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李旭知道这称呼不妥了，这女官看起来二十多岁，服饰精美，气质温和，身段高挑，容貌秀丽……但是，她是谁，是什么来历，该如何称呼……
“这是我们淳小主身边的容嬷嬷！”年轻的宫女给了李旭一个提醒。
纳尼？
容嬷嬷？
李旭真想追问一句：你确定？
“回容嬷嬷的话，小的目前没有固定的职司，只是随时听几位公公的差遣。”
容嬷嬷点了点头，说道：“我看你很有些胆色，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个差事，你跟我走吧。”
“啊？噢~~”
“嬷嬷，我看他不是胆大，而是有些痴傻，你看他的样子……”
李旭跟在她们身后，低头掩住嘴边的苦笑。
“……痴一点也好。”
“嬷嬷又唬我了，痴傻难道比聪明更好不成？”
李旭很惭愧，刚才他的确被吓住了，那一瞬间，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来历，还有这世界的真相。
他也想尖叫，也想扔下怀中的尸体逃跑，但他没有，是身后的这块虚拟屏幕提醒了他，给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走到僻静处，趁人没有注意，李旭极快的回头，用手语对现实中的观众说道：“嗨，大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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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幽灵入驻
“老板，米妮最近的节目有些过火，我说她，她也不听我的，要不你现在过去看看！”
朱守信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看了眼时间。
8月11日，晚上11点59分。
“好，交给我，你先下班吧……注意身体，晚上开车小心点。”
挂断电话，朱守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好车，周围的光线昏暗，他不敢熄火，就让汽车的前后灯一直亮着，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在手机上打开自己公司的直播平台，在首页最醒目的推荐栏找到米妮的直播间，点击进去，车厢内，瞬间就被劲爆的音乐和满屏的礼物、鲜花所充满。
粉红的房间，正对着直播镜头的中央，一位身材火辣、面容精致的美女正随着劲爆的音乐摇摆，她的上半身就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质背心，下半身就一件只到大腿根部的皮裤，胸前的波涛一大半都显露着，白嫩的长腿时不时的来一个大角度的劈叉动作，引的近四万名观众血脉喷张，纷纷用刷屏的文字、符号、点赞、鲜花、礼物来回应，或者说发泄！
朱守信一只手扶着下巴，一边看，一边沉思。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大直播平台挖来的知名美女主播，仅仅是合约的签字费就有近百万，耗费这么大的代价，自然对这位美女主播研究的很是透彻。
这就是一个以暴露、性·感、挑逗、暧昧为主要卖点的主播，既然挖她过来，自然是看中了她的长处，就要让她发挥这些长处，要不然要她干嘛？
但是，这并不能说就毫无顾忌了，特别是现在。
这个行业越来越饱受非议了，受到的监管也越来越严格，黄金的发展时期已经错过，像朱守信这样新兴的小平台，就必须时刻保持足够的谨慎和小心。
想了两分钟，他就有对策，马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上公司的管理后台，通过最高权限，联系上正在搔首弄姿的米妮，敲了一段长长的建议发送过去，然后等待。
一分钟后，米妮的上半身加了一件蕾丝的小坎肩，下半身系上一件半透明丝质短裙，不仅无损她的性·感，还增加了一种半隐半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果然，直播间的人气并没有因此而下降，反而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听米妮用嗲嗲的嗓音隐晦的向自己表示感谢，朱守信笑了笑，退出直播间，准备发动汽车。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发现让他停下了动作，退回首页之后，刚才还属于米妮的推荐位置突然换上了一个陌生的直播间。
“幽灵直播间？”
公司里的主播、节目，朱守信不说全都知道和认识，但起码都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但这幽灵直播间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
难道是其他编辑新签的一个节目？
就算是，也不能给它这么重要的一个推荐位啊！
道理很简单，重要的合约都要经过他的手，在朱守信的印象中，绝对没有这个节目。而一般的合约对主播的约束太低，如果给它这么重要的推荐位，它又火了，其他直播平台肯定要过来挖角……
这样做，不等于公司用自己的资源，为竞争对手服务了一把？
带着疑惑和恼怒，朱守信点开了这个直播间。
一进去，看到的画面就让他一愣。
古色古香的建筑，宫廷装扮的一群人，锁在屏幕中央的古装少年抱着一个人事不知的人！
一挪动，位置变换，朱守信就看清了他抱着的是个什么人……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是个尸体，原来是个死人。
殷红的、凸出的眼球，扭曲的、狰狞的面容，从嘴里、像泉水一样涌出的血污，尸体一阵痉挛一样的抽动……
直播里的人都在尖叫，都在哭嚎，都在软倒踢蹬，都在乱跑乱叫……镜头的高度、角度固定，画面稳定，虽然无声，却将直播现场的那股歇斯底里的崩溃、恐慌清晰的呈现出来，即使是隔着一部手机，即使是坐在完全封闭的车厢里，朱守信也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脑际……
直播还在继续，当看到一个标准宦官形象的中年男人，一出现就稳住局势的时候，朱守信才回过神来。
“有意思……”
“做的很逼真，效果完美，特别是尸体的扮演者，简直有电影大片的特技！”
“这个节目有前途，签约的编辑很有眼光……只是合约必须慎重，不能儿戏！”
朱守信又看了看观众的人数。
11986人！
成绩马马虎虎，缺乏支持，需要一定资源倾斜。
有了这样的判断，他就不管手机上面的直播，还是用电脑登陆公司的后台，在数据库文档中查阅了一番……
良久之后，他皱起了眉头。
没有？
不可能啊！
难度合约还没有录入？
到底是谁，这么不负责任？
现在是8月12日的凌晨，这个时间也不好打电话质问，忍住火气，朱守信又登陆了管理后台，调出所有在线节目主播的列表，仔细的一看！
还是没有？
见鬼了，难道是BUG？
接下来，朱守信用自己的最高权限，在公司所有的记录、文档、标注、程序中查找……
十分钟后，他呆住了！
幽灵直播，幽灵直播……幽灵！！
瞬间，冷汗就袭击他的全身，身子一抖，抓起手机他就想扔出车外。
但车窗没开，也就是这么一个缓冲，他冷静下来。
惊疑不定的看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画面，这时，一个又一个异常终于让他确定，这个直播间的诡异之处。
界面同自己公司的界面完全不同，截然不同。
它很简陋，就一个视频播放的窗口，一个在线人数的显示，一个关注的图标，一个下载客户端的按钮……
还有它的标题说明：直播万界之玄奇，领略大千世界之绚丽……
朱守信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无稽的事如何让自己碰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李旭回身来，眼睛透过直播画面与朱守信的视线对接！
手语比划的虽然不是很娴熟和准确，但朱守信还是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这么说，这不是一段提前录制好的影片？
那它是什么，是什么？
抱着这样的疑问，朱守信一直看了下去……
这一夜他的汽车就再也没有发动过。
第二十章似是而非
李旭因为颇有“胆色”，于是得到一个协理猫狗房的差事。
大家千万不要被这个名字骗了，所谓的猫狗房并不是仅仅只有猫和狗，各个宫殿的猫狗房所饲养的动物都不尽相同，完全看各个妃子的个人品味和爱好，比如，李旭面前的笼子里，就有一只大家伙。
第一眼，李旭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大猫，仔细打量才发现，原来是只猞猁。
它站起来有一米高，身长接近两米，四肢修长，全身上下黑的油光发亮，看它站起来悠闲的踱步，也透露出一股猛兽才有的威武气质。
但是，将它和猫区分开的最主要特征，还是它的耳朵。
它的耳朵要远比猫要修长，耳尖的位置还有两撮像是羽毛一样的毛发，正是通过它，李旭才认出这是什么东西来……
“嗷~~”
这沉闷的吼声吓了李旭一跳，猫狗房的管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直接给李旭的脑门来了一下，瞪着一双混浊的眼睛骂道：“跟这些畜生打交道，第一就不能怕，你越怕它，它就越不拿你当会事，那还怎么管教，那还怎么教他们通人性？”
李旭摸着脑门“憨厚”的笑。
“想要学我的本事，就拿出点真才实干来，要不然……哼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