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了,白浔看到路边时钟已经走到十点半,阎京还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白浔担心他这样走下去会虚脱,想了想,上前拉住阎京,道:“阎京,我们该回去了,”
阎京愣了愣,哦了一声,又继续往前走,白浔当时真的有种冲动,就是一个手刀把阎京打晕,然后再把他直接扛回去,不过事后阎京肯定会和她撕逼,她想想也就算了,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白浔突然大喊道,
还好因为太晚了,街上已经沒什么人了,白浔这样一喊,除了惊动了树上的落叶,倒沒有影响到别人,
阎京还是不说话,
白浔都要以为阎京哑巴了,
“阎京,”白浔加重了音量,喊道,
阎京停了下來,忽然转身,道:“你车呢,在哪里,我要回去了,”
白浔真是要被阎京给弄疯了,但好歹阎京现在会说话了,白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电视里不是老写主角受了刺激然后就傻了吗,她刚才真担心阎京也傻了,
“车现在离我们很远,前面就有的士站,我们去打车,”他们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已经跨区了,现在想起车,已经晚了,
“我沒钱,”阎京飞快的说道,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到钱,脑子很灵光嘛,老子就该撒手不管,
白浔真是气得想打人,忍了忍,道:“我有,不要你给钱,”
阎京立马就乐了,白浔也拿不准阎京现在什么情况,不过把他先弄回家总比在外面这样省心,
大晚上的,空车倒比较多,白浔很快就拦下來一辆车,两人上了车,白浔报了一个地址,那司机倒很意外,住得起别墅买不起车,真是怪事天天有啊,
车子开到别墅区的大门外就不能进去了,阎京和白浔下了车回家,两人走到别墅外十來米远就看到陈璇家的那辆奥迪停在阎京家门口,
“我能去你家借宿一晚上吗,”阎京问道,
“我家住不下,”白浔狠心道,
“哦,”阎京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送你过去吧,”白浔道,
两人走得极慢,陈璇的司机听到有人走过來,从后视镜里一看,是阎京回來了,司机连忙去叫陈璇,可是陈璇却沒有任何反应,司机以为陈璇是睡得太沉了,又叫了几次,陈璇还是沒有反应,司机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去拉了一下陈璇,陈璇还是沒有反应,司机连忙下车,对着阎京道:“阎先生,请你快來看一下我们小姐,我怎么叫她都不醒,”
阎京一听,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快步走过去,司机已经拉开了车门,阎京看陈璇果然是坐在后座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脸上却是一种不正常的红,
阎京飞快的搭上陈璇的手腕,替陈璇切脉,一边叫着陈璇的名字,陈璇依旧沒有任何反应,
阎京切完脉,一脸凝重,二话不说把陈璇抱出车就往家里走,
“阎先生,我家小姐她怎么了,”司机急切的问道,
阎京沒有说话,只是抱着陈璇走得很快,白浔也跟着进去了,
阮宝生看到阎京抱着陈璇回來,愣了一下,以为师父和师娘今晚上要同房,本能的很羞涩的想回自己的房间,却忽然听到阎京急道:“宝生,把我的银针拿上來,快,”
阮宝生呆了一下,心想师父和师娘同房要银针干啥,阮宝生一脸纳闷,去拿了银针送到阎京房中,白浔和那个司机也站在一边,
“我现在要给她施针,你们回避一下,”阎京飞快说道,
阮宝生这才反应过來,原來师父师娘不是要同房,是师娘生病了,诶,为什么心中无缘无故的有一股失望呢,
阮宝生带着白浔他们下楼了,司机给上官琴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上官琴和陈宇昊马上就赶了过來,
房中,阎京的手抖得很厉害,此刻,他正要褪去陈璇的衣服,好为陈璇施针,
本來阎京可以隔着衣服施针,但这次的情况不同,下针的每一个穴位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并且针要下得比平时深一些,加上对方又是陈璇,阎京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否则,很可能阴差阳错导致陈璇再也醒不过來,
陈璇这次得的,是“睡美人”症,
“睡美人”症,在国际上叫做“克莱-李文症候群”,英文名叫做KleineLevinSyndrome,简称KLS,又称为周期性过眠症,这种病在医学上十分罕见,患病的人会一直沉浸在睡梦之中,甚至会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过來,
陈璇今天穿的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此刻,阎京已经脱掉了她上半身的衣服,如果是以前,这场面可是阎京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在他却沒有心思去想那些猥琐的想法,他现在只想救人,
快速在陈璇身上下针,阎京手法十分的平稳,很快,他就下完针,但针灸还并不够,
阎京凝聚体内的真气,双手放在银针上两公分左右的位置,将体内的真气通过银针慢慢灌输到陈璇的体内,
针灸加真气双管齐下,不断的刺激着陈璇的神经,陈璇的身体接受了针灸和真气的刺激,在缓慢的苏醒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针灸的时间已经到了,阎京取下银针,替陈璇穿好衣服,然后他站在床前默默的看着陈璇,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限的漫长,阎京却十分有耐心的等着,
上官琴和陈宇昊已经到了,不过阮宝生死活不让他两上楼,说阎京正在给陈璇看病不能打扰,上官琴和陈宇昊也怕打扰到阎京影响治疗,也就只能按捺住性子在客厅里等着,
第115章两年
“睡美人”症是一种精神上自我封闭的病,而自我封闭的原因很多,有的为情,有的因为厌世,原因不能足一而详,
陈璇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因为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陈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阎京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醒了,”阎京眼眶发红,天知道,他刚才有多着急,
“阎京,你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陈璇小声说道,眼泪一下子就顺着流了出來,
“你别哭,阿璇,我错了,我不该撇下你不管,我错了,”阎京替陈璇擦着泪水,心里一阵发紧,那种仿佛身体里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流逝一般,
陈璇的眼睛一片空洞,她呆了呆,嘶哑着声音说道:“我以为任何时候你都会相信我的,看來我错了,”
阎京真是有苦说不出,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做出过激的反应吧,因为爱,所以才会介意,但是阎京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陈璇,否则很可能使陈璇的病情恶化,
“阿璇,我错了,我当时只是一时情急,我以为……以为……”阎京不知道该如何说给陈璇听,说他的害怕,说他的恐惧,
阎京一个穷屌丝,钱和权力都不足够,可对方是管洺,堂堂管氏企业的接班人,陈璇要选择管洺的话,阎京觉得自己连去竞争的资格都沒有,但是他的苦,又有谁会明白,
“他叫管洺,是我的前男友,两年前他就失踪了,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陈璇把脸别到了一边去不看阎京,说道,
那是一段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提起來的往事,参杂着年少时候她的爱与执着,但是如今这个人再站在她面前,已经恍若隔世,
很多感情,你以为早已经放下,它却只是尘封在你的记忆深处,当一提及,仍然会痛,却早已经释然,她很感谢管洺陪她走过一段不一样的人生,看过不一样的风景,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谁也沒有规定,爱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感情都是会变的,
“四年前,我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管洺的,当时医学院的所有领导前辈都在,还有很多医学界的权威出席,管洺当时是医学院的风云人物,因为我是秦老的弟子,管洺主动找到我,说要挑战我,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结果后來他真的來找我,我们不断的比试,两个人不相伯仲,长时间的相处,却让他对我动了心,”
往事历历在目,但他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阎京沒有说话,专注的听着,很奇怪,听到自己的情敌时,他现在竟然沒有任何人的嫉妒,
也许,他应该感谢管洺,感谢他两年前的放手,否则,他现在就不会和陈璇在一起了,
“他开始直接追求我,闹得整个医学院人尽皆知,我也很欣赏他的才华就答应了他,只是好景不长,两年前他就突然失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他家里人也对他的去向缄口不提,偌大的世界,你却找不到一个人,那种感觉很不好,”
陈璇说着闭上了眼睛,仿佛记忆里那些不好的东西又回來了一样,
阎京握住陈璇微冷的手,心想这辈子,再也不会让她的手冷着,
“后來呢,”阎京问道,
“我找不到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爸爸妈妈担心我出事整天唉声叹气的,他们甚至请來心理医生给我辅导,但我本身就是一个医生,我很清楚自己的问題出在哪里,可我就是走不出來,”陈璇说道,眼中已经是一片释然,
所谓拿得起放得下,但又有几个人真正能做到,
“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你,多好,”阎京忽然认真的说道,
“正好相识,是我最大的幸运,”陈璇道,
阎京俯身,将陈璇抱住,那种很单纯的拥抱,此刻,他们呼吸相抵,就已经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去给陈叔叔他们说一声,”楼下陈宇昊他们都快急疯了吧,
陈璇点了点头,道:“嗯,去吧,”
楼下,陈宇昊夫妇和白浔他们正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尤其是上官琴,一脸担忧之色,
阎京刚走到楼梯口,陈宇昊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來,问道:“阎京,小璇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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