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走,偶尔看一眼车内后视镜,我发现一个问题,三基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双眼死死盯着后视镜片。起先还觉得怪异,眼睛斜视一番,才明白原委。
莎莎穿的白衫,但衣服纽扣开到第二颗,露出里面白色护胸。要说莎莎的身材,那是我见过的女人里面最好的。
小小护胸根本遮挡不住,稍微动一下就会颤巍巍地抖,难怪三基会两眼死盯着后视镜看。
原本我想说一句三基,仔细想想他也是个成年男子,喜欢这些很正常,我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思想,就由他去吧,只要行为上不越外即可。
即便是行为上有所越外,只要莎莎不说,我便当不知道。
到了东莞,我让莎莎坐在车里等,她却不依,非要跟着一起去,想看我们如何收拾那些路匪。
我给她摆黑脸,她就躲到李云清他们后面,嗲嗲地道:“你不用管我啊,有他们保护我就行。”
我生气地道:“保护个毛,打起来拳脚无眼,谁顾得上你?”
这时那三基忽然弱弱地开口,“发哥,就让大嫂跟着吧,我来保护她。”
莎莎闻言立即大呼一声欧耶,并很自然地揽着三基肩膀,笑眯眯地朝我道:“你就不需担心我啦,有三基保护。”
见如此,我心里有些不美,低声问三基:“你是能打还是能抗?”
三基有些怕我,不敢回答,目光四处游历躲闪,但他看到莎莎鼓励的眼神后,忽然勇气倍增,挺平胸膛对我道:“发哥,我用性命保证,绝对不让大嫂少一根头发。”
这句话让我爆炸,很想抽他一耳光,这种情况下,老大的意思是不想带拖油瓶,这个煞笔却口口声声地怂恿着要带,简直无脑到极点。
这不仅仅是情商不够,智商也差得远,当面顶撞老大我可以不在乎,但你也想想后果啊,能在路上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湖南帮没点真本事能行?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能有什么大用?
眼见我要发飙,那边李云清也傻兮兮地过来劝,“老大,要不让大嫂跟着吧,你把她一人留在这里,孤苦伶仃的,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此时真的很想给他们每人一巴掌,但又想到刚开始带小弟,总得有个适应期,有必要让他们多碰点钉子,也好显得老大厉害。
当下不再反对,点头同意。
若是这点人能办成事,也算实力凶猛,以后就心中有数,若办不成,刚好借此树立威信,怎么样都不亏。
卖猪仔的车一般都是黑车,很多手续不齐全,走长途也不上高速,两头都不进站,就在站外转悠,每辆车上配置都是六到七人,除去司机之外都是押车的。
哪些外表鲜亮看起来不错的车,负责在车站附近拉客,一般都是妇女或者面相比较老实的男人拉客,给乘客造成一种软弱善良的感觉,等你上了车,送到路上,才开始下刀。
李云清已经打探清楚,陈细九开的那班车在外面接应,这边有三辆车给他供货,也就是说,三辆中巴在莞城车站外面巡回拉客,凑满一车就卖给细九。
乘客上车时候会看,发现车上人多就不会上,一定要坐有座位的车才行。岂不知,中巴装满就立刻拉过去卖了。
一辆中巴装二十人,三辆中巴就是五六十个,如此将车塞的满满,就可以出发。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受困
我们四男一女站在路边,除了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莎莎肩上背着挎包,云清三人则背着大背包,里面装着几根钢管,外面看不出来。
如此行头,不像是坐长途,但本着不错不漏的原则,每辆中巴车经过时都会喊一嗓子,广州广州,二十一位,人满既走。
根据云清这几天观察的规律来看,陈细九那班车三小时一趟,若去的早了,可能被卖到别的车辆,所以要遇到他,除了卡好时间点之外,还得凭几分运气。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了一辆中巴车,里面环境不算差,靠背上的罩子都是新换的,车头里也带了小彩电,只有一个售票员和一个拉客的,让人有一种坐公家车的错觉。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卖猪仔的惯用伎俩。从广州到东莞来的都是新人,喊三十一位价格公道,能拉来不少客。但从东莞到广州就不同了,喊三十没人坐,必须得喊二十或者十五,如此才能吸引乘客。
等上了车,再在半路里倒卖,价格翻上一番,利润扩大。
黑车之所以猖狂,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公家的运输吞吐能力不足,车站内的运输车辆不够,但来往的乘客较多,这就给了黑车发展的空间。
再加上大部分外来者法律意识淡薄,被坑了几十块都选择默不作声,根本想不到去报警投诉。
况且黑车们在路上跑了这么多年,都是些眼里有水的家伙,谁是便衣谁是记者,一眼就能分清,运用自己的智慧,和交警们斗智斗勇。
很快,我们这辆车就装满了去广州的乘客,男女老少都有,售票员开始收票。
说是收票,却没有票据,全凭售票员一双火眼金睛记事,从第一排轮下来,也不会存在漏网之鱼。
车子一路向西前行,至望牛墩附近时,就开始卸货,售票员用清脆的嗓音通知大家,车子出故障了,不能前行,已经给大家联系了另外一辆车,请大家换车。
这是很礼貌的说法,无论是有经验还是没经验的都能接受,所不同的是,有经验的会唉地一声,没经验的则会乐呵呵地拿行李下车。
我从窗户向外看,果然是把众人往中巴上换,那中巴车上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目的是不想让外面的人看进去,免得被里面黑压压的人头吓住。
这些我们早有预料,都不说话,跟随众人下车。
云清下去后绕着车转了一圈,回来对我点头,说这就是陈细九开的那班车,问我要怎么办?
我看了看周围,对方有三辆中巴,人数应该在十几个,打起来我们毫无胜算,就说先等等,等中巴车走了再看。
一般而言,接客的中巴一旦卸货完毕,就会立即启动离开,他不会留给乘客们反应的时间。等中巴走后,剩余这辆中巴你上也得上,不上就得回莞城,反正这一路都是黑车,随便你上那辆车都会被宰。
我等的就是中巴离开的机会,大概看了下,运猪仔的中巴连司机一共七个人,我这边四个,打起来只要不虚,那就是稳赢。
至于其他乘客,他们不可能过来帮手,出门在外,谁都不愿意惹事。
很快,其他运客的中巴就先后离开,现场只剩下陈细九那一辆,乘客还在陆续往上走,门口有两个人在把乘客往上推,里面有个人在负责让乘客把行李之类的放好,腾出更多空间。
这时司机室车门打开,一个矮瘦的小子漫步下来。
云清立即对我道:“那就是细九。”
他约莫二十四五岁,身形矮小,相貌极为清瘦,穿着绿花纹衫子,脖子上吊着一只黄铜子弹,右臂上画着一只骷髅头,长发稀薄,油乎乎地贴在脑门上,双眼无神,走路感觉东飘西荡的。
眼见车厢空间越来越少,后门的乘客怎么样都挤不上去,有个体型稍胖的妇女卡在车门上,怎么样也进不去,外面的售票员急的大喊:“里面的挤一挤,还有七八个人。”
里面的人回应:“真没地方了。”
外面的人说了一声操,双手按住那妇女的背,猛一用力,胖女人就挤进去了,里面传来乘客的呼声,却没人说什么。
外面的小子大喊,“里面的人都抱在一起,不然装不下。”
然后车里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别挤啦,我要下车。”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车门口被堵的严严实实,却是下不来了。
我对云清使个眼色,意思是动手,现在这情形,有三个人在车内,四个人在车外,只要我们动作快点,先把车外面四个放倒,车内三个冲出来也是无用。
尤其是那陈细九,看着就虚,走路都无力,根本经不起我一耳光,我猜测他肯定是个瘾君子,正常小伙子的体质不会这么差。
云清收到我的信号,拍了拍三基,两人就伸手去阿忠的背包,准备掏家伙。
至于我,目前还想在小弟面前装个逼,所以先不用武器。
几人掏家伙的同时,车门口里面那个清脆的声音终于受不了,扯着嗓子大喊:“我受不了啦,快让我下车。”
接着门口就嘭地一声,好些人都从门口涌出来,原来是一个妹仔手里的暖壶被挤爆,水流了一地。
押车的人见状恼火,骂道:“你个煞笔坐车带暖壶?脑子被驴踢了么?”
那妹子也毫不示弱,“你脑子才被驴踢了。”一句话骂完,就被人按着脑袋从车上推下来,成狗吃屎状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莎莎也被吓了一跳,快步过去要扶那女孩。但却晚了一步,陈细九比她动作快,是直接一个箭步跨过去的,用尖头皮鞋对着女孩脑袋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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