卧室的床头。
一天深夜,刚刚经历了一场无痕春梦后的陈最脱下那条沾满他体液的内裤,随手这么一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俄罗斯套娃头上。一缕黏糊糊的液体沿着套娃外侧蜿蜒而下。
睡梦中的陈最看不到,套娃仿佛自带吸力一般,那缕体液瞬间便被吸收干净。陈最同样听不到,套娃体内,传出连绵不断的细小碎裂声,就如什么东西被打破一样。
再强的封印也有时效,足足五百年了,当初亡灵法师设下的强悍封印已经脆弱的如同一张纸,而陈最那条内裤成了捅破这层纸的关键。而陈最体液内那几个亿的大项目正争先恐后冲进封印内,用不可阻挡的生命活力,唤醒了已沉睡五百年的女巫。
刚苏醒的女巫体内魔力接近干涸,索菲躲在自己的空间里,靠着陈最体液中蕴含的生命之力一点点复苏。这也是陈最那天看到索菲拿着他的内裤放在脸上的原因。
“我还有这本事?”陈最已然彻底迷失在索菲的热情之下。
“领主大人……”索菲的红唇中发出一声让心肝都颤抖的呢喃。
黑色彻底笼罩,陈最只觉得自己进入一个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没有任何波动的世界,宁静,却幸福无比,从心里涌出大朵大朵盛放的花,铺满整片天地。
如坠云端,有光自体内透出,翻云覆雨,这些异象在陈最眼前一一呈现。
这就是死亡吧!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美妙,如果再活一次,我愿意重新死一次,太舒服了。
“领主大人,成功了。”索菲喜悦的声音响在耳侧,如同天籁。
陈最疑惑的转头,看到索菲那张绝世容颜上的颗颗汗珠,大感疑惑,“索菲,你怎么也死了?我们两个同归于尽了吗?”
“什么啊!”索菲似乎心情不错,挤进陈最怀中,趴在他的胸膛上,满足的娇喘着,“领主大人,我成为你的女人了。”
陈最活动活动手,有抖了两下腿,最后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
不是做梦,好像也没死。
陈最躺在床上,看着上方那黑乎乎的空间。虽然他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里绝不是看守所的医疗室。
这里太安静了,除了他和索菲的呼吸声,他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这里的气温恒定,让他觉得非常舒适,不像医疗室里那般闷热。陈最无意扭头向下看了一眼,差点吓得把自己舌头咬到。
不知何时,身下的病床不见了,他的身体完全克服了地心引力,正漂浮在半空。身前身后,上下东西,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色,浓稠如夜。这是一个宽阔广大的世界,甚至没有边际。
外太空?
陈最脑中闪过这三个字。
“索菲,你不是说和女巫那个就会死吗?我现在是在阴间吗?”
索菲就这么静静趴在陈最的身上,可爱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刚经历一场激烈运动而且完全占据主导地位的她似乎累坏了,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领主大人,我只是说过强迫女巫会死,但如果女巫爱上了这个凡人,那么只要和他交合,凡人便会获得女巫一半的魔力。”
啊?
这次陈最无论如何淡定不下去了。
我拥有了索菲一半的魔力?
那我岂不是也可以自由穿行于空间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