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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犬我的王 (琰华七宝)



战友:你才二百五,这种是典型的人傻钱多速来,看看账户金额再说话行不?下次我保证还接这种!

席维挠头,他一没电脑二没手机,还真有些不方便了。

战友:现在有另一个任务,也是关于虞盛音,不知你做不做。

席维:要求?

战友:保证虞盛音事业顺利,规避或剔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失败因素。

席维:他现在不已经一切顺利了?当之无愧的天王。

战友:如果不需要你动手,不是更好么,白白拿钱不用干事。

席维:问题是,就算我想为他保驾护航,也没那个能力,娱乐圈中事业顺遂,可不是雇佣兵的工作范围。

战友:我知道,所以也在犹豫,委托人说,具体工作应该多是帮助虞盛音在公众面前遮掩,免得因为他做出太多不符合身份的事,而破坏既有形象,对事业产生不利影响。任务也设立了时限,为期一个月。

“听上去,非常麻烦的样子,默默哥你觉得呢?”席维偏头问大狗,自己却潜意识里认为有哪里不对劲。

委托人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为虞盛音遮掩?不让天王的事业出现问题?如果虞盛音自身没有问题,那么他的事业为什么会在短短一个月中出现问题?

大狗静了会儿,抬起头:接吧,应该不是坏事。

既然狗哥都这么说了,席维就果断答复了回去,这股利落劲儿,把战友都吓了一跳。

刚弄完,身后便有一股奇异的气息缓缓靠近。

席维警惕回身,正正对上虞天王似笑非笑的眼。

“呦,动物会长,真是巧啊。”

“天王你好,又见面了,这两天您怎么总来电视台啊。”

“来了,才好遇见你们,不是吗?”虞盛音瞟了大狗一眼,对席维道,“否则,也许就没机会再见了。”

席维疑惑,“什么意思?”

虞盛音微笑,“你们不是要走了吗?”

“天王说笑了,节目还没录制完毕,我们不走。”

“不走?”这回换虞盛音疑惑了,难道不是这个人?不可能啊,游轮上有他,电视台里也遇见他,还想往自己身上加装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是他?

席维向虞盛音道别,“您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哥俩就先走了。”

虞盛音笑笑,“本来还想着,今天和你们吃个饭呢,既然仍有见面的机会,那倒不急在一时了。”

说着,他手指一勾,往大狗的尾巴上摸去。

席维一步迈前,抓住他不规矩的手指,“虞先生,再见。”

虞盛音似是很不高兴,冷淡地抽回手,“再见。”

带着大狗走远后,席维实在忍不住了,拼命在衣服上擦手,“靠,这么凉的,简直像是个冷血动物,哥,你觉不觉得他这人非常奇怪,好像……好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恶意。”

大狗站起来,摸摸男人的头:他可能只是性格有些恶劣。

席维抱起狗,为它顺尾巴上的毛,“我不喜欢他,总对你动手动脚。”

大狗无奈,这种事情可叫它怎么回答,狗不是都免不了被人动手动脚么,它只好转移话题:去医院吗?

“去。”席维将狗放在后座,发动车子,“今天想办法,好好弄清楚小娃娃的事,哥,墨水什么时候会有?”

大狗回答:结出第一颗口袋果的时候,不过那只幼崽的事,墨水算不上关键。

席维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到达医院后,一人一狗轻车熟路潜入进去,严授纲与年轻母亲都在,安静地陪伴宝宝。

“你回去吧,工作一天了,很累。”女人轻声说道。

“不,你更累,一天天的在这里熬,我陪你。”严授纲摇头。

“不累,这是我们的孩子,应该的,”年轻母亲擦擦眼角,“只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有你这么好的母亲照料,是他的幸运,实话说,你对瓜瓜的这份心意,我非常感动。”儒雅的男子温声道。

女子呜咽一声,将头靠在男人肩上。

“这是我们的孩子。”她这样重复着,像在强调。

他们看不到,就在他们身旁,一个脸色青白的小孩子,哀哀望着他们,一下,一下,默默抹着脸上的泪。

不久后,在年轻母亲的劝说下,严授纲走了。

小娃娃无声地叫了句爸爸,但当然,就像往常一样,这根本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房间中只剩下母亲,他黯然低下头,站了会,穿过门走出去,坐在自己的病房门口,将脸埋在膝盖上,缩成小小一团,不听,不看。

好像这样,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席维和大狗静静潜伏在暗影之中,也和小孩子一道,默默等待。

16、凶险瓶中物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临近午夜。

从房门上的玻璃望进去,年轻母亲一直没有什么奇异的动作。

席维总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位忧心忡忡,以至于蓬头垢面,形容憔悴的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是不是,另有什么隐情?

十二点,医院走廊中静悄悄的,好像渐渐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活人的世界。

不知从何处,飘来淡淡的雾气,灯光透过淡雾照射在玻璃上,微弱朦胧,使人看不真切。

席维搓了搓手臂,往大狗靠过去,现在是夏天啊,夜里怎么会这样冷,寒气简直在往人的骨头缝里钻的样子。

狗用巨大蓬松的尾巴,圈住自家小弟,双眼微敛,盯着病房门口,一动不动。

缩着身子的小娃娃,明显不安起来,他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甚至用小手抓住门框,好像这样,就能够抵抗什么东西一样。

年轻母亲站起身,在房间中转圈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咏颂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咒语。

严瓜瓜小小的灵体,晃动起来,他绝望地叫了声“妈妈”,忽然被什么奇怪的力量拖拽一般,一下子从地板上沉了下去。

房间中,年轻母亲已经轻轻摘下了小孩子的呼吸管,她静静坐在孩子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因为得不到足够的氧气,呼吸渐渐低弱,脸颊渐渐青白,露出了一种不应该属于母亲的表情。

她歪着头,异样地盯着小孩儿,就那么瞧着,眼神中,似是痛苦,似是戒惧,还有几分破釜沉舟的狰狞。

席维傻了,他没想到,不让吸吸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拔掉小娃娃的呼吸器!

这究竟要出于一种怎样的恶意,才会对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一脚踹开房门,飞扑进去,夺过女人手中的氧气面罩,给小娃娃带上。

“啊!”年轻母亲爆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被人发现后,她惊慌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些因为担忧宝宝而几乎疯狂的表象,都是装的?不愧是导演的妻子,演技可真好。”席维轻声讽刺着。

“我不是他老婆,要真是他老婆就好了!”女人吼完这句,又迅速冷静了下来,“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反倒是你,半夜鬼鬼祟祟潜入我儿子的病房,你才是那个做了什么的吧。”

她冷冷笑着,手往床头摸去,准备叫护士。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么做,”席维慢悠悠道,“既然来调查状况,你以为我会不做任何准备工作?”

女人一愣,心下渐渐开始发凉。

“你无疑非常聪明,可惜没用在正地方。”席维掏出微型摄像头,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刚刚,这个小小的装置一直被插在房门玻璃边上,将屋中人的一举一动,全都摄录了下来。

“女士,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去向那位严导演坦白自己所做过的恶事,否则,别忘记,我是警察,你伤害幼童的证据,此时已经在执法机关的手里了。”

席维到底心软了些,不忍将小孩儿的生母送进监狱,只想着先让他的父亲知道,在家庭内部解决这件事。

一旦走上司法程序,不管他母亲犯的是什么罪,对一名幼童来讲,都会产生莫大的坏影响,而且闹大的话,孩子父亲还有没有心为孩子治病,也是两说。

他不是没听到这女人说,她不是严授纲的妻子。

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怀疑这个女人与小娃娃的血缘关系。

也许,她是严授纲外面的女人,然后这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私生子,现在又不知为什么,觉得小孩儿是个累赘,而不想要了吧。

如果严瓜瓜是正牌妻子生的,反而这个女人又带着他出海游玩,又衣不解带照顾病床的,那严授纲该有多白痴,才能让一个身为第三者的女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他难道都不会担心么。

女人傻呆呆地望着席维,准确地说,是他手中的微型摄像头,她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甚至咬出了血来。

她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好不容易,一切事情都要按照心意,步上正轨,就连最后的隐患,都会消失不见。

她怎么能功亏一篑,让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男人,破坏掉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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