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当女神》全集
作者:几人哀愁
前世冷酷的魁梧壮汉,今生变身成妖娆萌妹。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征服世界,音乐、电影、小说、游戏,男女粉丝通杀,制霸全球娱乐业的偶像天后。
诶诶?!天降系毒舌萝莉与腹黑系青梅竹马的惨烈修罗场?!
等等!
女友的母亲居然也想来掺和一脚?!
白晓笙:“过往的勇士,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吗?”
1朝辞白帝千禧年
啾啾。
这个明媚的清晨里,几只在老旧电线杆上跳跃着的飞鸟,发出着清脆的鸟鸣,惊起了初升的红日。
南方城市的天空,在这个环境污染日益严重的国家中,算的上是非常清新宜人了。
市区的边缘郊区的某个住宅小区里,其中的楼房看上去有些老旧不堪,应该有不少年份了。居住在这里的居民,曾经都是一些退休多年的老干部,房子也是当年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分下的。
当然,这栋楼房实际上居住的人并不多,不少人早在外面早就买了新式高档的住房,搬出去了。
除了一些行将就木的老人不愿离开,或者孑然一身的人无法离开以外,大都不会待在在这个经历几十年风风雨雨,破破烂烂的老房子里。
简陋的卧室中,黄灰色的墙面凸显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老旧,角落里此时已经有不少的漆掉落下来,露出其中狰狞的瓦砖。
卧室靠窗边的角落中摆放着一个大大的双层书柜,檀木的清香和光亮在这个屋子里显得有些不相配。
书柜的上半层摆放着大量的国内外名著,书籍造型古朴,似乎有些年头了,而且也很久没人翻阅了,上面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下半层则散落的堆放了一些非常新的书籍,而且翻阅的也比较厉害,有的书角都已经微微卷起了,不过这些书似乎都是些漫画、小说之类的。
而对着窗的位置,则摆放了一个普通的长方形的木桌,木桌上有一个小巧的台灯,也随意的摆放着几个作业本和数学书,放在桌子角落的一本作业本封面上,除了印着‘南市第一中学’几个大字外,在下方龙飞凤舞的写了其主人的名字。
字迹有些潦草,但却有着独有的娟秀之感。
木桌的旁边摆了一个小巧的梳妆台,上面零零散散放了几个首饰盒和几把梳子。
除此这几件家具以外,就只剩下摆放在卧室内角处的床以及床柜了。床不是很大,仅仅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平躺在上面的大小。
嘀嘀,嘀嘀。
某个动漫人物的卡通闹钟,立在床头柜上,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之时,开始叫了起来。
是一只很可爱的机器猫型的闹钟,但是让人感觉到有趣的是,响铃的时候却是机器猫那顽皮的大脑袋,来回旋转着。最为主要的,却是机器猫型状的闹钟身上满是伤痕,上面蓝白相间的漆都刮落很多。而猫头旋转着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有种诡异的趣味。
啪。
一只白皙修长的素手从床边扬起,随手就是一击,转脑袋的机器猫‘呼’的一声撞在床头墙上,无力的滑落下来,坠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本来还在跳腾的猫型闹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上面的彩漆又划掉不少。随即也没有继续转了,似乎又身受重伤了。
这只玉手的主人,也就是床上那道娇小的倩影,在拍落闹钟以后,不满的将被子盖住脑袋,随即发出几声睡迷糊的呢喃声。
“吵死人了,别…别打扰劳资睡觉…”
音调由高到低,带着种****娇软的嗓音,那是江南女子独特的靡靡口音。
被子里的身影翻过了一圈,随后就传来起伏平稳的呼吸声。
白晓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很长很长,长到把梦拍成电影,也要花上三十年,拍成三万多个小时的巨长篇电影,几万部的那种。
美好幸福的童年时期,孤独痛苦的少年时期,以及波澜壮阔的青年时期。
英年早逝的父母,忠心的死党,无疾而终的初恋,不欢而散的前妻。
一切的一切,在梦中不断的上演着,如同彩色画卷,不疾不徐的缓缓展开。
那是一段无声的悲喜剧。
这让在梦中的白晓生有些缓不过气来。
每一段时期的梦,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仿佛就在昨日。
仿佛,那不是梦,也不是电影。
那就是真实。
然而,不论是梦,还是电影,终有完结的时候。
这部电影的终结曲,就是停留在那颗飞逝的子弹上。
或许因为是在梦中,射来的子弹在白晓生眼中很是缓慢,缓慢的似乎能随时躲过去。
但是,他眼睛只是瞪着大大的,颤栗的恐惧感如同一层层的电网,麻痹的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Biu~
子弹从眉心进入,从后脑勺穿出,炸起一连的血花。
对方突如其来的背叛,以及自己难以置信的面容。
“不!”
一声尖叫,从床上飞扬起来,从这层楼上四散传播出去,惊醒了窗外落在电线杆上的小鸟。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爷爷,经过这层楼房的时候,听到那声渗人的尖叫声,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老年人一边不停的摇头,一边嘴里囔囔着:“唉,本来是多好的姑娘,自从父母去世之后,现在咋就成这个德性了呢?唉…”
尖叫过后,被子瞬间被掀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蛋。
这张玉颜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绝对也算是出水芙蓉的温婉精致了。
雪肤如凝脂,领颈如蝤蛴,鲜齿如瓠犀,螓首点蛾眉。
泼墨山水画中的如玉美人,说的就是这种。
上半身披着一层薄薄白色被子,露出细嫩白皙的肩头,更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就这样一个看似应该是温婉性格的如玉美人,本应是漆黑如墨的披肩长发,但却出乎意料的让人失望。染得一头五颜六色的大波浪卷发,还有不少发丝向外呲起,更是因为睡姿不雅的问题,弄得和个鸡窝样的乱成一团糟。
就这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在旁人看来肯定是个不良少女,小太妹。
她瞪大好看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景物,眼神中透着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挣扎感。
似乎这是曾经很是熟悉的房间,照理说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记忆的角落中,化作一张泛黄的立体相片。
偶尔回想起,这张照片中总是带着一股然人痛彻心扉的触感。
“我还没死?这…这又是哪里?”
她发梢间滑落些许的汗水,那是之前那段长久的梦惊醒下的寒颤。
发出的声音不是那作为退伍多年的铁血军人,那应该雄浑有劲的男人声音。而是湿湿糯糯的嗓音,仿若一块甜腻的了巧克力一般。
这种娇嗲的声音,一般很容易勾起大部分男人的yu望,但此时却让她手臂上猛然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记忆中,她对这种故意撒娇发嗲的声音很不感冒,甚至有些厌恶。按她的话来说,这种声音的主人肯定是个故意卖弄风sao的绿茶婊。
恩,想到这里。
她又想起那个高贵冷艳的前妻,那家伙的声音就是完全两个极端。虽然离婚也有几年了,但那女人的声音犹在耳畔,那语调真是冷冰冰到能把人的心灵冻结啊。
也不知道,我死了之后那女人会不会伤心,以她那性格估计也不会。
哎,不对啊,我没死?!
她猛然一惊,汗水又从额间沁出一丝。
叮叮噹叮叮噹。
没让她细想,此时枕头下方却传来一阵阵铃音,那是特别老掉牙的蓝屏手机,所发出来的那种单调乏味的铃音。
她下意识往枕头下摸索了几下,抽出了一个小巧的翻盖手机。
她瞥了一眼。
恩,是摩托罗拉的老古董。
小屏幕上面一个手机号码一直在闪蓝光,备注的名字是幽幽。
“白晓笙,你到底在干嘛?!”
一打开这翻盖手机,对面那声音就传来过来。是毫不客气的语调。
恩,很熟悉但却有些陌生的声音。
她下意识想说话,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的道:“那个…这个…我…”
“都上过两节课了,你还没来学校?!现在可是快中考了啊,你不知道老李头现在快气晕了么!?要不是明尘那小子拦住,早上你家砸门了!”
老李头,很熟悉的名字,似乎是十五年前的初中班主任的名字。
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恩?等等!
十五年前,班主任?
以及,幽萝?
难道是林幽萝?
恩,声音有点像,不过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稚嫩的那种。
还有那家世显赫的青梅竹马,不是早就十多年把我甩了么?
怎么现在又跑来联系我了?
恩,这么稚嫩的声音,难道是她女儿?
有可能,这家伙估计早嫁给哪个门当户对的上位者了。
她想起那段甜蜜而又忧伤的往事,那是曾经使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痛苦初恋。
直到后来漫长的岁月中,她都在午夜梦回处黯然神伤。
毕竟,不论是在或者不在,对方都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一卷难以抹去的画卷。
那张充盈在青春岁月里,那巧笑焉兮的娇颜。
不论最后结果的好坏,男人对初恋的态度,总是那么矫情而又珍视的。
想到此,她心中猛然一颤,嘴角突兀的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起来:“那家伙还生了个女儿,真是有趣…”
“你在说什么和什么呀?白筱笙,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不会昨晚睡糊涂了吧?还不快来上课,临近中考咱不带这样自暴自弃的啊!”
那黄莺出谷般的清脆声音,又传了过来,语调带着一丝担忧和着急。
恨铁不成钢的那种。
“中考?”
白晓笙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却发现这皮肤触感真tm的柔滑。
“是啊,中考,离六月份的中考就两个月了,你还这么不当回事!我林幽萝真是无奈了,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对面那声音气急,早知道这闺蜜不靠谱,没想到居然这么不靠谱。
“恩,你是林幽萝?”
白晓笙觉得这事情有些奇异,心中慕的涌起一种千头万绪的语言,但开口却只是这么寥寥一句问话。
“…笙笙,你…没出什么事吧?”
对方那边的声音一下子沉默了许久,方才蹦出这么一句话,语气居然带着一丝颤抖。
“没…我没出事…”
一种巨大的疑问开始笼罩在白晓笙的脑海中,随后灵光一闪,她猛然问道。
“幽萝,今年是哪一年?”
“…”
“说话,就这一个问题!”
“…千禧年…”
随着千禧年这三个字的跃出,白筱笙猛然从床上站起。那翻盖的摩托罗拉手机一时间拿捏不稳,瞬间滑落在床上。
这一眼望去,摆在床侧的挂式日历上,老旧的明星图画下,分明印着一行数字。
2000年,4月。
少女就仿若被一道巨大闪电劈中,那翻腾这巨大阴云缓缓散开,露出其中流转不稳的心灵。
手机中林幽萝焦急的声音依然传了出来,“喂!笙笙,没事吧?!笙笙…”
她却充耳不闻,嘴唇不断抖索着,眼神变得没有焦距,化作了茫然一片。
‘千禧年…我这是在哪里?…’
下意识咬住了粉嫩的下唇,甚至连渗出了一丝丝鲜血都没发觉。
人类的生命中,最大的追求就是回到过去,来弥补当年错过并未完成的愿望。
不过当真正的回到过去,第一个反应却是不知所措的恐惧。
那是源于未知,源于那分不清的现实与虚无。
2朝露一去苦日多
浑浑噩噩的白晓笙,傻傻呆呆了半天,连手机里林幽萝的呼喊声都没理睬。她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这…真的是十五年前的过去?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是他们几个联合起来整蛊我…?
一个接一个的想法,在白晓笙有些混乱不堪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叮叮叮~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上面的文字已经写着:7个未接电话。
看来是林幽萝一直在着急白晓笙,而在不断的进行电话轰炸。
白晓笙看着脚下屏幕依然亮着光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拿了起来。
“笙笙,你怎么了啊!?千万别做傻事啊!不就是和那个傻叉分手了么?你这么漂亮,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生啊!千万别做傻事啊!为那渣男不值得啊,咱不带这么玩的啊!”
此时林幽萝那清脆稚嫩的声音,居然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做什么傻事?
什么分手啊…渣男的…
额,这么说的话,我有个前男友…?
什么鬼!
白晓笙想了想,差点气的跳起来。她正想开口说话,但林幽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初劝你不要早恋,你又不听!一年换了六个男朋友,这也就算了!他们和你谈恋爱,你连手都不让别人牵,他们和你分手也是很正常的啊!”
林幽萝的语速急促的叫道,“而且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男生,本来接近你的目的就不纯,你甩了他们也很正常的!分手了是好事啊!但千万不能因此就想不开啊,咱家笙笙虽然脾气有点不好,还特别暴力,但人这么漂亮又可爱,肯定能找到条件好的男生的!还有就是,咱们现在先读书成不?都快中考了,你曾经说过咱们几个一定考上同一所学校,永远不分开的!”
脾气不好,又暴力?
林幽萝这家伙是,在安慰人还是在损人啊!
不过,她口中说的情况也实在是…
中学就早恋,还一年换六个?
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我艹!
白晓笙差点就直接爆粗口了。
难道不止是声音是绿茶婊,还真的是个绿茶婊!?
劳资中学时代的确是个小混混差学生不错,但也只是成天打架而已,并没有找过女友啊。怎么现在就成了一个到处勾引男人,还随意甩掉的小太妹了?
妈的,还好分手了,而且脑袋里没任何印象,不然想起来就太恶心了!
咚。
气的浑身抖索的白晓笙,手机一个不稳又滑落下来,掉在床上。
瞥了眼垂到肩上的头发,那花花绿绿的色彩,刺目的让白晓笙头皮都快炸了。
“谈恋爱这种事,你现在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的,好男生这么多…”
手机在掉落的时候碰到了免提键,所以林幽萝还在孜孜不倦的劝诫着,还特别大声。
白晓笙除了莫名的羞耻感之外,还有种无名之火。
鬼才要谈恋爱!鬼才要和男生!
没人会懂得,喜欢了几十年的女孩,一直在唠叨要给你介绍男生的痛苦。
她面目表情的捡起电话,沉闷的说道:“幽幽,我可没时间为这种无所谓的事情烦扰。只是我上午有些不舒服,你帮我请个假,下午我再来学校。一定会来学校的,你放心好啦!”
“额…你说的是真的?”
林幽萝很明显的怀疑着,白晓笙经常逃课编理由已经让她有些免疫力了。
“比珍珠还真,我白晓笙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晓笙一听对方怀疑自己,声音连忙提高八度。
“有好多次啊!...六岁的时候,你说你把被你摆在床头的那个洋娃娃送给我,但转眼那娃娃就不知道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我哭的好伤心你都一直在那笑。七岁的时候,咱们几个玩捉迷藏,你把我骗到废弃工厂上,害我们两个都从两米高的墙上摔下来,后来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八岁的时候…”
听到白晓笙这自信的话语,林幽萝也气不打一处来,苦大仇深的说着当年白晓笙欺骗她的故事。
还有种越说越委屈的语调。
而白晓笙听着听着,已经一头黑线了。
原来怎么没发觉,林幽萝这家伙有这么啰嗦呢?
那个俏皮可爱的林幽萝呢,那个巧笑焉兮的林幽萝呢?
妈的,当年劳资咋就瞎了眼了!居然喜欢了这八婆几十年!
真是日了poi了!
“好了,有事下午再说。”
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的白晓笙,只能面目表情的干巴巴的打断了林幽萝的唠叨。就迅速的摁下了摩托罗拉那右上角的挂断按键。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抓了抓后脑上那杂乱的七彩头发,“这肯定是个梦,我肯定还在梦中,睡一觉就能醒过来了。”
她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随后将手机随手往床角一丢,然后钻进了被窝中。
十分钟。
床里面的人影动了一下。
二十分钟。
床里面的人在翻来覆去。
三十分钟。
床里面的人直接将被子掀了开来。
“这根本睡不着啊!而且,蒙着被子睡都快缺氧窒息了!”
她大口呼着气,双颊因为缺氧显得有些通红。绯红的双颊,给这个小太妹的面容增加了不少的异彩。
白晓笙苦着脸,她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这是梦。但周围那真实的触感,却一直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她不耐烦的拍了拍这顺滑的被子,随后举起自己手看了看。白皙的纤纤小手,如玉骨般修长,似乎能看见里面跳动的青色筋脉。
自己,这是真的回到过去了?
这世界上,真有重生这种事情?
但为毛线,回到过去变成女生了啊!?
白晓笙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有些烦扰的揉了揉可爱的琼鼻。
不得不说再说一次,真肌肤的触感是tm的柔滑。
她最终还是决定,不论如何还是先去外面看看,自己到底身处在哪里。
白晓笙走下床,打开床头的衣柜,面色瞬间一变。
里面花花绿绿的衣服,几乎快闪瞎了她的眼。
全都是,女装!
白晓笙有些痛苦蹲在地上,捂着额头。她被这一系列的事情连续冲击的实在有些无语。
窗外的红日正在高高的升起,给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楼房之间的空隙,懒洋洋的洒了进来,映亮了这间小屋,也映亮了心情似乎不太好的少女那青涩美丽的面容。
她眸间倒映着金黄的光彩,熠熠生辉的,纯净的仿佛朝露一般。
3十五年间梦一场
我叫白小飞,今年十七岁…
噫,台词不对!!
咳咳,重来一遍…我叫白晓生,今年三十岁,曾经在中东战场做过雇佣兵,后来回国在一家报社做总编。恩…我家庭应该算是幸福,生活美满…才有鬼捏!
今年才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开枪打死又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之前是什么样就不扯了。
我现在也不想知道胸前这两团肥肉是怎么有的,我只想知道我的老鹰是怎么没的!
什么鬼?!
即使真的、真的、真的回到过去,咱也是身高九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随意日五档电风扇顶风尿十丈的superman…好吧,夸张了些,我少年时期其实还算是一个风度翩翩迷人可爱的小鲜肉。
虽说算不上校草,班草总算的上吧?要不然当年那美得冒泡的青梅竹马,也不会眼巴巴的向我求爱。
想到这里,白晓笙有点心虚的抖了下眼皮…咳咳,我记忆中,应该是她追的我,肯定是!
而且我保证自己绝对是个男的,但现在这镜子里面的绿茶外围女模样的小太妹是什么鬼?!
仔细看看,的确长的挺好看,但这怎么会是自己啊!
“sh.it!”
白晓生,或许应该叫做白晓笙了。她此时站在自家厕所的洗漱台边,看着镜面中倒映的少女,虽然头发染得花花绿绿,但那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不知道为何有股无名火只冲胸腑,玉齿红唇中就忍不住蹦出一句脏话。
她香肩不断地抖动着,过了许久才缓缓平复下心情。
“算了算了,这次没死就是万幸了…”
白晓笙一声轻叹,开始洗漱了起来。
是啊,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真的回到了过去,还要在乎这个身体是男是女做什么?
“这头发看的我是无语,找个机会染回黑发算了…”
洗漱完后,她拿着一把木梳皱着眉头将杂草般的七彩头发一根根梳直。
随即她回到屋内脱下了白色薄纱般的睡衣,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才找了一套不那么花俏的T恤和牛仔裤。稍微收拾了木桌上那散落的作业后,她就背着那粉嫩的小女生款式的单肩书包走了出去。
白晓笙在走道上锁了门之后,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有些锈迹的房门钥匙,她心中有些感概。恩,还是陌生而又熟悉的老房子。
当年这老房子是爷爷遗留给她的,父母因为当年那场风波的站队错误,走的很早,虽说官方明面上说是意外事故,但后来白晓笙知道并不是。
白晓笙十二岁那年,因为她爷爷那时已经年逾古稀了,又加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导致长时间的悲伤过度,也去世了。葬礼上面对那些爷爷曾经手里的老部下,白晓笙那时候没有流一滴泪,没有喊叫一声,只是平静的看着爷爷的遗像,脑子一片空白。
她的泪水,早在父母去世的时候就哭干了。除了当年被林幽萝甩掉的时候流了几滴泪之后,连和前妻签离婚协议的时候都是面目表情的。
即使当年在那中东战场上打击基地组织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候她身中了六颗子弹,所幸都不是要害。但当时所在战地医院的资源本来就少,恰好没有足够多的麻药来完成手术,而动这种手术的又不能昏迷过去,否则会直接导致死亡。她最后硬是咬着牙看着血肉模糊的自己,被手术刀划着一块块的血肉和内脏,看着主刀医生带着手套的手沾满着自己的粘稠血液。当初真是整整做了四个小时,她也是怒目圆瞪一声不吭了四个小时。
那生死线上的挣扎,那身体上带来的巨大的痛苦让她至今难以忘怀,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不想哭,而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犹记得即使退休之后,本来也是龙虎之姿的爷爷,在父母身亡之后也是一蹶不振,彻彻底底沦为一个经历丧子之痛的可怜老人。白晓笙当时年幼,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一天天的衰老下去,而无能为力。
当年奋起几代人为国家奉献的白家,本来曾经在朝堂之上也有着一席之地。但后来她大伯和小叔相继在二十多年前牺牲之后,又加上白晓笙父亲和爷爷的离世,也瞬间没落下去。到如今,白家的嫡系血脉只剩下白晓笙一人了。
久远的回忆总是那么悲伤,白晓笙看着这串钥匙,眼眸中流露出有些复杂的色彩。
如果她回到的不是现在的十五年前,而是更久远的年月,在父母还没去世的年纪,她能否改变自己家庭上的不幸呢?
她不知道,现在没死已经算是万幸,奢求太多也没用。
“算了,一切毕竟都过去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复杂的沧桑表情并不符合小太妹那十五岁的年纪。
或许因为身体的陌生吧,白晓笙感觉自己连走路都有些生疏,但她把这个原因怪罪到鞋子上。她此时穿着一双卷边的女士小皮靴,上面还系了个可爱的蝴蝶结,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蹬的声音,她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从楼道中走了下去。
“啧,还好自行车还是当年自己用的那款…”
在楼下终于看到了正常的东西,依然是自己少年时用过几年的白色款,还好不是她想象的那种粉红色。白晓笙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了一下,动作有些僵硬的打开那凤凰牌自行车的车锁。
“呼呼…好久没骑过这古老的东西了,倒是有些生疏了。”
白晓笙脚来回踩着踏板,骑在自行车上,有些惬意微闭着双眼,任由清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虽然这单车的手感,完全比不上她的大卡宴,不过那已经不是现在的事情了。
现在的十五岁少女,正骑着她的小破单车,轻轻嗅着这个世界的清新空气。林荫道的小路投下斑驳的树叶阴影,在她显得有些恬静的脸上耀的一明一暗。
她看着道路边稀少的行人,他们还没有那么急躁和忙碌,脸上或多或少还是有着一些悠闲。那些将货物摆在地上的小摊贩,还没有和城管大战三百回合,只是做着相对老实本分最多偶尔缺斤少两的糊口生意。这还在开发动工着的老旧城区,那些斑驳古旧的砖墙已经被拆了大半,远处依稀能听到那建筑机器施工的隆隆声音。
那本应该在昏黄老照片的人或者景,一下子鲜明起来。白晓笙亮晶晶的眼眸中,倒映着这平淡朴实的画面。没有未来那么多的花花绿绿,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纷乱。
刚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仿佛开始了一个崭新而又亮丽的篇章。
在白晓笙的感觉里,仿佛整个世界在那瞬间的静止后,开始猛然倒退起来,一直倒进了十五年前的开端。
然后戛然而止,世界的车轮重新开始旋转起来,在一刻重新向前。
骑在自行车上的白晓笙不停地蹬着踏板,风轻轻吹进她的衣领中,冰冰凉带着些舒适感,让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啊,现在的世界真是美好呢!
活着真好!
“老板,拿一杯豆浆两根油条,多少钱?”
“好嘞,总共一块。”
“喏,给你。”
白晓笙站在学校的早餐店门口,抓着一杯豆浆稀溜溜的喝了起来。
肚子真是快饿的有些痛了啊!
“白!晓!笙!”
一声清脆的尖叫,把正在往嘴里不断塞着油条豆浆的白晓笙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早餐差点拿不稳。
我去,哪个母暴龙怎么恐怖?是想吓死劳资啊!
她好不容易咽下含在口中的豆浆,下意识回过头去。
却看见一个皱着眉头一脸火气的小美人,怒气冲冲的跑到她面前。
这个怒气冲冲的小美人扎着可爱的双马尾,乌黑的发丝柔顺丝绸,发尾自然带点翘的垂落在纤弱的双肩上。她上身穿着南市一中特有的白色校服,但这朴实的校服无法遮挡她的娇艳,反而更衬出一丝清纯姿丽。及膝的黑色校裙露出那双修长诱人的小腿,上面套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蕾丝袜,显得有着别样的诱惑。
对方那白皙的脸蛋在阳光下倒映着异样的光彩,雪白的绸缎肌肤让人忍不住的想摸摸,小巧精致的瓜子脸,柳叶眉下的清澈大眼睛,此时瞪得大大的,抬起头怒视着比她高些许的白晓笙。
若说白晓笙是勾人魂魄的妖艳狐媚子,那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美人,就是那种清丽绝伦的古代仕女。
“林…林幽萝?”
啪嗒。
还没吃完的油条和豆浆从白晓笙的手中滑落在地上,她的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里面有着爱意,有着喜悦,有着痛苦,有着回忆,还有着丝丝的恐惧。
那是梦中人。
千头万绪的情绪,万语千言的话语,直冲胸臆,却无法开口,最后结结巴巴的化作白晓笙口中的几句话。
多少次,多少次都出现在她的梦中,让她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无法自已。即使是和另外的女人结婚之后,她也无法忘却少年时期,那少女的娇笑倩兮。
白晓笙当年一直认为自己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女人,是她心中永远绽放不朽的黑蔷薇,上面长满了荆棘,稍微触碰一下双手都会鲜血淋漓。这朵黑蔷薇不一定能惊艳时光,也不一定能温暖岁月。但却会像一根卡在喉咙的一根刺一般,永远的镶嵌在她的心脏中。即使让鲜血流干,黑发化为白苍,澎拜化作干枯,也想要永远拥有的黑玫瑰。
林幽萝,就是这么一个永远镶在她心脏中的那朵黑蔷薇。
“呀,白晓笙你早餐掉到…”
林幽萝看着白晓笙的举动,又惊讶的叫了起来,但随后话语又慢慢减弱了下去,因为近在咫尺的白晓笙,猛然紧紧的抱住了她。
“…地上了…”
少女能感觉得到,抱着她的白晓笙正在不停地颤抖着,被抱住的她看不清对方此时的面容。也注意不到白晓笙眼中闪烁的泪花,带着些常人难以看清的情绪,滑落了下来。
你这家伙,就知道折磨我!
4往事总在回首中
“幽萝…”
此时的小太妹难以掩饰自己的心中悸动,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林幽萝。
在这一刻的两人,就如同极热的火与极冷的水在转瞬间的触碰和交融,如同西西伯利亚的寒流呢喃着轻吻着亚细亚的大陆,如同那遥远星空中伽玛射线爆与黑洞之间来个亲密接触。如同,那条邪恶的蛇在诱惑着人类吃下那第一颗苹果。
少女与少女的拥抱,在这一片刻间,时光似乎呼啦啦的转了无数个圈,但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原本在她们身后还有些冗长浓绸的景色,此时开始充斥鲜艳的色彩。
真实的世界,在一秒的停滞之后开始重新滚动了起来。
此时正值上课期间,学校周围并没有什么学生。倒是有着不少小摊贩和一些路人,看着两名长相漂亮的少女抱在一起,都是纷纷侧目,但也并没有太过注意,也是看了一眼后就继续忙活自己手中的事情去了。
温香软玉,白晓笙在这时只有这么一个感觉。怀里的那具娇软的身躯略任由自己抱着,对方身上传来了一丝丝独特如幽如兰的处子芬香。
“笙笙…你怎么啦?”
面对好闺蜜的突然袭击,林幽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语气瞬间由强硬变得柔软,小脑袋有些僵硬的趴伏在对方柔软的胸口处。
她的神色中透出一丝担心,毕竟笙笙自从和上一任男友分手后,就一直古古怪怪的。
“没…没什么!”
白晓笙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模样和所处的环境,连忙放开了林幽萝,挠着头有些讪讪笑着。
刚才在见到林幽萝的那一瞬间,那个初恋情人好端端的以青涩少女的模样站在她面前,她居然没有把持住自己,而是一时冲动抱住了对方。
而看着面前林幽萝的那担心的表情,她就知道对方肯定又误会自己了,绝对会认为自己是因为失恋打击太大而做出各种奇怪的行为了。
果然,林幽萝轻轻开口了。
“笙笙,不就是失个恋嘛,别为那种渣男伤心啦,不值得的…”
她的声音就如同一朵空谷幽兰,在幽静深邃的峡谷中轻轻绽放,那朵绽放的花朵在那一瞬间,发出最为悦耳最为明亮的语调。
不过这话语的意思,让白晓笙此时头皮发麻,怔怔难语。
话说渣男这个词你都重复了好多次了,到底是什么鬼!?
还好听闻是分手了,白晓笙真的有些无法想象,这具身体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还好她心智坚定,反正今天早上的冲击比这一生见到还多,也就是少见不怪了。
回到过去暂且不提,自己少年时期明明是个男人,此时却变成了一个小女生的模样,而且还是个小太妹!
看着林幽萝依然是那清清丽丽的模样,并没有自己现在是女生,对方就变成男人的模样,不知为何她想到林幽萝若是个男人,那长相会是高富帅还是冷酷总裁…
恶…想到就想吐!我不想继续脑补了…!
‘还好过去还是自己了解的过去,除了自己的模样变化了外,其他的东西应该没有改变…’
白晓笙心中默默的想着,眼神居然有些出神的望着林幽萝。
她似乎望着的不是眼前的少女,而是隔着另外一个遥远时光中的,那一轮在夤夜里升起的皎月,月光下似乎孤冷的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倩影。
唯记得那双清冷淡然的眼眸,和眼前的一模一样,不过眼前的这双眼睛更多一些稚气和纯真。
而且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带着紧张的关心。
此刻似乎有两张同样模样的面容,浮现在了白晓笙的眼前。这两张面容缓缓的交替变化起来,居然在瞬间重叠在了一起。
白晓笙的声音时高时低,如同梦呓,“你还是那样,一直都没有变过…”
“什…什么?!”
林幽萝眼神有些疑惑看向白晓笙,对方的话语太过细小,让她没有听清楚。
“没…没什么…”
小太妹猛然低下头,没有让对方看到她脸上复杂的神情。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你的早餐先前掉地上了,我再给你买一份。”
林幽萝有些不满的嘟嚷着,无奈的白了一眼闺蜜,随后却又转身对旁边早餐店的老板要了一份早餐。
她伸出洁白的玉手,将手中的早餐递给白晓笙,“喏,给你。”
那只好看的柔夷在阳光下泛着洁白的光泽,让小太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接过林幽萝递过来的豆浆油条,“恩。”
“好啦,一边走一边吃吧。刚才老李头要亲自去你家砸门,被我们几个拦下来了。然后我好说歹说,才让老李头让我过来找你回学校。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见你了…”
林幽萝一边急急忙忙的拉住白晓笙的手,随后就拽着对方往学校里面走,似乎生怕其中途跑掉。
这个笨蛋闺蜜,太不让人省心了!离中考就两个月了,还这样不当一回事,动不动就逃课!
“恩,好的。”
但是令林幽萝感到奇怪的是,平日里一直和她唱反调的白晓笙,此时居然老老实实的任由她牵着,居然还一副很老实的答应跟她回学校了!
白晓笙看着牵着自己走在前面的背影,眼里露出一丝莫名的感伤和怀念,她咬了一口手上的油条,含混不清的说着,“幽幽...”
“什么?”
林幽萝拉着白晓笙穿过学院大门,急急忙忙的往教学楼方向走,头也没回的应着自家闺蜜。
她现在是生怕白晓笙又改主意逃课了。
“谢谢。”
白晓笙咽下口中的油条,深深呼了一口气,发出细细柔柔的声音。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眨着,还有些湿润的水渍在上面,在阳光下的泛起动人的色彩。
她的这声谢谢虽然清清脆脆,但里面却夹杂常人难以听出的沧桑之感。仿佛是一片从久远的时光中飘来的泛黄枯叶,横跨了那漫长到无法计数的道路,带着些许飘落在空中的沙沙之音,以及终于落在地上的归根之感。
多久了?
或许已经记不清了吧。
前面的这双玉手,似乎无数次在某个场景舞动着,如同一片片花蝴蝶在花海中遨游。而在夏末的某一天黄昏中,这双花蝴蝶永远的离开了她。
但在人难以想象难以思考的时候,光阴却突兀的倒流而来。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中,看着来来往往倒退飞逝的奇妙场景,白晓笙重新握住了对方的手。
恩,这次…
她决定不再放开了。
“恩…”
听到小太妹那小声而又坚定的声音,林幽萝突然停住脚步,稍稍愣了一下又重新带着白晓笙往前面走,但她粉嫩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笨蛋闺蜜,果然还是口嫌体正直嘛!
如果白晓笙的记忆并没有出现错误的话,她的中考前夕应该也是在发愤图强学习备战考试的。虽然从小成绩一直不算是顶尖,但中上游的成绩还是有的。而在作为省重点中学的广南市一中,成绩在全是精英学生的一中里面能达到中上游,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虽然她年少时期经常到处打架,甚至还参与过社会上的举众斗殴,一直是老师头疼的坏学生。并且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去考大学,而是在特别叛逆的高二那年辍学了。
但即使这些负面例子,也并不能说明她年少时的成绩就会差到哪去。
毕竟她当时一直是为了和林幽萝在一起,一起上同一个初中、高中而不断努力的学习的。白晓笙的头脑并不差,若不是因为家庭原因又加上年少无知到处惹是生非,她考一个重点本科的大学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那为啥这个过去的‘我’成绩会这么差啊!
白晓笙跟着林幽萝走过林荫下的走廊,脑海中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我当年就算是为了和林幽萝在一起,也是会好好努力学习的啊…’
对了!
当时我读书纯粹是为了和林幽萝在一起,所以平常上课至少还是挺努力的。那时读书的目的并不纯,只因为林幽萝曾答应过一起考同一个高中后,就同意做我的女朋友的…
不过这个过去的‘我’,似乎也是个女的啊!还找了不少的男朋友!很明显不可能会因为喜欢闺蜜就为其努力读书啊!
难怪到处逃课,成绩也这么差!原来根本原因是女版的过去对林幽萝没那种恋爱感觉啊!
MB为啥我的过去是个女生啊!这是个什么鬼重生啊?!我不服啊!!
跟着林幽萝走进初三的教学楼后,白晓笙有些无力的抚着额头,不断的在内心中狂骂着。(ps.萌新作者新书裸.奔期间,希望读者亲们多多投推荐票,多多打赏收藏啥的。)
5一言不合就动手
白晓笙和林幽萝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是在同一个学校读书的。最为巧合的是,她们俩幼儿园在一个班,小学在同一个班,初中也在一个班,甚至连高中都在一个班。
她当年一直对这个巧合大为惊奇,要知道班级的安排,都是学校从数千学生中随机分配的。能一直在同一个学校被分到同一个班,这不得不让白晓笙年少的时候总在感概一个玄乎其玄的词语。
天生一对。
但在之后的时光却证明了,白晓笙的这些想法只是妄想,她的天真被无情的粉碎了。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命中注定的,也没有什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东西。现实的浪潮就如同一阵狂风,轻易的就能打碎你所有的骄傲,破灭你所有的不屑,让你低下你高昂的头颅,然后渐渐被它同化,成为它的一部分。
现实它不是童话,也不是寓言小故事。
如果不是十七岁那年出了些事情,或许白晓笙和林幽萝直到大学可能都会是在一个班,但也仅仅只是在一个班而已。
仅此而已。
她们从高二那年开始,就注定没有以后了。
不过这些事情对现在的白晓笙,也不知道到底算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算作‘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她,只感觉周围一切都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她此时仿若一直刚破壳的雏鸟,重新开始打量起这个未知的世界。
现在的所有事物,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而活泼的
广南市一中的课程安排是上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再加上晚上的两节晚自习。而白晓笙作为毕业班来说的话,会比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多一节晚自习课。
而她们的晚自习,一般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习了,大多用来给老师加班加点的补课了。
学校的运动场边缘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钟楼,钟楼是非常古朴的实木构建而成的,似乎有一些年头了。上面指针指向的位置是十点五十,这是第三节课才刚好上到一半。
白晓笙的班级是二三三班,正好在明德楼的四楼。她看着林幽萝那轻手轻脚的背影,校服的裙摆随着走路哦轻轻摇晃,似乎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白晓笙忍俊不禁。
“噗嗤…”
犹记得最后一次看到对方的时候,白晓笙是在京城一家大型慈善拍卖会上,她那时候应朋友邀请在旁围观土豪们的任性。也不知道是直觉还是什么,刚好隔着老远看到了那个举牌叫价的工作人员旁边的霸道总裁。
多年不见,白晓笙才知道这家伙已经是一家五百强公司的董事长了,手底下的子公司横跨多个领域,包括证券、投行、能源、房地产等一些极为热门的产业。对方每天的衣食住行都有大堆人跟随,早上能在美利坚的休斯顿吃着上午茶,晚上能在冰岛的伊萨菲厄泽看着绚烂极光。
那种人上人的生活,完全不是当时高不成低不就的白晓笙,作为报社总编所能比的。而回国之前的数年雇佣兵生活,更加不是正常人能想象的苦逼。
因为隔得比较远,林幽萝那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处灼热的视线。而白晓笙当时也只是惊鸿一瞥,当瞧着对方那高贵冷艳的轮廓,也不知道那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连忙就向那个好友告辞出去了,随后直接就买了返程的机票回家。
当时白晓笙知道,她再也想象不出对方的星空。
两条直线在某一时间段进行交汇后,就再也没有相关的链接点了。
有的,或许只是记忆中那张爱笑爱跳的美丽娇靥。
而此时,这张美丽的娇颜重新真实的出现在了白晓笙面前,而不再是那记忆中高高在上的女总裁了。
“你傻笑什么!”
林幽萝感觉手中的那片滑腻,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因为偷笑而造成的颤动感。她蹑手蹑脚的步子停顿了片刻,下意识握紧了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转头白了一眼对方。
这一眼简直就是烟波横流,看的白晓笙心中一酥。她站在楼梯口间,收敛笑意,一脸无辜的看着林幽萝,“我没傻笑啊…”
“你明明在笑,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看…明明还在笑!”
林幽萝心下有些恼怒,直以为对面这个坏闺蜜又在莫名奇妙的嘲笑她了。
这时的林幽萝让白晓笙有些茫然,一种奇异的时光差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对方不再是以后那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而是现在和自己嬉戏打闹的小女生。
“我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只是好久不见你感觉很开心就是了。”小太妹嘻嘻一笑,笑的如同一只小坏狐狸,牵着林幽萝的手,直接就拉着往楼上跑。“快上去吧,不是要我去上课么?”
“原来你还知道要上课啊…”
林幽萝被对方拉扯着往楼上跑,嘴里有些不满的嘟嚷着。
而当白晓笙牵着林幽萝满面笑容的准备从四楼走廊上穿过,准备进入某个班级时候,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师,鼻梁上架着一副啤酒瓶般的黑框眼镜,穿着一身老旧的中山装,背部有些佝偻的站在二三三班的门口。
他此时一副气急的看着走过来的白晓笙。
“李老师好!”
到了班级门口,林幽萝猛然停住脚步,用力扯了扯走在前面的白晓笙,对小太妹使了个眼色。
‘赶快给李老师认个错!’
林幽萝的眼神是如此示意的,但很明显白晓笙是看不懂的眼神交流的,即使看懂也不会真的当回事。
而且她现在看到这个曾经的初中班主任十分惊奇。
“老…老李头?!真的是你啊!”
果然,就知道小太妹一开口肯定要遭。林幽萝立马有些无奈的捂住脸,而老李头眉头一皱,面色涨的通红,似乎有着什么怒气要喷薄而出。
他对着林幽萝点点头,随后又看向白晓笙,沉声说道:“林幽萝你辛苦了,先回教室上课吧。至于白晓笙同学,我有话要和你说…”
“恩,好的。”
林幽萝松开了白晓笙的手,立马走进教室,还转头对小太妹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就知道你这家伙没什么义气!
“老李头,你找我有啥事啊?”
白晓笙撇撇嘴,觉得自己站在走廊上和个罚站似的,有些不满。
上一次见到这老李头的时候还是五年前,那是一次初中毕业的十周年聚会,自己刚刚回国没多久。在聚会看到了那时已经退休了老李头,那时对方的衣着样式和现在区别并不大,只是人头发已经全白了。按照原本的发展,白晓笙初中成绩还不错,老李头和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聚会上还是聊的很投机的,对‘老李头’这个外号并没有什么抵触。
但现在这个女版过去的话…
“白晓笙!!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尊敬老师的素质?!你看你自己,天天逃课还有打骂同学!现在搞的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
一而再的被这个天天逃课的差学生挑衅,老李头再也憋不出火气,直接怒声咆哮道。
这样大的咆哮声传遍了整个四楼,让其他班不少坐在窗口的学生都探出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看,那个小太妹又在被训了…”
“谁在她天天逃课,都快中考了还不在乎,我还听说啊…她到处勾搭其他学校的男生。”
“听说是去和二中的校草开房去了…”
“她不是在和二二八班的那个什么威的男生谈恋爱么?”
“那个啊…早换了。”
“我去,她不是上个月才交的男友么?换衣服也没这么快吧…”
悉悉索索的低声交流,不知道为何全部被白晓笙停在了耳中。
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看来这个女版的自己在学校的风评是不太好啊…真是难为林幽萝了,居然要照顾这种坏学生。
“我可没搞什么鬼玩意,老李头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啊,别吵到其他人上课了…”
白晓笙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她这副样子本来应该是做的很无辜的,但她的话语和表情,在老李头眼中就更是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模样。
“你…!你…!你…!”
老李头气急,直接把宽厚的手高高扬起。
看到白晓笙要吃巴掌了,那些偷看这里的学生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别看老李头一副佝偻老头的模样,他当年练过一点武术,动手教训过不少坏学生,学校那些最跳的学生都比较怕他。
不过他下手一般很有分寸,只是略微教训一下那些不听话的学生而已。
啪。
预料之中的巴掌并没有落在白晓笙的脸上,而是被一只纤纤素手抓住了手腕。
“老李头,你这样体罚学生校长知道么?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呢?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脸被你这么打一下岂不是要毁容?”
白晓笙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多年的血腥佣兵经历,让她条件反射的挡住了对方的手,并且下意识的用力按住手腕的某处穴门捏了下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完全是本能行为,根本就没收住手。
而被捏住手腕的老李头,只感觉那只纤纤小手如同一对铁箍卡住了他的手,让他根本无法挣脱。当对方的大拇指捏在自己手背的时候,一股剧痛从手上直接传了过来。
啊啊啊!!!
整个明德楼的所有师生,都听到了这一声惨烈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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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回眸一笑百媚生
白晓笙重生的第一天,就背上了打老师的残暴罪名。
她当时在短暂的茫然之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面前的老李头并不是中东战场上的恐怖分子,也不是要害她性命的敌对人员,仅仅只是一个因为学生实在太过顽劣而愤怒生气的班主任而已。
白晓笙按的是老李头手上的合谷穴,这个穴位别名也称作‘虎口’。这穴位按正常手法来按压的话,对治疗发热、头痛等症状有一定的效果。但白晓笙那种独有的捏压方法,只会让人感觉到一种快要眩晕的疼痛。
还好她当时一听到对方的惨叫声就知道要遭,连忙放手开来,再屈指弹了一下老李头手腕上的二白穴,缓解掉了对方的疼痛。
但即使这样,也依然引起了整个四楼的几个班级学生跑出来围观。白晓笙都不记得上午她是怎么被林幽萝牵扯着,从满是学生的走廊中挤出去的。
“…鉴于二三三班白晓笙同学,在逃课的同时还暴力对待老师,经过校董事会议的商讨,学校决定对白晓笙同学进行…”
反正到下午的时候,她就被那学校小广播站传来的声音,给进行了一次通报批评,并且要求她去一趟校长室。
看着架势,似乎要直接把她从学校里开除出去。
校长室位于明德楼的右边,是学校的专门办公楼。在办公楼下面,林幽萝也是一脸愤怒的看着面前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小太妹。
“白晓笙!你到底在搞什么?!李老师对你再怎么不好,也毕竟是你的班主任吧?你怎么能打他?!你把学校当做什么地方了?!当做你鬼混的那些酒吧?!想动手就动手?!”
她一手点在白晓笙的肩膀上,情绪非常激动。
林幽萝从小就知道白晓笙不靠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靠谱,现在不止是逃课逃学,居然敢在学校里面打老师了。
白晓笙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我真没想过打他,是他先要打我巴掌,然后我不小心在他手上按了一下,完全是条件反射。你先前又不是没看到,那老李头身上又没有伤痕,怎么能说明我打他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力气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嘛!”
林幽萝是一阵气苦,不断的数落着白晓笙,“你就知道狡辩,你和我解释是没有用的,一堆人都看见你动手了,你和他们解释他们会信么?你和李老师他解释他会原谅你么?现在学校这边肯定是要开除你的,你这下得意了?!”
“开除就开除呗,反正我也想退学…”
白晓笙无奈的耸了耸肩,如果她真的是回到过去了,那么等待的她的是无穷的商机,不读书直接去创业的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幽萝直接打断了白晓笙那极度不负责任的话语,“你敢?!你不记得小时候你的承诺了么?我们之间拉过勾的,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不管到哪里都要一起的。你现在!…你…你!”
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已,甚至连眼角都溢出些许泪花,林幽萝此时是真的急了。似乎只要白晓笙再继续开口的话,她就要哭出来。
看着梦中人都快被自己气哭了,白晓笙脸上也露出一丝慌乱,“幽幽你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这次我不会退学的,学校也不会开除我的,我总有办法的。”
看着这清丽小美人一副梨花春带雨的小模样,白晓笙心立马就软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之前天天逃课逃学,这次又打了班主任,学校肯定是铁了心要开除你!”
看着白晓笙服软了,林幽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恼怒的瞪着对方。
白晓笙摇了摇头,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山人自有妙计。”
看着对方依然是嘻嘻哈哈的样子,林幽萝愈发恼怒。但她却是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这家伙总是没个正形,要不…我去和我爸爸说一声吧,让他给学校这边打个招呼。”
林幽萝的父亲毕竟是林家派系内的,现在也是在朝为官,年纪才四十出头,级别却是非常高,是广南省的chan委。
坊间也传闻过,省里面下一任换届的话,对方可能会爬上广容省的一把手位置。
“别别别,千万别!这种事情可不需要麻烦林叔叔。”
白晓笙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学校里的小打小闹,还需要去找省里面的领导?
的确,林幽萝若是对她父亲开口了,以那林叔叔宠爱女儿的程度,是肯定不会拒绝的。但若是真这样靠那林叔叔摆平这些麻烦的话,白晓笙这个初中毕业以后,她是再也见不到林幽萝了。
没有哪个家长,会希望自家的孩子,总是和那种差到极致的人玩在一起。谁不想自家的孩子和更加优秀的人一起学习成长?
而且以林叔叔那人的性格,若是真得知自己在学校里成绩差又逃课加打老师要被开除的话,指不定初中毕业就把林幽萝提前送出国外。
为什么说是提前呢?
因为正常的时空中,林幽萝是被林父在高二结束后送去国外留学的,当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林幽萝和白晓笙。
这也是白晓笙悲剧日子的开端。
难道她好不容易回到一次过去,还要重蹈覆辙吗,还要继续眼睁睁的看着林幽萝离自己越来越远么?
难道这次被强行分离的理由,要比原本时空的更加可笑么?
白晓笙绝对不允许!
“我真的有办法解决,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和林叔叔说!”
她露出一脸肯定的表情,即使这个严肃的表情,在她花花绿绿的头发遮掩下显得非常滑稽。
“那你到底怎么解决啊…”
林幽萝也是很少看见对方这么认真的表情,心里却是由恼怒变为疑惑了。
“你先去上课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白晓笙嘻嘻笑了笑,轻轻推了推林幽萝的肩膀。
她的容貌本来就是很媚的那种,迷离的大眼睛在眼尾处微微上扬,有着鬓珠作为陪衬,仿佛星月般闪耀,眼角有着一颗小小的泪痣,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更添一丝妖娆。
光是那眼波横流,就自有着一番娇态。
白晓笙这么一笑,真是千娇百媚。要不是她头上顶着那团杂草般的彩色头发的话,肯定是个迷倒众人的少男杀手。“我知道你个大头鬼哦!”林幽萝无奈的被推着走了两步,不甘心的叫着,“若是你今天没有改变学校的主意,我肯定会和我爸说。你这个不良少女,看我爸到时候怎么批评你!”
“咦,我好怕哟…”
白晓笙做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随后一溜烟小跑进了办公楼。
林幽萝看着对方那肆意的背影,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
咚咚咚咚!!校长的会议室位于办公楼的三楼角落,此时小太妹正用力狂敲着门。
7年少向来爱不羁(推荐达650加更)
“咳咳!请进!”
里面的话语刚落,白晓笙就十分不客气的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她走进门后,发现里面的会议桌旁居然坐了十几个人,全部都是广南市一中的校领导,此时他们脸上都是十分严肃,直直的盯着白晓笙的身影。
其中有几个女主任,看到白晓笙的这副鬼模样的打扮就频频皱着眉头。
被这么多严肃的眼神注视,白晓笙也没有多么在意,并不觉得这是一场对普通学生而言的审判大会,和个没事人一般找了临近的座位坐下。
坐在中间位置上,头发发白的老校长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开口说着,“你是白晓笙同学么?”
白晓笙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脱口而出,“屁话…咳咳,说错了…不好意思,我就是白晓笙。校长大爷,你找我有啥事啊?”
本来她想继续说‘我不是白晓笙的话,会来这个鬼地方么?’
白晓笙在原本的时空里也是无法无天惯了,高中又辍学了,还去中东战场当过雇佣兵,所以说话一直和个痞.子样的。这也是那前妻非常难以忍耐的地方,就是白晓笙的暴脾气和一些难听的脏话。
她本来都已经很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般不会再轻易爆粗口了。但一觉醒来回到过去这件事情,一直难她还没缓过气来。
听着白晓笙这不着边际的话语,周围的校领导更是有些怒容,老校长也被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
白晓笙坐在真皮沙发上,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我又给全国人民的素质拖后腿了。
“经过我们学校会议的商讨,决定给你殴打老师的行为,处于开除学籍的处分,你有什么异议没?”
年级主任是个中年男子,国字脸很是威严的模样,他沉声的说着话。
“有异议!当然有!怎么可能没有?!”
听闻学校真的要开除她,白晓笙也急了,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校长和各位领导,我先和你们说三点。”她清了清喉咙,随后才开口,“第一点,我没有打老师。”
“第二点,我真的没有打老师。”
“第三点,我真的真的没有打老师。”
“恩,就是以上,我说完了。”
白晓笙说完之后,又坐回了位置上。
“白晓笙同学你说的这三点,意思不是没有区别的么?”
一位女老师对白晓笙的言论提出了异议。
“我知道啊,但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啊!”
白晓笙眉眼耷拉,一脸无辜。
她那小模样,真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咳咳…”
周围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甚至还有老师强行憋着笑。
“咳咳…白晓笙同学,当时在场的有很多同学都看见你打老师了...”
校长爷爷又开口了。
“古人有云: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段话以各位领导的学识不会不知道吧?这学校里,有多少人看我不爽的?”
校长摇了摇头,沉吟道,“但是李老师也的确说你打了他。”
白晓笙表情更加显得无辜,一副被害者的模样,“他觉得我成绩差会影响他毕业班的考核的,肯定是早想找个理由把我开除了。你们用脚趾头稍微想一想,我这么文弱的学生,能打得赢会几招庄稼把式的老李头么?”
“你们这可是一中啊,是省重点啊!不要学那些弄黒幕的私立学校,就因为学生成绩差就把学生开除!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呸…不是说好了每个学生都是祖国的花朵么?这消息传出去的话,多么影响学校的名声啊,我真是痛心疾首…”
“白晓笙同学!请你注意言辞!”
那国字脸的年级主任用力拍了拍桌子,一手怒指着白晓笙,打断了对方那狗屁不通的长篇大论。
什么脚趾头,什么庄稼把式,真是粗俗不堪,有辱斯文!
校长爷爷对教导主任挥了挥手,轻轻向白晓笙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你说你为此痛心疾首,那你经常厌学逃课又是为什么呢?”
“校长大爷你真是冤枉我啊…”白晓笙大呼喊冤,“我明明只是迟到了那么一丢丢时间,毕竟还有很多老奶奶要我扶着过马路,你怎么能说我这种五好学生就是厌学逃课啊!苍天无眼啊!”
小太妹的演技在此时简直是MAX了,简直是堪比窦娥,十多年后的小段子此时用的真是炉火纯青。
“真是牙尖嘴利的小姑娘,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又有什么用呢?!你再怎么样狡辩,也无法改你倒数几名的成绩单,也无法改变学校方面要开除你的决定。”
教导主任是个面色暗黄的大妈,似乎某种生活经常不足的样子,她并不吃白晓笙这一套,只是冷笑了一番。
其声音有种独特的尖锐感,笑起来就如同指甲在黑板上刮擦一样。
她从面前的资料中翻出一叠成绩单,随手就扔给了白晓笙。
白晓笙只是瞥了一眼成绩单,就看到上面各种红笔标记的个位数分数。
这成绩…真的是差到爆啊!居然还不是倒数第一,那倒数第一的学生到底是有多天资聪颖啊?!
她也没伸手接过,只是面色一整,缓缓的站起身来。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学校领导,沉声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成绩差的事情才开除我,如果我成绩排名年级前列的话,你们也不敢乱开除学生了吧?”
“哼哼。”
那教导主任继续冷笑了一番,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白晓笙轻轻用两根手指敲击了一下会议桌,这才缓缓开口,“我没记错的话,两天后也就是周五,就会进行第一次中考模拟考了吧?”
“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赌我这次考试能不能拿到全年级第一?”
教导主任更是冷笑不已,感觉是在听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就你?”
广南市一中里面的精英学生云集,别说这个差学生考第一名了,就算是前列那都是非常之难的。
即使是现有的全年级第一的学生,也无法保证自己下一次还能不能拿到第一的分数。
但白晓笙并没有为教导主任的话而动摇,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为了防止我作弊,可以单独让我在一间教室参加考试,与其他的学生隔离开来。而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甚至各位校领导你们可以一起监考我,来确保这次考试的真实性。”
少女的音调越发铿锵有力,让在场的校领导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这次只要考试达到全年级第一,你们就不得开除我!”
“若是没达到的话…”
“任由你们处置!”
8五陵年少总是诗(打赏加更)
按道理,校董事们肯定不会答应白晓笙这种完全无意义的赌约。毕竟在大****应试教育的牢笼里,一个被关押在里面的囚犯敢和一堆狱警甚至监狱长叫板,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件事情即使放在稍微开放点的后世,也没几个学生敢如此这么做,更何况是这个新旧世纪交替的大环境下。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个闹事的学生开除出去,再给其档案上留个难以抹去的黑色案底,才是这个时代的学校领导该做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在校长的一意孤行的拍板下,在座的校领导还是无奈的同意了这个方案。
白晓笙当然也是一脸满意的走了出去,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叫这个善解人意的校长爷爷留个签名。
然后她就回到明德楼四楼,准备好好的看一下书。
即使是回到过去,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却也不代表她就能无视所有的条件和规则。初中的题目不难,但一所省重点学校的年级第一,即使是重本的大学生在不复习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达的到的。
就比如那些语文课文的填空,你不刻意去背读写的话是不可能答对的,甚至某些数学题目还需要用特殊的解题方法才能解答。再加上出些超纲的题目对于这种学校来说,是很家常便饭的事情。
白晓笙现在看书当然不是拿来背,真的要背也没多少时间了,要知道初中的教材,光是语文课本每一学期就分个上下册,三年加起来就是十二本,这还仅仅只是语文书,不包括什么政治生物地理历史那些完全是靠背诵的科目。
这个年代,初中可不像高中那样会分文理两科,政史地和物理化这些科目都是要学习的,一次模拟考试更是恐怖的分为三天时间。
“啧,这就是****教育的可怕…”
白晓笙叹了一口气,走到二三三班的门口,里面似乎正在上着英语课,那年轻的英语老师正在讲解着讲义,那纤细温和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出来。
“这一题应该选择A,用的是主谓短语…”
咚咚咚!
小太妹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老师的教课。
还没等语文老师开口,她就率先推开门溜了进来。
“你…!”
看着白晓笙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似乎完全没受到开除的事情波及,坐在第一排的林幽萝她见状也是惊叫了一句。
班级座位是按学生的成绩来排的,一般来说,好学生都坐在前面,而差学生座位一般都在最后的角落中。
要么是最特殊的‘雅座’,是专门给那些差到极致的学生安排的。当然就是老师讲桌两侧的位置,专门放在老师的眼皮底下,来做到监督其学习的作用。
这种三六九等的座位布置,在华国的学校中并不少见,有的学校校规甚至更为离谱。
“嘘!”
白晓笙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林幽萝这时担忧的表情才渐渐放下,拍了拍胸脯用力舒了口气。之前她一直担心白晓笙会不会被开除的问题,所以上课时都没集中注意力。
而随后白晓笙完全把下方的同学当成了一颗颗土豆,全部无视了一遍,只是对着那年轻的英语女老师点了点头,就大摇大摆的坐在那讲桌右侧的位置上。
为什么她能如此精准的找到自己的位置?
因为除了那讲桌右侧的位置是空的,其他的座位都是满的,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不过,这种特殊座位白晓笙在原本的时空中还真没享受过呢!
这位置,就是吃粉笔灰吃的有点多啊…
英语老师长的很清秀,是个眉眼细细的年轻女生,一看就知道是大学毕业没多久就来当老师了。
她看着白晓笙那完全无视自己的模样,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教训学生的话,相反表情还有些怯怯的。
毕竟上午的时候,几个班级一大堆学生都看见那一向凶狠的老李头,和个蜷缩的虾米一样倒在小太妹的脚下,而那个小太妹居然还转头对他们笑,那时当场就有一些胆小的女同学哭了出来,更是加重了事态的严重性。
虽然之后被送去医务室的老李头,经过校医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且也没有什么伤痕和痛感,但是老李头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似乎还不相信自己被班上的学生给打了。
他教书数十载,第一次见到有学生敢直接还手的,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学生!
直到现在,老李头都还在医务室休息,没缓过气来。
这个消息当然就在中午的时候,传遍了整个一中,而且越传越夸张,越传越离谱,白晓笙到他们嘴里完全成了个十恶不赦的恐怖学生。到了英语老师的耳中时候,故事已经完全变了个味道。
年轻的英语老师叫做路漫漫,去年才从师范学院毕业,今年就考进一中任职教师了。
路漫漫中午的时候,听到同事的数学老师是这么说的;“小路我和你说啊,你教的那个二三三班有个女学生,就是那个叫做白什么…白晓笙的那个。前几天被李老师骂过几次,今天为了报复特意拿了一个铁棍过来,趁李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下了一个闷棍,随后就是一阵毒打。唉,听说那下手可狠了,李老师血是流了一地,眼看就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还好后来被赶来的学生制止了,要不然今天非要出人命不可…”
数学老师其实当时根本不在场,只是听到那被那些学生夸大的故事。
而这么一番添油加醋的故事,吓得本来就胆小的路漫漫简直就想直接回家,因为她也认识那小太妹,毕竟也教过对方一年的书了,而且她下午在二三三班还有课程,万一遇到这种恐怖煞星怎么办?
会不会直接扑上来暴打她一顿?
但数学老师后来又安慰过她,像白晓笙这种越界犯事的学生,学校肯定会做处理的,即使不扭送到公安局,也会直接开除学籍的。
“那女学生下午肯定是不会来上课的,小路放心好啦!”
那数学老师是这么和蔼可亲的对她说着。
但现在…
说好的不会来上课呢!?为什么课上了一半这家伙就进来了!
说好的会被开除呢?!
这完全不按剧情来啊!
路漫漫明显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神经不自觉的绷紧了些,生怕就坐在眼皮底下的小太妹猛然发难。
“恩…那个…”自从白晓笙进门之后,路漫漫的声音开始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这道阅读理解题,我们请一个同学来做…恩…”
她的眼神飘忽了几下,看着下方坐着的数十个同学,也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了,直接开口就说着,“那个…白晓笙同学你上来写吧。”
“我?”
白晓笙本来还在翻着自己杂乱的课桌,被点名之后一脸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不不不…不是你…我叫的是白晓笙…不…叫的不是白晓笙…是…”
路漫漫老师快被急哭出来了,那一头彩色头发的小太妹,在她眼里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恐怖怪物。
林幽萝无力的捂住了脸,而周围的学生则是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太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去,这老师怎么还是个结巴?怎么被学校招进来的?
白晓笙无奈的关上抽屉,站起身来,“我做就我做呗,老师你发什么抖啊…”
她直接上台拿着一只白色粉笔,这个动作吓得路漫漫连退三步,看的白晓笙直直的摇头,“真是的,我又不会打你…”
“不…不要打我!”
路老师又退后了几步,几乎退到门边上了,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前,生怕小太妹冲过来打她。
“无聊…”
白晓笙皱了皱眉头,只觉得一中招聘的老师素质越来越低了。
神经大条的她,倒是浑然不觉的自己在十五年前的过去里,在学校里对班主任下手所造成的后果和恶劣影响。
她瞥了一眼讲卷看了看题目,就拿起粉笔,唰唰唰的写着答案。在全班同学的震惊目光下,一手漂亮娟秀的花体字出现在黑板上。
这种装饰性极强的英文写法,又是有着如此独特的书法感,在如今的年代里,一般的英文老师是写不出来的。
路漫漫看到这花体英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却是一脸惊讶了。因为白晓笙陆陆续续写在黑板上的答案,全都是正确而又标准的。
而且对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讲卷,就能把十多道题目的答案行云流水的全部写出来,这不得不让她为之惊讶。
不一会儿,十多道题目的答案就全部写在了左半边黑板上。
而白晓笙此时却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在右半边黑板上写着一首英文小诗。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好看的花体英文连成了一行浪漫的诗歌,开头两句或许其他学生看不太懂,但那扑面而来的忧伤又甜蜜的澎拜感,却是直直的击中了路漫漫的眼睛。
她从没见过如此直击人心的诗歌。
9时间幻梦一场空(打赏加更)
开头两句一出,路漫慢老师连忙屏住了呼吸。
ItiswhenIstandinfrontofyou(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bu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飘逸而又娟秀的花体字,不疾不徐的写下了这两句最为惊人的情诗。
连班上那些英文成绩好的同学,看到这接下里的两行诗,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了。连林幽萝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白晓笙的背影。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whenIstandinfrontofyou(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youdon‘tknowIloveyou(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Itiswhenmyloveisbewilderingthesoul(而是爱到痴迷)
butIcan‘tspeakitout(却不能说我爱你)
“啊呀!”
这个诗歌小段一出,一个小女生甚至惊讶的叫了出来,看着白晓笙的背影眼中开始泛起奇异的光泽。
周围那些看不全黑板上诗歌是什么意思的学生,一脸莫名奇妙的瞥了她一眼。
不过白晓笙对背后的事情不管不顾,依然继续手上粉笔的刻写。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atIcan‘tsayIloveyou.(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Itisaftermissingyoudeeplyintomy
heart(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Ionlycanburyitinmyheart(却只能深埋心底)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atIcan‘tsaytoyouImissyou(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Itiswhenwearefallinginlove(而是彼此相爱)
butwecan‘tstaynearby(却不能够在一起)
……
……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notthelightthatisfadingaway.(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Itisthecoincidenceofus(而是尚未相遇)
isnotsupposedforthelove.(便注定无法相聚)
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isthelovebetweenthebirdandfish.(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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