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好久了,你说你要去图书馆,原来是来陪这个骚娘们!”桂香气愤的看着龙儿。
“你可不能乱说啊!”大头喝止她。
我拉着龙儿说:“我们走,他们的家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龙儿点了点头,埋怨的看了桂香一眼,我们正准备走,只听见大头说:“杨过,别说什么家事,我和她没什么的!”这句话是说给龙儿听的。
桂香恼羞成怒,冲过来抓住龙儿的衣服。
龙儿看着我。
我说:“忍!”龙儿点点头。
大头过去拉桂香,桂香不松手,龙儿也这么让她拉着。桂香不理会大头,见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桂香开始骂街了:“你个小骚货,勾了一个就够了,还想再勾引我男朋友啊,你有多大能耐,还想一女侍二夫啊,贱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贱人!”旁边有围观的人看不过去了,开始指责桂香:“说的是什么话嘛?哪想个大学生说的。”“人家比你长得好你嫉妒了吧。”大头气得大叫:“疯婆子,你给我滚开!”桂香哪听他的,把龙儿拉得更紧了,龙儿被她勒得满脸通红,求助的看着我。我严厉的说:“桂香,够了,你别欺人太甚!”桂香听了我的话好象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骂得更难听了:“你是在哪找的这么个鸡?还扮青春,我看你是在哪里坐台的吧,杨过是寂寞难耐才找你的吧,花了多少钱啊?”每一句都阴阳怪气的,我气得脸都白了,龙儿好象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是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听的,小脸气得发绿了。我朝她点了点头,发送一个“无须再忍”的暗号。
这时只听到一声:“你个八婆!”大头终于忍不住了,扬手打了桂香一巴掌。桂香愣了愣,最后发泼,冲向大头。正当这时,龙儿一声“无影脚”,只见我眼前一花,桂香飞了起来,最后啊一的声,落在三四米远的地方。人群中一阵喝彩:“好俊的身手!”
大家这时都把目光转向了龙儿,龙儿拍拍手,看都没看桂香一眼:“杨大哥,我们走吧。”
大头愣在当地,看了看爬在地上叫喊的桂香,又看了看龙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紧拉着龙儿回到家。两人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很久之后,大笑起来。
“官人,什么叫鸡?什么叫坐台小姐?”笑过之后,龙儿问我。
“啊?”她竟然不知道这些词语的意思!“那是骂人的话,以后不准记着这些!”
“很恶毒的话吗?”她穷追不舍!
“对!对女性来说,是很恶毒!”
“那我刚才打对了。”她说,“本来我还有些内疚呢!”
“没什么内疚的!也算帮我打了她一回!”我说,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只有通过武力来解决的。
这晚我睡了一个好觉——虽然在地板上打地铺。
第二日,我去了学校,顿时发现了有些异常,许多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充满着质问,我知道:通过昨天那件事,谣言又四起了。
在教室里,我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校报,打开校报,里面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小龙女的新闻,有《是仙女还是“鸡”》:内容讲的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孩子,蜕变成“鸡”的过程,其中对人的自尊提出了质疑,对美好的东西提出了疑问。明显是在影射龙儿,怀疑她的清白。还有一篇《坐台小姐的前世今生》内容也极尽侮辱。还有《仙女原来是恶霸》对昨天龙儿踢飞桂香的情景做了一个全面的描述,最后还写了一点议论性的文字,说:“原来在我们心目中的美丽的化身,只不过是,不问是非,不尊重人权的这么一个恶霸!”我气愤地将校报撕个粉碎。暗骂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在报纸上写一些自己的见解,断章取义,以侮辱别人为乐。
到了下午的时候,也许是很多人看过校报了,女孩子匆忙将自己的发型都改了回去,吊带裤子也不穿了,换了其他样式的裤子,有人还在校门口立了一个牌子说,抵制红色吊带裤!一时之间,红色在校园内消失殆尽,“红色”在校园里成了忌讳的颜色。
龙儿彻底被人们推上反对的浪尖。我看群情可能激愤了,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让龙儿出现的好。中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人云亦云。只要有大部分人说你是坏的,那你一定是坏的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第三十节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看到桂香,脸上贴着膏药,傲慢的看了我一眼,在我面前扬长而去。我的同学大部分都不理我,对我实行孤立政策。连大头也不见了,他可能发现了大事不好,所以逃了。
我丧气的回到家,龙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在等着我。
“官人,你回来啦?”她说。
“是啊!”我十分疲惫,“龙儿,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骂你,你会害怕吗?”
“你骂吗?”她天真的问。
“我当然不会骂你!”我真诚的说。
“只要你不骂我,全世界的人都骂我我也不怕!”她坚定的说。
“好龙儿!”我有些感动,“来,让官人我抱抱!”
这次龙儿没有推辞,过来让我抱着,我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还有龙儿如小鹿撞着般扑通跳过不停的心。
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要支撑下去,不为我自己,要为我的龙儿!就算全世界不理我我都不怕——只要有龙儿在我的身边。
第三十一节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便匆匆过去。我每天照常去上课,形单影只,没人跟我说话,也没有人愿意走近我,我在学校里总是很小心,不希望有什么事情把我牵扯进去,我倒想大家快点忘记我,忘掉关于我的一切,也忘掉龙儿的一切。
学校里举行系际篮球联赛,大家的目光开始关注上了篮球队里的帅哥,门口关于红色吊带裤的禁令也被摘除。拉拉队队员一律穿着红色的衣衫。
在路上,常听到女孩嘴里议论着一个叫“志凡”的人,这个志凡我认识,是本系篮球队队长,在大一的时候和我一起打过球,人长得非常帅气,篮球也打得一级棒,他爸爸是本市的一个大公司老板,因为得到爸爸的溺爱,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常常开着跑车在学校门口发飙。他老爸还给学校赞助了一个图书馆,所以学校对他也是另眼相待,专门为他设置了一个停车的地方。这志凡有钱有势,还长得一张俊脸,并且有些才华,常在校报上发表一些诗歌。难怪那些女孩子对他如此迷恋。
由于大家对篮球队过度的关注,所以渐渐的忘掉了我这个人的存在,我的心情才稍微有些舒缓。
每当本系篮球队打比赛的时候,总是有许多球迷到现场观战,为志凡呐喊助威。连对方球迷都叛变过来了。可见志凡影响之大。
球队一路拼杀,战无不胜,直杀进半决赛,在半决赛上,志凡的表现出人意料的低落,如同在场上梦游,幸亏对友配合默契,及时扭转局势,在终场哨声响之前以一分艰难险胜!看着志凡心绪惆怅的走出赛场,许多女球迷在一边哭起来,高喊:“志凡,加油!”“志凡,你行的!不要气馁!”志凡象没有听到一般,独自离开了。
决赛在两天后举行,这一天里却没见志凡的影子,训练场上也没见,教练急了,到处寻找,这时候,他却开着车出现了,他不找别人,单单找到了我。
“杨过,上车!”他从车里伸出头来拦住刚要出门的我。
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上了车。
他开车到一个饭店,找一个地方坐下,叫了几个菜和一瓶酒。
“杨过啊!”他为我倒了一杯,“咱俩关系怎么样?”
“不错啊!”我含糊着说。
“哪里是不错?”他说,“以前咱俩就只在操场上认识,从没一起谈过心。”
我都听蒙了,他不会找我来谈心的吧,我这人最受不了人家跟我谈心了,一谈都是心理话,着重其事的,颇适应不了。
“上一场半决赛你也看了吧?”
“看了。”我说,“虽然你打得不是很好,但是已经尽力了!”
我想他可能是想让我教他几招,心里不觉有些得意。
“不是的。”他说,“我完全没有心思打。”他有些丧气。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没人给我加油啊!”他摇头叹息。
“这么多人全都喊你的名字,还不算吗?”我想这志凡也太不识好歹了!
“嗤!”他鄙夷一笑,“那些人,俗!”
“那你想什么样的人才算!”我小心的问。
“仙女一般的人,”他说,“前些日子不是看到一个女孩跟你在一起吗?”
他说得我心里一颤:“志凡,你也瞧见了,(奇.书.网)这些日子,大家骂她骂得还不够吗?”
志凡气愤的一拍桌子,骂道:“那些人是别有用心的,俗不可耐!我就看不惯,校门口的牌子是我摘掉的,还有,我要求我的拉拉队都穿红色,我就是做给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看的!什么东西啊!”
“志凡,那还得谢谢你,谢谢你明白真相!站在真理这一边!”我不禁对他有些感激。
“怎么样?”他企求的看着我,“让那位小姐为我加油一次吧,坐那儿看都行。”
“这?”我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敢贸然答应。
“本系的名誉全靠你了!”他拿了一个大名堂来压我。
“那……”我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