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可以进屋了吧,”阎京拿着丝线,问道,
“当然,当然,”那男子说着打开了门,
阎京第一眼就看到宽大的床上围着一层纱帐,一个朦胧的身影躺在床上,因为隔着纱帐,倒看不出來女子的容貌身材,
阎京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白浔习惯性的站在他身后看着,
“你把这个线的一头缠在你妹妹的左手腕上,别太紧也别太松,”阎京把丝线的一头递给那个男子说道,
那男子连忙拿起丝线,小心翼翼的进入纱帐之中,先和那纱帐里的女人说明了情况,那女人语气不善的嘀咕了几句什么阎京沒有听清楚,那男子系好了丝线,这才从纱帐中出來,一脸歉疚的笑容,道:“缠好了,阎医生开始吧,”
阎京点了点头,并沒有说话,他现在要用的是“悬丝诊脉”,在中医中也是一门高端的医术,地位仅次于针灸,
“悬丝诊脉”和避讳有关,古代宫廷以及达官贵族,他们忌讳医生触碰自己的身体,古代的医生大多为男性,又避讳“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药王孙思邈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非是一般医生能做到的,因为隔着丝线和距离,很难准确的摸清楚病人的脉相,摸不清脉相就难以准确的断定病症,就更别说对症下药了,
阎京按照“医经”上的方法,学习过“悬丝诊脉”,平时他沒事就拿阮宝生來练习,所以倒也难不住他,
“阎医生,怎么样,”过了一会儿,那男子见阎京不说话,面色焦急的问道,
“我要看一看她身上的红点形状很颜色深浅,才能下最后的判断,”阎京说道,
那男子皱起了眉头,为难的看着纱帐,道:“好吧,我去跟她说,”
那男子走到纱帐前,轻声道:“妹妹,阎医生现在要看一下你身上的红点,你把手伸出來给阎医生看看好不好,”
纱帐里十分安静,隔了一会儿,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了出來,只不过现在这手上长了很多蜘蛛形状的红点,掩饰住了她原本该有的风华,
阎京走过去,隔着大约十公分的距离仔细看了看那只手,虽然说这只手上现在长着红点,但阎京还是看得有些心猿意马,心想这手都这么好看了,这手的主人不知道该是怎样的一个尤物,
“阎医生,如何,”那男子见阎京沉默不语,担心问道,
“她最近是不是到过深山或者古宅,”阎京问道,
“是,是,前几天她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深山露营,回來的第二天身上就开始长这些红点,阎医生,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那男子立即说道,
“这就难怪了,她应该是在深山中被毒蜘蛛咬了,中了毒蜘蛛的毒,所以身上才长这些红点,这种毒,在医学上叫做‘蜘蛛螨’,”阎京道,
“那,应该怎样治,”那男子急切的问道,
“本來我是可以用针灸给她治好的,不过碍于身份问題,只能采用药浴,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照方子去抓药,回來给她熬上一大桶泡澡,三天保管好透,”阎京道,
“嗨,那真是太好了,为了我妹妹这个病,我都快急死了,”那男子说道,
“一天泡三次,每次半个小时,三天后,还请把出诊的钱送到我诊所,我喜欢现金,”阎京飞快写好一张药方,递给了那个男子,说道,
“好好,只要能治好我妹妹的病,多少钱我都肯给,三天后我妹妹的病真的好了,我一定亲自把钱给阎医生送來,”那男子激动的说道,
“成,药方我已经开好了,我们就先走了,”阎京道,
“好好,我送你们出去,”那男子道,
从那家人家里出來,阎京和白浔上了车,阎京心情好,道:“晚上想吃什么,爷今天心情好,请你吃饭,”
“阎京,你难道沒觉得今天这个病看得有点奇怪吗,”白浔皱着眉头问道,
“嗨,有什么好奇怪的,”阎京道,心想你是从小在阴谋诡计里长大的,所以见到谁都像是坏人,
不过这话阎京不敢说出來,他可不想挨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在意封建礼教,不给别人触碰的,你不觉得这个太反常了吗,”白浔道,
“这有钱人家的规矩多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别一惊一乍的了,”阎京满不在乎的说道,
“还有,你不觉得那个哥哥对妹妹的态度也太过了吗,我觉得,那个哥哥似乎很怕妹妹,连要看手这种小事都要事先过问,在大家族之中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白浔道,
听白浔这样一说,阎京也觉得是有些不太对劲,
“嗨,管他的,我只负责看病而已,难不成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咱们别想这些有的沒的,还是先想想晚上吃什么吧,”阎京岔开了话題,说道,
白浔心中却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沒有这么简单,但愿,是她多疑了吧,
而此时,刚才那家人家里,刚才以哥哥自称的男子正恭恭敬敬的站在纱帐面前,
“小姐,人我都已经送走了,小姐可以放心了,”那男子说道,
那纱帐里的人这才掀开纱帐的一帘,道:“去请管大少和夏侯家两个少爷进來,”
“是,小姐,”那男子道,
话音刚落,管洺和夏侯琛兄弟就走了进來,
“管大哥,你看看,”那女子把药方递给了管洺,
“为了演这一出戏,真是辛苦月妹妹了,”管洺拿了药方,笑着说道,
这女人名叫苏月,是苏氏集团的千金,刚才只是她演的一场戏,她并沒有去什么深山,而是管洺给她调制的药,吃了之后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刚才那个年轻男子,是苏家的保镖,并不是苏月的哥哥,
苏月用纱帐把自己遮起來,是害怕将來被阎京和白浔认出來,加上她不愿意被别的男人触碰,所以才胡诌了这么一个理由,
“月儿不辛苦,”苏月说着,脸红着垂下了头,
“能给管大少做事,月儿怕是高兴都來不及嘛,哈哈,”夏侯郢取笑道,
苏月喜欢管洺的事,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只要是管洺开口,别说是演这一场戏,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会皱下眉头,所以夏侯郢才如此取笑道,
“你,夏侯郢,你给死开点,”苏月一听,怒道,
“哎呦,生气了生气了,管大少可在这里,你还是保持下你的淑女形象啊,”夏侯郢奸计得逞,笑嘻嘻的说道,
经夏侯郢这么一说,苏月才想起來自己刚才在管洺面前失态了,顿时拿眼狠剜了夏侯郢一眼,不再理会夏侯郢了,
“管大少,这方子开得怎么样,”一旁夏侯琛见管洺不说话,问道,
“药到病除,比之西药來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对手,”管洺沉吟道,
管洺从來都沒有见过哪一个中医能开出这样的药方,每一味药都是针对这个病來开的,而且三天痊愈,就是西医都未必做得到,
阎京,很好,來日方长,我就从你开刀了,咱们就來比一比,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管大少上次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还是在大学的时候追……咳咳……看來管大少是遇到对手了,”夏侯琛道,前半句在苏月冰冷的眼神中刹住了,
“当你遇到一个和自己匹敌的对手时,你也会和我一样兴奋,否则,日子会太过无趣的,”管洺笑道,
“这么说來,这个阎京倒是真的有点本事了,能让管大少把他当做对手,”夏侯琛道,
管洺笑了笑,看着手里的药方,道:“阿琛,打电话通知所有人,我回來了,今晚我要见他们,你替我办一个大Party,记住,邀请她也來,”
管洺口中的她,说的是陈璇,
第112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接到夏侯琛的电话时,陈璇本能的想要拒绝,但她还是答应了下來,
有些事,始终是要去面对的,如果她不去,反而会让管洺觉得,她沒有忘记他,
她要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早已经把他忘记,现在的他对于她來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陈璇主意已定,顿时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
正好这时阎京打了电话过來,道:“阿璇,你下班了沒有,我过來接你晚上一起吃饭啊,”
“我晚上有事,就不过來了,”陈璇道,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阎京有关管洺的事,
“这样啊,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见,”阎京道,
“嗯,明天见,”陈璇说着,挂断了电话,
陈璇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要怎样说,告诉阎京,她的前男友回來了,她要去见他吗,
陈璇叹了口气,下楼去拿水,上官琴正好在大厅里敷面膜,见陈璇脸色不好的下來,问道:“小璇,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妈妈,我沒事,只是有点不舒服,”陈璇拿了水,在上官琴对面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
“小璇,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陈璇是她的女儿,她再清楚不过了,陈璇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
陈璇看着上官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妈妈,他回來了,”
上官琴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过來陈璇说的是谁,她慢慢取下脸上的面膜放在一旁的木质茶几上,问道:“你是说管洺,”
“嗯,沈大哥昨天就跟我说了……刚才夏侯琛打电话给我,说今晚他有一个聚会,邀请我去,我答应了,”陈璇垂下头,说道,
“小璇,你还喜欢他吗,”上官琴问道,
“不喜欢了,我已经有阎京了,”陈璇道,
管洺和陈璇的事,当初是人尽皆知,管洺突然失踪之后,陈璇很长一段时间都很自闭,她谁都不理,成天把自己关在房中,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吃一点东西,上官琴和陈宇昊想尽办法却是一点用都沒有,
相似小说推荐
-
最强弃少 (沦陷的书生) 黑岩VIP2015-11-19 社会我是一个弃儿,到处遭人白眼,被人嫌恶,受人嘲弄,连我付出一切的心爱女人都不正眼瞧我,我一...
-
鉴宝生财 (静湖竹筏) 有人贪婪,有人设局;有人捡漏,有人打眼。世人只知捡漏发财,却不知发财岂是轻而易举;捡漏你或许一生都碰不到,但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