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好酒,主陪就得敬酒,关雎拿起了高脚杯准备敬酒,赵丽影站了起来,“我弟刚毕业,没参加过这种场合,我代他敬第一杯酒。我弟听说他干姐出那码事,非要给他干姐压压惊,就让他干姐找来这些朋友,谢谢大家赏光!咱们干一杯!”
赵丽影怕关雎不知她和干红怎么给今天晚上的宴席“定的性”,怕他说两岔了,才没让他说,把话给截过去了。
庄泽梁对干红说:“要这么说,妹子你应该坐这儿。”
“有你庄哥在这儿,我要是坐那儿,不就太不懂事了吗?”
庄泽梁笑一笑,“赶着头脑清醒,我说一句话吧。”
按一般规矩,主陪敬三次酒,一席说话敬酒,然后二席、三席、四席,副陪,两个边席。副陪赵丽影首先坏了规矩,庄泽梁也跟着起哄。
“我妹子,”庄泽梁说,“‘……必有后福’,我提议咱们喝一杯‘后福酒’”
“必有后福”,前边有个“大难不死”。庄泽梁把前边的四个字省略了。
干红站起来,往下抻抻衣襟,就想去端酒,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往后裤兜里一探,“没后福,先有祸,我的钱呢?”
干红后裤兜空了,关雎给她的那五千元钱不翼而飞!
**********
(嫱子说:“哎呀!谁?谁把干红那钱偷去了?!”
岩子说:“我没注意。查查前一章,看有没有提示?”
嫱子说:“我还不知干红那套把戏?这种时候,不带提示的。”
我说:“我要提示了呢?”
嫱子说:“你能提示?我不信!”
岩子说:“还真提示了,这不,‘干红随手就把那个牛皮纸信封连同那五千元钱塞在牛仔裤后边的口袋里。严梅看到了她这个动作。’”
嫱子说:“这是干红的‘障眼法’,谁偷,严梅也不会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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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彪偷
提要:
★和小高,就没这种*,你说咋整?
★毕立海要甩手走人
**********
严梅起身,翻干红的夹克,看能不能裹在夹克的下摆里。干红揣钱的时候,那个信封露出一块,她起来坐下的,能不能被裹进去。没有。
又去看干红坐的椅子下边——让她鼓捣掉出来呢?也没有。
严梅又走出去,看看通往办公室的路上。小严梅糊涂了,要掉在过道上,早就让人捡去了。今晚十六楼这几个包间满员,人来人往的。
严梅又打开办公室的门,四处找,也没有。
严梅的脑子里是这样想的:“黄山厅”就八个人一只鸟。谁也不能来动干红的钱。再就一个垮大个服务员。她始终忙乎着斟茶倒酒,端盘子上菜的,她还傻乎乎的,不能是她;传菜的就在门口,往屋里一步都不迈,也不能是传菜员。揣在兜里的钱没了,那就是干红自己怎么把那装钱的牛皮纸信封整出去了,掉在哪儿了。可是,干红去过的地方,找了,还影星皆无,这钱到底哪儿去了呢?
干红坐回座位上,说:“就没花这笔钱的命!”
整个一桌的人,都无声地看着干红。
赵丽影向严梅摆了一下手,严梅把头伸向赵丽影。
赵丽影也靠近严梅,“你不能把小红的钱‘搬’回来吗?”
严梅一激灵,“能啊!我看见她那装钱的牛皮纸信封了,我能让物归原主!”
赵丽影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红姐,你站起来。”
“咋地?”干红站起来。
“你站起来,屁股别顶着你的后兜。让后兜宽松一些,好往里装钱。”严梅这样一说,就好像在变魔术。而干红就是一个托儿。
干红站了起来,还往上拔了拔身子。耻骨往前挺挺,不让屁股沾后兜。
严梅把手在头上一绕,说:“来吧!”
干红就觉得后兜有什么拱一下,伸手在后兜一摸,鼓鼓囊囊的,一掏,掏出那信封。那信封折叠着,里边还夹着东西。一看,是一个花头绳。
那头绳是种有松紧的绳套,干红用手指穿着它,做着呼啦圈的动作,问:“唉,谁的头绳啊。”
“我的。”垮大个服务员在谭学年的身后说。原来,干红往她后兜里揣钱的动作,除了严梅看到以外,还有个人也看到了,就是这个垮大个服务员。她知道干红揣在后兜的牛皮纸口袋里的是钱。多少钱不知道,反正很多钱,于是。就起了龌龊下贱的贼心。
赵丽影敬完酒,庄泽梁又敬酒,就在这个时候,人们注意力都集中在敬酒上,垮大个绕到干红的背后,顺手牵羊,就把那牛皮纸信封抽了出去。
信封到手之后,她打个折,就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她裤兜里有一个她系头发的头绳,往里揣信封的时候。把那头绳夹在信封里。严梅往回“搬”的时候就把那头绳一总捎回来了。
你说这个垮大个服务员彪不彪?一个头绳顶多五毛钱,就是五元钱。五十元钱,也不能承认是你的呀?你承认是你的,不等于告诉人,钱是你偷的吗?
“你安排好的嘛?”谭学年侧歪过身子小声问严梅。
严梅知道谭学年的意思:是不是她安排垮大个服务员那么说的。
“不是。”严梅就很肯定地说。
“你去把咱的大堂经理叫来。”谭学年指示。
严梅应声,走出去。
不一会儿,严梅走了回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
谭学年冲那小伙子用指头勾了勾自己身后,还用那指头,抹了一下脖子。
小伙子明白了谭学年的意思,冲他身后的垮大个招了招手,“你出来一下。”
垮大个就走了出去。
“小伙子别误解了你意思,把人家整死了。”庄泽梁提示谭总。
谭学年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整死她。你说,这样的人还留着她干啥?傻了呼哧的,还手脚不老实。死了算了!”
“亏了我小梅了,要不,血肉换来的工资啊!”干红向严梅投去感谢。
“你把它搁起来吧,别再嘚瑟丢了。”严梅说。
“我往哪儿放?我就这么一个后屁股兜深些,你说我还往哪儿放?”
严梅扯着干红就往外边走。干红磕磕绊绊地跟着严梅走了出来,“干啥?”
“送回家去。”严梅说。
“咋送回家去?”干红一下子懵住了。
“我给你送。”
“对呀!”
严梅赶紧闪到一边。
“你干啥?”
“你一兴奋就拍打人,拍打一下可疼了!”
“我改。”干红说,“来吧,送吧,就送到我爸旁边。”
“行,我知道我叔怎么躺着。”
干红就把牛皮纸信封给了严梅。
严梅刚想施法,干红连忙制止,“哎哎,别介!我得拿出一千元,要不,我兜里一个钱也没有。”
严梅又把信封给了干红。
干红从信封里捻出十张百元钞,又把信封给了严梅。
“妥了?”严梅问。
“妥了,你往回送吧。”
严梅把信封拿了过去,手一翻转,一抹,说:“去!”
没了。严梅手里的信封没了!
“你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严梅说。
“打电话干啥?我还怀疑你把钱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干红说。
“不是。你说明一下,要不老爷子该发懵了。”
“一看,这怎么有个信封呐?”干红想想,“信封里还有一沓子钱,这是咋整的?仙佛送来的?哎,你搁哪儿了?他问我。我咋说呀?谁送回去的?严仙姑呀!”
严梅打了她一下,“你就说你回去一趟,看老爷子和二娘都睡觉呢。你把钱掖在他枕头旁边,你就走了。”
“行啊。你小丫头会撒谎了!”
“要不你咋说?”
“行,就照你说的。”
干红就打通了她爸干玉权的电话,“爸,你还睡呢?”
“我还没睡呢,”干玉权说,“刚吃完了饭,就睡觉,不压炕头子?你咋样啊?”
“我挺好的。爸。你看到我拿回的钱了?”
“啊,这牛皮纸信封里装的钱是你拿回来的?四千元,什么钱啊?”
“我的工资,五千元,我留一千元,剩下的,我给你拿回去了。”
“你啥时的工资啊,五千元?”
“就我在姚欢那儿干的时候的工资呗。她儿子把她的公司接过去了,把欠我的工资给补发了。”
“哎呀,那敢情好了!他能不能把你住院医疗费给报了?住院医疗费都是人家你赵姐垫的钱。他要能给报了,好还你赵姐,不少钱呢!”
“我。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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