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实际上谢嘤咛与谢经纬从辈份上说是两代人,但从年龄上划分的话,又完全可以算是一代人,而不管怎样,是否因为手里握着特权,而一切顺风顺水,在商场上磨练过的女人,就是与在家里面呼风唤雨的公子哥有些差别,因此在她身上有那么一股子精明干练的味道
当然来的时候,吕治严也跟陈雨城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谢嘤咛的简历
于是陈雨城跟谢嘤咛握手时,也道:“你好,是的,我就是陈雨城,你是谢嘤咛女士对”
虽然陈雨城跟谢嘤咛握手只是很短暂的一刹那,但谢嘤咛还是忽然的那么一呆,目光情不自禁地在陈雨城的脸着
要说她不是没看过男人,作为她经常活动的地点之一明辉市,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那种男性工作者,年青而挺拔、眼若星唇、唇红齿白的美少男们,混迹于一般人无法知晓的生活圈子中,而后到了九十年代末那是那一行的一个高峰期,二千年后那一行业又归于平淡,因为多了嘛……大家都见惯不怪了,但这一行业也从始至始的一般不为人所知,只有圈内玩的人,才十分清楚这一行业从改革开放之后,就几乎没消失过
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黑帅哥,要是他去明辉市,能争得个头牌红小生吗?
莫名地,谢嘤咛心里就胡思乱想起来,心里的敌意,霎时间减低了很多,只那么玩味地看着陈雨城:“我们长话短说,我侄儿这样子,是不是你弄得鬼……你难道还真是那种人?”
什么那种人,这种人……这话真是太有歧义了
所以陈雨城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的瞪了对方一眼:“既然长话短说,那就叫你那个侄儿过来,我只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他在日后收敛一些,最少不要去干那种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接触民女之事”
谢嘤咛说不得就有那么一些气结:“吕芷青是民女吗?”
陈雨城懒得跟她争辩,一看谢经纬还在那站着,不由道:“这时候你还要装大少派头啊……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还不说,谢经纬到了这个时候,仍然还有点顾及自己的颜面,硬着头皮地对陈雨城道:“你就一个妖人……”
但只说了这么半句话后,他的头也低下来了,再头皮发麻地走过去,然后一声不吭
这是无言的抗争吗?
却只见陈雨城二话不说地双手就在谢经纬的身上拿捏了几下,拿捏的谢经纬心惊肉跳,一直用古怪的眼神偷看着陈雨城在自己身上施为的手
谢嘤咛却是兴味盎然的那么看着陈雨城的动作,然后问:“你不会还留一手?”
陈雨城淡淡道:“没那个必要”
谢嘤咛不知是想跟他说话,还是怎么的,又马上接口道:“但我看那些电视、小说里面,都是说你们这种人往往会留一手,也往往那么的阴暗”
“到底谁阴暗?”陈雨城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谢嘤咛:“那当然是你了……你就是一个时代的武林魔头,但是你这种人怎么不去特种部队?”
说着,谢嘤咛居然挪揄起陈雨城来,然后等陈雨城不理她,再看到他在谢经纬身上的忙活完毕之后,就那么的走了过去,低低道:“晚上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陈雨城抬起头来:“我没空”
谢嘤咛的眼睛立即眯起:“怎么,不肯给姐面子啊?”
陈雨城:“是真的没空,再说如果我带着吕芷青去见你,跟你们胡混,合适吗?”
“你……噢,原来你跟吕家的千金好上了啊,那恭喜啊,你终于地攀上了高枝,不过,那有关系吗?你就带着吕芷青来,说起来按辈份的话,她还应该叫我姑姑”
“有那种辈份吗?”
“臭小子,你是油盐不进是,姐看得起你,请你喝一杯,难道有错吗?”
陈雨城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在她的耳边道:“你我是两个圈子中的人,你有你的精彩,我有我的生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不是很好吗”
谢嘤咛暗暗咬牙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悻悻道:“我们会再打交道的……臭小子,我不相信你这一辈子,就没有求我的时候”
陈雨城也那么地一笑:“日后谁求谁现在还很难说,说不定最后是你来求我呢?”
“那么走着瞧”谢嘤咛一看话不投机,只得直咬牙地带着人走了
当他们一走,吕治严叹了一口气地对陈雨城道:“何必做这样的意气之争?谢嘤咛在圈内可是大名人,许多人求见都求不到,你倒好,直接拒绝了”
是的,陈雨城知道做进出口生意的,那是不管合法还是不合法的,都是国内能量大的人,反而尤其是合法的,那种能量甚至能为难高层的决策……这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有事实依据的,就说国内的稀土等珍贵的矿产资源,一直到二千年之后,高层才真正有所作为地进行了一些干预和调控,那么高层调控起来为什么那么难呢?
就是因为海关、红顶官商、高层内部这三者之间错纵复杂的关系给搅的
也是因为规则很不严密,而且长时间不变动的导致国内进出口贸易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因此有人一夜间暴富,有人冷眼观旁,还有人拍案大怒,而事实上华夏自古以来,不管是在哪个层面上的利益分配,想做到真正的合理、平均真的没有过那样的事
正经的是,利益分配的时候,几家要好的关起门来,生怕让别人知道,然后又在别人面前抖擞起来,豪宅、名车,挥金如土……
因此陈雨城真的不喜欢跟谢家交往,他觉自己跟谢家天生无法合到一个层面之上,不管是从理念,还是讨生活的方式,以及对民生的理解等等各方面,都好像是走两条的人,这样的两类人,可能合到一起吗?
第二天,急需敲定在中视打人才招聘广告,而却迟迟得不到答复的陈雨城打电话给潘台长
“潘台,青颜集团广告之事,你们到底讨论怎么样了啊,广告费用的问题好说啊”
那边潘台长肥壮的手指轻轻地敲弹了一下桌面,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告诉陈雨城实情,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人,而且这小伙子做事似乎特别的急躁和想当然,他想,可能是在国外呆久了,还不知道国内什么事都必须开会研究,然后碰到敏感的事情,宁愿不求功也不想担过
是的,官场秘诀之一,就是一个“稳”字
所以青颜集团想在中视打广告招聘副总和几个主管的美妙想法,首先在中视内部就没有通过,然后潘台特事特办地又递到广电部时,广电部加毫无反应,当然内部的人还是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就说那天青颜集团想在中视打广告的广告申请资料,传到广电部某主管广告的副部长手里之时,那副部长看后那么摇摇头,然后什么都没说地就把申请资料压到了一堆文件之下
是的,这又是一个官场秘决,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就这么积压着,一旦有什么变化再拿出来审批不迟,说起来他们还占了一个慎重的好大理由
当然潘台长不可能跟陈雨城讲他们的送审资料在广电部的遭遇,他只道:“小陈啊,恐怕是不行,因为没有那个先例,你要是一个产品打广告都好说点,但人才广告……我们的一些同志都目瞪口呆了”
虽然有所预料,但陈雨城还是感到很不痛快地在电话里道:“潘台,真的不行……哦,嗯,如果我帮你们弄一套电视台全的,世界一流的导播兼摄像设备行不行?嗯,嗯……我保证是美国目前最选进的,跟ABC的一模一样,或者你们想要BBC那种的也行,总之已经面世的随你们挑,然后我帮你们弄回来……”
那边的潘台长一听陈雨城那么说,当即那真是心如猫挠……美国电视台ABC的设备啊,还有著名的英国电视台BBC的设备,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世界一流
他也早隐约听说这位小陈的国际能量巨大,西方一些先进的禁止出口的设备,在他的手里,就跟卖白菜似的乱卖……当然实际上是不可能乱卖的,那只是一种形容,就是说小陈手里的那种设备或机械有很多,可以随时有价提供给国家相关部门拿去研究
也因为这一次当面地听到陈雨城这样说话,潘台长真开始相信了那些隐秘传言,所以他的心能不被猫挠吗?
因为事实上此时的中视真的非常非常需要那样的先进导播和摄像摄影设备,然而那种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另外此时国家的外汇储备也不多,不可能随便就能申请个预算下来,让台里大烧紧缺美元的去买先前设备
但如果小陈能把设备扛到电视台的大门口,他还就不相信那时上面还舍不得花那笔钱……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中视先要帮小陈打广告
因此不管潘台心里有多猫挠,最终还是道:“小陈啊,你真太会诱惑人了……但是……”
公是公,私是私,潘台可是分的很清楚的,因公而让自己被动划算吗?所以设备再好……说来说去,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