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头相信了我的话,喷着烟道:“好样的,小伙子,小妮儿没有看错你。”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转身上车。
老头子一进车里,其他七八头大汉也跟着上了旁边的一辆霸道,其中好几个还回头对我笑。
我知道,那不是嘲笑,而是出于男人间不言自明的那种笑。
毕竟,我是个会讲荤段子的好小伙,若不是因为这老头,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
老头子的车一走,我们三个也陷入了慌张,赶紧上自己的车,也要快速离开。黄永贵说他要去洗胃,因为毒蛇身体内含有多种病菌,生吃对人体危害极大。
我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又痛又痒,不可小觑。
我上了凯美瑞,余淼也跟着要上来,让我一愣,问她,“你不跟贵哥走?”
她不做答,麻利地进了副驾,大力关门。
那边黄永贵见状也不作答,而是速度点火,调整方向,赶紧出发。
黄永贵离开之后,余淼才拍打着我的手臂气道:“你傻啊,我跟他去晚上要跟他睡的。”
我也速度发车,赶紧往医院赶。
路上车子开的飞快,我全身注意力都放在路面上,不和余淼讲半句话。
余淼觉得无聊,伸手去调试车内音响,里面放的是陈慧琳的《飘雪》,她一听开头就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首歌。”
我驾驶着车子飞快,很不耐烦地问她,“不是这首是那首?”
她回答:“就是你上次给我听的那首,《顺流逆流》。”
我见状白了她一眼,道:“拜托,那首歌在保时捷上面,我这辆车里面只有陈慧琳。你要想听徐小凤,刚才应该上胖子的车。”
余淼哦了一声,神情低落,过了好一会,才问我:“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她问的是我冲出来后说的那句话,想来是她自己误会,赶紧解释道:“那当然不是真的,我原本计划要砍死老头子,临时下不了手,就改口说是为了你。其实不过一个借口,你不要当真。”
余淼闻言久久不语,坐在副驾上生闷气。
过了一会,她又道:“那个死胖子好可恨,我不想跟他在一起。”
我看也不看地道:“你不想为什么不早说?眼下都干了这一行,就得遵守这行的规矩,知道这叫什么?这就叫职场潜规则。”
余淼懂了我的意思,闷闷地道:“那我这样,跟鸡有什么区别?”
我回道:“区别大了,鸡们一天要接好多客,你好几天才接一次客。”
说完余淼就打我,粉拳乱锤,气鼓鼓的。
我将她推去一边,严肃说道:“如果你不想被人潜规则,就退出这一行,还去你的球场捡球,还来得及。假如你踏足这一行,就要做好随时陪睡的准备。”
“可是我喜欢业务员的工作。”余淼大声说道:“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讨论商品价格,获取巨额利润,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陪着客户聊天,帮他背包,捡球,那样的生活,太无趣了。”
我哎地一声叹,“社会就是这样,等你真正跑了业务,再和曾经的工作相比,你会发现,还是平平淡淡的工作才是最好。”
这些话并不是我吓唬余淼,而是确实如此,有感而发。
余淼却以为我是在敷衍她,不服气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解决吗?不就是女人嘛,完全可以带客户去桑拿,为什么非要睡女业务员?”
我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因为我身上很痒,很涨,我懒得劳心费神跟她掰扯这些没用的。
余淼安静了一会又道:“反正我不去死胖子哪里,太恶心了。”
我懒得管她,就回道:“你不去他哪里,你也不能跟我,我有老婆的。”
“什么?”余淼急了,“你居然结婚了?”
我点头,“嗯哼。”
她又问,“那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惹我?”
我很不耐烦地回复她道:“我给了钱啊,再说,我也不想惹你,喝多了嘛。”
经过我这么一吼,余淼才安静了许多,坐在副驾上生闷气。
末了,悠悠说道:“那死胖子很恶心的,他又小又软,老是想着叫我用……变态。”
我撇撇嘴,“这不是正常?男女间不就是这样?你还想要他怎么对你。”
她回答:“反正我不会去他哪里,我看见他就够了。”
我笑:“够,够你昨晚还不是跟他在一起。”
“才不是嘞。”余淼大声叫着反驳:“他倒是想,我不同意,跟他打了半天都没让他得手,最后我没力气了,他却不中用,今天带我逛了一天,给我花了好多钱,说是晚上让我给他……恶心死了。我才不呢。”
说话间,医院到了,我转脸问她,“你是不是很讨厌对男人逼你做那些事?”
她立即点头,“多埋汰啊。”
我一摊手,“那完了,我刚好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求医
车子停稳,我准备收拾东西下车,余淼却坐在副驾驶不动。
我不耐烦地道:“下车啊,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余淼瘪瘪嘴,用牙齿咬下嘴唇,然后说一句:“死变态。”接着从副驾驶下来,站在夜风中。
我锁好车,快速朝医院走,听见后面哒哒的高跟鞋声,回头对她道:“拜托,我是去治病,你就别跟着了。”
余淼气恼地回答:“可是我没地方去。”
我道:“没地方你就找地方啊,跟着我做什么?”
她眼珠子转一圈,而后道:“你不找小老婆啊?”
听到这话我肺都要炸,冲她吼道:“我有七八个小老婆,还找个毛啊。”
余淼闻言便不再说话,原地站着不动,看样子要哭。
哭吧哭吧,女人就是这个德行,我都没眼看,赶紧去医院,随便她去哪里。
麻蛋,哭?装的好像多纯一样,你不是贪图钱财,怎么可能入坑?别说这个骗你那个骗你,自己眼看着前面是火坑,还要往里面跳,现在后悔,想怪谁呢?
广东这地方就是这样,稍微高级点的会所,里面的妹仔没有单纯的,即便是有,进去混上两个月,白纸也给你染黑。
笑贫不笑娼,社会风气如此。
别说我只是第一次去高尔夫会所,哪里面的装修风格,服务标准,那样不是按酒店的标准来?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十九洞,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人家外国的十九洞是另一种涵义,但是传到东莞来就变了味。
也不能说是高尔夫变味,任何东西到了东莞都跟女人分不开,这里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是如此,蓬勃发展了十年,早就成了气候。
尤其最近一两年,各地客商往东莞挤,在东莞挤成一锅粥。这些客商都是和我们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所不同的只是语言差异,文化传统都非常接近,很容易融入。
这些漂洋过海来东莞淘金的外地客商,吃穿住行都是老板的,偏偏这里消费还比较低,闲暇之余不就喜欢包二奶咯?
像高尔夫球场这种东西,本土富豪有几个喜欢?还不都是为这些客商们服务?大老板们出手阔绰,又远离家乡亲人,闲暇之余包个大陆妹玩玩,何其美哉?
那余淼周围的同事肯定有许多被包了,不然她也不可能思想如此开放,至于她为什么要缠着我,我猜测她是有另一种私心。
反正都是要被包,为什么不找个年轻人呢?
我和黄胖子相比,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我去了医院,挂了急诊,给医生看了我的情况,吓了医生一跳,问我怎么回事,我便说了,游泳时候踩中癞蛤蟆,结果被癞蛤蟆的毒液喷到。
医生惊诧不已,连夜给我做检查,又是抽血又是化验,最后得出结论,只是简单的发炎,吊瓶就好。
阿妹发来信息问我几点回,我看看时间,马上十点,就问医生,吊瓶挂完几点?
医生讲至少三个钟,让我头痛不已。
最后,在我强烈要求下,医生将三瓶药的份量全都加在一瓶里,如此时间就缩短了三分之二。
我给阿妹回信息称,十一点到家。
事实上,我估计回家怎么也在十一点半。
同时也把这医院鄙视了一番,明明可以一个吊瓶治好的,偏偏分三个吊瓶来治。那葡萄糖看着份量大,其实没什么卵用,只是让病人在花钱时候能够心安理得些。
吊瓶完,身体感觉好了些,但肿胀依然存在,医生给我开了涂抹的硫磺膏,说是外用,坚持几天,红肿会自然消失。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十点四十,我麻溜地往车跟前走,刚打开保险,那边就长出一个女人来,吓哦一跳。
我问余淼:“你怎么没走?”
余淼情绪低沉地道:“我没地方可去。”
我问:“你以前住哪?”
余淼回答:“我住球场的员工宿舍,现在辞职了,员工宿舍就不能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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