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梅说:“让我干什么?”
谭学年说:“任命你为我的助理。”
严梅说:“助理是干什么的?”
干红说:“助理可大了!局长助理就相当于副局长;市长助理就相当于副市长;省长助理就相当于副省长!总经理助理就相当于副总经理!”
严梅问谭学年:“是吗,谭总?”
谭学年说:“她说的对。”
严梅双手端起一杯茶,敬献状的端给谭学年,说:“谢谢谭总!”
谭学年说:“别客气。”说着就要去接茶杯,严梅左手往右手端的茶杯上一蒙一抹,左手又端出一杯茶来,给了干红,说:“把谭总的茶分给你一点儿,小红姐,别有什么想法。”
谭学年和干红都愣了:就在跟前,两人四只眼睛,虽然不是紧紧盯着,但也没跑出视野范围啊,看严梅就倒一杯茶,怎么变出两杯来!
谭学年说:“你手把可以啊!”说完,转向干红说:“你是托儿?”
干红说:“我是托儿啥啊,来之前也不知你让我们俩谁表演茶艺,谁有那方面的准备呀?”
谭学年想想,说:“是那么回事啊,可是,你的手把太快了!再来再来!”
严梅说:“还要一杯茶?”
谭学年说:“总变茶干啥?变个别的!”
严梅想了想说:“我取硬币吧。”
谭学年说:“怎么取?”
严梅说:“你猜我把我的一枚一元硬币放哪里了?”
谭学年说:“放哪里了?硬币吗,当然放在口袋里了。”
严梅把左手掌心伸给谭学年,指着没有结痂,仍有血迹的那道划痕说:“我把一元的硬币放在这道划痕里边了。”
谭学年凑近了仔细看,看后,摇了摇头,说:“你能从这道划痕里变出一元硬币来?”
严梅说:“准确说是从划痕里把一元硬币取出来的,不是变出来的。您看好了。”
严梅说着,就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掐住那道划痕,越来越使劲地挤那道划痕,挤着捻着,一块硬币露出个边儿。谭学年大吃一惊!他甚至想阻止严梅的魔术,想到是魔术,才把话咽了回去,但还是提心吊胆的。
严梅分明从她左手那道划痕里取出一元硬币!那块硬币上边还沾着血!
干红急忙捧过严梅的左手看,见那道划痕已完全裂开了,渗出了血。
严梅急忙把左手攥住,把干红捧她的手挡开,说:“这一元硬币我就怕你给我偷去,我才藏在左手的划痕里,你没想到吧?”
谭学年哈哈大笑,说:“绝了绝了!天下大绝!这种水平魔术,谁能不支持?需要多少钱?吱声!我全力以赴!”
走出“摩尔餐厅”,干红回头看看没人,就扯了一下严梅说:“小梅,疼不?”
严梅说:“有点儿。”
干红说:“你非得……那么变干啥?”
严梅说:“我原来想整‘手绢出硬币’的。想到我手上的划痕,我临时改了主意,我要让他触目惊心!不狠一点,打动不了他!”
干红说:“我看你真打动他了。”
严梅来了情绪,说:“哎,小红姐,你说我要真去他们那里,他能不能要?”
干红停下了,她盯盯地看着严梅,说:“你那小脑瓜又想什么呢?想挣他那经理助理的钱哪?”
严梅说:“助理不助理的,没所谓;挣点钱,也发不了我。我爸讲话了——‘为主’我得溶入一个环境中,我才能有创作的灵感。未来的情景剧不能空对空啊。”
干红说:“深入生活接地气呗?”
严梅说:“是这意思!”
干红说:“那你去呗!”
严梅说:“谭总能要我吗?”
干红说:“能,肯定能!”
严梅说:“他要真让我当什么助理咋整?管人,我也不会呀。”
干红说:“他就那么一说,还能真让你当总经理助理啊?那职位是他绝对信任的,他认为绝对可靠的!刚一见面,就能给你那样一个职位?”
严梅说:“那他让我过去干啥?”
干红说:“开会做个记录啊,写个通知啊,打扫一下办公室的卫生啊,他有客人让你表演个茶艺啊,露两手来个魔术调节一下气氛啊。等等,累不着你——反正你不图他什么,只是熟悉环境而已。”
严梅舒展开眉头,说:“嗯嗯,他要向你说的这么安排我,行!那,小红姐,明天你还跟我来呗?”
干红说:“不用啊,你自己来就行。”
这时干红的手机响了,干红一看是他爸的电话,赶紧接通,说:“爸,咋地啦?!”
干玉权说:“没咋地,别惊惊乍乍的——你二娘今天中午到,你到大超市买点儿菜、熟食。”
干红捂着胸口说:“爸你真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早上那鸡蛋让我煮糖(未煮十分熟)了,你吃坏肚子了呢。”
干玉权说:“这回好了,你二娘来了,我坏肚子,你也不用操心了。”
干红说:“我二娘来就不走了?”
干玉权说:“不走了。你二大伯去世之后,她那个家没什么牵挂的了。就住咱家了。”
干红说:“那可太好了!”
严梅转到她正面,问她:“咋地啦,小红姐?”
干红插着严梅的腋窝,把她举了起来,兴奋地说:“我二娘来了!”
第24章 啥?我是屠夫的种?
干红进了院里,她的狗布赖迩就缠了过来。干红手里拎着买来的东西,挡着狗,往楼里走。打开楼门,狗也钻了进来。她拐进厨房,把手里东西放下后,就往楼上跑。狗也跟着跑了上去。从楼梯这个角度,看到严梅才走进院里来。
干红上了二楼,两节两节大跨着步往上迈,到她爸干玉权屋里,问她爸:“我二娘呢?!”
干玉权说:“在你屋,收拾呢。”
干红返身走了出来。她爸大声在她身后说:“别举你二娘!”
干红进了自己的屋,看到二娘手里拎着一把笤帚,刚挺起身的样子。干红上去,弓腰揽住她二娘的腿弯,另一只手搂住二娘的腰,把二娘抱了起来,原地转起了圈。她的狗布赖迩,直往踡在干红怀里的二娘身上扑。二娘用手里的笤帚扑打这狗和干红,嘴里嚷道:“放下放下,给我放下!”
干红放下了二娘,双手捧着二娘的头,把脸贴上去,说:“二娘,你可想死我了!”
二娘埋怨样地说:“想我,你咋不回老屯呢?不到五个小时就到了。”
干红说:“你看我爸这样,也离不开人哪!单程五个小时,来回就得十多个小时,我能到老屯看你一眼,窝头就往回返嘛?怎么不得跟你唠唠嗑额儿?你怎么也得去‘老屠宰’割二斤牛肉,给我包一顿牛肉馅饺子,不吃饱撑的,你能放我走?”
这边和他爸那边的屋门都敞着,这屋说话,她爸那屋听得真真亮亮的,她说完吃牛肉的话,她爸在那屋接过了过去,她爸说:“就是打小你二娘用牛肉把你‘饱撑’的,使你长大了得谁抱谁!”
二娘接过干玉权的话说:“你说说这孩子,从小就愿意抱人,她十四那年,就能把他二大伯抱起来!得谁抱谁!像有力气没地方使似的!”
她爸干玉权那边说:“还不是你喂牛肉喂的?”
二娘叫着干玉权的小名说:“三祥子,你这话可不公道,‘牛家崴子’大人小孩哪个不可劲儿造(吃)牛肉?也没像小红这么大力气!我说她就是屠夫的种!”
干红惊奇,说:“啥?我是屠夫的种?”
二娘自知失言,慌忙掩饰,可早被干红看在眼里。好在她爸这时说:“宰了七个月的牛,我就是屠夫?那时整天吃牛肉——牛肉是壮力。吃牛肉有的孩子也有蛮力,像牛似的。”
干红在这屋有些喊着说:“爸,你宰过牛?”
她爸说:“宰过,七个月,是不是二嫂,有七个月吧?”
二娘醒过腔来,应和着说:“有了有了,七个月,至多不少!”
严梅上来了,她冲二娘一笑,说:“二娘。”
二娘眯起眼睛看严梅,二意丝丝地说:“哎呀,这是谁家的丫头呢?”
严梅说:“二娘,我是小梅呀,不认识我了?”
二娘说:“老严家小梅?”
严梅说:“是啊,我是严梅。”
二娘说:“那上哪儿认去了!我五年没来了。女大十八变,上哪认去了?你还和小红一个学校?”
严梅说:“不地了。在外地上学。”
二娘说:“是啊,我们小红不也在外地上学?”
这时,干红对严梅说:“你干啥呢,手怎么油乎乎的?”
严梅乍着两手说:“我洗肉呢。小红姐,带皮的五花肉做红烧肉啊?我切多大的块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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