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闻到了让人欲罢不能的香味后,竟然跑过来指了指架子上的鸡大腿,一边沿着口水一边说道:“老板,鸡腿多少钱?”本来很多人都觉得刘振华是自己做自己吃,可是看见有一个人去买烧烤,瞬间就有大批的群众围了上去,把刘振华的烧烤摊挤了个水泄不通,生怕慢一步就没了自己的那份,毕竟在长滩河能一边戏水,一边吃着烧烤,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刘振华是好说歹说,才跟那些‘顾客’解释明白,得知刘振华是自产自销后,所有人都流露出了失望的颜色。
就在刘振华汗流浃背的烤肉时,他发现了一件令他更加气愤的事情,只见裘宏将他的小冰箱搬了出来,然后从里面拿出冰镇的啤酒,每人一瓶,连刘香盈和江水馨都少不了,唯独没有刘振华这个劳苦功高的大功臣的份,这令刘振华心里很不平衡,当下直接把没烤熟的肉全都扔回了保温箱子里,然后态度坚决的说道:“老子不干了!”
最后裘宏拿出一瓶啤酒递给刘振华,这事才算是作罢,用刘香盈的话来说:“这孩子,好养活~”
等把少爷小姐们伺候完了,刘振华才终于抽口气自己吃了起来,由于一开始打了架,又游了泳,又当了一回烧烤师傅,刘振华早就累的前胸贴后背了,也顾不得形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倒是颇有古代豪客的风范。
酒足饭饱,刘振华舒舒服服的往毯子上一趟,二女伴在左右,三男下水嬉戏去了,感受着微风从脸颊抚过,享受着天人合一的极乐境界,刘振华恍惚间觉得,生活就该如此。
大约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孟子清给刘振华打电话了,经过简单的指引过后,孟子清找到了刘振华的位置,由于孟子清来的匆忙,根本就没有带泳衣,所以和刘香盈借了一件,然后抽起一个毯子披在身上,当着刘振华的面就换了起来,刘振华倒是没觉得什么,江水馨却一直捂着刘振华的眼睛,死活不让刘振华看。
等孟子清换好泳衣后,刘振华扭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惊为天人呀,与江水馨一样白嫩的肌肤,与刘香盈一样傲人的身材,因为长期动手术,胳膊的肌肤和肌肉都很紧实,再加上大红色的泳衣更加衬托了她的美,让她整个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都说美女配英雄,帅哥配两女,就那小子那副德行,凭啥身边就有这么多超级大美女呢?岸边大部分男人愤愤的想着。
孟子清是刚做完手术还没吃饭呢,刘振华只好把灭了火的炉子重新点燃,烤了一些给孟子清填饱肚子,孟子清虽然是个医生,但她却一点都不忌口,从上次她约刘振华去街边的小饭店吃饭就能看得出来,刘振华烤了半天烤出来的分量,被她不一会就吃完了,说没吃饱,刘振华又给她烤了个大香肠,才算作罢。
因为孟子清的加入,女人阵营也开始变得像男人阵营一样热闹,三个女人在浅水区嬉笑打闹,玩的丝毫不比深水区的男人们差,为了不被比下去,刘振华想出了一个特别的游戏,他指了指河中间的小岛:“老孙、老许、老裘,看见前面那个岛了吗?咱们四个比试比试,看看谁先游过去再游回来,赢了的有酒喝,输了的剩下的酒没他的份,怎么样?”
男人凑在一起都这样,什么都敢玩,三个人同时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然后在刘振华的一声令下后,开始拼命的往小岛游去,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卖命,全都低着头猛扎,三个人?没错,就是三个人,刘振华这厮还在原地没动弹呢,只见刘振华一脸奸笑的盯着那三个傻大憨,等他们扭头往回游,快游到刘振华的面前时,刘振华则装作气喘吁吁道:“你们三个呀,别看体格比我强,游泳这方面可就不如我了,哥是第一名,孙白最后一名!”
孙白老脸累的通红,一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丫耍诈!你丫就会狗刨子,怎么可能比我们快?”
刘振华耸了耸肩,一脸不屑道:“老孙,这样咱就没意思了,愿赌服输,输了就要承认,玩赖皮可就没有大丈夫的担当了。”
孙白还是不相信道:“不算,不算,要不咱们再比一次。”
无论是体力方面,还是游泳,刘振华都比不过这三个牲口,刘振华之所以做这个游戏,其实目的很简单,冰箱里的酒不多了,现在加上孟子清,一共是七个人,都喝的话,肯定每个人都喝的不痛快,与其都不痛快,还不如让一个人不痛快,其余的人舒舒服服的喝个痛快呢。
刘振华当然不会给孙白重赛的机会,当下冲许正阳和裘宏道:“哥几个,这小子玩赖皮,你们说怎么办?”
许正阳眼睛一拧,眉毛一厉,装作很是愤怒道:“还用想吗?揍丫的!”说罢,便向孙白扑了过去,裘宏紧随其后,刘振华也无良的参了一脚,面对三个人的围捕,孙白根本无力反抗,最后被三个人摁在水里喝了好几口河水,才算是服帖下来。
上了岸以后,孙白一脸哭哭唧唧的摸样,很是郁闷道:“就不带你们这样的,一来就拔我内裤,现在有合起伙来欺负我,不让我喝酒,下次再也不和你们一起来玩了。”
裘宏安慰他道:“酒是穿肠毒药,让你少喝一点,还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
孙白撇着嘴看着裘宏道:“要不你也健康健康?”
裘宏打了个哈哈,很是金贵的护着怀里的啤酒:“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那谁不是说么,这人呀不求长命百岁,只求活得个潇洒。”
“你们倒是潇洒了,我呢?我上哪潇洒去?”孙白很委屈,委屈的像个被人家抢走棒棒糖的小孩,在派出所里素来以铁腕作风,被所里的人极为敬畏的孙白,没想到也有这一面。
孟子清医者父母心,觉得孙白挺可怜的,就把自己的酒拿出来递向孙白:“要不你喝我的吧,我晚上医院还有点工作,不能喝太多酒。”
听到这话,孙白欣喜若狂,伸手就要来接,可手刚到半空中,酒瓶子就被刘振华抢了过去,刘振华一手抓着一个酒瓶子,白了孟子清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能糟蹋东西呢~”
裘宏灌了一口酒,嬉笑道:“就是就是,孟大夫,你把酒给老孙喝,还不如给我呢,给我喝我还能记你一个人情,给他喝?还真就不如倒了~”
许正阳一脸正气道:“我支持主流意见!”
孙白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刘振华三人,恶狠狠的环视一周:“好,算你们狠,你们给我记着,今日之辱,我孙白来日必报!”说完便扭头钻进了路虎里面,眼不见为净。
第一百零七章 外冷内热
时间,是一个两极分化最明显的事物,在你需要它的时候,它会变的非常金贵,每流失掉任何一秒时间,都令人觉得这是世间最奢侈的事情。可是在你不需要它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穷的就只剩下时间了,仿佛它像一件街边摊贩兜售的小玩意,对于自己来说,可有可无。刘振华对时间的概念出在一个很模糊的境地上,明明知道应该珍惜它,可是有的时候却又不知不觉的浪费了它,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台上的盆景发呆,自从长滩河回来以后,刘振华就觉得有些心不在焉,或许是游玩令他一直紧绷的心灵松弛了,而这一松弛,却又像泄了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对很多事都没办法专心。
“老和,你说人或者一辈子,到底图的是什么啊,哪怕一个人的目标再坚定,也终有入土的一天,成就再多,也会化成一缕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
“你可以去当一名流浪者啊,那些人看着活得都挺轻松写意的~”
“还是别了吧,表面上看着轻松,实际上连温饱都要发愁,为了轻松而活着的人,活起来反而不轻松。”
“那不就得了,这种问题你自己也能想明白,干嘛还要问我?人活在世上,不就是图个过程吗,人生这种东西,你不能看的太明白,否则只会影响自己的心理,看个模模糊糊的就挺好。”
“就像官场吗?即便自己看明白了,也要装糊涂?”
“这个世界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物,都是相互联系的,没有任何一件事物算得上是完全独立的,官场与人生一样,其实说白了,官场就是将人生诠释的更加极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都是人生世间的缩写,用‘简言意骇’这个词形容起来,就比较恰当。当然了,咱们可以用人生的眼光去看官场,却不可以用官场的眼光看待人生,毕竟官场是理性的,人生是复杂的,有一样东西人生必不可少,官场却最为忌讳,那就是‘情’。”
“情?”
“嗯,亲情、友情、爱情等等……正面的,积极地情绪,并不适合官场,官场需要的是理性对待,凡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会去考虑人情味、感觉、友情,这种东西。打个比方,今天在官场上,你亲弟弟对你有害,那么你就必须将你弟弟除掉,否则他就会危害你的仕途,而亲情在这个时候就显得非常微弱。现在不是都说吗,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套用在官场上依旧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