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说:“这么说,有那种事儿,都怨女的呗?”
二娘说:“那是当然。”
干红不是心思的样子说:“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二娘说:“那可都这么说。”
干玉权笑了,说:“你们娘俩,白菜地里耍搧刀(一种牧民使用的,长把,双手揽在怀里割草的大型镰刀。)——把棵(白菜棵)捞散了!说哪儿去了?”
二娘也觉得当干红这么一个大姑娘说这类话不妥,转个弯走出去了。
干红却还是愤愤然的:社会上把这类事都赖在女方身上,看来是由来已久了!这种事是两情相悦的,怎么把屎盆子都扣在女方头上?象老赵和姚欢,肯定是那老色鬼**的人家小姑娘,不能反过来。想一个小服务员想接触到一个地市级的大官,何其难呐!老色鬼不动**小女孩的念想,怎么可能成事呢?姚欢若没有和老赵的关系,凭她长相,找个般搭般的小伙子,那日子不是挺好吗?
……但也没准儿,看着挺般配的,最后离婚了,不有的是?还兴许她老公有了小三儿;也有可能她又不满意她那般搭般的,有了**。话说回来了,她姚欢没有老赵,她能有那么大一个别墅?她能有一家大公司,花钱无度?买一辆顶级的轿车,象买一份早点似的?追求物质,追求高质量的生活,无可厚非!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搞不懂。谁要搞懂这些,谁是王八犊子!
“王八犊子”是东北人随口而出的骂人话,象干红她爸,严梅她爸,都这么说。这句骂人话,不下流,却挺狠:“王八犊子”就是“王八”的孩子,“王八”是乌龟的别称。说你父母是乌龟,骂人不挺狠的?
干红在她父亲和严梅的父亲——她这些叔叔跟前长大,耳濡目染,这些惯常的骂人话,自然听了不少,情急之下也就脱口而出了。又一想,掰扯这些有啥用?麻溜地去找布赖迩是正经!
干红说:“我出去找一圈去。”
干玉权说:“狗那玩意,交配愿意钻山林子,你绕着咱跟前这座山山脚下的道找一圈儿,没准儿就能碰上呢。”
“跟前这座山”指的是干红家西边那座山,此山不高,不到半个小时就能爬到山顶:也不大,沿着绕山脚的公路,一个小时左右就能转一圈。
干红就穿上衣走出去了。
干红家北边有个“辉华酒店”,从这酒店门前直接往西走,有上山的一条小道,上到半途就可以并入绕山道。
干红不能从她家西边直接上山,那可漫无目的了——山不大归不大,但要是在满山树木的山里走,就算翻过去,也得一个半小时,走的范围还相当小。干红就走“辉华酒店”门前上山那条道,干红想布赖迩一般也得走这条道,因为她去年放暑假的时候,领它上山,就走这条道。
想罢,干红就奔“辉华酒店”去了。
还没等走到“辉华酒店”,干红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高勇,接通,高勇说:“红姐,你在哪儿?”
干红说:“在我家跟前,找狗呢。”
高勇说:“你家跟前哪儿?”
干红说:“北边,快到‘辉华酒店’了。怎么,你来了?”
高勇说:“嗯哪,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干红心想,他真够快的,这么一会儿就来了!
不一会儿,高勇的车就从东边大道开过来了,车上不仅有高勇,琼斯也大模大样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干红笑了,冲着向她走来的高勇和琼斯说:“怎么,把原配请来了,抓小三儿啊?”
高勇也笑,说:“怎么,布赖迩和别的小母狗走了?”
干红说:“我爸是那么分析的。”
高勇说:“布赖迩身体真好!和琼斯,我寻思得把它累得睡个三天三夜的,没想到,刚回来就又寻新欢了!”
干红刁刁地说:“你们男人对此都持一种欣赏的态度啊!”
高勇吭哧了,脸微微泛红。
干红看一眼高勇,心想,昨天从姚欢那里惹来的气怎么得着谁往谁身上撒啊?就赶紧调整自己,平平心态,说:“上车走吧。”
有了车,干红指导着高勇绕过小路,直奔绕山路开去。
在山的西边,车停下了,干红冲山上叫布赖迩,没有一点反应。到山的东边,干红又喊,还是不行。
高勇说:“红姐,你别喊了,让琼斯叫一叫试试。”
干红说:“琼斯?琼斯咋叫?”
高勇说:“我让它叫。”
说完,高勇让琼斯面朝着山上坐定,用手指着山上说:“琼斯,叫,叫!”
琼斯真是一只有灵性的狗,加之高勇训过它,让它叫,它就浑厚地叫了起来。
干红心想,我是布赖迩两年的主人,我叫它它不应,你叫,它就能应?再重**,也不能重到这种程度!
(岩子对我说:“你要不养狗,这章你写不这么细。”我说:“要写老虎坏了!”岩子吃吃地笑。)
112 打个啵啵,怎么样?
哎!琼斯这一叫,就看到山腰的树丛晃动起来!高勇惊讶地指着说:“红姐,布赖迩!”
干红也惊奇,她压着声音对高勇说:“你再让琼斯叫!让它叫!”
高勇拍了拍琼斯的背说:“琼斯叫,叫!”
琼斯又叫,这回,清晰地看到什么东西撞着树丛走下来的痕迹!不一会儿就看到布赖迩的“花围脖”狗头了!布赖迩看到琼斯,一下子就蹿过山与道路间的壕堑,凑到琼斯跟前前前后后地嗅,琼斯也嗅布赖迩。它俩欢喜的不行,干红和高勇也欢喜的不行!
跟在布赖迩身后的“小三儿”是一个有三十公分长的黑白花的杂交狗,看毛色,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狗——不是流浪狗,谁家的宠物狗让它这么随随便便地跑出来?
“小三儿”下了壕堑,找了一个壕堑的缓坡爬了上来,摇晃着尾巴凑近转圈儿嗅的布赖迩和琼斯。
琼斯停了下来,凑近“小三儿”。
“小三儿”愈加欢快地摇着尾巴,极尽讨好“原配”之能事。
谁也没想到,琼斯突然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了“小三儿”脖子,把“小三儿”咬倒在地上,“小三儿”哑着嗓,乌拉着叫几声,就不动了。琼斯在“小三儿”本来死了,还对它脖子使劲儿——把脖子咬得嘎嘎骨响。“小三儿”没一点儿生命迹象了,才松开嘴。
布莱尔说:“你这是何苦的呢?吓唬吓唬她就行了呗,为何坏她性命?”
琼斯说:“对这种鲜廉寡耻之徒,不咬死她,不足以平民愤!”
干红和高勇对琼斯这突如其来的“绝杀”毫无防备,等他们俩意识到什么,想反应一下,已经来不及了。高勇踢了琼斯一脚,琼斯毫不在意地走开了,在路旁坐了下来,看这个一眼,看那个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勇指着琼斯,恶狠狠地说:“你等回家的,我再收拾你!”
干红说:“你收拾它干啥?”
高勇指着地上已死的小狗说:“谁家的狗没了,不着急?”
干红说:“那是人的事。有这一了断的,是它们狗之间的事,和人有什么关系?”
高勇说:“那也得教训它一下,要不,它常想着,动不动就下死口!”
干红走向琼斯,搂着它那硕大的狗头,对高勇说:“不行给我打啊。”干红又转下去脸对琼斯说:“咱也不再下死口了,是不是?”
琼斯看了看她。
干红说:“好了,咱回家吧!”
这时,干红的电话响了,干红拿出电话一看,说:“是严梅,这丫头给我打电话干啥?”
说着,按了接收键:“严丫头,想姐了?”
严梅说:“干丫头,还懒在床上呢?”
干红说:“哪呀,出来找布赖迩了。”
严梅说:“找布赖迩?布赖迩跑了?!”
干红说:“让‘小三儿’**的,不过,一切让‘原配’摆平了。”
严梅说:“‘小三儿’?‘原配’?什么乱七八糟的!”
干红拉长声音说:“这是一段漫长的、富有传奇色彩的情史,你过来吧,夫妻双方——布赖迩、琼斯都在,咱们组成个陪审团,好好审审,这是命案啊!”
严梅说:“你搞得什么?琼斯?小高来了?”
干红说:“啊,就在我跟前,在……”
干红回头找,见高勇把那小花狗用脚顶着顶到路旁的壕堑里,用壕堑里的雪埋那小狗。做得很认真。就说:“为‘小三儿’举行葬礼呢。”
严梅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在哪儿?”
干红说:“你上‘村口’豆腐脑摊儿等着我们吧,我们一会就上哪儿去——记着拿钱!我没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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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郭云凯给昨天晚上给他电话号码的姑娘打电话,问她哥怎么样了。姑娘说:“还说头有点儿晕,一会我做点儿饭给他,吃完了饭看怎样吧,我估计没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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