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的这些都没能“影响”邓健迟到的陋习,他竟然变本加厉巧辞推托不参加总支每周星期一晚上的集中学习和工作安排。俗话说:事不过三,而邓健却一而三,三而再地“冒犯”制度,从某种程度来说也就是冒犯吴韧、冒犯书记的权威,事情就不再是单纯的无心之失而是上升到了“对抗”的高度,是可忍孰不可忍。很显然邓健是要给吴韧“下马威”,故意刁难他。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吴韧将何以面对治下的其它弟兄,又将何以立信于民,树威于众?
真正的基层生活刚刚开始,较量的挑战就随之而来。吴韧觉得非常有必要摸摸这个邓健的底,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吴韧想到了凌子刚。关于那个笑起来颇有弥勒遗风的邓健的一切,随着凌子刚的叙述,像吴韧面前琥珀色的琼浆玉液一样被徐徐地倒了出来
☆、第四十二章 大款
真正的基层生活刚刚开始,较量的挑战就随之而来。吴韧觉得非常有必要摸摸这个邓健的底,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吴韧想到了凌子刚。关于那个笑起来颇有弥勒遗风的邓健的一切,随着凌子刚的叙述,像吴韧面前琥珀色的琼浆玉液一样被徐徐地倒了出来……
邓健,人称“大款”,也是多年的老总支了。“大款”为人做事最善于投领导所好,却心肠歹毒,与吴韧的上任开始时关系相当要好,为人亦相当乖巧,不想到后来当上任对他完全信任时他却大肆搞内部分化、闹派别,搞山头,加之他一直主管总支经济工作,到后来他所经手的罚没收入连书记都不知道了,他竟然用陈年老收据开票或干脆不开票以隐瞒收入,据说因为经济问题他曾经和上任书记发生过激烈地争执,关系也因此破裂。
关于“大款”的秘闻总是和女人和金钱分不开的,邓健也不例外,凌子刚讲了他的二则逸事。有一年,有人给邓健介绍女朋友,当晚相约在县城见面,为了讲排场,他从信用社提出2万元现金,租车去赴约,而在当时2万元对第月只有4、500元工资的一般干部来说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因此他也就赢得了“大款”的赞誉,当然凌子刚也没有忘了告诉吴韧那2万元其实是当年的幼龄妇女计划生育押金的一部份。某年总支新分来女中专生一名,青春靓丽,却为人轻佻风骚,爱慕虚荣。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鹞子翻身去远方,可新婚燕尔的邓健与寂寞难耐、孤枕难眠的她几番眉来眼去,言语挑逗,意勾结成奸,天长日久,终有被人撞见的时候。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在当时的总支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邓健一旦进了她的个人房间“深入”了解工作,干部们从不去敲那扇紧闭的木门,路过多绕道而行,实在绕不过去,也屏息静气,生怕惊挠了那种野鸳鸯、露水夫妻,有时也实在闹得太不像话了,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床铺的吱呀声和娇柔低沉的呻吟声,令同志们尴尬不已。事后有人干脆背后称其为“猪股(猪公)邓”。有时候那女干部下乡回来晚了,邓健要么在总支等待,要么亲自去迎接,乘暮色苍茫又不知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那女的在邓的极力推荐下被提拔为总支副主任,还入了党。接着女干部嫁了本镇的一位老实巴交的人民教师,结婚的那天,邓健大概喝高了,当着众弟兄的面语出惊人:“XX(女干部的丈夫名)上辈子怕是没看见过女人,当和尚出身的。”言下大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之意,又有吃不到葡萄了就说葡萄是酸的之嫌。再后来,那女的调离了总支,被提拔为镇妇联主席兼团委书记,据说与上任党委书记关系还非同一般,听说那还是邓健牵线搭的桥。因为手中有钱耍,说话自然有人听,总支的什么事主要是邓健在暗中操作,后来书记完全被架空了,只是大家都在敷衍和欺瞒他而已。最主要的是邓健他有人,这个人就是党委曾书记(冯梦兰的前任)和副书记XX。凌子刚对吴韧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从不妄加评论。吴韧无意刺探人家的隐私,但他也并反感凌子刚所说,了解一个人应该是立体的、全方位的,吴韧对他有了更深层次的好感。
☆、第四十二章 大款(2)
很明显邓健对吴韧主事虹桥总支本来就心存介蒂。如果曾书记不走,如果不是冯氏当权,今日主事的就不是他吴韧了,犯得那小子来指手划脚,站在他头上“拉屎拉尿”?邓健愤愤,他无法对抗冯梦兰,但对付他吴韧总还是绰绰有余吧,更何况他在虹桥总支苦心经营了多年,哪个又不是“生死”弟兄?最主要的他料定吴韧初来乍到,总不会为了考勤迟到这点区区小事就跑去冯梦兰那里告状,影响团结,如真如此,别人也只会认为他吴韧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过段时间弟兄也会争相效仿,他吴韧的那套“把戏”也就成了摆设,“天下”照样是他邓健的,自己再不时给他使绊子、下烂药,也许不用多久他就成了孤家寡人,知难而退,再说她冯梦兰不是迟早也得滚蛋,时过境迁,自己不是还有副书记XX……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邓健一会儿情绪激昂,一会儿感物伤人。
邓健对吴韧的心思揣测不可谓不精准,是的,“区区”影响团结的小事,吴韧确实不会张扬的也不屑于张扬。但邓健却错了,错得彻头彻尾。第一、他低估了他的对手,一味地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二、他忽视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曾是曾书记的人,一路水过一路沙,一朝天子一朝臣。时运已他人宰,邓健犹在空守昨日财。是的,人家冯书记是迟早得滚蛋,但她现在就可以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断送了他那点政治生命。三、他高看了自己的“势力”,他的“生死”弟兄,他的曾经关系相当“铁”的保护伞副书记XX。四、邓健的主任位子,在他跟吴韧较量的第一天开始,早就有人对之虎视眈眈了,可笑的是邓健竟然毫无察觉,兀自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县城,洞庭春酒楼,葡萄美酒夜光杯。邓健设宴款待聂政(总支副书记),凌子刚等弟兄,美其名曰活络兄弟感情,实则是诚邀众“弟兄”共商讨吴大计,以图霸业。可是这回他又错了,宴会上高谈阔论,杯盘交错,热闹非凡。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聂政、凌子刚岂能不明白他邓健的野心,只要是不违背原则性的话,大多就顺了他的意思,但各有各的心思,所以几乎是邓健一个人在说,成了他的个人诉苦专场。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须知抽刀断水水更流,酒入愁肠愁更愁,聂政和凌子刚相视一笑,就只一个劲儿地劝酒,邓健在他们的轮番“轰炸”后,很快就烂醉如泥。宴会结束后,凌子刚找了个借口支开聂政,就巴巴地去找吴韧,他要将宴会“密谈”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尽快向“吴总”进行汇报。
走进吴韧家那扇大门是需要勇气的,还有吴韧又会怎样看待自己,凌子刚也顾不了那些,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但求无愧于心。
☆、第四十三章 不可救药
“这个人是不可救药了!”吴韧叹了口气,拆开一包“芙蓉王”丢在桌子上,意思是要凌子刚抽烟的话就请自便,不必拘谨。
吴韧亲自将凌子刚送出大门,并同他握手道别,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凌子刚内心的波澜、亢奋和激动。这是吴韧对他何等的信任和尊重,他对这个年轻的上司早已心存好感,他愿意为他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任何事情,同时他清醒地明白吴韧绝对不同于上任,属于邓健的时代已经彻底终结了。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士为知己者用,走出吴韧的家门凌子刚心中不仅仅只有对权力的崇拜,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感情,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个人前途与吴韧再也分不开了。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个人既然已入官场或者说不可避免、无可奈何地卷入官场游戏之中,野心是催其精进的动力,只要他的野心不以牺牲大多数人的绝对利益为代价巨可非言。为人莫做官,做官是一般。尊重人的奴性,就是尊重人性。凌子刚在吴韧的眼里越来越可爱,他应运而生,也许他就是虹桥总支的“赵云”,成了吴韧心中的“将星”。
刚送走凌子刚,聂政的电话就跟着打进来了,他是来说明情况的。吴韧故作轻松地说那不就是你们几个吃个饭嘛,吴韧一一说出参与者的姓名,很显然聂政在电话里急于为自己“洗脱”,吴韧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果然接下就是参入者火急火燎的电话,都是来说明情况的,除了借口所说大多与凌子刚和聂政相差无几……
卧在阳台的躺椅上,吴韧仰望苍穹,天空幽远深遂,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吴韧燃起一支香烟,一任烟头明明暗暗,他陷入了沉思,以至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存在,在他手够得着的地方,有一个精致的玻璃小茶几,上面斟满了一小杯纯净透彻、醇香绵软的“五粮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看得出来,吴韧是个很能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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