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肯定记得的,你说过多少次的,我一直说不出口的。”她的声音如蚊蝇。
“哎呀!又没有人监听,你直接说出来,怕什么?”到这时,他几乎忘了长达二个多月的冷战,忘了咬牙切齿地发誓。
“那我说了,你不许笑。”她轻轻咳嗽几声,哼哼哈哈后,糯到粘牙的声音,“日久生情!不许笑。”
“你会爱我?”他条件反射般地问过,才醒悟她的另一个含义。
“怎么不会?人家经常让你那样,自然就这样了。”她的话捎带着妩媚表情。
“一直还想着那样呀?你都这样了,不觉得冤?”他趁机挤兑,被她短信挠过的部位又动起来。
“嗯,就想那样,一直想那样,一辈子想那样,只许你对我一个人那样,那我一定会对你这样,偏要这样。”她口齿伶俐。
二人正纠缠,她突然问:“你在申城,对吧?”
“离开了。”他故意把回答一分为二,“刚回来。”
“在哪?家?”她节制地追问。
一提到家,他有些恼火,没好气地说:“就在你隔壁。”
“骗我,快说,在哪?一小时内我要见到你。”她又咳嗽。
“真在你隔壁,江东大道永协商场对面的那家快捷酒店。”他话出口,立刻后悔。
“跟谁……怎么在酒店?快说在哪个房间,我马上过来。”她的敏捷瞬间恢复。
“正要出去办事,中午见吧?”担心成真,他直敲脑门。
“不……行!你办事,我送你去,不影响你,我起床了。”那头传来流水声。
事已至此,避无可避,他心存侥幸,最好她对古玩没有丝毫兴趣。
感觉她快到了,他半敞开门,又坐下看体育新闻,想起什么,从包里找出火车票扔床上,这时,响起轻轻地敲门声。
他迎到门口:“轻手轻脚的,来捉奸呢?”
她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面含红潮,似笑非笑:“我哪敢,连小三一起供着呗。”
他拉她进屋,趁他掩门,她把他按在门上,无喜无怒,如兰鼻息相闻。
“我是人吧,酒店是让人住的吧?”他见她似乎清瘦一圈,及腰长发略微湿润。
“一个申市人,住着申市的酒店,定有隐情。”她整个人贴他身上。
“呶,你自己看吧。”他指床上的车票,省略盘查。
她拥着他到床边,拿起车票翻看,皱眉道:“这好像真不是假的。”观察他表情,“奇了!只要不是为别人开的房,单我都买。”
“奇什么呀,刚从老家探亲回来。”他又指地上的行李。
“那还是奇啊!”她拉他坐床上,头偎他肩上,“反正有的是时间,躺下后,听你讲沿途见闻。”大马横刀的骑他腿上。
“没时间了,真有事,九点半。”搂着她,他觉得她变了性。
“打电话推了,不说清楚,哪也不许去,嘻嘻,不解馋,还是哪也不许去。”她吻他面颊。
“第一次见面,不能迟到的,只能躺四十分钟。”他单手托起她下巴。
“嗯。”她似乎信了,伸手解皮带,“有点迫不及待。”又笑着补充,“两方面都迫不及待。”
他掀开被,转身为她宽衣:“没觉得。”
她把他扑倒在床上:“说好了,你到哪,我到哪,我上班,你在我办公室呆着,这下觉得了吧?”待进被窝,她趴他身上,“你讲你的传奇经历,原原本本,我忙我的本职工作,服侍到位。”
他顿感腹部温热正在灼烧,两个月的空寂转化成无限的暴发能量,粗暴地推她下来,双手按住她的双肩,不由分说地展开突击,狞笑道:“在这片荒原上,我才是传奇。”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转眼间变成恶声恶气地发狠:“传奇,快跑,快圈地,这山、这水、这草原,还有人……都是你的,你的财产,你的奴隶……啊!”
第5章 真伪
佳缘公司前台,何青屏登记好姓名和手机号码,接待小姐道:“先生,您请进,我立即联系他。”
另一位身形高挑的小姐示意他跟随,他拎箱进入侧门,是m型的回形展厅,走廊约二米宽,墙上镶嵌着两边对称的玻璃展柜,分三层和二层,偶有独立方格间隔,适宜摆放各种尺寸的古玩,柜内灯光柔和,藏品反光毫不惹眼,精致的有机玻璃铭牌上标明名称、朝代和尺寸,走廊内摆满各种形状、名贵优雅的瓷器。
来不及细赏,已到走廊尽头,向左拐,他看见一溜隔断出来的白色洽谈间,隐隐约约听见谈话声。
小姐在a08号门口停下:“您请坐,杨经理马上到。”
他说声“谢谢”,将箱子轻放在角落,拉出正对门的椅子坐下,四下打量时,听到隔壁正谈论“开元通宝”什么的。
高挑小姐双手捧一杯绿茶进来:“请慢用。”她刚出门,一位身着深蓝西服套装的年轻人闪身而入。
他满脸欢畅地笑,伸出白皙肉乎的手:“何先生,您好,我是小杨。”
何青屏起身紧握,见他跟自己身高相仿,身材墩实:“呵呵,终于见面了。”过场式的嘘寒问暖。
小杨道:“何大哥,明、后天才是那二位专家的鉴定日,您先把宝贝拿出来,我去请公司专家来看看,您好提前有个数,也能省点鉴定费。”
何青屏连声说好,待他出去,蹲下打开箱子,从隔离的衣物中先取出绿釉盘,再取出铜炉和一对瓷狮,放下箱盖坐下,继续聆听隔壁谈话,同时听出好几个洽谈室有说话声,他怎么嗅,也没嗅出骗局的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宁静少许。
刚呷一口茶,小杨进屋,身后跟着一位个头约1.8米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两个金属器,似电筒之类。
小杨道:“这是曾总,市场总监,也是公司鉴定专家。”
略微客套,曾总双手捧起桌上的绿釉盘,一会儿举过顶仰看:“图片已见过,请问这件宝贝怎么来的?”
何青屏道:“家父常年弄根雕,经常有人拿东西来交换,这就是其中一件,十年前换来的。”
曾总把盘子递到他眼前,“拿给别人鉴定过吗?”
“我妈说,曾拿给一个博物馆的人看过,那人只说这不是近代之物,具体的他也说不清。”何青屏以实相告。
“嗯,从盘子上的开片来看,这肯定是真东西,从颜色来讲,应该是明朝末期的。绿釉瓷器,存世量不多,明朝以前的很少见到,那时多半以铜为颜料,到崇祯皇帝时,他曾命人专门烧制大红大绿的瓷器,民间也开始流传。”曾总边说,边用短的金属器抵住瓷面,另一端抵近眼部,似乎能透视盘中的奥秘,看完,不住地点头,“再看看这件铜炉。”
他来回颠倒铜炉:“这一件有问题。”
何青屏颔首:“我一点不懂,有什么,你尽管说。”
“底款为‘大明宣德年制’,都知道,明代香炉一般没有饰纹,追求朴实,很讲究器型,这上面图案虽精美,也正是不吻合的地方。”曾总放下铜炉。
何青屏心生佩服,出发前自己已知道铜炉有问题,之所以带上它,是想试探他们会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说成真的,他们玩真假难辨,自己也以假掺和,如果最终他们以假充真,那可以断定这家公司只想骗取前期费用,跟那些贫困省份的骗子公司没什么两样。
他拿起铜炉,指着底部对曾总说:“你说的对。我爸是木匠出生,原来经常制作模具,他说如果是翻砂的,上面会有明显的接痕,这上面没有,所以他才交换,还有,这底部是明显手工敲打痕迹,它应该是手工制作出来的吧。”
曾总呵呵一声笑:“没错,我说它不吻合,没有说它不是真东西。”接过铜炉,指着上面的字,“‘聚宝盆’,什么时候才有?是清乾隆时期,加上它是手工制作,可以断定它产于清代,属清仿明,这件东西还鎏过金,它有历史,那它就是古董,只不过价值不太高。”
“哦。”何青屏悬着的心又安宁少许,“真是长学问啊!”发自内心地觉得没白来。
曾总又拿起那对棕釉瓷狮:“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何青屏想了想:“这是老爸的一位同事,六五年途经云明时,花三十元买的,也换了根雕。”
“呵!那时的三十元可值钱了。”曾总手指轻弹狮子,“建国后,六五年前,国内是不烧制这种东西的,破四旧什么的都忙不过来,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手握住一只,看完底部说,“这是战乱时期的。”
曾总看他们面露不解的疑惑,接着说,“建国前就是民国,民国基本处于战乱,你们看狮子的表情,不是常见狮子的威猛,而是面含喜色和笑意,说明什么?这是工匠把自己的内心期望融进了作品中,希望和平早日到来,就像平时看到的舞狮一样。不管怎么说,它也有近百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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