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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冥国传奇 (海的本色)



何青屏从事销售时,参加过无数次洽谈,十分明了曾总的言外之意,他对铜炉和瓷狮不感兴趣,价值太低,即使成交,公司收入有限,他再次蹲在箱子前。

“看来宝贝带的不少嘛。”曾总笑问。

何青屏一手一只瓷瓶,放好后说:“来一趟不容易,就请曾总多费神。”

曾总摇手道:“本职工作,谈不上费神。”随手拿起蓝釉瓶,看过后,又用那短金属器抵住细看,不停地挪动,一会儿,他把金属器递给何青屏:“你来看,气泡非常多。”

何青屏听到“气泡”,猛然想到他用的是显微镜,接后照葫芦画瓢,凝神之间,神奇地看见分布均匀、大小不一的气泡,异常清晰,亮晶晶的有点像夜空中的星星。

曾总再次拿过瓷瓶:“气泡、开片、釉色、磨损和耳朵,还有上面的图案,都说明它是清早期的。”又把瓶子拿到何青屏眼前,“这图案不是雕刻出来的,是用刀削出来的,就像刀削面那样,这是典型的北方工艺,整个瓷瓶略显粗糙,也正好吻合清早期的特征,满人立国不久,尚保留着北方生活习俗,直到康熙盛世,国力逐渐强盛,奢侈风盛行,后来制作的瓷器就越来越精美了。”

“蓝釉瓶需要拿给那二位专家看吗?”何青屏直截了当地问。

“看啊,不过会收点费用。”曾总指点绿盘和蓝釉瓶,“这两件都拿给他们看,我们这里不存在鉴定方面的竞争,越是一流专家,越能保障藏品的断代准确。”

接下来,曾总一口气把何青屏随身携带的藏品看完,黑釉瓶上闪闪的金星叫茶叶沫,带盖的青花熏炉属近代日本工艺、两只青花小酒杯是民国时期的,最后,他让何青屏第二天带上那只蓝釉指耳酒壶,说它跟蓝釉瓶属同一个时期。

在何青屏不住地感谢声中,曾总非常礼貌地离去。

又与小杨闲聊一阵,看临近中午,起身告辞,小杨送他到电梯旁。

出大厅,他拨打沈鸿滨手机,站花坛边等候时,他琢磨,一共九件,明天只用带三件,说明这家公司不骗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第6章 擅长

沈鸿滨见他吃相豪迈,边倒啤酒边调笑:“一直处于饥饿状态吧。”

他喝掉半杯啤酒,用纸巾擦拭:“两方面都饥饿。”

她打他的手:“不许学我,呵呵,见到我,饥饿毛病全治好,饿了没偷嘴?”

“偷。”他见她表情要变,“总偷狗的肉吃。”

“是偷狗肉吃,还是偷狗的肉吃?不会是漂亮母狗吧?”她起身挤他身边。

“的确是母狗,黑油油地,两个月大,漂不漂亮,不清楚。”他夹起一块粉蒸肉。

她的微笑像水被炽热阳光蒸发,默默地为他续杯,直愣愣地盯着他蠕动的嘴,不知在想什么。

他察觉有异:“你这样,弄得我一点底都没有。”

她仍然没表情,眼睛越来越潮湿,转瞬间眼泪泫然欲滴,幽幽地问:“真养狗了?”

他没敢直接回答,见她拿眼神催逼答案,忐忑地说:“小藏獒,姐给我家抱回来的。”递给她纸巾。

她象征性地擦一下,猛地站起回到原来座位,朝他探过身子:“没回过神,是吧?我来告诉你,养狗了,说明你根本不打算再回来,要不是因为阴差阳错的拍卖,你还在家里偷狗的肉吃,我没猜错吧?”

他恍然大悟,木讷地点点头:“没错。”

她的手在半空中有力的挥动:“离婚,这么大的事,你不透半点风声,离开,你找理由跟我搞冷战,现在回来,是让我的大姨妈给撞上了,你原本打算来去无踪的,姓何的,你来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就当我是你的圈地,可你想圈吗?本来你已经具备圈的条件,可你圈都不想圈,不圈也可以,能不能明白无误地告诉我,我只要这点知情权,过不过分?”她的话像剥洋葱,越剥越辛辣,直剥到他的内心深处。

他一直以为在二人之间,自己是无辜的,为此还逃离大都市,听完她的话,圈来圈去,把她圈成无辜,可总觉得不对劲,一时又没法反驳。

“又玩沉默是金呢?说个子丑寅卯出来呀。”她弯曲手指敲敲桌面,“为啥不能告诉我?怕我阻拦你的归期,还是影响你的创作灵感?”

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直接用手抹抹嘴:“沈鸿滨,你只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她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我当然了解,你这个人就像你那玩意儿一样,孤高求寡。”

“还了解我什么?”他抢修工事,绝对不让她再次突破。

她望着顶棚微微思索:“一直想写没人读的破书,你写你的,我碍着你了?”

“没有了?”他以退为进,要击败她,必须让她多露破绽。

“你是老爷们,困难时期,要靠自己扛过去,觉得靠我帮助是耻辱,你离了,你彻头彻尾是我的男人,那叫帮助吗?”她又大声补充,“流着泪,静静舔伤口时,怕别人窥视,怕无地自容。”

对她后面的话,他心服口服,抵消掉部分强力反击,他肃然地望向窗外,再又平静地凝视她:“你既然这么了解我,为何不能体谅我一点呢?刚离,无论虚不虚伪,暂时无法面对你,我扭头就忘掉过去的日子,你内心会怎么想?漂泊十多年回到家,舔不舔伤口,不重要,家是我唯一可以回去的地方。两个多月来,我几乎不下楼,我姐一片好心,花钱买只狗送来,一是需要一条狗看家护院,二来真的可以陪陪我,走的前几天,我跟人说的话,还没有跟狗说的多。”一一回答完,他们久久地四目相对。

他抓过瓶子又倒酒:“一个人住在三楼,除了四周噪音大点,灰尘多点,一切感觉挺好,写作的好环境,在申城能不能写?也可以,至少不是现在这个阶段。”摇手阻断她的抢话,“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一直都很重要,那我俩就能组建家庭吗?我不敢回答,我想你也没法现在回答,在很长的时间内,仍处于频繁联系、偶尔见面的状态,过去是**,现在不是了,算两根光棍搅一起,对我们来讲,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可以是完美的**,不一定能当好最佳恋人,更何况夫妻,你别不相信!”

“你这么明白,提前讲一声,就会死吗?”她把杯中茶一饮而尽。

“真的会死。”他用筷子敲击一下桌沿。

“说来听听。”她再次探过身子,洗耳恭听的样子。

“好,倒带,把过去的时光拽回来。”他招招手,她会意地又挤到他身边,“离了,在申城我无地容身,你仗义出手收留我,我别无办法,必须寄你篱下。”

“呵呵,什么寄我篱下,是骑我身上,接着说。”她已是云消雾散。

“凑合着过,第一件事你要帮我安排工作,第二件事要我加入你的圈子,诸如此类,一件接着一件,是的,你十分善解我意,要知道,我俩在工作和物质方面是天生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弥补的,补齐了还好,补不齐呢,三天两头会争执、会吵架,说不定哪天就天翻地覆,吵得不分上下,我俩分手,你占尽上风,就我这刚直不阿的性格,只有一个结果,憋屈死,抑郁而亡。”

“真死了?瞎编,我会让你死吗?不过你太梗,也真说不准,那你说,我俩**后,是我善解你意,还是你善解我衣,嘻嘻,不行,得回答。”她附他身上,耳朵对嘴巴。

“我觉得这是我俩各自最擅长的,应该不分伯仲吧。”他轻言细语地说,见好就收,尽量不让她抵触。

“狡猾。其实吧,这两项擅长,不是互相抵消,而是相得益彰,真要比较,善解你意,稍稍胜一筹,别看只胜这么一丁点儿,就给你留下不死的空间,再加上你善解我衣的技艺精进,那我就更加善解你意,这叫你解衣一尺,我解意一丈,良性循环下去,你想死,死不了,我这不是狡辩,有理有据,还有异议吗?”她甚至为自己不是律师感到可惜,不停地笑引起咳嗽。

他抚摸她的后背,待咳嗽平息:“你辩证法学得透。”

“这是积极的对待问题,争吵怕什么?这会我们一直在争在吵,只要在争吵,终归能理论清楚,怕啥?就怕某些人闷声不响,动不动就闪人,理跟谁说去?跟秋风?跟雪花?不是,是跟对方。”她又笑,笑过轻咳两声,“我总觉得我是个好老婆。”投他怀里,盯着他。

“试试就知道了。”他搂着她。

“怎么试?”她离开怀抱。

“对今后,我是这样想的。”他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明天如果签合同,过几天我就回家,在等候中,去把凤凰城的行情再摸清楚,要是拍卖成功,我就大干一番。”见她笑容渐隐,他想趁机话说前头,继续道,“弄古玩,最大的好处是有足够时间写书,这样,我不耽误写,又能随时随地回到申市,大多数时间里,你也能心无牵挂地投入到工作中,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短暂离别,让我们聚一起的时光更**、更悱恻。”发现她的嘴角上撅,眼眶又开始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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