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笑了,眼睛依然明亮,她说,“我请。”
我们找到一家一百二的宾馆,躺在那宽大的床上,却什么都不做,就是轻轻的说,说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告诉她所有的事,包括我和阿妹的故事。
她就静静的听,像只慵懒的猫儿。
我忽然想起那个a牌说过的话,真正的s牌,就是要给客人一种奇特的感觉,一种凌驾于爱人之上的奇妙感觉。
那是知己的感觉。
我想,阿莲做到了这一点。
我说完,口干舌燥,问她,“你呢?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阿莲笑了笑,“做鸡咯,每天上钟,有时运气好一天有十多个钟,运气不好也有三四个钟,还算不错。”
我道:“那证明很多人喜欢你。”
她就笑,“不是啦,是我跟妈咪关系好,她安排上钟时候特别照顾我。”
我就问,“怎么照顾?”
阿莲说:“如果遇到客人有钱大方,她就安排我在前面,并且让我站在比较显眼的位置,这样客人就能一眼挑中我。打比方说,如果一排美女都和我差不多漂亮,我就凸显不出,但如果其他女孩都比我丑,或是比我矮,客人就能一眼看中我。”
我就笑,“这么神奇,原来做鸡也有门道。”
她又道:“你知道什么样的客人在我们眼里是好客人吗?”
我答:“英俊潇洒,年少多金。”
阿莲却连连摇头,“不是的,最好的客人是那种体胖多肉的,因为他们一般时间都会很短,哪里也很短,只要我们跟他们聊天,陪他们开心,就很容易赚到钱。第二好的就是那些一看就知道体质很虚的,他们一般包了两个小时最多做一次,但钱也是收双份,第三好的就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们一般会很体贴,不会做些变态的事情,做一次后也很难第二次。”
我就问,“那你们最讨厌的是那种?”
阿莲就答:“最讨厌的就是老头子,不做事,就喜欢玩变态。最怕的就是年轻仔。”说到这里阿莲忽然不语,看着我笑。
我问,“怎么了?”
她说,“曾经遇到一个傻子,一个晚上要了九次,害我三天都不能下床。”
九次,那不就是我咯。
我们同时发笑,笑完同时看对方,静而不语。
忽然,阿莲凑上来,对我低声道:“我来时刷过七次牙,洗过七次澡。”
我看着她,一把抱住,深吻。
阿莲说,“阿发,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我愣住。
她便解释:“不用很久,三年就好,三年我就不做了。”
我知道阿莲的意思,干桑拿这一行,有许多潜规则,技师们看着收入高,但真正到自己手里的,却是少数。有些技师一年赚三四百万,然而存款不过几万,除去日常的衣服首饰化妆品,更多的是花在潜规则上。
每个技师背后都有人罩,不然很难在这行业生存下去。就算是做发廊,赚取的大部分资金也是进到鸡头手中,小姐能赚的钱,都是极少的。
阿莲能对我说这种话,显然也是被这潜规则困扰了许久,她觉得,我能罩她。
几乎没怎么考虑,我就答应了,尽管我不知道做她男朋友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这一刻,我的脑子是空白的,不会思考。
我问她,“需要我怎么做?”
阿莲答,“什么都不要做,你只需要天天晚上接我回家,那些暗中打我主意的人,他们自然会去四处打听你,以你现在的声望,没人敢对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好。
阿莲看着我,眼睛眨呀眨,道:“我不会付你酬劳,但我会给你我所有最好的。”
夜,更黑了。
我又品尝到那独特的两重天味道。
凌晨四点,我用我的嘉陵125载着阿莲回家。
她住在高档小区里,是一间四居室,说是四个技师一起合租。我们回去时里面有人在客厅打麻将,把房子弄的乌烟瘴气。
我们进去,几个人还抬头看我,其中一个脖子上画龙的家伙眯着眼睛问,“阿莲,带的谁回来?”
阿莲答:“我男朋友。”
几个人就停止打牌,再次回头看我。
阿莲对我介绍道:“阿发,他们是阿香阿艳阿云的男朋友。”说着手在脖子上带龙的家伙面前停下,“这位是毛哥。”
我友好地对几个人点头,又对那个毛哥道:“毛哥好。”
毛哥没应我,用鄙视的眼光看我,“你是哪根葱?”
我没回答。
阿莲再次对毛哥道:“毛哥,他是我男朋友。”
毛哥就不再讲话,其他三个人也静静地看我,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阿莲拉着我,“进去我房里吧。”
阿莲在前我在后,经过毛哥身后时,毛哥忽然反手一拍,正好拍在阿莲屁股上,阿莲吓了一跳。毛哥却发出阵阵奸笑,“今天舍得穿底裤啦?”
阿莲看着我,摇头,拉着我进屋。
我看着房内摆设,简单而温馨,感觉良好。
阿莲轻声道:“你在这里连续住一个礼拜就好。”
我点点头,问,“外面那个毛哥经常欺负你?”
阿莲摇头,“没有,他就是偶尔开个玩笑。”
我点点头,又问,“外面那个毛哥经常欺负你?”
阿莲看着我,眼睛眨眨,“算了吧。”
我不再问,而是静静看着她。
许久,阿莲小声道:“毛哥做了几次,都没给钱。”
我点头,说:好!
转身出门。
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一句话。
是德叔经常挂在嘴边的。
江湖事,江湖了。
第三十五章 立威
我推开门,客厅里麻将激战正酣,有人打出一张八万,有人说碰,正对面的小子抬起头看我。
我看见,毛哥脖子前伸着,用牙齿叼着烟,烟徐徐上升,辣眼睛,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看牌。
我慢慢脱掉上衣,轻声呼唤:“阿毛。”
他微微转头,我就一拳砸在他脸上,力道极大,砸的他从椅子上翻倒,跟着就用脚踹,同样力道很大,两脚下去他就满脸血。
旁边的小子伸手去抓椅子,我立即指着他威胁:“想死你就来。”
我知道他是什么货色,这点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欺负老实人可以,像我这种很角色,一个眼神都能把他吓尿。
其余两个看到我胸腹上的刀疤也怂了,很自然地把手里家伙放下。
打架这种事情,一旦输了气势,就永远趴下。
接下来,我需要给他们相应的表演,以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抓起桌上的茶壶,将壶里的热水全都浇在阿毛头上,阿毛烫的啊啊乱叫,但我知道,那水温也就刚好将他皮肉烫红,却不至于起泡。
他在地上向后滑,挣扎着,想摸东西反击,我又是一脚踹在他脸上,让他产生眩晕感。接着用脚踩住他的头,手在他屁股后面摸了摸,里面有把弹簧刀。
我拿出弹簧刀,将刀刃弹出,在他面前晃悠,轻轻地问:“你欠阿莲的钱几时还?”
他在我脚下挣扎,喘息,用尽力气回答:“我没欠阿莲的钱。”
我说:“不老实。”然后用弹簧刀在他胳膊上扎,跟着往下划。他痛的吱哇乱叫,身子乱扭,但那没什么用,当脑袋被控制以后很少有人能挣脱。
很快,他的左臂上多了一道血痕。
我再问,“什么时候还钱?”
他就痛嚎着回答,“现在就还。”
我便起身,放了他。然后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冷冷地盯着他看。
他从地上爬起,表情慌张,我猜他在脑海里问,这个小伙子是谁?
我扬扬下巴,告诉他,“我是周发。”
他霎时就哭了,樟木头就这么大,江湖中人的圈子就那么小,他只要是在这道上混,就不可能没听过我名字。
毕竟,死人的事不是天天有。
连阿莲都听过我的事迹,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哆嗦着从随身挎包里掏钱,连同麻将桌上的一起,总共八千多块,他说,“就这些了,全都给你。”
我没说话,唤了一声,“阿莲!”
阿莲开门出来,静立在我身后。
我说:“你看看,这些钱够了么?”
阿莲说,“够了。”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
我才哼一声,对阿毛说:“滚!”
阿毛如逢大赦,连滚带爬地开门出去。其他三个人则在原地不动,用平静的眼神看我。
我招呼他们坐下,问他们名字,客气地跟他们称兄道弟,还给他们开空头支票。
我说:“从今天起大家就是兄弟,以后有事需要我帮忙,只管说话,找我找不到,告诉阿莲就好。”
这种场面话,对我而言不过说说而已,但对他们而言意义不同。至少,当他们和朋友在烧烤摊上吹牛逼时,能说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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