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弗雷后来的干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操蛋。五千精锐，就那样全杀了。还把罗伯的人头缝在冰原狼身上......这事干的，陆煊这种局外人都看不过去。这也是维斯特洛礼乐崩坏的最直接体现。
从乔弗里大帝，剁了奈德开始。就传递给了众多贵族一个隐晦的信号。千百年来，贵族之间遵守的一切潜规则已经消失了。现在，大家可以随便杀了。
巴利斯坦爵士，想要为自己的故土说一点好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毕竟事实摆在眼前，铁证如山啊。于是，三人一路沉默，直到越过了北境，抵达了绝境长城附近。
远远的望去，绵延三百英里，高达两百多米的巨型城墙，实在是有够夸张的。青灰色，跟黑蓝色的表面，泛出一种古旧沉重的历史感。
巨石跟永不融化的坚冰，共同铸就这座奇幻的建筑。尚未靠近，陆煊就能够感觉到，长城本身，蕴含的一种古老，而宏大的力量。
毫无疑问，那是一种法则级别的力量。如同某种审核机制一般，阻隔特殊生物越过这条天堑。
天色渐暗，只不过绝境长城上，却是热闹非凡。大量的守夜人，正在往那个城墙上搬运各种物资。弓箭，滚石，油罐等等战争用品。
而城外，四五里远的地方，肉眼可见的能够看到，无数的帐篷正在搭建中。直到十几里外的树林，仍旧隐隐可见人影的晃动。
那是野人大军，曼斯雷德率领的号称十万自由民大军。此时，野人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并且看起来准备进攻，或者已经进行过试探性的进攻了。难怪长城上的守夜人，会如此的紧张。
陆煊注意到，正面的黑城堡中的守夜人，大约只有三百人左右。而他们对面的野人军团则是号称十万大军。不管这个数字是不是真实的，单单是从视觉上的对比，就已经足够让人绝望了。如果不是绝境长城这种绝对的守方优势。这种人数对比，只要看一眼，守夜人这边就得崩溃。
“老师，你觉得他们能够守住吗？”
“说不好。我对绝境长城不了解，不清楚这上面究竟有什么布置。野人那边，人数虽多。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攻城的器械。就算有，对绝境长城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两边实力的对比，不是很明确，所以无法做出判断。
不过如果让我来指挥的话，我只需要将数万野人排成绵延三到五里的队形，同时进行攀爬攻城。来回几次，这几百个守夜人跑也得跑死一半。”
一旁的巴利斯坦爵士看不下去了。
“陛下，我们应该帮助他们。这些守夜人，捍卫的是未来陛下的国土。”
但是丹妮莉丝的回应却让巴利斯坦心中惊了一下。
“是吗？我未来的国土？但是我感觉，这些野人，或许也能够成为我未来的子民呢？你说是不是，巴利斯坦爵士？”
“......”巴利斯坦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但是陆煊用眼神制止了他。这也让巴利斯坦心中一惊。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一路上的所见所谓，早就让丹妮莉丝对七国产生了巨大的厌恶感。更何况现在的守夜人，只是一群强盗，强奸犯，小偷，杀人犯。这些人，几乎不可能让丹妮莉丝产生认同感。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确定白鬼，以及不死人的存在。这场战争的谁胜谁负，跟我们没有关系。能够挡住白鬼的，是绝境长城，不是这几百个守夜人。”
陆煊的话音刚落，对面的野人营地出现了动静。直接密密麻麻的无数的野人，突然散开，趁着夜色冲向了绝境长城。
绝境长城跟其它的长城不同，你没办法通过云梯之类的工程器械攀上城墙。因为它实在是太高了。所以，这些野人一般会选择借助夜色的掩护，分散从各个角落强行攀登。
昏暗的光线，能够让他们减少被箭矢命中的概率，甚至是被守夜人忽略自己的存在。
伴随着守夜人的号角声，厮杀顿起。
第287章 观战
三人骑着龙，漂浮在半空，静静的望着下方的厮杀。
夜色已深，无数的火把被点燃。但是这些星星之火，相对于整座长城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微弱了。
大量的守夜人在城墙上奔跑，将一桶桶的火油搬到投射机械上。
城墙上，琼恩雪诺，带着一队守夜人，安置好了最后的火油。然后向教官艾里沙索恩汇报。
“这是我们最后的火油了，长官。”
索恩没有回应琼恩的话，而是望着下面的野人有些萧索的说到。
‘琼恩，你说他们真的有十万人吗？’
“或许吧。”
“说吧，琼恩，说出那句话：你早该听我的，封锁所有的通道。”
“我并不想这么说，长官。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没有人能够职责你。”
“呵呵。琼恩，你明白什么是领导权吗？那意味着，当你拥有领导权的时候，不管什么人，向你提出谏言，你必须客观的考虑，然后做出决定。很遗憾，琼恩，对于你的建议，我没能做到客观。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你没有活着回来会多好。”
两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多少时间。因为野人的攻势，已经越来越近。
无数的野人，裹挟着数只巨人，猛犸象，一般嚎叫着，一边冲向了绝境长城。但是除了远处的一些角落有人开始攀爬之外，大多数的野人，只是站在一箭之地，聚众嚎叫，吸引城墙上的注意力。
而另一边，则有一对精锐的野人军团，正朝着黑城堡的南门进攻。
南门是长城进出口的大门，最大的隧道，以及绞盘，吊索等等器械都在那里。因为隧道没能被及时的彻底封闭。现在的守夜人，只能分兵死守南门。
远远的，陆煊注意到，守夜人的指挥官艾里沙索恩，下了长城，亲自去黑城堡南门防守。
数千年来，守夜人军团其实是在不断的退化的。从原来的上万精锐，到数千，再到现在的数百人。更扯淡的是，着数百人中，大多数都是一群罪犯！！！真正接受过骑士训练的守夜人，只有十几个。
一群年轻的守夜人，手持长剑战战兢兢的站在南门的院子里。他们刚刚试图站在城门上阻击敌人。但是被野人中的神箭手连续撂倒几个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勇气。如果不是后面无路可退，陆煊毫不怀疑，这些人会转头就跑。
而这时候，索恩教官亲自到了现场。陆煊对这个人有印象。原着中，这人堪称神憎鬼厌。电视剧中，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是杀了琼恩雪诺的凶手之一。只不过这家伙对待守夜人，对待黑城堡，乃至绝境长城，真的是没话说。他不是个好教官，但是个真正的守夜人。
“打起精神来，你们这群废物。知道外面是什么人吗？他们是瑟恩人。你过你知道这个名字的话，就应该知道瑟恩人的习俗。他们会吃掉被他们杀死的敌人。所以，你们是打算站在这里被人吃掉，还是拿剑砍死这群野兽。”
索恩的话，让那些年轻的守夜人更加紧张了。但是同时握剑的手也变紧了。死亡很可怕，但是被人吃了，卧槽......
“看看你们周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黑城堡。曾经上百代人，守卫过这里。但是它从未陷落过。过去不会，今晚也不会。我现在站在这里，我将在战斗在最前面。
今晚，我们将会拼死战斗。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之时，我向你们所有人保证，黑城堡依然屹立。守夜人军团仍然屹立。现在，杀了他们！！！”
面对翻墙而过的瑟恩人，索恩爵士带领三十多个守夜人正面冲了上去。
“尽管身先士卒，对于一名将领来说，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在这种局势下，带领一群罪犯这家伙已经做得不错了。”
“守夜人的某些精神，还是传承了下来。虽然已经不多了，但是至少现在，我开始看好他们了。”
陆煊跟丹妮莉丝旁若无人的用一种局外人的目光，看着眼下的战斗。一旁的巴利斯坦爵士则是急的抓耳挠腮，但是又不敢说话。看的陆煊有些想笑。
“好了巴利斯坦爵士，想说什么就说吧。陛下不会责怪你的。”
巴利斯坦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道。
“陛下，我知道您对这个国家没有丝毫的好感。没有人能够在这方面指责你的任何不是。因为就算是我，都对这个国家失去了信心。现在的七国，配不上陛下。但是看看下面这些守夜人，他们还在坚守那些古老的荣耀。七国配不上陛下，但是这些正在战斗的人，我恳请陛下帮助他们一把吧。”
.............
“他们开始攀爬城墙了。”一名守夜人大喊。城墙上代为智慧的史林特，急忙下令，让所有的士兵防守那些攀爬的城墙。
琼恩雪诺在一旁急的不行。
“大人，我们现在不用理会他们。他们爬不上来，我们应该防备正门的进攻。”琼恩这话倒是没说错。两百多米高的垂直冰墙，真的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爬上来的。
“城门有四英寸宽的冷轧钢铸成，他们根本不可能攻破。”
