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如果人生气时有冒烟这个功能,他现在已经冒烟了,而且还是浓烟,不过金挺嘴上却没吃亏,还击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把真实的你表现出来?大家都知道你是弱智就行了,你何必一再强调呢?!”
那人这回不恼不怒,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金挺见状,心中咯噔一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背后忽然如遭锤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金挺喷出一个口鲜血,艰难的扭头看去,就见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上,站着一个男人。
和拎锤子的傻大个长的十分相像,年纪也差不多。
亲兄弟?
金挺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腰,刚才那一下,差点没把他的脊椎打断。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这话真他妈的应景。
金挺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强惹着剧痛站直了腰,看着对面的两兄弟,冷笑道“二对一?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
“无耻又怎么样?你要知道,你死在我们梁家兄弟手里,是你的荣幸。”刚刚从背后偷袭,完全没被金挺发现的家伙蔑视的看着金挺,冷声说道。
“一个弱智,一个自恋狂,果然,你们的爹还真是厉害,把俩儿子的脑袋都给捅坏了。”金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们,唉声叹气道“真是可怜啊。”
“废话少说,去死吧。”拎着大锤的那人迈着大步,飞快来到金挺面前,举锤便砸。
金挺迅速后退,只是后背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变得迟缓。
眼看着大锤就要砸在腿上,金挺心说,这回玩完了。
不死也是个残废。
老金,哥们不能让你的名字继续流传下去了,抱歉。
都想好遗言的金挺忽然感觉身后撞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身体再次腾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飞。
飞出去的瞬间,金挺看清了挡住自己的人。
叶晨!
拎大锤的男人失去目标,将凶狠的视线移到了坏了自己好事的叶晨身上,恨不得将他砸成肉泥。
不等他有所动作,叶晨已经栖身上前,左手攥住锤柄,同时腰胯部扭转,身体如横放的弓,肩膀挟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撞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体。
八极拳,贴山靠。
劲如绷弓,发若炸雷。
这八个字没切身体会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其中含义,此时拎锤子的男人体会到了,不过他却不知道这是八极拳·贴山靠。浑身散架般倒飞出去,手中铁锤早就因剧痛放开,此时孤零零的待在地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人,他才落在地上,喉咙中涌出一股血腥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是多么想爬起来,撕碎那个撞得自己那么疼的混蛋,可惜,他现在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脸上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被叶忠玛带回去的金挺惊骇莫名的看着不远处的叶晨,对身边的叶忠玛问道“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叶忠玛撇撇嘴,鄙视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没什么比这个更让我惊讶了。”金挺目不转睛的盯着挥舞着军刀不断砍杀着靠近的敌人的叶晨的身影,说道“原来,老板的身手这么强悍。”
叶忠玛都懒得喷这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重病患者了。说了一声“我去帮忙。”
然后便直接跑进战场。
第41章暂停的战争
两军交战,兵对兵,将对将,手段变着花样的换,无所不用其极,偷袭群殴,在战场上是最常见的手段,没人会觉得丢人丢面子。打仗嘛,除了生就是死,没第三种选择。所谓兵者,诡道也。现在是打仗,又不是在擂台上比武,谁会按规矩出牌?即便是单对单的擂台比武,也不见得没人会不用一些阴损手段来取得胜利,一切都是为了赢得胜利而已。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叶晨仅用了一招就废掉了梁家兄弟中的一人,被新锋锐的士兵们抬着跑回去,想再上战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若是不及时治疗,将来会落下什么病根,就不知道了。叶晨的一记贴山靠,霸道无匹,但也仅仅是让周围的敌人心头升起稍纵即逝的恐惧,仅此而已。想到眼前的家伙是将军特定的必杀之人,只要杀了他,荣华富贵就真不缺了。权利,金钱,最能让人舍身忘死,新锋锐的士兵们一股脑的围了上去,你身手再厉害又如何?猛虎还怕群狼呢。
看着周围数不清的敌人,叶晨脸上露出凝重表情,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那么多人,那么多手,杀人,固然简单,但禁不起消耗战,一旦体力消耗达到极限,就会像金挺一样,其实以金挺的身手,并不是打不过梁家兄弟,若是在最初,梁家兄弟早就成了金挺刀下亡魂,哪会如此狼狈的被追着打?同样的道理,叶晨可不想重蹈覆辙。
耗不起,跑总行了吧,打不过就是打不过,逃跑并不可耻。反正已经达到目的,救回金挺,再逗留,也没什么作用,这场战争,并不是只靠他一人就能取得胜利,真正的战力,还是那些周家士兵,他们最多充当偷袭暗杀的尖刀队伍的角色罢了。
伸脚一挑,将刚刚梁家兄弟中一人遗落的铁锤勾起,铁锤入手,重量刚刚好,若是再重一些,叶晨就该拿不动了,握着铁锤,直接转身,朝己方营地冲去,挡在他身前的新锋锐士兵举刀拦截,叶晨眼中泛起一抹寒光,大喝一声“滚开。”
叶晨挥舞着铁锤,虎虎生风,铁锤所过之处,不是被直接砸飞,就是狼狈躲避,谁也不想被叶晨手中的大铁锤砸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命就没了,但同时越来越多的敌人围了上来,包围圈越来越大,人数的增多,让叶晨杀出血路返回己方营地的难度系数不断攀升。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惨叫声,只见叶忠玛挥舞着刚刚金挺拿着的两把苗刀,犹如一柄利剑般,插入人群,硬生生的砍出了半条由敌人尸体组成的通道。
“老板,快。”
叶忠玛不断砍杀着敌人,所过之处,血流成河,遍地尸体,在被新锋锐的士兵们反应过来后围起来的时候,叶忠玛看向不远处的叶晨,大吼一声,旋即,他的身影就被敌人挡住,再也看不到,只听得阵阵金属碰撞和惨叫声不断响起。
叶晨听到叶忠玛的吼声,便加快了前进速度,但手中的铁锤分量不轻,持续不了多久,他握着铁锤的胳膊就该抬不起起来了,猛的将铁锤扔向敌人,见这么大的铁疙瘩过来,新锋锐的士兵们纷纷躲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及时躲开了,有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的不能再倒霉的家伙,直接用脸和铁锤来了个亲密接触,当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吧。”一声怒吼,毫无征兆的从叶晨身后响起,紧接着叶晨就感觉到一股劲风袭来,侧身一躲,就见梁家兄弟中的另一人的拳头擦着鼻尖而过,连连后退数步,叶晨双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把手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那人,连连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那人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伸手一抓,拉过身边的一个新锋锐的士兵,挡在身前,成了挡子弹的人肉盾牌,被他抓在手中的新锋锐士兵艰难的转头,眼中满是愤怒与怨恨,盯着那人“你······好狠······”话没说完,就已经咽气了。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
周围的新锋锐士兵们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愤怒充斥在心头,他们拼死战斗,换来的就是做盾牌?
战友被自己人当成盾牌,最终惨死。
看到这一幕的新锋锐士兵们心中升腾起不可抑制的怒火。
“兄弟们,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时,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紧接着处在强力愤怒中的新锋锐士兵们倒戈了。
举着刀扑向害死了他们战友的那人。
如狼似虎。
看到这一幕,叶晨脸上露出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没多停留,此时不走,他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进水了。
“回去了。”
叶晨频频开枪,射杀敌人,成功冲出包围圈后,忽的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叶忠玛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便再次前进。
叶忠玛听到叶晨的话,也不再继续和敌人缠斗,杀出一条血路,直接突破包围圈。
就在他们距离营地不足三米距离的时候,先后趴在了地上,匍匐前进,在他们身后的追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营地最前方二十多挺重机枪喷吐着火蛇,子弹仿佛雨点般不断冲刷着那些追兵,只一会儿的功夫,足有百余人的追兵,就再没有一个是站着的了。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叶晨和叶忠玛成功回到营地后,周兴林带着几个士兵迎过来,随后一起回到临时搭建的指挥部。
指挥部内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叶晨和叶忠玛洗干净脸上和手上的敌人血迹,用毛巾擦干,坐在椅子上,均是长长吁了口气,刚才的一番激战,让他们的体力消耗了大半,此时一坐下,就不想再起来,不一会儿,金挺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推着餐车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