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再拿出自己的手机,存好了阎京的电话号码,叼着苹果回了屋,阎京还站在原地沒有反应过來怎么回事,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主动的把电话给他存好,
吃完饭,白浔说还有事就先走了,阎京主动提出來要洗碗被陈璇拒绝了,阎京只好在客厅为陈璇切水果,
“啊,”厨房里陈璇突然叫了起來,声音不大不小,阎京急忙跑进厨房去看,见陈璇正蹲着,面前是碎了的盘子,陈璇手在流血,大概是捡碎片被割伤了,
阎京跑过去,看到陈璇流血的手,想也沒想一口含住了陈璇的手指,替她止血,一边按照医经上描述的方法,按住陈璇左手肘关节附近尺泽、曲泽和少海三个穴位,血很快就止住了,
“你别动,我去拿药和纱布,”止了血,阎京说道,
“嗯,”陈璇脸都红透了,温柔中带点害羞,害羞里又带点欢喜,简单的说,就是春心萌动了,
阎京很快找來药和纱布,仔仔细细替陈璇包扎好,让陈璇去客厅休息,他來收拾残局,
等收拾好厨房,阎京走到客厅,可能是连日來精神高度紧张,陈璇也太累了,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阎京轻手轻脚去卧室拿了被子出來替陈璇盖上,然后半跪在地上,看着陈璇,只是这样看着,阎京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阎京看了许久才准备起來,他刚起身,陈璇忽然拉住了他手,阎京怔了一下,低头看着陈璇,陈璇并沒有醒,阎京又坐了下來,就这么让陈璇抓着他的手睡着,
“晚安,阿璇,”阎京低低说道,俯身亲吻了下陈璇额头,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來,陈璇留了张纸条,说早餐准备好了,在厨房,她去医院上班了,赵奕欢一早给她打电话说医院有个很重要的手术一定要她参加,她只能提前结束自己的假期去医院上班,
阎京摸着身上的被子,心里一阵温暖,他起來洗漱好,吃好早餐,也准备去学校上课了,他最近耽搁了太多的课程,必须抓紧时间补起來了,好在他一直都有预习,不懂的也及时向陈璇请教,功课倒是一直沒有落下,
现在华医大,阎京可算得上是名人了,尤其是柳氏财团被警方查封了之后,柳志铭父子都被警方逮捕,阎京就更成了华医大的风云人物了,
“阎京,”刚走进华医大,段清夏就叫住了阎京,
“清夏,好久沒见了,”阎京仅凭声音,就能断定是段清夏了,
其实,自从上次段雨冬跟阎京说了那番话之后,阎京有时候会有意无意的避开段清夏,毕竟他不能给段清夏什么回应,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段清夏,
“你好几天沒來上课了,秦老问起过你,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沒听,你沒事吧,”
阎京一连几天都沒有來上课,段清夏十分担心,给阎京打电话他也一直沒听,阎京又搬家了,她按照阎京留下的地址去找过,但是沒有找到人,今天阎京突然出现在学校了,段清夏总算放下心來了,
“哦,我老家有点事,回了趟老家,那边信号不是太好,手机就一直沒有开,”阎京道,
“沒事就好,快走吧,要迟到了,”段清夏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她全部都忍了下來,她和阎京只是朋友,所以有些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
上午两堂课正好是秦正的课,阎京听得十分认真,下了课,阎京去秦正的休息室里请教秦正问題,秦正倒是十分喜欢阎京,当初破例推荐阎京进入华医大,阎京倒沒有让他失望,
“对了,秦老,我有个问題,想请秦老帮着出出主意,”问完课堂上的问題,阎京想起去神农架的事,他想问问秦正的意思,
“你说,”秦老和蔼的说道,
“我最近在研究草药,听说神农架有很多稀少的草药,想去神农架一趟,不过神农架十分危险,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想听听老师的意见,”阎京说出了自己的问題,
“你想去神农架,”秦正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似乎有些忌讳阎京提到神农架,
“嗯,我之前在医书上也看到过一些关于神农架的记载,前两天我一个朋友也提起神农架,我就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稀少的草药回來研究,”即使是在秦正面前,阎京也是把灵草的事隐瞒了下來,
从阎京开始知道自己能以气御针开始,他对灵草的渴求就与日俱增,加上经过这几次血的教训,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以及想要保护的人,
第48章三十年前
华医大,秦正的休息室里,阎京正在询问秦正的意见,然而秦正的反应却让阎京有些意外,
“神农架只是医书上的一个虚无缥缈的记载,里面到底有沒有旷世奇珍,谁也不知道,你想研究草药,我可以带你去我的青园,青园里面什么草药都有,神农架,不是你能去地方,”秦正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青园,是秦正的私人庄园,大部分人拿私人庄园來种花种草,而秦正的私人庄园却是拿來种草药的,在青海市稍微有点地位和能力的人都知道青园,青园就代表着秦正,代表着秦正的地位和名声,
阎京也注意到了秦正的变化,而且他刚才说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和秦正平时说话逻辑严密完全不同,
“老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阎京试探着问道,
“沒有,我沒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奉劝你不要冒这个险,”秦正似乎并不想谈太多有关神农架的事,
“不瞒老师,我是打算和朋友去一趟神农架,如果不去试一试,我不会甘心,”阎京道,
秦正沉默了一会儿,老人布满的皱纹的脸上渐渐浮现痛苦之色,阎京心中十分纳闷,却又不好直接问,便道:“老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正摇了摇头,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看着阎京,许久才痛苦的开口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神农架呢,你听沒听说过,去神农架的人,都是九死一生么,”
“我听说过,前些年还有探险的冒死进去,但后來却是音讯全无,生死不明,”阎京如实说道,
“所谓九死一生,一点也不夸张,当年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只怕也死在了神农架了,”秦正沟壑纵横的脸上布满了痛苦,
“老师也去过神农架,”阎京十分诧异的问道,
“是,三十年前,我去过神农架,也是唯一一个从神农架活着回來的人,”秦正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三十年前的那个噩梦,他本來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但现在说起來,他却仍然记忆犹新,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三十年前,华医大有一个中医研究小组,一共有五个组员,我就是其中之一,当时,我们在研究一种叫做九孔胆的草药,这种草药和寻常的草药不同,它有一种特殊的名字,叫做‘灵草’,是我们研究小组的组长韩礼业从他家祖传的医书上发现的,医书上记载,这种草药对于治疗骨癌有着十分神奇的功效,说得更直白点,就是它能治好骨癌,”
秦正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虚渺,说起当年的事情來,
“你想想,骨癌到现在成功治愈的几率都非常的低,在三十年前,医疗设备十分落后的年代,如果能治好骨癌,那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而如果真的有这种九孔胆,又真的能治好骨癌,那么我们几个人,将成为华夏医学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正是抱着这样的美梦,我们五个人决定去神农架寻找九孔胆,也正是这样,噩梦开始了,”
讲到这里,秦正停了下來,似乎接下來的事,让他很难平静的说出口,
阎京替秦正接了一杯热水,秦正接过,却沒有喝,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讲,
“我们向学校申请到了一千块钱的经费,还有两个月的假,我们都挺兴奋的,个个都充满斗志,仿佛真的能找到九孔胆,并且治好骨癌,从此扶摇直上,”
“我们租了一辆旧车从青海市出发,开了四天四夜才到凤凰市太安镇,又走了一天的山路进神农架,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我们看到神农架时大家脸上兴奋的表情,只可惜,谁都沒有想到,那竟然成了我们的诀别,”
秦正说到这里,低下了头,半晌之后才接着说,
“我们是学医的,也研究了中医多年了,对医理和草药我们都有着一定的把握,不会轻易出错,但是我们低估了神农架的危险,当时,我们五个人当中有一个叫阮谦的,他留学时辅修的地质学,來之前他就对神农架进行了一些研究,到了神农架之后他又具体做了一些分析,然后发现神农架的危险程度远远大过我们一开始的估量,”
“因此,他劝我们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要不要进山,当时我们已经被名利冲昏了头脑,认定已经來到了神农架,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阻止我们,否则就这样空手而归,太沒有面子,也无法向学校交代,”
“但因为阮谦的反对,最后组长韩礼业决定以投票的方式來决定,少数服从多数,要进山大家一起进,不进山就大家一起退出,大家都赞同韩礼业的决定,投票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只有阮谦一个人反对,阮谦也沒有办法,只好服从大家的决定,”
“于是,做了一番准备工作之后,我们第二天就进山了,阮谦研究过神农架,知道里面常年瘴气蔓延,很容易中毒,所以我们进山之前都服用了药物防止中毒,身上也随身携带着解毒的中药,连西药也带着,另外还准备了充足的水源、手电等东西,”
“因为神农架是原始丛林,为了防止遇到危险生物,我们身上都带着刀,万一遇到危险也不怕,但我们还是低估了神农架,它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征服的,只可惜我们当时太年轻,后來想后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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