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叫唐鲁立很失望了,突然烦躁难受,气息在嗓子眼里发出蛇嘶声,只得告辞离去。
大约过了三周以后,唐鲁立在家里继续想着童彩雪,总有一种烦躁难当的感觉,就又再去市区找她。
在进市教育局大门的时候,唐鲁立主动跟门卫说:“我找童彩雪。”
他这样讲的时候,心里想着:“让我进去以后,那我这次到她办公室,应该就能找到她了。”
这时门卫显得很友好的样儿,语气亲切地告诉她:“哦,我刚才看见她买了东西从外边回来,这个时候肯定先回她宿舍去了,你不用到办公室找她,到她宿舍找就行了。”
“这样啊?那谢谢你了。”唐鲁立带感激地笑笑说,因为还没有去过童彩雪的宿舍,便问他,“童彩雪的宿舍是在哪一间呢?”
“在C幢301,也就是办公楼背后最里边的那幢楼。”门卫热心地告诉他。
“行,谢谢你!”唐鲁立再次感激地道,心中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热心,突然生出了比较有信心和希望的明亮感觉,于是一挺胸脯,向那教育局办公楼背后的最里边一幢楼走去。
童彩雪还真的在她的宿舍里!
当鲁立轻轻敲门,那门缓缓打开时,他看见她神情平淡地站在屋里。
终究是一个单身女子的宿舍,虽然有两房一厅,是一套还很崭新的楼房,但客厅里没有成套的沙发和其他家具,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另外两间房间也开着门,其中一间有张床,有书桌,有衣柜,还有皮箱等不多的东西,另一间则几乎完全还是空的,只有地上垫着的报纸上放着一点儿书籍之类的东西。
啧啧,这楼房真是好啊!要是我能跟彩雪谈上恋爱结成婚,以后和她一起生活在这儿的话,那我可真是幸福、美气啊!
唐鲁立在进入屋子以后,站在厅中央望着面前的楼房,不能不充满幻想和渴望地想。
“坐吧,唐鲁立,我去给你倒茶。”童彩雪在把门给关上以后,声音低弱地招呼他说。
“好,行,我坐。”唐鲁立回答她说,觉得她的表情和声音对他来找她都显得明显不热情的样儿。
不过这没有什么,他们两个人除了初中时在学校里读书之外,见了面的时候哪有什么时候有互相很热情的时候呢?特别是在她自己两次主动到安都他屋家和车站看他的时候,他又哪有显得很热情地招呼过她呢?因此他就一点儿也没有去计较她。
“你这房子真是好靓啊!”
唐鲁立在接过童彩雪倒好递给他的热茶时,发自内心地对她说。
“哦,谢谢。”她轻轻地道,客气地微微对他笑了一笑。
“我差不多一个月前也来这儿找过你。当然不是到你宿舍,是到了你们办公室,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告诉我你去了基层调研。”唐鲁立告诉她道,举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口地抿了一下茶。
“哦,对,是这样。”童彩雪一撩头发回答,象想起了什么事情,她跟着便边走向她有床的房间,边说,“我有样东西拿给你看看。”
她会拿什么东西给我看呢?
唐鲁立瞧着她,由不得心一跳,生出了期待。
他随即就赶快跟着她走到那间房间去。
童彩雪打开书桌上的抽屉,把两张相片拿了出来,递给他说:“唐鲁立,我已经办了结婚证了。”
“跟哪个?”唐鲁立禁不住一愣,眼睛瞧向那两张相片。
“跟这个男的,他是我大学的同学,现在在市海关工作。”童彩雪手指相片上说,好象很心急地要告诉他这下的事实一般,一边说,她一边将那相片摊平,送近他的面前。
唐鲁立将相片接到了手中,看起来。
这都是两个人的合影照,一男一女,女的是童彩雪,男的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青年。
唐鲁立早就有了这种思想准备,因为童彩雪岁数也不小了,是应该跟某个男人谈恋爱结婚的了,而且他们都在市区里工作、生活,都有那么好的单位。而且他从来也不敢认为自己跟童彩雪做同学,以及跟他有那种很平淡、没有明确许诺的交往会有什么往恋爱、婚姻方面发展的可能,虽然他也曾经对童彩雪生出幻想,生出渴望,希望两个人能够白糖炒苦瓜,同甘共苦。因此他在看清了相片上的人以后,尽管嫉妒、难受感对他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他在外表上却故意表现得非常开朗、大方的样儿,好象完全是出于没有一点儿醋意的,他十分发自真心地对童彩雪说:“祝贺你,童彩雪,你们两个人很相配,非常相配。你们在一起肯定很幸福、很快乐!”
“对,我这下是很幸福、很快乐。”她回答,在他面前勾起了唇角,轻轻地一笑,然后她就再去抽屉里拿出一本结婚证来,送到他面前说,“这是我和我老公办的结婚证。”
唐鲁立又接过来看了。
“老公”这个词,对那些心中有爱的女人来讲,她们把它给讲出口,她们内心肯定会有一种幸福感、甜蜜感的,但在唐鲁立听来,他却有些扎耳感,难受感,因为他所暗恋过的童彩雪喜欢和嫁与的男人不是他,称呼为“老公”的男人也不是他。
唐鲁立随后就没有在这儿多坐下去了,告辞离去。
在他走到街上的时候,他心里想: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前他和童彩雪不可能,以后更加完全不可能,他可以从此让自己“解脱”了,不再去对她胡思乱想。
“我坐在云端看世事,雨和我都在纠结,要不要让你晓得,当你和他已经快成一家时,我只能向天空问,你做什么乌云密布?”
在唐鲁立这样想着心事时,很巧,天忽然下起小雨来,细细密密地下,叫他身上很快落下了一层湿湿的雨丝。
第十九章
国家搞改革开放以后,私人买车跑出租载客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普遍了,搞得安都汽车站很快就没有了什么生意可做:因为它建在河对面偏僻的路边,而不是建在河这边镇中心地带住户多的地方。
个体出租车老板和他们的司机都是很聪明而灵活的人,他们又没专门的车站可停车,于是他们就选择在人多上落的地方,结果才一两年时间,他们就安全压倒了国营的安都汽车站,叫他们没人坐车,没生意可做,濒临倒闭的边缘,工资越来越低,越来越难发出了。
这可就叫唐鲁立很着急了。一个人要活下去得有钱吃饭,要坚持搞自己的业余科学研究,也得有最起码维持得了自己生存下去的收入才行。
于是为了不叫自己在哪一日安都汽车站宣布解散,各顾各以后没钱吃饭,有一次唐鲁立就自己联系了一间县上职业中学的物业管理的工作。那间中学正好后勤缺一个数学运算能力强些的人,所以周校长听他一“自荐”,立刻就很欢迎他进去工作,不过要他自己去找教育局领导谈谈,周校长叮嘱他不用找“局长”,只找副局长就行了。
这时的县教育局局长姓骆,是胡老师的丈夫,也是以前唐鲁立读县中学时的校长,教过一下他们政治的,唐鲁立一直叫他做“骆校长”。唐鲁立听周校长那样讲,心里就想,让自己去找副局长,可能给学校审批后勤部门进人员的事情,是分工给他做的,一把手正局长不用亲自去做那样的事情。而且骆校长既然以前教过唐鲁立班上的政治课,胡老师又做过他的班主任,不去找他们就能办成事情,以后出什么问题也牵连不到他们,他觉得这样倒也很好。
求人帮自己办“调动”工作,那是得花钱的。虽然唐鲁立不舍得,也觉得被求的人收钱收礼物是一种很过分的事情,他也还是先在县城里订了一间便宜旅店的房间,买了两瓶好酒,选择在晚上找到县教育局邓副局长屋家去。
那是一幢三层楼房,挺新,应该没有建几年时间的。
邓副局长屋家在二楼,唐鲁立找到这儿,只见那扇小铁门紧闭着,还没拍门,就有人从旁边打开另一扇门走出来,问他找谁。
他回答:“我找邓局长。”
那人就没讲什么话儿了,退回屋去,重新关上了门。
唐鲁立随后就敲开了邓副局长屋家的门,是邓副局长自己开的门,对他讲话很客气,也没有拒绝他送来的酒,只是讲这种事情得让他好好跟别人谈谈再讲。于是唐鲁立随后就等待,等待了有差不多一个月,晓得没有一点儿希望了,就改为去胡老师屋家找骆校长。
骆校长竟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走出客厅一下,只有胡老师接待他。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不必去胡思乱想,因为你没文凭,又没有经过公开考试,怎么能进呢?”胡老师一听唐鲁立讲了他的来意以后,马上毫不留情的回答他,眼珠里透出冷漠的颜色,好象她和骆校长都早晓得他去找了邓副局长的事情一样。
这自然叫唐鲁立感觉自己给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他不死心,祈望胡老师特别是骆校长能看在他以前做过他们学生的份上,“法外施恩”,帮他进到县职中去,因此他就说:“先让我见见骆校长吧,我当面跟他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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